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当天，我揣着崽消失。五年后，亲子综艺上，顶流影帝抱着我儿子死不撒手，
红着眼问我：“要怎样才肯让我认他？”我看着这个曾为白月光将我弃如敝履的前夫，轻笑。
“乖，先排队拿个号。”第1章“乔安姐，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超能爸妈》开出的价码，
足够你把工作室扩张三倍了。”经纪人小马的电话都快被我耳朵捂热了。我把手机开了免提，
扔在揉面垫旁边，手上没停，正给一个抹茶慕斯做最后的裱花。“不去，我不是明星，
不想上电视。”我拒绝得很干脆。“可这节目不是纯明星参与的呀，也有各行各业的精英。
你是国内最顶尖的甜品师，粉丝都叫你‘甜点皇后’，完全够格。而且，念念那么可爱，
观众肯定喜欢。”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念念，我的儿子，乔念。今年四岁半，
是个鬼灵精。我承认，我心动了。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我的工作室“安心之味”。
五年前，我拿着那笔算不上丰厚的离婚补偿金，从零开始，
一点点把它打造成了今天这个小有名气的品牌。我想给念念最好的，而这需要钱。
“……我再想想。”挂了电话，我擦干净手，走到休息区。小小的身影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
迈着小短腿朝我跑过来。“妈妈！”我弯腰把他抱进怀里，
捏了捏他肉乎乎的脸蛋：“动画片看完了？”“嗯！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能换个大房子呀？
我想在家里养一只大金毛。”他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期待。我的心被轻轻刺了一下。
我蹲下来，平视着他：“念念，妈妈问你，如果我们要去上一个电视节目，
很多人会看到我们，你愿意吗？”他歪着头，想了想：“上电视，就能换大房子养金毛了吗？
”“……差不多吧。”“那我愿意！”他回答得斩钉截铁。我笑了，把他紧紧抱住。也罢，
为了儿子，抛头露面一次又算什么。一周后，我带着乔念，拖着两个大行李箱，
出现在了《超能爸妈》的录制地——一栋山清水秀的度假别墅。节目采用直播+录播的形式，
此刻，直播已经开始，弹幕刷得飞快。哇，第一个到的是乔安！
那个做出全网最火‘初雪’蛋糕的甜点皇后！她儿子好可爱啊！眼睛跟葡萄似的。
乔安本人比照片上还好看，气质好绝。我和乔念跟镜头打了招呼，就进了别墅。
里面已经到了两组家庭。其中一个，我认识。商界新贵陆泽，和他五岁的女儿。
他也是我们工作室的常客。“乔安，好巧。”陆泽主动走过来，他身上有种温和儒雅的气质，
让人很舒服。“陆总。”我点点头。他的女儿是个害羞的小姑娘，躲在爸爸身后。
乔念却自来熟地凑过去：“妹妹你好，我叫乔念，你可以叫我念念哥哥。”小姑娘脸红了，
小声说：“我叫陆可可。”两个孩子很快玩到了一起。我和陆泽坐在沙发上，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弹幕已经开始磕CP了。温润总裁和清冷甜点师，
有点好磕怎么回事？门当户对，孩子都差不多大，般配！我没看手机，
自然不知道这些。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天哪！是顾景辞！他怎么也来了！
”“影帝居然会参加亲子综艺？爆炸新闻啊！”我的脊背瞬间僵硬。顾景辞。
这个刻在我骨血里，又被我亲手剔除的名字。我的前夫。我下意识地看向乔念，心脏揪紧。
门口，那个男人在一群工作人员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还是那副样子，俊朗的眉眼，
淡漠的神情，仿佛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五年岁月，只让他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他身边跟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看起来和乔念差不多大。影帝带的是谁啊？
他不是没结婚吗？好像是他妹妹的女儿，他妹妹常年在国外，他帮忙带一下。
好绝的舅舅！顾景辞的视线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在看到我时，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或许，
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只要他不来招惹我，我就当他是个陌生人。然而，下一秒，
他的目光落在了正和陆可可玩积木的乔念身上。乔念感觉到了注视，抬起头，
正好和顾景辞的视线对上。我看到顾景辞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死死地盯着乔念的脸，
那张几乎是他翻版的小脸。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震惊和慌乱。
直播镜头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一幕。弹幕炸了。怎么回事？影帝这个表情？
他看乔安儿子的眼神……我怎么觉得信息量好大？***，
你们不觉得这孩子长得跟顾景辞有点……像吗？前面的别瞎说！影帝单身！
顾景辞像是被定住了，一动不动。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孩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喊：“舅舅？
”他毫无反应。我心里警铃大作。我站起身，走到乔念身边，把他拉到我身后，
挡住了顾景辞的视线。“念念，我们去房间放行李。”“哦，好。”乔念乖巧地应着。
我牵着他，目不斜视地从顾景辞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忽然伸手，
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很烫，力气大得吓人。“乔安。”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他……是谁？”第2章我甩开他的手，力道用得很大。“顾先生，请自重。”我声音很冷，
没有一丝温度。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直播间的弹幕更是刷成了白板。
修罗场！绝对是修罗场！自重？这俩人认识？而且关系绝对不一般！五年了，
我终于在顾景辞脸上看到了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竟然是震惊和……痛苦？
顾景辞像是没听到我的话，眼睛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身后的乔念。那眼神，
像是要把孩子看穿。乔念被他看得有点害怕，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裤腿。
“妈妈……”这一声“妈妈”彻底点燃了顾景辞。他上前一步，
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他几岁了？”他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把他当成空气，牵着乔念就要上楼。陆泽站了起来，恰到好处地挡在我们和顾景辞中间。
“顾先生，乔安和孩子刚到，需要休息。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他语气温和，
但态度很坚决。顾景辞的目光终于从乔念身上移开，落在了陆泽脸上。
那是一种审视的、带着敌意的目光。“你又是谁？”“我是陆泽，乔安的朋友。”“朋友？
”顾景辞扯了扯嘴角，那是个冰冷的、毫无笑意的弧度，“我看，不止是朋友吧。
”火药味瞬间弥漫开来。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让念念被卷进来。“陆总，谢谢你。
我们自己能处理。”我拉着乔念，绕过他们，快步上了楼。身后，
顾景辞的视线像钉子一样钉在我背上。进了房间，我关上门，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妈妈，
刚才那个叔叔好奇怪。”乔念仰着头看我，“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我蹲下来，
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可能因为念念太可爱了，他没见过这么帅的小朋友。
”乔念被我逗笑了，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我却心乱如麻。我算到了一切，
却没算到节目组会把顾景辞也请来。更没想到，他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也是，乔念的眉眼，
简直是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年离婚，我走得决绝。他给了我一张支票，
和一句冰冷的“我们两清了”。因为他的白月光，那个叫许柔的女人，回国了。
我拿着那张支票，检查出怀孕的报告单被我揉碎在口袋里。我没有告诉他。
这样一个为了别人就能轻易抛弃妻子的男人，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这五年，
我一个人把乔念带大，吃过多少苦，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从没想过要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可是现在，他出现了。我看着乔念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探索着这个新环境，
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慌。我不能让他把念念抢走。绝对不能。下午，是节目的第一个环节，
所有家庭一起准备晚餐。食材需要自己去村子里找。分组的时候，
导演组“别有用心”地把我和顾景辞分在了一组。美其名曰，我们这组只有一个大人带孩子，
可以互相帮助。我看着顾景辞身边那个叫许诺的小女孩，心里冷笑。许诺，许柔。
真是好记性。导演组搞事第一名！期待值拉满了！看影帝和前妻我猜的怎么相处。
只有我心疼那个叫许诺的小女孩吗？感觉她好怕顾景辞。
我和顾景辞一前一后走在乡间小路上，相对无言。乔念倒是很开心，追着蝴蝶跑来跑去。
许诺跟在顾景辞身后，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乔安。”他终于开口了。我没理他。
“我们谈谈。”“没什么好谈的。”“孩子是我的，对不对？”他声音压得很低，
但每个字都像锤子砸在我心上。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他。“顾景辞，你是不是忘了？
我们五年前就离婚了。我的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装傻！”他情绪有些激动，
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肩膀，“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你？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告诉你，然后让你和你的许柔，逼我把孩子打掉吗？
”他被我噎住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没有……”他喃喃地说，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的多了。”我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
“你不知道我孕吐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你在陪她看午夜场的电影。
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去做产检，医生问家属在哪的时候，你在为她一掷千金买下天价珠宝。
顾景辞，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质问我？”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刺。
他踉跄地后退了一步，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信息量爆炸！
真的是前妻！真的是为了白月光离婚！渣男！顾景辞居然是这种人！我脱粉了！
乔安好刚！怼得太爽了！等等，孕吐的时候陪别人看电影？
产检的时候给别人买珠宝？这是人干的事？顾景辞的脸色，比纸还要白。他看着我，
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悔恨。我知道，我说的话，刺痛了他。可这还远远不够。
跟我这五年受的苦比起来，这点痛，算什么？我拉过还在不远处玩耍的乔念，冷冷地看着他。
“离我的孩子远一点。他不姓顾，跟你没关系。”说完，我牵着乔念，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3章晚餐时间，气氛诡异。长长的餐桌上，所有家庭都到齐了。
陆泽体贴地帮我和乔念盛了汤，引来弹幕一阵“好甜”的尖叫。而顾景辞，则坐在我对面，
一言不发。他的视线几乎没离开过乔念。乔念大概是饿了，埋头苦吃。我给他夹了一块排骨，
他开心地说：“谢谢妈妈。”顾景辞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席间，另一个家庭的爸爸，
是个搞笑艺人，为了活跃气氛，提议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说说各自孩子的趣事怎么样？
”大家纷纷响应。轮到我时，我看着乔念，眼神温柔：“念念对花生过敏，有一次我没注意，
他偷吃了一小块花生酥，结果全身都起了红疹子，把我吓坏了。”我说完，
桌上所有人都露出了然的神情。只有顾景辞，身体猛地一僵。
我看到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因为，他也对花生过敏。这是遗传。这个细节，
比任何亲子鉴定都更有说服力。他的脸色彻底失去了血色。破案了，彻底破案了。
遗传性过敏，这锤得死死的。顾景辞的表情……他好像要碎了。活该！
早干嘛去了！这顿饭，顾景辞几乎没动筷子。他只是看着乔念，
眼神复杂得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晚饭后，是亲子互动时间。节目组安排了篝火晚会。
大家围着篝火坐着，孩子们在草地上追逐打闹。我坐在角落里，看着乔念和陆可可玩得开心，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陆泽端着两杯热饮走过来，递给我一杯。“谢谢。”“不用客气。
”他在我身边坐下，“今天……还好吗？”他指的是下午和顾景辞的争执。
我摇摇头：“没事，都过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找我。
”陆泽的声音很真诚。我看着他温和的侧脸，心里有些暖意。这五年来，不是没有追求者，
但我都一一拒绝了。我怕了，也累了。但陆泽，似乎有些不一样。陆总好暖啊！A上去！
求求了，让乔安和陆总在一起吧，别再看那个渣男了。我和陆泽正聊着，
一个身影忽然笼罩下来。是顾景辞。他手里拿着一件小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了乔念身上。
乔念玩得正热，不解地看着他。“晚上凉，别感冒了。”顾景辞的声音很低，
带着一丝笨拙的温柔。乔念扯了扯外套，想脱下来：“我不冷。”“穿着。
”顾景辞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命令的口吻。乔念的嘴巴立刻撅了起来。我站起身，走过去，
脱下顾景辞给的外套，换上了我自己带来的。“谢谢顾先生关心，
不过我儿子穿不惯别人给的东西。”我话说得毫不客气。顾景辞的手僵在半空中，
脸上血色褪尽。“乔安，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吗？”“不然呢？”我冷笑，
“难道要我感谢你五年前的抛弃之恩？”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许诺突然跑了过来，拉着顾景辞的衣角，怯生生地说：“舅舅，我冷。
”顾景辞这才回过神，他看了一眼许诺，又看了一眼我，眼神里全是挣扎。最后，
他弯腰抱起许诺，把那件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我们回去。”他对许诺说，声音里带着疲惫。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陆泽走到我身边，
轻声说：“他好像……很后悔。”“后悔是最没用的东西。”我看着篝火，火光映在我脸上，
明明灭灭，“有些事，做错了，就是一辈子。”深夜，孩子们都睡了。我有些失眠，
便下楼想倒杯水。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铺了一层银霜。
一个人影，蜷缩在沙发上。是顾景辞。他没有注意到我。他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
肩膀微微耸动着。我听到了压抑的、细碎的呜咽声。
那个在荧幕上永远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顶流影帝，此刻，哭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传来一阵细微的、几乎被我忽略的刺痛。
我站在黑暗里，没有动，也没有出声。直到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亮起，
来电显示是——“柔柔”。许柔。我眼里的那一丝动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转身，
悄无声息地回了楼上。顾景辞，你的眼泪，你的悔恨，都太廉价了。第4章第二天一早，
顾景辞眼睛红肿，但已经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仿佛昨晚在沙发上痛哭的人不是他。
早餐时，他试图给乔念递过去一杯牛奶，乔念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接过了陆泽递来的豆浆。顾景辞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哈哈哈哈干得漂亮！崽，
你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陆总yyds！正宫气场！顾景辞，看见没，这就是报应。
上午的任务是分组制作午餐，进行厨艺比拼。我是甜点师，对中餐不算精通，
但家常菜还是信手拈来。陆泽很自然地和我组成了一队，他负责处理食材，我负责掌勺，
配合得相当默契。而另一边，顾景辞面对着一堆食材，手足无措。
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明星，哪里会做饭。许诺站在他旁边，想帮忙又不敢。最后，
他只能硬着头皮，拿着一本菜谱，笨拙地开始切菜。结果，第一个就把手给切了。
血一下子涌了出来。“舅舅！”许诺吓得快哭了。节目组的医护人员赶紧上前处理。
我瞥了一眼，伤口不深，但看着也挺吓人。乔念拉了拉我的衣角：“妈妈，那个叔叔流血了。
”“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颠勺。乔安好冷漠，但为什么我看得这么爽？
他切到手，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爱会消失，真的。心疼影帝一秒钟，然后继续笑。
顾景辞包扎好手，看着我们这边热火朝天的样子，又看看自己这边的一片狼藉，眼神黯淡。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走到我面前。“乔安，我能不能……跟你学做一道菜？
”他姿态放得很低。我还没说话，陆泽先开口了：“顾先生，你手受伤了，不方便。
不如这样，我们这组多做一点，大家一起吃。”陆泽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帮顾景辞解了围，又宣示了***。顾景辞却不看他，只看着我，
固执地重复：“我想自己做。为念念做。”“我儿子不吃你做的东西。”我直接拒绝。
他的脸白了白，但没有放弃：“那我做给你吃。就当……我向你道歉。”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道歉？顾景辞，你觉得一道菜，就能抵消你过去犯下的错吗？
”“我不是……”他急切地想解释。“那你是什么？”我打断他，“五年前，
你递给我离婚协议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道歉？你为了许柔，把我一个人扔在空荡荡的家里时，
怎么没想过道歉？现在，你看到儿子了，后悔了，想道歉了？晚了。”我的声音不大，
但字字诛心。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直播间的弹幕也停滞了一瞬，然后疯狂地刷了起来。
杀疯了！乔安这张嘴，是我的互联网嘴替！每一句都说在我心坎上！对，就是晚了！
顾景辞，听见了吗？晚！了！顾景辞的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眼里的光，
一点点熄灭了。最终，午餐比拼，我们这组毫无悬念地赢了。顾景辞那边，因为他手受伤，
最后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帮忙做的。他一口没吃，
只是看着乔念小口小口地吃着我做的糖醋里脊。下午，节目组搞了个突袭环节，
检查各位家长的行李箱。我的行李箱很正常，一半是我的衣服和护肤品，
一半是乔念的玩具和零食。陆泽的也很正常，一个标准的商务精英的行李箱。
到了顾景辞那里，画风突变。他的箱子里，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剩下的，
竟然全是各种各样的儿童玩具、零食、绘本，从三岁到六岁的都有。
甚至还有好几套不同尺码的童装。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是临时带侄女吗？
怎么准备得这么齐全？这些东西……感觉不像是给许诺准备的。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主持人也很好奇：“顾老师，您这是……？
”顾景辞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我身上。“我不知道他多大了，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所以……就都买了一点。”他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卑微。我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不知道乔念的存在，但他这几年，
一直在准备着一个父亲该准备的东西。
他在等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多大年纪、是男是女的孩子。弹幕沉默了。
……我突然有点说不出话了。虽然他很渣，但这一刻，我竟然有点心疼他。
他这五年，是不是也一直在后悔？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心里却乱成一团。不，乔安，
你不能心软。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吗？忘了他为了许柔，
连看都不看你一眼的样子了吗？这个男人，不值得。第5章行李箱事件后，
顾景辞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丝祈求。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地质问，而是变得小心翼翼。
他会笨拙地尝试和我说话，问一些关于乔念的、无关痛痒的问题。
“他……喜欢看什么动画片？”“他睡觉老实吗？”我一概不理。他也不气馁，继续找机会。
这天晚上，节目组安排了一个“真心话”环节。家长们坐在一起，
孩子们在另一间房由工作人员带着玩。瓶子转到了我。搞笑艺人问：“乔安，
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这个问题很直接。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陆泽，他正含笑看着我。
我又瞥了一眼顾景辞，他紧张得连呼吸都停了。***！这个问题太***了！快说有！
就说陆总！乔安的表情好微妙，她在犹豫什么？我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没有。
”我看到陆泽眼里的光暗淡了一瞬，而顾景辞，则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我心里叹息。对陆泽，
我有好感，但还没到喜欢的程度。而对顾景辞……那份喜欢，早就在五年前的那个雨夜，
被消磨干净了。瓶子继续转，这一次，指向了顾景辞。另一个女嘉宾笑着问：“顾影帝，
能问问你的感情状况吗？很多粉丝都关心呢。”顾景辞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结过婚，也离了婚。”他开口，声音沙哑，“我弄丢了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全场哗然。这是他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承认自己有过婚史。！！！！！！！我靠！
大料！顾景辞结过婚！所以乔安真的是前妻！我的天，这节目请对人了！
“是我对不起她。”顾景辞的眼睛红了，他看着我的方向，但视线没有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