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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6

我的右手是个妩媚的女人。它涂着丹蔻,纤细柔软,却总在深夜抚摸我的脸。直到我发现,

这双手曾属于一个死去的女人。而我的身体,正渐渐变成她的。---凌晨三点,我又醒了。

不是因为噩梦,也不是尿意,是那只手。它正沿着我的下颌线缓慢游走,指尖冰凉,

动作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缠绵。指甲轻轻刮过皮肤,带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我僵在床上,连呼吸都屏住了,只能瞪着头顶那片模糊的天花板阴影,

感受着那只属于我、却又无比陌生的右手。它很美。这点我必须承认。皮肤是冷调的白,

细腻得看不见毛孔,指节纤巧,线条流畅,

从手腕到指尖都透着一股我身上绝不可能存在的精致。指甲修剪成优雅的杏仁形,

此刻涂着饱满的樱桃红蔻丹,在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的稀薄月光下,泛着幽微的光。

这颜色是它自己涂的。大概半个月前,我宿醉醒来,

发现床头柜上那瓶被前任遗落、一直扔在抽屉最深处的指甲油被翻了出来,瓶盖敞着,

刺鼻的香精味弥漫了整个房间。而我的右手五指,已经均匀地覆盖上了这层浓艳的红。

我当时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疯狂地用卸甲水擦拭,皮肤搓红了,指甲缝***辣地疼,

但那颜色像是长在了上面,纹丝不动。这不是它第一次自作主张。我试着动了动手肘,

想把这诡异爱抚的手收回来。肩关节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手臂的肌肉绷紧了,但那只手,

那五根纤细的手指,依旧固执地、甚至带着点嘲弄意味地,用指尖搔刮着我的喉结。

一种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咙。我叫林枫,二十七岁,普通社畜,生活乏善可陈。这一切,

是从三个月前那场该死的车祸开始的。我骑着小电驴被一辆闯红灯的SUV撞飞,人没事,

就是右手粉碎性骨折。医药费贵得吓人,家里条件一般,我自己那点存款更是杯水车薪。

正当我发愁时,主治医生私下找到我,说有一个“特殊渠道”,

可以提供价格极其低廉的肢体再植材料,来源“合法”,只是需要签一份保密协议。

我当时大概是疼糊涂了,也可能是被天价账单逼疯了,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点了头。

手术很成功。新的右手接上后,愈合速度快得惊人。拆开纱布那天,

我看着这只肤色比我左臂明显白皙、线条柔和纤细得不像男人的手,心里就有些异样。

医生解释说个体差异很正常,恢复期过去就会协调。我信了。

可现在……那只手终于停止了抚摸,温顺地搭在我的胸口,像只假寐的猫。

但我能感觉到皮肤下面,一种冰凉的、不属于我的生命力在静静流淌。天亮以后,我请了假,

直奔市图书馆。网上查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那些关键词组合起来,

只会指向猎奇小说和精神病患的臆想。我需要更系统、更不为人知的资料。在图书馆负一层,

那个弥漫着陈旧纸墨和灰尘气味的医学文献区,我像只掘墓的老鼠,一头扎进了故纸堆里。

大部分都是枯燥的理论,直到我在一台老掉牙的电脑索引里,找到一个尘封的编号,

指向库本区一本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出版的、非正式印刷的医学案例合集。

找到那本硬壳精装、书页已经泛黄发脆的书时,我的手——是左手——都在抖。索引,移植,

异常反应……我翻到那一页,呼吸骤然停止。黑白印刷的质量很差,但那张照片上的手,

那纤细的指形,那特有的、略显夸张的杏仁状指甲,和我右手一模一样!

图片下面的文字冰冷而简略:“案例七:匿名女性捐赠者。27岁。生前系歌舞团演员,

以双手柔美著称。死于非命,肢体于XX医院进行匿名捐赠。接收者信息保密。附:据传,

该捐赠者生前极爱红色蔻丹。

”歌舞团演员……死于非命……红色蔻丹……冰冷的恐惧像蛇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

我猛地合上书,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阅览室里引来管理员不满的目光。我顾不上这些,

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跑到最近的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左手掬起冰冷的水,

一遍遍泼在脸上。抬起头,镜子里是我苍白失措的脸,而那只右手,正安静地垂在身侧,

樱桃红色的指甲在昏暗的灯光下,红得刺眼,红得像血。我必须知道她是谁。

“XX医院”就是给我做手术的那家。我找到当时牵头手术的张主任,

拐弯抹角地问起移植材料的来源。他一听到这个,脸上的职业性微笑立刻消失了,眼神闪烁,

语气变得极其官方和生硬:“林枫,我记得你签过保密协议。供体信息是绝对保密的,

这是基本原则。你的手恢复得很好,不要胡思乱想。”他的反应几乎是在告诉我,

这里有问题。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幽灵一样在那家医院附近游荡,

试图找到当年可能参与手术、或者知情的老护士、护工。钱也花出去一些,

请能搭上关系的人吃饭、送礼。过程很艰难,收获微乎其微。

直到一个在后勤部门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老护工,在我塞给他两条好烟后,趁着酒意,

含混地提了一句:“……那女的,好像是姓柳吧?挺有名的,

在哪个歌舞厅跳……叫什么‘黑舞’的?死得挺惨,听说发现的时候,就那双手还好好的,

怪得很……”姓柳。歌舞厅。黑舞。线索指向了这座城市一片正在拆迁的旧城区,

那里曾经是九十年代末娱乐业最繁华的地带,藏着许多暧昧的歌舞厅。

我踏进那片残垣断壁时,是一个阴沉的下午。推土机的轰鸣声不绝于耳,废墟之间,

偶尔还能看到残破的霓虹灯牌,上面写着“夜来香”、“梦幻”之类的字眼。

我在瓦砾和垃圾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询问着寥寥几个尚未搬走的住户。

大多数人茫然地摇头。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一个坐在自家即将被拆掉的小卖部门口、摇着蒲扇的老太太,

听到我的描述我省略了手的部分,只说找一个姓柳的、跳舞很出名的女人,

浑浊的眼睛眨了眨。“姓柳的……跳舞的……”她咂摸着嘴,然后慢悠悠地说,

“是不是叫……柳梦?对,柳梦。‘迷城’歌舞厅的头牌,那手,啧啧,软得像没骨头,

会说话似的……”柳梦!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后来怎么样了?”老太太叹了口气,

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神秘和惋惜:“死了呀,好多年前的事了。听说啊,是情杀,

死在后台化妆间,脖子都……唉,惨哟。不过也有人说,她是自己不想活了,

之前就疯疯癫癫的,老说自己的手不听使唤,

想把它剁掉……”“轰隆——”远处传来墙体倒塌的巨响。我僵在原地,浑身冰冷。柳梦。

死了。情杀。想剁掉自己的手……老太太还在絮叨着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了。我转身,

几乎是逃跑一样离开了那片废墟。回到家,打开电脑,

颤抖着在搜索框输入“柳梦 迷城歌舞厅 命案”。跳出来的结果很少,

只有几条十几年前地方报纸的电子版残片,报道语焉不详,只确认了名为柳梦的舞者死亡,

案件未破。没有照片。但我确信,就是她。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充斥着摇曳的灯光,靡靡的歌声,

有一个女人悲伤又疯狂的呓语:“……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手……它不听我的……拿走!

拿走啊!”我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房间里一片死寂。然后,我感觉到,我的右手,

正以一种极其轻柔的、舞蹈般的动作,在空中缓慢地划着弧线。五指翘起,手腕翻转,

动作柔媚入骨,像是在抚摸看不见的情人,又像是在独自跳着一支绝望的舞。

更让我头皮炸开的是,我左边的床头柜上,不知何时,

摆满了我所有的润肤露、剃须泡沫、甚至还有半管牙膏。它们被挤出来,

在柜面上涂抹、勾画出一张模糊的、扭曲的、却又依稀能分辨出女性轮廓的脸!“不……不!

”我失控地低吼出来,猛地从床上弹起,冲到洗手间。我拧开水龙头,

把右手死死按在冰冷的水流下,用力搓洗,想要洗掉那根本不存在的脂粉气,

洗掉那深入骨髓的妩媚,洗掉那个叫柳梦的女人的阴魂!可当我抬起头,再次看向镜子时,

我彻底呆住了。镜子里,我的脸似乎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下颌的线条好像柔和了一点,

眉毛的走向,甚至眼神……里面多了点我从未有过的、类似于……哀怨的东西?

我惊恐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左手。

这只跟随了我二十七年、骨节分明、带有伤疤和汗毛的、属于林枫的手,此刻在灯下,

竟然也显得……纤细了些?皮肤似乎也变细腻了?不,不是似乎。我颤抖地撩起睡衣,

看向自己的身体。腰身,好像比以前收拢了一点点,皮肤的触感,

也变得更加光滑……一个冰冷的事实砸进我的脑海:变化,已经不局限于那只右手了。柳梦,

她不仅仅是想让她的手“活”过来。她是想用我的手,我的身体,我的一切……把她自己,

重新拼凑出来。我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缓缓滑坐到地上。右手,那属于柳梦的右手,

此刻安静地搭在我的膝头,指尖微翘,樱桃红色的指甲,像五点即将滴落的血珠。它在等待。

而我,能感觉到,某种东西,正在这具身体的深处,一点点地苏醒。

我瘫坐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后背紧贴着墙壁,试图汲取一丝虚假的支撑。

浴室顶灯的光线惨白,毫不留情地倾泻下来,将每一分变化都照得无所遁形。我的左手,

那只原本骨节粗大、皮肤粗糙、指节处还有少年时打架留下疤痕的手,

此刻正安静地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它的轮廓……变了。不是突然的巨变,

而是那种你明明每天都看,却在某一个瞬间惊觉早已面目全非的渐变。指节不再那么突兀,

手指似乎整体变得修长了些,皮肤……我抬起左手,凑到眼前,指腹反复摩挲着手背和虎口。

触感变得细腻了,原本清晰可见的汗毛,如今变得稀疏、颜色浅淡,几乎难以察觉。

这不是错觉。我猛地扯开睡衣的领口,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皮肤似乎也变得更光滑,

少了那种男性粗粝的质感。腰侧……我用手掌卡了卡,又对比记忆中的触感,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般浇遍全身——腰线,真的在向内收拢,

形成一种柔和的、不该属于我的弧度。“不……”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带着哭腔,

更多的是恐惧。我连滚带爬地冲出浴室,翻箱倒柜找出很久不用的软尺。手指颤抖着,

凭着记忆测量胸围、腰围、臀围,又冲到体重秤上。数字在跳动,

最终定格在一个比我认知中轻了将近五公斤的数字上。

我翻出手机里几个月前拍的、仅穿着泳裤的海边照片,

对比着浴室镜子里那个穿着松垮睡衣、身形却已显出微妙不同的人影。

骨骼……似乎都在变得纤细。“柳梦……”我盯着镜中自己那***始流露出陌生风情的眼睛,

声音嘶哑,“是你吗?你到底想干什么?”没有人回答。只有那只右手,优雅地垂在身侧,

指尖无意识地蜷缩又舒展,仿佛在练习某个舞蹈动作。从那天起,我几乎不敢再看镜子。

我翻出最宽松、最男性化的旧衣服穿上,刻意含胸驼背,试图掩盖身体的变化。

我疯狂地举家里那对小小的哑铃,做俯卧撑,企图留住正在流失的男性特征。

但一切都是徒劳。肌肉线条在软化,力量也在减弱,做同样的动作比以前吃力数倍。

更可怕的是意识的侵蚀。我开始在白天,在清醒的时候,

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甜腻的脂粉香气,那味道就萦绕在我鼻尖,源自我的右手,

甚至……源自我的身体。经过商场橱窗时,

我的目光会不受控制地被那些色彩鲜艳、款式飘逸的女装吸引,

内心深处甚至会升起一丝……渴望?有一次,我鬼使神差地走进一家女性饰品店,

等我回过神来,那只右手正拈着一枚镶嵌着水钻的蝴蝶发卡,指尖轻柔地摩挲着,眼神迷离。

我像被烫到一样扔下发卡,在店员怪异的目光中落荒而逃。夜晚变得更加难熬。

梦魇变得具体而连贯。我不再仅仅是旁观者,而是成了“柳梦”。

逼仄、喧嚣、烟雾缭绕的后台,空气里混杂着廉价香水、汗水和化妆品的气味。

我柳梦坐在晃眼的镜子前,镜子里是一张年轻、妩媚却写满焦虑和疯狂的脸。

她我看着镜中自己的双手,那双被无数人赞美过的、柔若无骨的手,眼神里不是自豪,

而是深深的恐惧和厌恶。“不是我的……它们不听我的……”她我喃喃自语,

声音尖细颤抖。右手拿起卸甲水,粗暴地擦拭着指甲上鲜艳的红色,但刚擦掉一点,

手指就不受控制地停下来,甚至反过来,更加细致地描摹那红色。

“他喜欢……他说这双手最配红色……”她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诡异地笑了笑,

眼神时而迷醉,时而清醒,充满了挣扎,“可我不想!我不想再跳了!放开我!”画面破碎,

切换。黑暗的角落,激烈的争吵。一个模糊的高大男性身影,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腕,

声音狠厉:“你以为你能逃?你这双手,你这身子,都是老子的摇钱树!死了也是老子的!

”窒息感传来,脖颈被死死扼住。视野发黑,最后的意识,是那双充满恨意和贪婪的眼睛,

以及……那双被死死攥住、徒劳挣扎的、涂着樱桃红蔻丹的手。

我每次都会在极限的窒息感中惊醒,浑身冷汗,

脖颈处似乎还残留着被扼住的剧痛和冰冷触感。而我的右手,总是在这时,

轻柔地、带着安抚意味地,抚摸着我的脖颈,仿佛在慰藉那并不存在于“林枫”身上的伤痕。

我开始下意识地模仿梦里柳梦的步态,走路时胯部会不自觉地轻微摆动,

带着一种舞蹈的韵律。说话时,尾音偶尔会拖长,带上一点柔软的腔调。我拼命克制,

但身体的记忆,或者说,柳梦残存的本能,正一点点覆盖掉我二十七年形成的习惯。

我翻出所有积蓄,再次找到那个老护工,加了不少钱,

求他帮我打听更多关于柳梦、关于那场手术的内幕。几天后,他给我回话,声音压得极低,

透着紧张:“小林,你别再打听了……那事儿,水太深。当年经手的几个核心的人,

这几年……出意外的出意外,调走的调走,都没什么好下场。那双手……邪门得很!

医院内部都讳莫如深,说是……说是那女的不甘心,怨气都附在那手上了,谁沾谁倒霉!

”“那我怎么办?!”我几乎是在咆哮,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形。“找个大师看看吧……或者,

想办法……把它‘还’回去?”老护工匆匆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还回去?怎么还?

砍掉吗?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的右手立刻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被无形的针扎了一下。

同时,一股强烈的抗拒和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不属于我,却真切地在我胸腔里激荡。

我绝望地发现,我不仅无法摆脱它,甚至开始无法清晰地分辨,哪些情绪是“林枫”的,

哪些是“柳梦”的。那种悲伤,那种不甘,那种对某种东西是舞蹈?是自由?

还是那个模糊的“他”的爱恨交织?的强烈眷恋,正如同缓慢上涨的潮水,

一点点淹没我的自我。又是一个深夜。我没有开灯,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光投射进来,在墙上留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我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

开始在空气中舞动。不再是之前无意识的划动,

而是完整的、优美的、带着明确叙事性的舞蹈动作。手腕翻转,指尖延伸,

带着无尽的哀怨与缠绵,仿佛在诉说一个古老而悲伤的故事。而我的身体,我的核心,

我的脊柱,甚至我的呼吸节奏,都在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这只手的引领,微微晃动,

仿佛一具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我抬起自己的左手,

这只已经变得纤细柔软、不再属于纯粹“林枫”的手,伸到眼前,

与那只舞动的、属于柳梦的右手,在迷离的光影中渐渐重合。墙上的影子,扭曲、融合,

最终定格成一个窈窕的、舞动着的女性剪影。我看着她,她也仿佛在看着我。

喉咙里一阵发紧,一种混合着巨大恐惧和莫名认同的战栗感,从尾椎骨窜上头顶。镜子里,

那个模糊的、属于“林枫”的轮廓,正在稀薄的黑暗中,无声溶解。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那股操控着我身体起舞的无形力量,在敲门声响起的瞬间,潮水般退去。我像断了线的木偶,

踉跄一步,差点栽倒在地,右手也软软垂下,指尖最后的舞蹈余韵尚未完全消散,兀自轻颤。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老人。他太老了,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藏蓝色中山装,身形干瘦,

背却挺得笔直。脸上沟壑纵横,像是被岁月用刻刀狠狠犁过,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没有丝毫浑浊,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囊,直抵灵魂。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门口,

楼道昏暗的光线在他身后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却自带一股沉凝如山、不容置疑的气场。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我自然垂落的右手上,那樱桃红的指甲在昏暗光线下依旧刺眼。

“小友,”他开口,声音苍老,却带着一种奇特的、抚平躁动的力量,

“不请老夫进去坐坐吗?”我喉咙发干,心脏还在为刚才的失控和眼前的诡异访客而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