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画里藏心事冥子戏生日那天，沪城的天难得放了晴。
晨光刚漫过冥家别墅的落地窗，初方念就攥着藏在粉色信封里的画，催着司机把车开得再快些。
车停在冥家大门前时，她甚至忘了等管家开门，自己踮着脚拉开后座车门，怀里揣着的信封被手指捏得微微发皱。
“方念来啦？”
冥夫人早在玄关等着，见她跑进来，笑着蹲下身帮她理了理歪掉的蝴蝶结，“快进去，子戏从早上起来就跟我念叨你呢。”
初方念脸一红，跟着冥夫人往客厅走。
刚转过屏风，就看见冥子戏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米白色的小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平日里带点漫不经心的眼神，此刻正亮闪闪地朝着门口望。
见了她，他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快步走过来，伸手就想帮她拿手里的信封，却又怕碰坏了似的，只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你来了。”
“嗯！”
初方念把信封往身后藏了藏，眼睛弯成小月牙，“冥子戏，生日快乐！”
客厅中央的圆桌上摆着个双层蛋糕，表层抹着淡蓝色的奶油，上面用巧克力写着“子戏8岁快乐”，周围还缀着一圈新鲜的草莓——是初方念前一天特意跟冥夫人交代的，说冥子戏喜欢吃带草莓的甜品。
冥振雄和初明远坐在一旁喝茶，看着两个孩子凑在一起小声说话，忍不住相视一笑。
初明远放下茶杯，打趣道：“子戏，今天可是你生日，不先给我们看看方念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冥子戏耳尖一热，刚想替初方念解围，就见她从身后拿出粉色信封，踮着脚递到他面前：“这是我画的，你要好好收着哦。”
他赶紧双手接过来，指尖碰到信封上软软的卡纸，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一张彩色卡纸滑了出来——上面画着两个小人，扎羊角辫的女孩穿着鹅黄色裙子，男孩背着书包，两人手牵着手站在紫藤萝下，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初方念和冥子戏”，字的周围还画了一圈小小的爱心。
冥子戏盯着画看了好久，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连眼睛里都浸满了笑意。
他抬头看向初方念，声音比平时轻了些：“这画得真好，我喜欢。”
“真的吗？”
初方念眼睛一亮，“我画了好久呢，一开始总把你的书包画歪，后来练了好多次才画好。”
冥夫人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说：“我们方念真有天赋，这两个小人一看就是你们俩，多可爱。”
说着，她拿出一个精致的相框，“子戏，把画装起来挂在你房间里好不好？”
冥子戏用力点头，小心翼翼地把画递给管家，再三叮嘱：“一定要轻轻装，别弄坏了。”
等到切蛋糕的时候，初方念自告奋勇要帮冥子戏点蜡烛。
她踮着脚够桌上的打火机，冥子戏赶紧走过去，弯腰把打火机递到她手里，还不忘用手护着她的胳膊，怕她站不稳。
八根蜡烛被点燃，暖黄的火光映在两人脸上，初方念跟着大家一起唱生日歌，声音甜甜的，像裹了糖。
“快许愿吧！”
唱完歌，初方念推着冥子戏的胳膊说。
冥子戏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他没许别的愿望，只在心里默念：希望以后每年生日，都能和初方念一起吹蜡烛，希望能一首保护她。
吹灭蜡烛的瞬间，客厅里响起掌声，初方念还特意拍着手喊：“冥子戏，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切蛋糕时，冥子戏特意让管家把最大的一块草莓留给初方念。
看着她小口咬着草莓，嘴角沾了点奶油，他忍不住伸手，用指尖轻轻擦掉她嘴角的奶油，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无数次。
初方念愣了一下，脸颊瞬间红得像桌上的草莓，低头小口吃着蛋糕，不敢再看他。
旁边的初明远和冥振雄看在眼里，笑着摇了摇头。
冥振雄放下茶杯，对初明远说：“你看这俩孩子，从小就这么亲，将来啊……将来的事，让他们自己走就好。”
初明远打断他，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眼里满是温柔，“只要他们能一首这么开心，比什么都好。”
下午，两人躲在冥子戏的房间里玩。
冥子戏把初方念送的画挂在书桌前，还特意拉着她看：“你看，挂在这里正好，我写作业的时候就能看到。”
初方念看着相框里的画，心里甜甜的，她拉着冥子戏的手，坐在地毯上玩积木：“冥子戏，明年你生日，我还要给你画画，画我们一起去公园放风筝好不好？”
“好。”
冥子戏点头，手里搭着积木，目光却一首落在初方念脸上。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她发梢洒上一层金光，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真好，没有烦人的作业，没有大人们的唠叨，只有他和初方念，还有满屋子的甜。
玩累了，初方念靠在冥子戏的肩膀上打哈欠。
冥子戏不敢动，怕吵醒她，只能轻轻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他低头看着她熟睡的侧脸，睫毛长长的，小嘴巴微微抿着，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以后要一首跟初方念在一起，等长大了，也要像现在这样，保护她，陪她过生日，看她笑。
夕阳西下时，初方念要回家了。
冥子戏送她到门口，手里还攥着她早上带来的粉色信封——他特意把信封留了下来，想夹在自己的童话书里。
“冥子戏，明天上学记得等我哦。”
初方念坐在车里，扒着车窗跟他挥手。
“嗯，我会早点等你。”
冥子戏点头，看着车子慢慢开走，首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家。
回到房间，他把粉色信封夹在《小王子》里，又看了一眼墙上的画，才拿出作业开始写。
笔尖在纸上划过，他忍不住想起初方念笑起来的样子，嘴角又悄悄扬了起来。
窗外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房间里暖黄的灯光洒在书桌上，相框里的两个小人手牵着手，像是在悄悄诉说着，一段关于陪伴与喜欢的，刚刚开始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