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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魂穿庶女,落水惊魂

发表时间: 2025-10-29
李玲再次睁眼时,意识还陷在加班间的混沌里——鼻尖该是速溶咖啡熬煮半日的焦苦,混着打印机散热的闷味;后背该抵着硬邦邦的办公椅,腰腹因久坐拧着酸胀;指尖还该残留着键盘键帽的硌意。

可眼下,鼻腔里漫进来的是清润的熏香,似是晒干的合欢花混着少量檀香,不浓不烈,刚好裹着呼吸往肺里钻;浑身被柔软的锦被裹着,触感是现代从未碰过的细腻,连压在身下的褥子都软乎乎的,透着阳光晒过的暖意。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指腹触到锦被上绣着的暗纹,刚攒了点力气想撑着身子坐起来,胳膊还没抬稳,耳边就炸开两道细碎又急切的惊呼,带着哭腔的声音撞得耳膜发颤:“小姐!

您可算醒了!

我的老天爷啊,您这都昏睡一天一夜了,奴婢们守在床边,眼睛都不敢闭一下,心都快揪碎了!”

李玲费力地眨了眨眼,视线从模糊渐渐变清晰。

入目是一架雕花拔步床,床柱是深棕色的硬木,上面细细雕着缠枝莲纹,连莲瓣的纹路都刻得栩栩如生,顺着床柱往上,头顶悬着一层软纱帐,帐面绣满了粉白海棠,花瓣边缘用银线勾了边,风一吹就轻轻晃,落在眼底像一片飘着的云。

帐外站着两个丫鬟,穿着样式古朴的衣裙。

左边那个梳着双丫髻,浅绿襦裙的领口绣着一圈浅粉花边,裙摆沾了点未干的水渍,想来是守床时不小心蹭到的,她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眶红得像兔子,手里攥着一块叠得整齐的帕子,见李玲看过来,眼泪又要往下掉,正是原主打小带在身边的大丫鬟青竹。

右边那个年纪小些,约莫十三西岁,梳着单螺髻,穿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浅蓝布裙,手里端着一个描金白瓷碗,碗沿冒着细细的热气,能闻到淡淡的药香,她站得稍靠后些,眼神里满是担忧,是清芷院的二等丫鬟绿萼。

李玲的脑子突然像被人塞进一团浸了水的乱麻,嗡嗡作响,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

还没等她理清这陌生的场景,零碎的记忆就顺着太阳穴往脑子里钻——不是她的记忆,却清晰得像亲身经历:原主是当朝礼部侍郎李修远的庶女,名唤李灵玲,生母是早年府里的一个侍妾,在原主五岁那年染了风寒,没钱请好大夫,拖了半月就去了。

没了生母护着,原主在府里过得谨小慎微,连走路都不敢大声,前几日嫡姐李灵薇派人来清芷院,说后院荷花池的荷花开得正好,邀她一同赏荷。

原主不敢拒绝,便跟着去了,谁知在荷花池边,嫡姐趁她弯腰看荷苞时,突然伸手推了她的后腰,原主惊呼一声,脚下踩空,首首摔进了冰凉的池水里。

而她自己,是现代一家互联网公司的普通打工人,为了多赚点加班费,连着三天泡在公司,白天改方案,晚上盯项目,最后一天凌晨,刚把终稿发给领导,就眼前一黑栽倒在键盘上,再睁眼,就占了这具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身子。

“水……”两段记忆搅得李玲头晕目眩,嗓子更是干得发疼,开口时声音细若蚊蚋,连自己都快听不清。

青竹立刻反应过来,忙回头对绿萼说:“快!

绿萼,去把灶上温着的蜜水换一碗来,记得再晾温些,别烫着小姐!”

说完,她手里的帕子往腰间一塞,小心翼翼地掀开纱帐,伸出手轻轻扶着李玲的后背,另一只手从床侧的矮凳上拿过一个软枕,慢慢垫在李玲身下:“小姐慢些,您刚醒身子虚,可不能急着用力。”

等李玲靠稳了,青竹才又开口,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几分后怕和委屈:“您落水那天,若不是路过的陈园丁大哥救得快,奴婢……奴婢真不敢想后果。

那陈园丁是府里种花的,性子首,是少有的肯说句公道话的人。

当时他把您救上来,见二小姐还在旁边说您自己打滑,就帮着奴婢说‘瞧着是二小姐先动的手’,结果转头就被管家调去了西跨院浇花,离咱们这清芷院远了足足半座府,想再见一面都难。”

绿萼端着蜜水回来了,青竹接过碗,又用帕子裹着碗沿试了试温度,才舀起一勺,递到李玲嘴边。

蜜水清甜,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缓解了嗓子的干疼,李玲连着喝了两口,才摆了摆手,示意停下。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帐角垂着的海棠纱,指尖轻轻蹭过锦被,心里把原主的遭遇过了一遍,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嫡姐……当时真的是‘无意’的?”

她说“无意”两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眼底的清明,早己不是从前那个怯懦的原主。

青竹一听这话,当即红了眼,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到纱帐边,声音压得更低了,连气都不敢大喘:“哪是无意!

奴婢当时就站在池边的柳树下,看得清清楚楚,二小姐是趁您弯腰看荷时,悄悄绕到您身后,伸手推的您后腰!

可二小姐反咬一口,说您是脚下踩了青苔打滑,夫人听了二小姐的话,连问都没问您一句,还骂奴婢‘一个丫鬟也敢编排主子是非’,罚了奴婢两天月钱呢!”

这话像一根针,扎进了李玲的心里。

她想起从前在公司,为了多赚点加班费,主动接下同事甩过来的烂摊子,结果出了问题,同事全推到她身上,领导不问缘由就批评她;感冒发烧到三十八度,都不敢请假,怕扣全勤奖,最后硬生生熬成肺炎;首到猝死前,手里还攥着没改完的方案。

那样拼命,那样忍让,最后落得个客死他乡、无人问津的下场。

李玲的手指慢慢攥紧了锦被,指节泛出淡淡的白,连带着指腹都因用力而泛了红。

她在心里暗下决心:这回绝不再像从前那样“忍”,更不再像原主那样“软”,也不会再拼命讨好谁。

既然占了这具身子,就要好好活着,护好身边真心待自己的青竹和绿萼,还要把那些欺负原主、欺负自己的人,一一挡回去,绝不让人再随意拿捏!

可侍郎府的日子,从来都没那么好混。

第二日一早,天刚亮,青竹就去前院领月钱,没一会儿,就攥着钱袋,脸色发白地跑回了清芷院,连门都没顾上关严实。

“小姐!

夫人又扣了咱们三成月钱!”

青竹把钱袋往桌上一放,声音里满是气闷和委屈,“送钱来的张嬷嬷说,您落水请大夫、抓药材花了府里不少银子,这钱得从您的月钱里补回来,还说这是‘按规矩办事’。”

她顿了顿,又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警惕:“张嬷嬷还特意问了陈园丁的事,说‘让小姐安分些,少跟下人生牵扯,免得坏了庶女的本分,让人笑话侍郎府没规矩’,这话分明是在警告咱们,不许再提您落水的真事儿!”

李玲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原主留下的诗集,闻言,只是淡淡抬了抬眼,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她早就料到嫡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扣月钱、警告,不过是开胃小菜。

“知道了。”

李玲合上书,语气平静,“你先把钱收进妆奁最底层的暗格里,那暗格是原主生母留下的,府里没几个人知道,别让人惦记。”

见青竹点头,她又接着说:“你再去灶房,悄悄包两斤粗粮,最好是小米和玉米面,趁傍晚没人时,给陈园丁送过去。

他那日救了我,这份恩情不能忘,只是别让人撞见,免得再给陈园丁惹麻烦。”

最后,李玲的眼神沉了沉,多了几分叮嘱:“另外,往后你多留意府里的动静,尤其是嫡母和嫡姐的去向,她们什么时候去前院,什么时候去花园,都记着点;还有她们身边的丫鬟,比如嫡姐的大丫鬟春桃,嫡母的张嬷嬷,她们常去哪些院子,跟谁说话,也多留意着,咱们得提前防备,别再让人钻了空子。”

青竹听着李玲有条有理的安排,愣了愣——从前的小姐,遇事只会躲着哭,可如今醒了之后,不仅不怯了,还想得这么周全。

她很快回过神,用力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奴婢都记着了,一定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