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北境之主,凶名赫赫的镇疆王。
皇帝忌惮我功高盖主,将自己最宠爱的公主嫁于我,实则是在我身边安插眼线。
公主柔弱貌美,入我王府的第一天,就对我那当质子的死对头——南国太子一见钟情。
她哭着求我:“王爷,我愿放弃公主身份,只求能与他厮守!”
南国太子也硬气得很,指着我鼻子:“我虽为质子,但也有尊严!
她是我此生唯一所爱!”
我听着他们的海誓山盟,只觉得可笑。
第二天,我将南国太子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做成人彘,装进一个坛子里,送到了公主的婚房。
“你不是爱他吗?
本王成全你,以后你就抱着这个坛子过一辈子吧。”
公主当场吓疯,语无伦次地尖叫。
我却贴在她耳边,轻声笑道:“别急,皇帝送来的眼线,可不止你一个。
下一个,就轮到你的父皇了。”
1我说的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安宁公主的耳朵里。
她空白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着那个比她还高的巨大陶坛。
坛口被蜡封得死死的,但那股子血腥气,混杂着药味,还是丝丝缕缕地钻出来。
她不信。
或者说,她不敢信。
“不……不会的……”安宁公主颤抖着伸出手,想去触碰那个坛子。
我没有阻止。
她的指尖刚一碰到冰冷的陶壁,就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缩回。
然后,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撕裂了整个婚房的死寂。
“啊——!”
她连滚带爬地后退,涕泪横流,妆容花得一塌糊涂,哪还有半分金枝玉叶的模样。
“魔鬼!
你是魔鬼!!”
我欣赏着她的崩溃,复仇的序曲,总是如此悦耳。
我挥了挥手。
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上前,将她死死按住。
工匠走进来,当着她的面,用滚烫的铁水,将坛子底座与她的床头焊死在一起。
铁水滋滋作响,烟气缭绕,也焊死了她全部的希望。
“不!
不要!
拿开!
把它拿开!”
她挣扎着,哭喊着,声音嘶哑。
我蹲下身,与她平视。
“好好看看,你的真爱就在里面。”
“从今往后,你们日夜相伴,永不分离。”
公主的眼珠疯狂转动,她看看坛子,又看看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她疯了。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她身后的贴身侍女春禾,眼中寒光一闪。
她从袖中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