结婚纪念日,
我独坐在家在电视上看着妻子再次和舞伴被评为“最佳舞蹈CP”。
主持人问起成功秘诀时,
她依偎在蒋玉臣怀中,全然没有平日里的高冷疏离,
“跳舞时我沉浸在剧情中,真认为自己和玉臣是一对。”
“为艺术献身是每个艺术工作者的必备素养。”
蒋玉臣一脸得意仿佛透过电视机朝我宣战。
铺天盖地的疲惫感袭来。
我看着这场我亲自编剧的舞蹈,
在国外舞团发来的编舞邀请信上,选择了接受。
......
点击接受后,心里的苦涩如潮水般涌来。
可随即便升起一股释然和轻快。
电视里主持人的采访还在继续。
“唐老师,听说这场编舞是您先生。请问排练时您先生看到您和舞伴如此亲密会不会吃醋?”
现场传来阵阵起哄声。
唐以宁的笑僵在脸上,又恢复往日的高冷,
“自然不会。大家都是专业艺术工作者。一些亲密戏份还是我先生亲自想的。”
“我和玉臣亲密戏得当着我先生面演好多次。我先生如果有意见,我当初不会选择嫁给他。”
话音刚落,蒋玉臣便勾起戏谑的笑,搂着唐以宁腰的手顺势紧了紧。
“中国好丈夫”、“为艺术牺牲”的词条瞬间挂上热搜。
我的手机里涌进不少信息,
纷纷都是对我的宽慰,
“云安哥,以宁就是视艺术为生命的性子。这么多年,除了蒋玉臣跳舞外,谁还能靠近她?”
心如在石上滚过。
是啊,除了蒋玉臣。
电视吵吵闹闹继续播着其他节目,我的思绪却飘忽起来,直到熟悉声音响起。
“我回来了。”
我猛然被拉回现实,便看到微蹙着眉头的唐以宁走进门。
条件反射般我准备去给她拿刚洗的拖鞋。
可我刚起身便愣在当场,我看着唐以宁,打算给五年婚姻最后一次机会,
“你之前说过这次巡演后,就和蒋玉臣拆对,这是...”
话音还未落,一贯面无表情的唐以宁眼底闪过慌乱,第一次朝我厉声,
“我是答应你了。可这新舞蹈刚刚开始,你就提这些,是不想让我好好演?!”
“拖鞋呢?!你有空和我瞎扯,没空给我拿拖鞋?!”
我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多年陪伴我了解,唐以宁之前的承诺只不过是缓兵之计。
最后一丝侥幸灰飞烟灭。
拿来拖鞋后,她再次恢复淡漠,径直走向浴室。
“舞蹈内容太空,不足以表现男女主情感纠葛。你再改一改,多和玉臣沟通。”
她没有分给餐桌上已经冷掉的烛光晚餐半分眼神。
手无意识攒紧。
这样的话,在五年婚姻里我听过太多次。
为了对唐以宁的爱,加上为艺术献身的自我麻醉,我通通选择妥协。
蒋玉臣当着我面,
和唐以宁拥抱,滑过她每一寸肌肤,擦过她的嘴唇。
而我,必须作为编剧,一遍又一遍凌迟。
给出观后感,教他们如何变得更加缠绵悱恻。
回忆着两人排练细节,我对唐以宁的爱意如洪水般倾斜流逝。
直到蒋玉臣的脸映入我的眼帘。
见到开门的是我,他只是淡淡撇了一眼,便轻车熟路地冲进卧室,
“以宁,最新这场舞男女主离别时,我想到了新的姿势!”
原本在床上神色恹恹的唐以宁听到蒋玉臣声音,立刻翻身起来。
她眼神里的崇拜是从未对我展露过的。
说着两人便在卧室排练起来。
唐以宁身着睡袍,大幅动作下,春光几乎一览无余。
两人翩翩起舞,佳偶天成。
我站在客厅,身上泛起鸡皮疙瘩,格格不入。
一曲后,两人都有些累,唐以宁如同往常般朝我吩咐,
“老公,端两碗莲子汤吧。对了多放些银耳,玉臣喜欢吃。”
多年的委屈和愤怒喷涌而出,
“我是你的佣人吗?要不你们俩过去吧,我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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