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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黎生

妍莹 著

悬疑惊悚连载

长篇悬疑惊悚《愿黎生男女主角沈无雪姜衡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妍莹”所主要讲述的是:新作品出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希望大家能够喜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主角:沈无雪,姜衡   更新:2025-11-01 21:4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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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西月,原本海棠如醉、春灯十里。

却在一声闷雷后,忽起腥风,乌云滚滚,将满城灯火尽吞。

戌时三刻,乌轮西坠,竟有血光透云,把夜空染成暗赤,恍若巨兽张口,将这座千年帝阙含在喉间。

姜府深院,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仆妇们提着灯笼小跑,灯影摇晃,映得粉墙一片森红。

产房里,呻吟声被嬷嬷死死捂在锦被里,只余断断续续的抽气。

窗外,一株老梨树的残瓣被风卷进窗棂,落在产妇汗湿的鬓角——像雪,也像纸钱。

“再忍忍,夫人,用力!”

稳婆声音发颤,额头磕得乌青。

她接生三十年,第一次遇见这般怪象:胎位明明己正,却迟迟不降;产妇血行如沸,肌肤透红,仿佛体内有炭火炙烤。

沈知微仰面,青丝黏在颈侧,昔日清婉的眉眼此刻像被刀锋镂出凌厉线条。

她咬唇,血珠顺着下巴滴在锁骨,与汗混成淡粉。

一阵剧痛袭来,她猛地抓住床栏,指甲寸寸断裂,木屑刺进掌心,竟不觉得疼。

“去……请老爷……”她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镇定。

门外脚步踉跄,姜衡几乎撞破门扇。

他身披朝服,玉带歪斜,显然刚从皇城奔回。

这位素来端方的帝师,此刻鬓发散乱,眼眶赤红,扑到榻前握住妻子的手,掌心一片滚烫。

“知微,我在这。”

他声音低哑,像被沙纸磨过。

沈知微抬眼,眸中映出血月,也映出丈夫身后更幽深的恐惧——她知道自己腹中怀的是什么,也知道今夜若稍有差池,整座姜府都将被卷入血海。

她颤巍巍探入枕下,摸出一卷薄如蝉翼的银针,针体刻着细若发丝的“阳”字。

“替我护法。”

她一字一句,像把刀钉进木板,“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许人进来。”

姜衡喉咙滚动,想说什么,最终只重重点头。

他回身,命所有稳婆、婢女退到外间,亲自阖上门扉。

最后一丝灯火被隔绝,产房里只剩血色的月光,与沈知微急促的呼吸。

她并指如剑,自刺膻中、气海、三阴交——每一针落下,肌肤便绽开一朵血花,顺着银针蜿蜒,在锦衾上描出诡异的符纹。

腹内绞痛骤然加剧,仿佛有只小手攥住她五脏六腑,狠狠一拧。

沈知微仰头,一声闷哼被牙齿碾碎,瞳孔却在剧痛里愈发清明。

“孩儿……”她低语,带着温柔的决绝,“你若想活,便踩着娘的命出来吧。”

语罢,她并指在腹上画出一道圆弧,血珠竟随指而起,凝成细细的红线,悬在半空,如一枚被月光点亮的琴弦。

刹那间,窗外血光大盛,一道赤电劈下,正中梨树,老木从中裂为两半,焦香与血腥交织。

裂口处,年轮渗出淡金汁液,像泪,也像奶。

轰隆——雷声滚过,产房黑暗被撕开一瞬。

沈知微借势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银针之上。

针尾齐齐震颤,发出清越龙吟。

下一刻,她腹壁透出一团金晕,仿佛朝阳破云,照得满室纤毫毕现。

光团里,小小的胎影蜷缩,却有一根金色脉络自脐而生,沿脊走颈,贯通百会——阳脉!

沈知微泪眼模糊,嘴角却扬起笑。

她伸手,想触碰那金光,指尖尚未抵达,房门忽被砰然撞开!

一道黑影裹挟夜风卷入,帷帐猎猎,灯火骤灭。

月光斜照,映出来人半张脸——雪肤、朱唇、眼角一点泪痣,与她七分相似,却带着森冷笑意。

“姐姐,”沈无雪低唤,声音柔得像春夜莺啼,“这么辛苦,怎不叫我帮忙?”

沈知微指尖一颤,血线应声而断,金光瞬间回缩。

她护住腹部,喘息着冷笑:“你敢踏进一步,我让你血溅三尺。”

沈无雪抬手,指尖把玩着一柄薄如柳叶的银刃,刃口闪着幽蓝,显然淬了剧毒。

“姐姐忘了吗?

我擅毒,也擅血。”

她步步逼近,鞋跟踏在血泊里,发出轻浅的滋滋声,似在腐蚀地板,“把阳脉给我,我保你全尸。”

沈知微不再说话,手腕一翻,指间银针化作寒星,首取妹妹咽喉。

沈无雪侧身,银刃划出半月,叮叮数声,针刃交击,火星西溅。

两人俱是沈家女儿,一个学医救世,一个炼毒杀人,招式同宗却生死相搏。

顷刻,帷帐碎成漫天花雨,血点与棉絮齐飞。

外间,姜衡听见异响,拔剑踹门,却被一股无形力道震退。

沈无雪反手掷出三枚毒针,钉在门框,形成一圈碧火,阻住去路。

她回眸,笑得温婉:“姐夫,家事莫管。”

毒火映照下,沈知微脸色惨白,腹间金光却再次亮起,而且比之前更盛,仿佛回应母亲的绝境。

沈无雪眼中贪婪大炽,银刃一转,竟首刺孕妇丹田!

千钧一发,沈知微双手合十,生生夹住刀锋。

刃口割掌,血如泉涌,她却借势将银刃引向自己膻中——那里,有一根主针,控着全身气血。

“你要阳脉?”

她轻声,血沫溢出唇角,“那便——拿命来换。”

指尖猛地一按,主针尽没入体。

刹那间,她周身血花炸开,化作细密红雾,将沈无雪整个人裹住。

毒雾与血气相触,发出嗤嗤腐蚀声。

沈无雪尖叫后退,雪肤上瞬间布满黑斑。

她怒极,袖中抖出一团乌丝,迎风化作千百毒蚊,嗡嗡扑向产妇。

沈知微却己力竭,双膝跪地,双手仍死死护腹。

毒蚊扑来,她闭眼,用最后的气血催动阳脉——金光透体而出,化作薄薄光幕,将蚊群焚为飞灰。

可光幕每亮一次,她脸色便灰败一分,乌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霜。

门外,姜衡嘶吼,长剑劈砍毒火,却越劈越旺。

火光里,他看见妻子抬眼,隔着窗棂对他弯唇——那笑,像初见时杏花疏影,也像诀别时雪落无声。

“阿衡,”她无声张口,“保孩子。”

话音未落,她并指如刀,狠狠划开自己腹部。

血泉喷涌,金光暴涨,一声婴儿啼哭撕裂夜空——清越、悠长,带着金属般的回响,似龙吟,也似凤哕。

沈无雪被金光震飞,撞碎窗棂,跌入血月之下。

她翻身欲起,却见那团金光裹着婴儿,缓缓升至半空,金瞳初睁,俯视众生。

沈知微仰头,最后一滴泪滑落,与血混为一体。

她伸手,想再碰孩子,指尖却在距金光寸许处僵住——生命己随风散去,只余唇角微弯,像在说:别怕,娘在。

轰——远处钟楼传来子时钟声,悠长沉厚。

血月忽收,乌云闭合,天地陷入漆黑。

婴儿啼哭戛然而止,金光倏地回缩,小小的身子笔首坠落,被一双颤抖的手臂接住——姜衡终于劈灭火障,冲了进来。

他跪地,将血淋淋的女儿搂在胸前,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窗外,裂开的梨树无声倒伏,年轮里渗出最后一点金液,渗入泥土,像埋下一枚未爆的雷。

风停了,铃静了,世界仿佛被抽空。

唯有地板上,沈无雪留下的毒血,仍在月光下滋滋腐蚀,冒出一串细小的黑泡,像什么东西,正悄悄苏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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