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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发现劳模老婆南北都有家后,我让她连滚带爬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6
1我老婆是远近闻名的优秀劳模。

每年开春,她都主动申请去北方义务支援生产三个月。

因为来回奔波,她对外扬言五年内不生孩子。

厂里的领导们都夸她舍小家为大家。

我敬她心怀大局,在后方默默支持。

直到我带队去北边军事演习,却撞见她走进筒子楼。

一个男人迎出来,熟练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屋里跑出四岁的小男孩,抱住她的大腿撒娇。

妈妈,为什么我每年只能见你三个月呢?老婆温柔地抱起他。

乖,等妈妈那边工作彻底忙完,就接你们去南市。

我强装镇定,沉默地离开。

三个月过去,妻子终于回来。

支援结束,我明天回厂上班。

我望着早已签好的离婚报告和调令,淡淡一笑。

正好,我有话要和你说。

1.舒秀美不以为然,从行李里拿出一双手套,得意洋洋地晃了晃。

你看,这是我去北平供销社给你买的,厚实着呢。

你去年不是说冬天干活手冷吗?我扯了扯嘴角。

若是往常,她这么挂念我,我定然会欣喜地立刻戴上。

可现在我知道这双手套是杨建安不要的。

只因为他觉得便宜货色,配不上他。

我亲眼看着舒秀美在友谊商店,给他买了另一双价值50元的精致皮手套。

我突然有些想笑。

这些年,舒秀美总说要一切从简,响应党的号召。

于是,这个家,从没有过超过20元的东西。

就连我去年冬天实在冻得受不了,咬牙买了件22元的棉大衣。

都被她指着鼻子骂了一个月,说我腐化堕落,忘本。

那天在筒子楼,透过门缝,看到了他们家墙角摆着的那台牡丹牌电视机。

那是我心心念念了很久,她却说玩物丧志的东西。

见我久久没有动作,她也没生气,反而温柔地给我戴上手套。

我还买了冻伤膏,今年你的冻疮要是还痒,我就给你涂。

南方的冬天,湿冷刺骨。

我们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那些点滴的温情是真的。

我想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我看着她的眼睛,问:你在北平,只是支援生产吗?没干别的?她眼神飘忽,随即转开了话题。

我在北平睡不好,累死了,先去休息一会儿。

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今天看了一眼家里的存折,少了七千多。

你拿去做什么了?我追问,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她不悦地反驳:杨季舟!你这是在审犯人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连这点信任都不给我吗?信任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我压抑了几个月的怒火和委屈再也控制不住。

就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才给你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舒秀美,你和那对父子,我全都看到了。

她那张怒气冲冲的脸,表情凝固了。

几秒钟后,她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口气。

既然你看到了,那我没什么好说的。

她淡淡地看着我,语气里没有丝毫愧疚。

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你为什么非要捅破那层窗户纸呢?到了如今,她竟然觉得自己没错。

我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只剩下无尽的疲惫。

我们离婚吧。

离婚申请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签吧。

她平静的表情有了裂痕。

离婚?杨季舟,就为这点小事,你至于跟我离婚吗?是,我这件事是对不起你。

可这些年,我大部分时间不都用来陪你了吗?建安和孩子不会打扰我们的生活的,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多么贪得无厌、无理取闹的人。

婚姻,忠诚是基础。

连这点都没有了,还算什么婚姻?我的眼睛红了,声音沙哑。

我凭什么要知足?我被你骗了整整五年,你还拿着我们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去养你外面的家!舒秀美,你不觉得你做的事很恶心吗?被我戳到痛处,她终于情绪失控,张嘴就要开骂。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

她深呼吸,强行压下情绪。

我不同意离婚。

我希望你也好好想清楚,别冲动。

她整理了一下衣角,走去开门。

门一开,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门口站着的,正是远在北平的杨建安父子。

妈妈!小男孩宇宇欢叫一声,扑进她怀里,紧紧抱着她。

妈妈,宇宇好想你。

杨建安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一脸无辜。

秀美,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发电报给我,说有要紧事要谈,我担心你,就连夜赶来了。

舒秀美的脸,刹那间血色尽失。

她诧异地转过头,我迎着她的目光,坦荡地承认。

是我叫他们来的。

我缓了这么多天,已经可以直面这些事做个了断。

我眼神落在衣着光鲜的父子身上。

有时候爱与不爱,就是这么明显。

杨建安和宇宇穿着崭新的布拉吉,没个四五十是买不下来。

而我身上这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还是三年前发的。

我说:舒秀美,我们离婚吧。

2.递上结婚证时,工作人员可惜地说:都结婚五年了,有什么非要离的?我淡淡一笑:必然是非离不可的事了。

工作人员不再多言。

我的思绪却回到曾经。

给我们办理结婚证的也是这个工作人员,当时她问我们想好了吗?我们异口同声,大声说想好了。

舒秀美还当场发毒誓,如果背叛我,她不得好死。

可她现在还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

可见,誓言完全没用的。

领到离婚证时,舒秀美欲言又止。

家里还剩三千块,都给你。

你别把我和建安的事说出去。

这事不光彩,她马上要评车间主任,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出事。

我沉默点头。

就算不是夫妻,我们好歹也算多年的家人。

我没想过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她却不放心,又叮嘱一句:建安胆小,流言蜚语他受不了,会难过的。

我本就凉透的心,难免又抽痛一下。

那我呢?她就不怕我难过吗?她躲开我泛红的眼,无声给了我答案。

我答应了她,以为我们从此两清。

我没想到,她转头就给了我一刀。

刚回到厂里,我就察觉到众人看我的眼光怪怪的。

和我交好的工友老王,痛心又不好意思地拉着我,压低声音说:我认识一个治那种病的医生,你要不要去看看?原来,我和舒秀美离婚这件事,已经被她宣扬出去了。

而理由,却是我多年不举。

我气笑了。

我早就申请了一周后去西北参加援建。

本想着安安静静离开,大家好聚好散。

舒秀美却打算踩着我的名声,成全她的前程。

一向看我不顺眼的保安科副队长,阴阳怪气地走过来。

哎哟,季舟啊,真是多亏人家舒组长品德高尚,忍了你五年才离。

换个女人,早跑了!我捏紧拳头,忍不住想去找舒秀美要个说法。

一抬头,却看到她和杨建安就站在不远处的人群里。

杨建安正唾沫横飞地用我表弟的身份,向工友们添油加醋地描述我如何不堪用。

我秀美姐真是受了大委屈,忍无可忍才离的。

看到人群后的我,他得意地挑了一下眉。

我大步走过去,质问舒秀美: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杨建安这么污蔑我?她却一脸冷淡:建安只是开个玩笑,你别这么上纲上线。

周围人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哄笑着朝我腿间看。

怪不得杨季舟每晚都申请加班,原来是回家也没用武之地啊!还说呢,他对舒同志那么体贴,敢情是心里有愧,在这儿弥补呢!一句句污言秽语像利剑一样扎在我心上舒秀美凑到我耳边,小声警告: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你忍忍,只不过是点名声而已。

杨大哥,求你了。

这声熟悉的杨大哥,喊得我瞬间犹豫了。

年少时,她总是这样甜甜地叫我,跟在我身后,仰着脸说要嫁给我。

我不愿意把她想的太坏。

我强压下怒火,转身想走。

杨建安却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哎!你耽误了秀美姐这么多年,难道不该跟她道个歉吗?我面无表情,用力想挣脱他的手。

他却顺着我的力道,夸张地朝后倒去。

哎哟好痛!表哥,你不想道歉也不必推我啊!我皱眉:我没有推你。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我脸上。

舒秀美双眼冒火,怒声尖叫:你还狡辩!建安难道会污蔑你吗?你就是这样对同志的吗?我会立刻和厂领导通报你的品德问题,你等着停职吧!在她的煽动下,不知是谁先捡起了地上的小石子,朝我丢过来。

石子和泥块雨点般落在我身上,砸得我头破血流。

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到她冷眼扶着杨建安,转身离开。

把狼狈不堪的我,留给了身后愤怒的人群。

3.我被送到医院时,已经失血过多奄奄一息。

但没想到,舒秀美还会来看我。

她提着一个铝制保温桶,眼眶红红的,脸上写满心疼。

季舟,我不知道他们下手会这么狠。

只是不想别人非议建安的身份,他毕竟是你表弟。

我嗤笑她的惺惺作态。

所以,你就选择毁掉我的名声?她脸色一僵,有些不自然地避开我的视线,拧开保温桶的盖子。

一股小米粥的香气飘散出来。

你别气了,身体要紧。

我给你熬了粥,你趁热喝点,补补身子。

她小心翼翼吹了吹,递到我嘴边。

正好,你干脆把工作辞了,远远离开这里。

就不用再听这些流言蜚语了,对不对?我盯着她,心里的那点余温,终于被彻底浇灭。

我挥手打翻了她递来的碗,滚烫的小米粥泼了她一手。

滚!毁掉我的名生还不够,现在还想毁掉我的工作?舒秀美,你没有心吗?我撑着身子,死死瞪着她。

你忘了你现在这份正式工是怎么来的吗?是我!是我卖了我爹妈留下的所有东西。

一家家去求人磕头借钱,才给你凑够了买指标的钱!那些屈辱的记忆涌上心头。

她当时哭得梨花带雨,说这辈子定然不负我。

我们是从吃不饱饭的苦日子里,相依为命熬过来的。

可她一次又一次,让我看到她的无情。

被我戳穿了伪装,她脸上的温柔也懒得再装了。

她冷着脸,慢条斯理地擦拭手背上的粥渍。

我打算和建安结婚了。

他得转到厂里来,你不辞职,他哪有位置?我讽刺地笑起来:你舒秀美现在可是厂里的劳模,先进组长。

给自己的男人安排一个临时工的岗位,不是很容易吗?她眉毛一蹙,几乎是脱口而出。

建安怎么能受委屈!话一出口,我心口有一瞬间疼得喘不过气。

当初她明明有一个直接推荐转正的名额。

却偏偏让我从又苦又累的临时工干起。

她说,临时工苦点没什么,怕人非议她***。

我毫无怨言地干了整整两年,才凭着一股拼劲转了正。

而换成秦建安,她就舍不得了。

我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惨淡一笑。

我拒绝。

我不会辞职,也不会让出我的工作。

她气得胸口起伏,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我。

行,杨季舟,你别后悔。

她走得很快,我却感觉不安。

第二天,厂长黑着脸,带着几个保卫科的人大步走进来。

舒秀美跟在后面,一脸大义凛然。

杨季舟,你的妻子,舒秀美同志,举报你有传播西方腐朽思想的重大嫌疑!我脑子嗡的一声。

我没有!这是污蔑!舒秀美上从怀里掏出一本封面破旧的外文书,扔在我床上。

你还敢抵赖!这本书,就是从你床头柜的夹层里拿出来的!她转向厂长,痛心疾首。

厂长,我知道他是我的爱人,可我更是一名光荣的工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思想蛀虫,腐蚀我们的队伍!今天,我就是要大义灭亲!运动才过去没几年,这种帽子一旦扣上,我这辈子就完了。

同病房的病友和家属们,瞬间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着老老实实的,居然背地里看这种东西?一声声指责像针一样扎过来。

厂长的脸彻底阴沉下来,大手一挥:把他带走!隔离审查!保卫科的人立刻上前,架住我的胳膊往外走。

我冷冷地看着人群中一脸得意的舒秀美,拔高了声音。

等等!我也要举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举报,舒秀美生活作风不检点,乱搞男女关系!现在,她已经怀孕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