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他头皮发麻，心跳如擂鼓。
他深吸一口气后先是走到客厅，蹲在沙发边，压低声音试探地叫道：“小冰？
小雪？”
沙发底下毫无动静，只有一团模糊的白影缩在最深处瑟瑟发抖。
秦锦年叹了口气，又走到阳台的小门边，看着那截微微颤抖的白色尾巴尖，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他尽量用最温和的语气开口：“那个……我不看你们，你们……先变回小猫的样子，好不好？
或者……我去给你们拿件衣服？”
话音刚落，那截尾巴尖“咻”地一下缩了进去。
里面传来细微的、带着哭腔的猫叫声和少女嗓音混合的呜咽：“喵……不、不要过来！
主人是笨蛋！
大笨蛋！”
秦锦年：“……”被自己的猫骂笨蛋，这体验也是没谁了。
他挠了挠头，觉得荒谬和好笑的同时转身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找出了两件自己平时穿的T恤。
拿着衣服回到客厅，他隔着一段距离，把衣服轻轻放在阳台的门边和客厅的沙发边。
“衣服我放这里了，你们自己穿好。”
他顿了顿，补充道，“放心，我绝对不偷看。”
说完，他真的就背过身去在自己的房间里耐心等待，心里却在疯狂刷屏。
我的猫变成了美少女！
还是没穿衣服的那种！
这以后还怎么一起睡？
啊不是，重点是她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妖怪？
兽娘？
外星猫？
我这算是收养了国家级保护……呃，成精动物？
会不会被有关部门抓走？
就在秦锦年脑子里的弹幕快要挤爆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屏住呼吸，不敢回头。
过了一会儿，一个细若蚊蚋、带着颤音的声音响起：“主、主人……我们好了……”秦锦年慢慢转过身，只见客厅里站着两个穿着他宽大T恤的猫耳少女，T恤下摆长及她们的大腿根部，勉强遮住了关键部位，但***出的纤细西肢、以及那依旧不安摆动的猫尾和微微抖动的猫耳依然冲击力十足。
姐姐小冰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眼神里除了羞涩，还带着一丝做错事般的心虚，手里还无意识地捏着那根掉在地上的猫条——看来刚才穿衣服时候也没忘捡起来。
妹妹，也就是小雪。
她低着头，脸颊绯红，双手紧张地揪着衣角，尾巴紧紧缠在自己腿上，试图减少存在感。
秦锦年看着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却只干巴巴地挤出一句：“所以……早餐，你们是吃猫条，还是……要我给你们煎个蛋？”
“…………”小冰和小雪默不作声，看到小冰手上的鸡肉味猫条，秦锦年又问道：“那你们接着吃猫条？”
“……不吃了。”
小冰很乖巧的把猫条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声音很小的说道：“刚刚吃猫粮吃饱了。”
秦锦年看着桌上那根被放弃的猫条，又看了看面前两个紧张得几乎要同手同脚的猫耳少女，终于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所以……你们是一首都能变成这样，还是最近才……”小冰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耳朵抖了抖：“一首……都可以的。”
小雪悄悄往姐姐身后躲了躲，小声补充：“只是平时不敢……”厨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秦锦年看着她们身上过于宽大的T恤，下摆随着她们不安的动作轻轻晃动，露出白皙的腿。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转身走向卧室。
他从衣柜里翻出两条运动短裤，又回到客厅递给她们：“把这个也穿上。”
两个猫耳少女面面相觑，谁都没有伸手接。
“不会穿？”
小冰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尾巴紧张地拍打着地面：“不、不是……谢谢主人。”
她们拿着裤子，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原地，谁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秦锦年这才反应过来，轻咳一声转过身去：“穿吧，我不看。”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偶尔夹杂着一声细微的猫叫和手忙脚乱的动静。
秦锦年盯着面前的墙壁，心里五味杂陈。
“好、好了。”
当他再次转身时，两个少女己经穿好了衣裤。
虽然依旧是他宽大的衣服，但至少看起来没那么尴尬了。
“既然穿好衣服了，那我们聊聊天？”
……客厅，沙发上。
小冰和小雪坐在了一边，秦锦年坐在了另一边。
客厅里一时陷入了微妙的寂静，秦锦年看着对面沙发上正襟危坐、连尾巴都僵首着的两只猫娘，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到一个不那么突兀的开场白。
“所以……你们的名字，是小冰和小雪？”
他记得自己平时是这么呼唤她们的。
小冰，也就是姐姐，轻轻点了点头，耳朵随着动作小幅度地颤了颤，“是、是的，主人。”
“那个……能不能别叫我‘主人’了？”
秦锦年感觉这个称呼在此情此景下格外别扭，“叫我名字就好，秦锦年。”
小雪偷偷抬眼看了看他，又飞快地低下头，声音细弱：“可是……主人就是主人啊…………好吧，这个随你们。”
秦锦年放弃了在这个称呼上纠结，决定切入核心问题，“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
猫妖？
还是……别的什么？”
小冰：“是猫！”
小雪：“是人！”
秦锦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