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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她死我看见了自己的坟》是柠檬水酸不酸的小内容精选: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宴之,苏婉的悬疑灵异小说《她死我看见了自己的坟由新锐作家“柠檬水酸不酸”所故事情节跌宕起充满了悬念和惊本站阅读体验极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14316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31 12:53:05。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她死我看见了自己的坟
主角:苏婉,林宴之 更新:2025-10-31 15: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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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简介我以为她只是死了。可她死后的第七天,我看见了自己的坟墓。
墓碑上刻着——“林宴之,死于三年前车祸”。从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开始崩塌。
妻子的死、母亲的疯、同事的消失、镜中陌生的自己——一切都在提醒我:我可能从未活着。
这是一个男人在“追妻火葬场”式的悔恨中,被迫揭开命运幻象的故事。
爱、罪、救赎与轮回的边界,只隔着一层真相。 人物设定林宴之32岁广告导演,
理性、强势、事业成功但情感冷漠。三年前车祸重伤,后遗症是“梦境现实混乱症”。
他以为自己重生回正常生活,却渐渐发现这世界在碎裂。苏婉29岁林宴之妻,
柔静、聪慧。三年前在事故中丧生。她死后似乎仍以某种方式“存在”,
出现在梦中、视频里、甚至现实角落。白医生40岁精神科主治医生,
林宴之的“现实引导者”。他试图让林宴之接受“你早已死去”的真相,
但真真假假无人分辨。顾笙28岁林宴之的助手兼知己,对他有复杂的情感牵绊。
后期成为关键线索人物。第一章 葬礼那天的雨雨水沿着黑伞的骨架滑落,
在林宴之脚边溅开一朵朵暗色的水花。墓园被笼罩在连绵不绝的雨幕中,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苏婉哭泣。林宴之站在人群最前方,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可再昂贵的面料也挡不住这浸入骨髓的湿冷,
就像再精致的外表也掩不住他内心的空洞。牧师的悼词在雨中飘忽不定,
林宴之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的目光牢牢锁在那个缓缓降入墓穴的骨灰盒上。
那么小的一个盒子,怎么能装得下他活生生的妻子?苏婉。他的妻。
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心脏衰竭。就在一周前,她还为他煲了汤,叮嘱他别工作太晚。
那时她的脸颊还泛着健康的红晕,眼眸还含着温柔的笑意。怎么会突然就没了?“节哀顺变,
林导。”“宴之,保重身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葬礼上,人们轮流上前,
说着千篇一律的安慰话。林宴之只是机械地点头,连一个完整的表情都挤不出来。
他是广告界公认的奇才,能精准捕捉每一个镜头下的情感,
此刻却无法调动自己脸上任何一块肌肉。雨下了整整三天,从苏婉断气那刻起,
这座城市就像被捅破了天。林宴之站在窗前,看着雨滴疯狂地敲打玻璃,
恍惚中觉得这雨水会冲垮一切,包括他小心翼翼维持的理智。助理顾笙撑伞送他回家。
这个跟了他五年的姑娘红着眼眶,几次欲言又止。“林导,
苏姐的遗物...要不要我帮您整理?”“不用。”林宴之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自己来。
”顾笙担忧地看着他,“那您好好休息,明天公司的会议我帮您推掉。”林宴之点点头,
关上门,将整个世界隔绝在外。屋子里还残留着苏婉的气息。
她最爱的茉莉花香薰在空气中淡淡弥漫,她的拖鞋整齐地摆在玄关,
她没看完的小说还摊在沙发扶手上,书页间夹着一枚银杏叶书签。一切都仿佛在说,
她只是出门了,很快就会回来。林宴之踉跄着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热的慰藉。他从不允许自己在工作中失控,可此刻,
他渴望醉一场。第七天,头七。夜幕降临时,雨势稍缓,从倾盆大雨变成了缠绵的细雨。
林宴之放下手中的酒杯,鬼使神差地拿起车钥匙。他要去墓园,这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冒出来,
却异常强烈。夜晚的墓园寂静得可怕。路灯在雨幕中晕开一团团昏黄的光,
照着一排排冰冷的墓碑。林宴之踩着湿滑的石板路,凭着记忆向苏婉的墓位走去。
雨丝拂过他的脸颊,带来刺骨的凉意。他本该感到恐惧,但内心却异常平静,
仿佛这片亡者的安息之地,比外面的世界更让他安心。就在他即将到达苏婉墓前时,
余光瞥见旁边一座新立的墓碑。这不寻常,墓园的管理很严格,
新墓碑的安置都会提前通知家属。一种莫名的牵引让他停下脚步,转向那座陌生的墓碑。
汉白玉的碑身,在夜色中泛着清冷的光。当他看清碑上的刻字时,呼吸骤然停滞。
——林宴之,生于XX年XX月XX日,死于XX年XX月XX日。死亡日期,
赫然是三年前的那一天。三年前,西山南路,那场几乎夺走他生命的车祸。
林宴之猛地后退一步,伞从手中滑落,滚到一旁。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西装,
但他浑然不觉。他蹲下身,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碑石。那触感真实得可怕。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另一只手狠狠掐了自己的胳膊,清晰的痛感传来。
这不是梦。他猛地站起来,环顾四周。墓园寂静无声,只有雨滴敲打树叶的沙沙声。远处,
守墓人的小屋里透出微弱的光。林宴之跌跌撞撞地后退,转身奔向自己的车。
发动引擎的那一刻,他瞥向后视镜,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如纸,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恐慌。
回到家,他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将冷水一遍遍泼在脸上。抬起头时,
镜中的影像让他僵在原地。镜子里的人是他,又不是他。那张脸更加憔悴,
眼底带着深不见底的疲惫,而嘴角...嘴角似乎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
林宴之猛地贴近镜面,死死盯着自己的倒影。“你是谁?”他低声问。镜中人当然没有回答。
突然,镜面似乎泛起涟漪,影像扭曲了一瞬。林宴之眨眨眼,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他一定是太累了。自从苏婉去世,他就没好好睡过一觉。
加上那该死的“梦境现实混乱症”...三年前的车祸不仅让他重伤住院数月,
还留下这个奇怪的后遗症。医生说是脑部受损导致的认知功能障碍,
他偶尔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但从未像这次这样离谱。林宴之深吸一口气,
决定不再想这件事。他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浴室时,洗手台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新消息。发送人——苏婉。
林宴之的血液瞬间冻结。他颤抖着拿起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清晰可见。他点开消息,
内容只有简短的四个字:你该醒醒了。手机从颤抖的手中滑落,摔在地砖上,
屏幕碎裂开来。但那四个字,却在裂纹后面依然清晰,像一把钥匙,
正要打开一扇他从未想过会存在的门。林宴之缓缓蹲下身,拾起手机。
碎裂的屏幕上倒映出他扭曲的脸。雨又开始下大了,敲打着窗户,
像是无数只手在叩击他的世界。这一刻,林宴之清楚地感觉到,他熟悉的人生,
正随着这场无尽的雨,一点点崩塌瓦解。第二章 镜中人手机屏幕的裂纹像蛛网般蔓延,
将“苏婉”两个字切割得支离破碎。林宴之死死盯着那行字——“你该醒醒了”,
仿佛要将屏幕瞪穿。浴室顶灯的冷光打在他湿透的西装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在瓷砖上晕开深色的印记。他猛地抬手又给了自己一记耳光,火辣辣的痛感如此真实。
这不是梦。他颤抖着回拨苏婉的号码,听筒里传来冰冷的系统提示:“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空号。那刚才的消息从哪里来?林宴之冲出浴室,在客厅里疯狂翻找。抽屉被拉开,
东西散落一地。他终于找到那部旧手机——苏婉生前用的那部,他一直舍不得处理。开机,
等待,输入密码。相册里最后一张照片,是苏婉在厨房煲汤时他偷拍的。她回头对他笑,
眉眼温柔。微信聊天记录停留在她去世前一天晚上,她问他几点回家,他回复“加班,
别等”。没有任何异常。林宴之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插入湿漉漉的头发。头痛欲裂,
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太阳穴。这是“梦境现实混乱症”发作的前兆,他再熟悉不过。
他跌跌撞撞走进卧室,从床头柜翻出医生开的药。白色的小药片躺在掌心,他犹豫了一瞬,
还是就着唾液干咽下去。药效很快发作,困意如潮水般涌来。...林宴之猛地睁开眼。
天亮了。雨停了。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他坐起身,
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昨晚的一切像一场荒诞的噩梦——墓碑、短信、镜中的幻影。
他几乎是冲进浴室,捡起地上屏幕碎裂的手机。没有新消息。通讯录里,
“苏婉”的号码静静地躺在那里,最后一次通话记录是她去世前三天。果然是病症发作。
林宴之长长舒了口气,随即又苦笑。
他竟然已经沦落到要靠“确认自己是否精神正常”来获得安全感。他仔细刮了胡子,
换上干净的衬衫,试图找回往日的体面。今天必须去公司了,
堆积的工作不会因为他的个人悲剧而减少分毫。镜子里的人依然憔悴,
但至少不再有那种诡异的笑容。林宴之整理着领带,动作却渐渐慢了下来。不对劲。
他的左眼角下方,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小的疤痕。他凑近镜子,
手指抚过那道浅白色的痕迹——这不是他的身体应该有的。记忆深处有什么在骚动。
车祸...玻璃碎片...右额角的伤疤才是那次事故留下的,这道新的疤痕从哪里来?
“叮——”手机突然响起,吓得他几乎跳起来。是顾笙。“林导,您今天来公司吗?
奥美那边的人十点半到,讨论新广告的提案。”“我半小时后到。”他强迫自己声音平稳。
挂断电话,林宴之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那道疤痕清晰可见。
...公司大楼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林宴之走进旋转门,
前台小姐微笑着向他问好:“林导早。”一切如常。电梯平稳上升,他盯着跳动的数字,
试图将昨晚的混乱抛在脑后。“林导!”顾笙抱着一叠文件迎上来,担忧地打量他,
“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再休息几天?”“不用。”他径直走向办公室,
“把奥美的资料拿给我。”会议进行得出奇顺利。林宴之精准地指出了提案中的问题,
提出了几个犀利的修改意见。奥美的总监频频点头,顾笙在一旁快速记录。有那么一瞬间,
林宴之几乎找回了从前的自己——那个冷静、理性、掌控一切的广告导演。直到会议结束,
他起身时无意中瞥见玻璃幕墙上的倒影。那不是他。倒影中的男人穿着和他一样的西装,
打着同款领带,但面容更加苍老憔悴,眼神空洞,左眼下的疤痕狰狞如蜈蚣。
林宴之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空无一人。“林导?”顾笙疑惑地看着他。他再回头,
玻璃上的倒影已经恢复正常。“没事。”他强自镇定,“我去趟洗手间。”拧开水龙头,
冷水冲刷着手腕。林宴之抬起头,洗手池上方的镜子里,他的脸又开始扭曲。这一次,
不只是笑容,整张脸都在变形,像融化的蜡像。“啊!”他失控地一拳砸在镜子上。
镜面应声碎裂,碎片飞溅。他的手背被划破,鲜血直流。“林导!”顾笙冲进来,
看到他血流不止的手,倒吸一口凉气,“我马上叫救护车!”“不用。
”林宴之扯下领带缠住伤口,“小伤。”顾笙看着他,眼神复杂:“林导,
您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白医生上周还叮嘱您要按时复诊。”白医生。
他的精神科主治医生。“我会去的。”林宴之看着镜中自己破碎的倒影,
每一个碎片里都有一双不同的眼睛。...白医生的诊室一如既往的简洁温馨。
“看到自己的墓碑?”白医生推了推金丝眼镜,“这确实是你病症加重的表现。
‘梦境现实混乱症’严重时,会产生强烈的既视感和幻觉。
”“但那道疤痕...”林宴之指着自己的左眼下,“我这里多了一道疤,
现实中不存在的疤。”“躯体幻觉也很常见。”白医生在病历上记录着,
“大脑有时会欺骗身体,让你感觉到不存在的疼痛或痕迹。
”林宴之沉默片刻:“我还收到了苏婉发来的消息。”白医生笔尖一顿:“什么内容?
”“你该醒醒了。”诊室里安静得能听到空调运转的声音。白医生放下笔,
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林先生,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苏女士去世的事实。
但逃避和自我欺骗只会让情况更糟。”“你认为这些都是我的想象?”“不全是想象,
而是你大脑的防御机制。”白医生语气温和,“它无法承受失去挚爱的痛苦,
所以制造各种幻觉来缓冲。看到自己的墓碑,
可能是你潜意识里希望陪苏女士一起离开的愿望体现。”听起来合情合理。
他一直是个理性的人,医生的解释符合逻辑。直到他起身告辞时,
无意中瞥见白医生挽起袖口的手腕。那里戴着一串手工编织的红绳手链,
中间串着一颗淡蓝色的琉璃珠子。林宴之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这手链他太熟悉了——是苏婉的东西。她生前几乎从不离身,说是母亲留给她的念想。
苏婉下葬时,他亲手将这串手链放进了骨灰盒旁。它怎么会出现在白医生手上?“怎么了?
”白医生注意到他的目光,自然地放下袖子。“没什么。”林宴之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谢谢您,医生。”走出诊所,午后的阳光刺得他眼睛发痛。医生的解释合情合理,
逻辑严密。可那道疤痕,那条手链,还有镜中扭曲的笑容...太多的巧合。手机震动,
是顾笙发来的消息:林导,奥美接受了修改方案,合同已经发您邮箱。另外,
您母亲疗养院那边来电话,说您三个月没去探望了。母亲。林宴之揉了揉眉心。
自从苏婉去世后,他几乎忘了还有母亲在城郊的疗养院里。医生说她的痴呆症越来越严重,
已经认不出人了。他该去看看她了。也许在彻底疯掉之前。坐进车里,
林宴之习惯性地看了眼后视镜。镜中的男人眼神疲惫,左眼下的疤痕在阳光下格外明显。
这一次,镜中人没有笑,只是用口型无声地说:“她是对的。”林宴之猛地回头,
后座空无一人。冷汗顺着脊背滑下。他发动汽车,驶入川流不息的车道。后视镜里,
那双不属于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直到他拐过街角,消失在城市森林的阴影中。
第三章 梦里的重逢疗养院坐落在城郊的山脚下,白色的建筑在暮色中像一艘搁浅的船。
林宴之停好车,在门口登了记,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向母亲的房间。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老旧地毯混合的气味。几个老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其中一个老妇人突然抓住林宴之的衣袖:“你看见我儿子了吗?
他说今天要来接我回家的。”护士连忙上前安抚,对林宴之抱歉地笑了笑。他继续往前走,
心头沉甸甸的。母亲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推开门,她正坐在窗边的轮椅上,
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稀疏的白发梳理得整整齐齐,
身上穿着他去年给她买的羊毛开衫。“妈。”他轻声唤道。老人缓缓转过头,
浑浊的眼睛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又漠然地移开。“婉婉呢?”她突然问,“婉婉怎么没来?
”林宴之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自从确诊痴呆后,母亲常常认不出他,
却总能记得苏婉。那个温柔孝顺的儿媳,总是耐心地陪她聊天,给她梳头。
“她...今天有事。”他在母亲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握住她枯瘦的手。“你是谁?
”母亲警惕地抽回手,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不是我儿子。”林宴之苦笑:“妈,
我是宴之啊。”“宴之死了。”老人斩钉截铁地说,声音突然拔高,“三年前就死了!车祸!
你们别想骗我!”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
只有走廊的光从门上的玻璃窗透进来,在母亲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妈,您记错了。
”林宴之耐心解释,“三年前我是出了车祸,但我活下来了。死的是苏婉,您忘了吗?
”“胡说!”母亲激动地拍打着轮椅扶手,“婉婉上个星期还来看过我!她给我带了桂花糕,
就放在那个抽屉里!”林宴之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床头柜的抽屉半开着。他起身走过去,
拉开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股淡淡的樟脑丸气味。“你看!你们把桂花糕拿走了!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们都想骗我!我儿子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她开始语无伦次,双手不停颤抖。林宴之按铃叫来护士,
看着她们给母亲注射了镇静剂。老人渐渐平静下来,靠在轮椅里,眼神重新变得空洞。
“她最近总是这样。”护士低声说,“一直说您三年前就去世了,还说苏女士上周来看过她。
老年痴呆症患者经常会有这种混乱的记忆。”林宴之点点头,
心情复杂地看着母亲沉睡的侧脸。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三年前就死了?
墓碑、新闻、现在连神志不清的母亲也...离开疗养院时,夜色已深。山间的风带着凉意,
吹得路旁的树木沙沙作响。林宴之坐进车里,却没有立即发动引擎。他疲惫地靠在方向盘上,
闭上眼睛。母亲的活,像一根刺,扎进他心里最不安的地方。...回到家,
屋子里一片漆黑。林宴之没有开灯,径直走向酒柜。威士忌灼烧着喉咙,
却无法驱散心头的寒意。他走上二楼,推开苏婉画室的门。这里保持着她生前的样子,
画架上还有一幅未完成的画,用白布盖着。他从未勇气掀开它——那是苏婉最后一件作品。
今晚,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掀开了那块白布。画布上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深蓝,
像是深夜的海,又像是无星的夜空。在这片蓝色中央,有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仿佛正在沉入深渊。画的右下角,苏婉用她特有的纤细笔触签着日期——正是她去世前三天。
林宴之的手指抚过那片深蓝,颜料已经干透,摸起来粗糙而冰冷。
他突然注意到画布边缘有一小块异样的凸起,像是下面藏着什么。
他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划开画布边缘,从夹层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是苏婉的笔迹。宴之,
如果你看到这张纸条,说明我已经不在了。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
关于三年前那场车祸...林宴之的手开始颤抖,他继续读下去。那天晚上,
我们吵架后,我开车去了西山南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那是你回家的必经之路。
我太生气了,想让你担心...但我没想到...字迹在这里变得凌乱,
有大片墨水晕开的痕迹。那辆货车冲过来的时候,我吓坏了。你为了救我,
猛打方向盘...我永远记得你最后看我的眼神...对不起,宴之,对不起...
纸条到这里戛然而止,最后几行字几乎无法辨认。林宴之瘫坐在地上,纸条从指间滑落。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些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刺眼的车灯,玻璃碎裂的声音,
苏婉的尖叫...不,不是这样。他记得清清楚楚,三年前那场车祸是他独自开车时发生的。
他重伤住院,苏衣一直陪在他身边。怎么会...头痛欲裂。他摸索着找到药瓶,
倒出两片药干咽下去。药效很快发作,意识渐渐模糊......“宴之。
”他听见苏婉的声音,如此清晰,仿佛就在耳边。睁开眼,他发现自己站在三年前的家里。
阳光透过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苏婉站在厨房里,穿着那件淡蓝色的家居服,
正在准备早餐。“明天别开那条路。”她转过身,眼神哀伤,“答应我,别开西山南路。
”“为什么?”他听见自己问。“你知道的。”苏婉走近,冰凉的手指轻抚他的脸颊,
“那条路很危险。为了我,别去。”她的触碰如此真实,林宴之几乎要落泪。“婉婉,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苏婉的嘴唇动了动,但声音被一阵尖锐的铃声淹没。
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碎裂...林宴之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躺在画室的地板上。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是顾笙。“林导,抱歉这么晚打扰您。”她的声音有些紧张,
“您看到新闻了吗?”“什么新闻?”“关于...三年前那场车祸的。”顾笙顿了顿,
“电视台要做个专题报道,想采访您。他们说...今年是您遇难三周年。
”林宴之挂断电话,打开新闻APP。
本地新闻版的头条赫然写着:著名广告导演林宴之遇难三周年,
亲友明日举行追思会配图是他大学时的照片,
下面的报道详细描述了三年前西山南路那场“致命车祸”,称他“当场死亡”,
苏婉“重伤幸存”。世界仿佛在瞬间颠倒。
母亲的话、苏婉的纸条、现在的新闻...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
林宴之冲进浴室,打开所有的灯,直面镜中的自己。左眼下的疤痕清晰可见,
镜中人的眼神陌生而恐慌。他缓缓抬起手,触摸自己的脸颊。皮肤的触感,呼吸的起伏,
心跳的节奏——一切都如此真实。但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他是什么?
一个拒绝承认自己已经死亡的鬼魂?一个被困在幻觉里的亡灵?镜中的影像开始扭曲,
背景渐渐变成一片深蓝,就像苏婉画中的颜色。在那片蓝色深处,
他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苏婉站在那里,无声地对他说话。从她的口型,
他辨认出那句话:“醒来吧,宴之。我们都该醒了。”林宴之一拳砸在镜子上,
玻璃碎片四溅。这一次,他没有感觉到疼痛。
第四章 白医生的真相玻璃碎片散落在洗手台上,像无数个破碎的月亮。
林宴之盯着自己的手——指关节上有几道细小的划痕,却没有流血。没有血。他打开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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