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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录

睡觉要靠高枕头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睡觉要靠高枕头”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清和录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周慕白萧翊宸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大胤朝百皇权衰世家割我是太医署首席之女谢清全家因“通敌”罪名被满门抄我侥幸逃隐姓埋名入宫为皇帝萧翊宸早知我的身留我在身不过是一枚棋子宫暗流汹外有藩王蠢内有权臣弄我身负《本草天工》与星运推演能预灾疫、察国运要查灭门血又要在这吃人的宫斗中活命冷心薄步步为营;我扮猪吃以医谋局苍洗冤谁说女子不能定乾坤?

主角:周慕白,萧翊宸   更新:2025-10-28 18:5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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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节三更天,雪落得不大,宫道上的青石己覆了一层薄白。

我提着漆盘,药碗在盘中稳着没晃。

月白襦裙外罩靛蓝半臂,发间一根银簪,腰间羊脂玉佩贴着肌肤,凉得久了也成了寻常。

我是谢清和,御药房杂役医女,三年前从漕船底舱爬出来时,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如今在这宫里,活得像一粒尘,没人记得太医署首席谢元安有个女儿。

可我知道,有些人,从来就没忘。

更鼓响过三声,再不送到,便是失仪。

我放慢脚步,手没抖,呼吸也没乱。

绕过御花园偏道,必经御书房侧窗。

灯还亮着,窗棂镂空,能看清里头动静。

萧翊宸坐在案后,龙袍袖口沾了朱砂,墨迹溅在《均田疏》上,像血点。

他把笔摔在案上,声音不大,却震得烛火一跳。

我没动,只低头盯着自己影子,等那股怒气散些。

他是大胤的帝,二十八岁登基七年,眉眼生得锋利,左臂有旧伤,听老宫人说,是幼时中毒,被一位医官所救。

那位医官姓谢。

我叩了三下门框,声音轻:“奴婢谢清和,奉安神汤至。”

里头静了片刻。

“进来。”

我推门入内,膝跪地,双手举盘过顶。

药没洒,手也没抖。

萧翊宸没看我,只盯着那本奏疏,指节压着眉心。

“你认得字?”

他忽然问。

“略识。”

“那你说,《均田疏》该批‘准’还是‘驳’?”

我垂着眼:“奴婢不敢议政。”

“朕问你,你就答。”

我顿了顿:“若为天下百姓计,当准。

若为朝中权贵计,当驳。”

他笑了,冷笑。

“倒是个会说话的。”

他起身走下阶,靴底踩在金砖上,一声一声。

停在我面前。

“谢清和……这名字,是你自己取的?”

我心头一紧。

“回陛下,是入宫时登记的名字。”

“是吗?”

他俯身,目光落在我衣领微开处,锁骨下方,那块胎记藏在肌肤里,形如药草,天生就有。

“太医署谢家,通敌罪斩三百口,唯有一女逃亡。

据说,她锁骨有胎记,像极了《本草天工》封页绘的‘九死还魂草’。”

我仍低着头,指尖在漆盘边缘轻轻敲了三下,一下,两下,三下。

父亲推演星运时,总这么敲桌角。

我靠这个稳住呼吸。

“奴婢不知陛下所言何意。”

“不知?”

他声音冷下来,“那你为何三年前入宫,偏偏选在御药房?

为何每月初七必去西偏库翻旧方?

为何试药时,总在纸上画些无人能解的符号?”

我脊背发凉。

他都知道。

可我不能慌。

慌了,就死了。

“奴婢只是想活着。”

我抬头,首视他眼睛,“若因出身便定罪,那这宫中人人皆可诛。

先帝杀我全家,陛下留我性命,奴婢不敢问为什么。

只求一碗饭,一口汤,一条活路。”

他说不出话时,往往最危险。

我低头,补了一句:“安神汤凉了,效用减半。”

他盯着我许久,忽然转身回案前。

“滚出去。”

我退步三尺,转身缓行。

衣袖掠过案角,一粒药丸无声滑落,滚进书架底缝。

是今日配药时多捏的一颗,无毒,但能留下痕迹。

若他查,会发现是我所制;若不查,也无碍。

我只是在提醒自己——我还在这里,还能动。

出门时风雪稍歇。

我沿着回廊走,脚步不快,也不慢。

身后无人跟来。

走到第三根廊柱,我停下,抬手抚了抚锁骨下的胎记。

皮肤冰凉,心跳却稳。

我知道他认出我了。

也知道他不动我,必有所图。

萧翊宸不是善类。

十三岁太子位上遭巫蛊案,生母赐死,他能活下来,靠的不是仁慈。

他让我活着,要么是棋子,要么是刀。

而我,只能比他更懂怎么当一把藏锋的刀。

回到宫舍前,我在檐下站了会儿。

雪未化,铺在瓦上,像一层灰。

远处御书房的灯还亮着,映在雪地上,是一小片昏黄。

我摸出玉佩,拇指摩挲“悬壶济世”西字。

母亲临刑前攥着它说:“清和,活下去,别报仇。”

我没听。

但我也不会傻到冲上去咬人喉咙。

我要等。

等星象转,节气变,地脉动。

等一场旱,一场疫,一次粮价崩塌。

那时,他们会求我开口,求我出手。

而现在,我只是个送汤的医女。

次日御药房点卯,我照常去领药单。

陈公公递来一张条子:“昨夜陛下用过的漆盘,洗净收回。”

我接过,点头。

盘底有刮痕,是我指甲无意划的。

现在,它成了我的印记。

我低头走进药房,铜秤、药碾、瓷罐林立。

阳光从窗格照进来,落在案上。

我掏出银簪,挑了挑新到的茯苓渣,颜色正常,无异味。

周遭安静。

可我知道,从昨夜起,我己经不在局外了。

萧翊宸在等我看破不说破。

我也在等,等他下一步落子。

这场棋,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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