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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虞不是鱼

爱吃烤油条的赵武极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爱吃烤油条的赵武极”的优质好《子虞不是鱼》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顾怀虑子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第一墙柳色少年赠暖玉大宣景和三子虞跟着父亲苏文谦入宫的第三个年终于褪去了初来时的惶却始终没染上半分宫人的油她每日的差是在御书房外整理文或是替皇贵妃誊抄佛日子像御沟里的平静得泛不起波澜——直到顾怀虑撞进她的生那时她刚及父亲在偏殿的小炉上给她煮长寿青铜炉子里的炭火噼啪作葱花和姜末的香气飘满了小小的隔父亲把面碗推到她面前眼底藏着歉疚:“委...

主角:顾怀虑,子虞   更新:2025-11-05 20:2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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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宫墙柳色浅,少年赠暖玉大宣景和三年,子虞跟着父亲苏文谦入宫的第三个年头,

终于褪去了初来时的惶恐,却始终没染上半分宫人的油滑。她每日的差事,

是在御书房外整理文书,或是替皇贵妃誊抄佛经,日子像御沟里的水,

平静得泛不起波澜——直到顾怀虑撞进她的生活。那时她刚及笄,

父亲在偏殿的小炉上给她煮长寿面。青铜炉子里的炭火噼啪作响,

葱花和姜末的香气飘满了小小的隔间,父亲把面碗推到她面前时,

眼底藏着歉疚:“委屈你了,在宫里连碗像样的生辰饭都吃不上。”子虞捧着温热的瓷碗,

鼻尖一酸。入宫前,她在江南的小城里,生辰时能吃上母亲做的桂花糕,能在河边放莲灯。

可现在,只有这碗飘着葱花的素面,和四面冰冷的宫墙。“不委屈。”她低头吃面,

热气模糊了眼睛,“有父亲在,就好。”话音刚落,门轴“吱呀”一声被推开,

少年的笑声先一步传进来:“苏先生,我来问你道题——”子虞抬头,

撞进一双亮得像仲夏星子的眼睛。来人穿着月白锦袍,领口绣着精致的云纹,

身形还未完全长开,肩膀单薄却挺拔。他是当今圣上第九子顾怀虑,最得皇贵妃疼爱,

因苏文谦略通经史,常来请教功课。苏文谦慌忙起身,挡在子虞身前,

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九殿下,君臣有别,小女在此,恐有不妥。

”顾怀虑的目光越过苏文谦的肩膀,落在子虞脸上。她的嘴角还沾着面汤,

眼神慌乱得像受惊的小鹿,手里紧紧攥着筷子。他忽然笑了,歪着脑袋朝她递了个眼色,

指尖悄悄藏在身后,露出块温润的暖玉的一角。“先生多虑了。”他收回目光,

对着苏文谦作揖,“今日来得唐突,改日再请教。”说完,又飞快地瞥了子虞一眼,

才转身离开。夜里,子虞翻窗溜出去时,宫墙根的柳树正飘着絮。她按着父亲教的法子,

踩着墙角的砖缝爬下,刚落地就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顾怀虑倚在宫墙边,月色洒在他身上,

像覆了层薄霜,手里还拿着那块暖玉。“生辰快乐。”他把玉塞进她掌心,

玉温透过指尖传到心口,驱散了夜的凉意,“我攒了半个月的月钱,才从玉器铺里买来的,

别嫌弃。”子虞捏着那块玉,指尖泛白。玉上雕着简单的缠枝纹,触手光滑,一看就用了心。

她想起白天父亲的话,想起皇贵妃偶尔看她时意味深长的眼神,

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你就不怕被娘娘发现?上次你偷偷给我带点心,

就被罚抄了三遍《礼记》。”顾怀虑却笑得眉眼舒展,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只当你是担心我。”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发梢,

带着少年人的莽撞与温柔,“子虞,我知道你怕,可我不怕。”那年他十四,

眉眼间还带着稚气;她十六,早已懂得宫墙里的身不由己。他眼里的欢喜明晃晃的,

像春日里开得最艳的桃花,挡都挡不住。子虞不是没心动,

只是父亲的话总在耳边回响:“娘娘救我们是救命之恩,我们在宫里,命不由己。

”她不敢心动,只能把那点刚冒头的欢喜压在心底,压得久了,竟分不清是喜欢,

还是习惯了他总在身边。往后的日子,顾怀虑总找借口来见她。有时是“请教功课”,

实则把点心藏在书页里递给她;有时是“路过”,实则陪她走一段宫道,

听她讲江南的趣事;有时是“送文书”,实则把暖手的汤婆子塞到她手里,说“娘娘赏的,

我用不上”。子虞都收下,却总保持着距离。他递来的点心,

她会分一半给其他宫女;他陪她走宫道,她会刻意加快脚步;他送的汤婆子,

她会用完后立刻还回去。她以为这样就能让他知难而退,却没看见,每次她转身时,

顾怀虑眼底的失落像潮水,一点点漫上来。直到那日,皇贵妃让子虞跟着处理宫务。

她在凉亭里跟同僚核对文书,指尖划过泛黄的卷宗,忽然听见熟悉的笑声。抬头一看,

皇贵妃正带着顾怀虑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宫人。“子虞这孩子,做事就是仔细。

”皇贵妃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和同僚身上,忽然打趣道,“瞧着跟李大人倒是般配,

子虞,你年纪也不小了,该为你谋个婆家了。”子虞的脸瞬间惨白,指尖掐进掌心,

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她想解释,想摇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没等她开口,顾怀虑先急了,

声音发颤,带着少年人的慌乱:“不行!子虞若嫁了,谁照管我的起居?

我习惯了她给我整理书房,习惯了她给我磨墨!”“宫里有的是灵巧宫女,哪用得着子虞?

”皇贵妃笑得温和,眼神却扫过顾怀虑,带着几分深意。“我偏要她!”顾怀虑上前一步,

挡在子虞身前,像只护崽的小兽,“除了她,我谁都不要。”他的话像颗小石子,

投进子虞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可她望着皇贵妃眼底的考量,望着周围宫人好奇的目光,

忽然清醒——她是难民之女,父亲是仰人鼻息的谋士;顾怀虑是皇子,未来可能登临帝位。

他们之间,隔着的是云泥之别,是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那天晚上,子虞第一次没有赴约。

顾怀虑在宫墙根等了她一夜,直到天快亮时,才踩着满地柳絮离开,

手里还攥着给她带的桃花糕,早已凉透。第二章 上元莲灯碎,误解生隙缝宫中风波渐起时,

子虞才真正懂了皇贵妃的顾虑。太子赵珩荒淫无度,沉迷酒色,连先帝留下的太傅都敢顶撞,

废储的传言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几位皇子都在暗中筹谋,三皇子拉拢武将,

七皇子结交权臣,顾怀虑虽年幼,却有皇贵妃撑腰,也渐渐有了自己的势力。

皇贵妃找子虞谈话那日,窗外正落着细雪。暖阁里燃着银丝炭,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娘娘握着她的手,指尖微凉,语气沉重:“子虞,你是个聪明孩子,该懂我的意思。

怀虑要走的路太难,你若跟他在一起,只会是他的累赘。”子虞低头,

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袖口,布料上还缝着补丁。她想起顾怀虑昨日送来的新锦裙,

想起他说“子虞穿红色好看”,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娘娘,我明白。”她轻声道,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不会耽误九殿下。”“纳兰丞相的女儿纳兰汐,你见过吧?

”皇贵妃松开她的手,拿起桌上的茶盏,“纳兰家手握兵权,若怀虑能娶她,

往后的路会好走很多。”子虞点点头,指尖在袖中攥紧了那块暖玉。她见过纳兰汐,

明艳张扬,穿着最好的料子,戴着最亮的珠钗,站在顾怀虑身边,像画里的人。那样的姑娘,

才配得上他。从那天起,顾怀虑来找她,她便躲。起初还找借口,说“文书没整理完”,

说“要去给娘娘送佛经”,说“父亲找我有事”。顾怀虑信了,每次都乖乖离开,

下次还会再来,带着不同的小玩意儿——有时是颗新鲜的荔枝,有时是张有趣的话本,

有时是支精致的毛笔。后来连借口都懒得找,子虞只让宫女传“苏姑娘不在”。

她躲在屏风后,听着他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听着宫女说“不知道”,

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里像被钝刀割着,疼得喘不过气。有次她在宫道上远远撞见他,

他正跟纳兰汐说话,手里拿着支糖葫芦,笑着递给她。纳兰汐接过,笑得眉眼弯弯,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幅岁月静好的画。子虞赶紧转身,躲进旁边的假山后,

直到他们走了很久,才敢出来,心口的暖玉硌得她生疼。上元节那日,

这种脆弱的平衡被彻底打破。顾怀虑为了做莲灯,前一天熬夜到子时。他笨拙地拿着竹篾,

手指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却还是坚持自己做——他想给子虞一个惊喜,

想在莲灯上写下“子虞”的名字,想跟她一起放灯,像她讲过的江南习俗那样。

他捧着两盏莲灯,兴冲冲地去寻子虞,却被宫女告知:“苏姑娘跟李大人去护城河放灯了。

”顾怀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他抱着莲灯,疯了一样往护城河跑。雪刚停,路面还结着冰,

他跑得太急,摔了一跤,莲灯掉在地上,他赶紧捡起来,心疼地拍掉上面的雪,

指尖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沾在灯纸上,像朵刺眼的红梅。远远地,

他看见护城河边站着两个人。子虞穿着素白的棉裙,手里提着盏莲灯,

身边的李大人递了盏新的给她,两人相视而笑,笑意落在雪地里,格外刺眼。

那笑意像根烧红的针,扎得顾怀虑眼睛生疼。他冲过去,一把将两人手里的莲灯打飞。

莲灯落在冰面上,“咔嚓”一声碎成两半,烛火灭了,只剩下冰冷的竹篾和湿透的灯纸。

“子虞你什么意思?”他声音发紧,眼里满是恼恨,胸口剧烈起伏,“我哪里对不起你?

我为你做莲灯到半夜,我为你挨罚抄书,我为你……”他说不下去了,喉咙像被堵住,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子虞愣了愣,看着地上碎掉的莲灯,心里一紧。

她刚想解释——李大人只是顺路,只是帮她捡了盏掉落的灯——可话到嘴边,

却变成了反问:“我怎么了?九殿下,我们之间,从未有过私相授受的承诺,你凭什么管我?

”她故意说得冷漠,故意避开他的目光,故意提起“君臣之别”。她以为这样能让他死心,

却没看见,他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像被风吹灭的烛火。顾怀虑语塞了。他张了张嘴,

想反驳,想说出那些藏在心里的话,可看着子虞冰冷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只盯着她,眼眶发红,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渗了出来。天边忽然炸开一团烟火,

金色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脸,忽明忽暗。子虞似乎听见了他心碎的声音,一片一片,

碎在漫天烟火里,碎在结了冰的护城河边。“九哥哥。”纳兰汐的声音忽然传来,

像根救命稻草,打破了这窒息的沉默。她穿着粉色的锦裙,手里提着盏绣着海棠花的莲灯,

看见顾怀虑,眼睛瞬间亮了,“我找你好久了,原来你在这里。”顾怀虑没看她,

只死死盯着子虞,像在等一个解释,等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可子虞却偏过头,

对李大人笑道:“李大人,我们走吧,别耽误了正事。”她转身的那一刻,

顾怀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没有回头,看着她跟李大人并肩走远,

手里的莲灯还在微微晃动,像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纳兰汐走到他身边,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九哥哥,别难过,她不懂得珍惜你。”顾怀虑没说话,只是弯腰,

捡起地上碎掉的莲灯,一片片拼起来。雪落在他的发梢,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

他却浑然不觉,像个迷路的孩子,执着地想要找回失去的东西。那晚之后,

顾怀虑不再找子虞了。他开始跟纳兰汐走得近,在御花园里教她射箭,

箭靶上的红心被他射得密密麻麻;在书房里陪她看书,她看不懂的地方,他耐心讲解,

声音温柔;在宴会上,他会给她夹菜,会替她挡酒,会笑着听她讲家里的趣事。宫人都说,

九殿下是真心喜欢纳兰小姐了。子虞路过时,总会远远避开,

可眼角的余光瞥见他们相谈甚欢,心口还是会抽痛——那是她曾经触手可及的温柔,

是她亲手推开的时光,如今成了别人的光景。有次她在御膳房外撞见他们,

顾怀虑正给纳兰汐递糖葫芦,跟当初给她送桃花糕的样子一模一样。子虞赶紧低下头,

快步走过,怀里的暖玉硌得她心口发疼,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第三章 蛊虫噬心骨,

深情不知情顾怀虑遇刺那天,子虞正在整理前朝的奏折。窗外的桃花开得正好,

粉色的花瓣飘进书房,落在卷宗上,她刚想伸手去捡,就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九殿下遇刺了!”子虞手里的笔“啪”地掉在纸上,墨汁晕开一团黑,

像块难看的疤。她冲出书房,不顾宫女的阻拦,疯了一样往顾怀虑的寝殿跑。

宫道上的宫人都在议论,说九殿下是在郊外龙王庙祈福时遇袭,凶手是七皇子的人,

下毒极狠,怕是凶多吉少。她冲进寝殿时,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顾怀虑躺在床榻上,

面色惨白得像纸,嘴唇青紫,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纳兰汐跪在床边,哭得没了力气,

发髻散乱,脸上还沾着泪水和灰尘。“毒可有解?”子虞抓住御医的手腕,

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声音发颤,“你们快救他!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救他!

”御医摇了摇头,脸色凝重:“回姑娘,此毒是七皇子秘制的‘牵机引’,无解。

殿下中的剂量极大,怕是撑不过今日了。”“无解?”子虞后退一步,撞在床柱上,

眼前发黑。她想起父亲曾给她的那本古医书,藏在箱底,书页泛黄,

里面记载着一种以蛊解毒的法子——用子蛊吸食人体内的毒素,再将母蛊种进另一人身上,

母蛊会牵引子蛊,将毒素引入自己体内。只是这法子太过毒辣,

种蛊之人会日日受蛊虫啃噬之痛,若子蛊死亡,母蛊也会暴走,毒素扩散,无药可解。

“去找七皇子刺杀的证据,哪怕伪造。”子虞对心腹宫女青黛吩咐,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再去我房里,把最底层那个红木箱子拿来,

里面有本蓝色封皮的医书,还有个银质的蛊盒。”青黛大惊:“姑娘,那法子……太过凶险,

您会没命的!”“我知道。”子虞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死寂的坚定,

“可我不能让他死。青黛,你不懂,他是我在这宫里唯一的念想,若他没了,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深夜的偏殿,烛火摇曳,映得子虞的脸忽明忽暗。

她打开银质的蛊盒,里面躺着两条通体雪白的蛊虫,蠕动着,带着诡异的光泽。

她深吸一口气,用银针刺破顾怀虑的指尖,将子蛊小心翼翼地引到他的伤口处。

子蛊很快钻进顾怀虑的体内,他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却没醒。

子虞看着他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心里松了口气,随即拿起另一条母蛊,

毫不犹豫地刺破自己的心口,将蛊虫放了进去。瞬间,尖锐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来,

像有无数只虫在啃噬她的五脏六腑,又像有把烧红的刀子在搅她的心脏。子虞疼得浑身发抖,

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衣襟,牙齿咬着帕子,几乎要咬碎,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怕惊醒床榻上的人。她扶着床沿,慢慢蹲下身,蜷缩在角落,疼得意识模糊。恍惚间,

她好像看见顾怀虑醒了,正对着她笑,说“子虞,我没事了”;好像看见他们一起放莲灯,

他在灯上写“子虞和怀虑”;好像看见江南的桃花开了,他牵着她的手,说“我们回家”。

天快亮时,疼痛才渐渐缓解。子虞撑着身子站起来,心口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她用锦帕裹住,又换上一件宽大的广袖宫装,遮住手臂上因疼痛抓出的血痕。刚走出殿门,

就被纳兰汐拦住。她穿着精致的宫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

死死盯着子虞的广袖:“是你!你用了那个法子,对不对?他心里果然有你,

不然你怎么会拼了命救他!”子虞忍着心口的疼,淡淡道:“纳兰小姐,现在九殿下没事了,

这就够了。陪在他身边的,终究是你,不是吗?”她绕过纳兰汐,一步步往前走。

宫道上的桃花还在落,飘在她的发梢,像极了那年及笄时的柳絮。她知道,从今往后,

她要带着这蛊虫,带着这蚀骨的疼,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守护他。顾怀虑醒来时,

阳光正好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床榻上。他动了动手指,看见趴在床边睡着的纳兰汐,

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睫毛很长,像小扇子。“子虞来过吗?”他轻声问,声音沙哑得厉害。

纳兰汐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看见他醒了,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嫉妒取代,

语气带着嘲讽:“她?她早跟李大人花前月下去了,昨天你昏迷的时候,她都没来看你一眼,

哪管你的死活。”顾怀虑没再问,只是眼神暗了下去,像被乌云遮住的月亮。

他想起上元节那天子虞冰冷的眼神,想起她跟李大人并肩的背影,心里像被灌满了冰水,

冷得发疼。他不知道,子虞就在殿外的廊下,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初春的风像刀子,

刮在脸上生疼,她站在阴影里,手里紧紧攥着那块暖玉,

心口的蛊虫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想进去解释,

想告诉他“我救了你”,想告诉他“我没有跟李大人在一起”,可脚步像灌了铅,

怎么也迈不开——她怕纳兰汐挑拨,怕顾怀虑不信,更怕他知道真相后,会愧疚,会为难。

她转身离开,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路过御花园时,

她看见李大人正在跟宫人说话,赶紧低下头,快步走过,却还是被他叫住:“苏姑娘,

九殿下醒了,你不去看看吗?”子虞的脚步顿了顿,声音平静:“李大人多虑了,

我只是个普通宫女,殿下醒了,自有纳兰小姐照料。”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来顾怀虑痊愈,在桃花树下撞见子虞跟李大人走在一起。那天子虞心口的蛊虫又发作了,

疼得脸色苍白,李大人扶了她一把,正好被顾怀虑看见。他以为子虞真的有了新欢,

以为她早就忘了自己,那一刻,满树桃花都失了色,像被霜打了一样,蔫蔫地垂着。

他转身就走,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她。子虞望着他的背影,心口的疼越来越剧烈,

一口瘀血呕在手帕上,染红了素白的布料。她想追上去,想告诉他一切,可他走得太快,

很快就消失在宫墙尽头。青黛扶着她,心疼地说:“姑娘,您何苦这样委屈自己?

”子虞笑了笑,笑容苍白得像纸:“只要他安好,我委屈点,算什么?”她擦了擦嘴角的血,

把帕子藏进袖中,“我们走吧,别让别人看见了。”她知道,他们之间,大抵是只能这样了。

一个在明处,被人簇拥,有美人相伴;一个在暗处,承受着蛊虫之痛,默默守护。

像天上的云和地下的草,永远无法靠近。第四章 龙袍加身日,暖玉碎宫灯顾怀虑登基那天,

大宣的天空格外蓝。他穿着明黄的龙袍,戴着十二旒的冕冠,一步步走上太和殿的台阶,

接受百官的朝拜。山呼海啸般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响彻大殿,他的目光扫过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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