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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凰

喜欢刺槐蚜的秦尘真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小说叫做《医凰》是喜欢刺槐蚜的秦尘真的小内容精选:由知名作家“喜欢刺槐蚜的秦尘真”创《医凰》的主要角色为沈月华,萧承属于宫斗宅斗,大女主,重生,爽文小情节紧张刺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986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6 22:54:25。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医凰

主角:萧承嗣,沈月华   更新:2025-11-07 00: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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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在火里。熊熊烈焰包裹着我,烧灼着我的皮肤,我的血肉。腹中九个月大的孩子,

在我身体里发出最后一声痛苦的痉挛,然后归于死寂。透过烈火,

我看到我那俊美无俦的未婚夫,当朝太子萧承嗣,

正紧紧抱着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沈月华。“清辞,你为什么要去救那个老虔婆,

为什么不能等等我?”“殿下,姐姐她……她是为了我,她想让我死!

”我听着他们颠倒黑白的话,恨得撕心裂肺。是我那好妹妹假装心悸,是他为了哄她,

生生将我困在殿外,错过了太后最佳的救治时机。是我强行闯入,却被他们联手构陷,

诬我“延误诊治,谋害太后”。最终,我落得个一尸两命,被活活烧死在冷宫的下场。

我的父母,承恩侯与侯夫人,甚至都没有为我说一句话。他们只是冷漠地看着,

仿佛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只是一个终于可以丢弃的垃圾。好恨。好不甘心。

若有来世……若有来世!我必将你们这群人,一一拖入地狱!1“沈医官!沈医官!快!

太后娘娘心疾突发,快去长乐宫!”尖利急促的传报声刺入耳膜,像一根钢针扎进我的脑海。

我猛地睁开眼。没有烈火,没有灼痛,只有太医院里熟悉的药草香。我低头,

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双手,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我还活着。我的孩子……也还活着。

我重生了。回到了前世悲剧发生的那一刻。“沈清辞,你还愣着干什么!太后凤体安危,

岂容你耽搁!”一道严厉的呵斥声传来,是我的师兄,秦风。他背着药箱,满头大汗,

见我呆立不动,急得满脸通红。“快走啊!”我点点头,压下心中翻涌的滔天恨意,

迅速抓起身边的药箱。对,快走。去亲眼见证那群畜生,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毁灭的。

刚冲出太医院大门,一队华丽的仪仗便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明黄色的车驾,

彰显着来人尊贵的身份。我的太子未婚夫,萧承嗣,正小心翼翼地扶着我那弱柳扶风的妹妹,

沈月华,从车上下来。“殿下,月华妹妹。”我屈膝行礼,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秦风和一众医官也慌忙跪下。“都起来吧。”萧承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傲慢,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我身上停留一瞬,全都落在了身边的沈月华身上。“月华,你看,

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惊喜。”他指着太医院的方向,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沈月华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怯弱模样:“殿下,这是……”“你不是说最近总是心神不宁吗?

我特意让太医院准备了百种名贵药材,为你燃一场‘百草凝香’的药烟,为你祈福。你看,

烟火升腾,如登仙境,此乃祥瑞之兆啊。”秦风猛地抬头,满脸的不可置信:“殿下!

万万不可!太后娘娘心疾突发,正等着我们去救治!这些药材中,

有不少是稳固心脉的急救之药,怎能如此浪费!”萧承嗣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放肆!

区区一个医官,也敢教训孤?”他冷冷地瞥了秦风一眼,“太后的病,早不发晚不发,

偏偏在孤为月华祈福的时候发,我看就是某些人故意冲撞,想坏了月华的福气。”这话一出,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前世,我就是在此刻,不顾一切地与他争辩。我说:“殿下,人命关天,

太后安危甚于一切!祈福随时都可,但太后的病,一刻也耽误不得!”结果,他勃然大怒,

直接下令将我禁足,而沈月华则在我面前,露出了得意的、恶毒的微笑。这一次,

我不会再那么蠢了。“殿下说的是。”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我。

我缓缓抬头,直视着萧承嗣,嘴角勾起一抹顺从的弧度。“月华妹妹金枝玉叶,

福气自然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事。太后娘娘乃是万金之躯,想必也能体谅殿下的一片苦心。

”萧承嗣愣住了。沈月华也愣住了。连我身后那对刚刚赶到,准备帮腔的父母,

承恩侯和侯夫人,都愣住了。他们大概以为我会像从前一样,为了所谓的医者仁心,

为了太后的安危,与太子据理力争。可惜,那个蠢货沈清辞,已经死在了烈火之中。

现在的我,只想看戏。看一场盛大的、由他们亲手为自己搭建的,通往地狱的戏。

我从容地跪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太医院医官沈清辞,

恭领太子殿下钧命。愿为月华小姐的祥瑞之兆,锦上添花。”说完,我垂下眼眸,

悄悄按下了藏在袖中那枚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玉佩。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响,仿佛是命运的齿轮,

开始缓缓转动。这是我前世偶然得到的一枚“留声玉佩”,能将周围的声音悉数记录下来。

前世我视若珍宝,却到死都没派上用场。这一世,它将是我复仇最锋利的刀。

“你……”萧承嗣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和不悦。

他大概觉得一向忤逆他的我突然变得顺从,扫了他当众立威的兴致。“姐姐说得对,

”沈月华柔柔弱弱地开口了,她依偎在萧承嗣怀里,用一种看似担忧实则炫耀的语气说道,

“太后娘娘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殿下的心意,月华心领了。”她的话,

无疑是给这场荒唐的闹剧,添上了最后一把火。我的父亲承恩侯立刻上前一步,

躬身道:“殿下圣明!小女月华体弱,全赖殿下垂怜。至于太后宫中,想必有其他医官照应,

不差清辞一人。”我的母亲,侯夫人,则拉了拉我的衣袖,压低声音斥责:“清辞,

还不快谢谢殿下的恩典!能为月华祈福,是你身为姐姐的本分!”好一个本分。前世,

我就是为了这个“本分”,被他们敲骨吸髓,榨干了最后一滴血。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愈发恭顺。“是,女儿知错。”萧承嗣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他满意地挥了挥手。

“开始吧。”一声令下,太医院的管事太监不敢违逆,只得哭丧着脸,

命人将一箱箱珍贵的药材搬到院中,付之一炬。很快,

混杂着麝香、龙涎、沉水香的浓郁烟气冲天而起,在夕阳下形成一道五彩斑斓的奇景。

真的很美。美得就像一场盛大的葬礼。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那一张张或得意,或谄媚,

或焦急,或无奈的脸,只觉得无比讽刺。秦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几次想冲上去,

都被身边的同僚死死拉住。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不解。“清辞,

你……你怎么能这样!”我没有看他。师兄,你不懂。有些债,必须用血来偿。有些恶,

必须让他们自己亲手种下恶果,再一一吞下。这场为沈月华祈福的“祥瑞”闹剧,

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直到那些名贵药材烧成的灰烬,铺满了整个太医院的庭院,

萧承嗣才终于尽了兴。“好了,时辰差不多了。”他施恩般地瞥了我一眼。“沈清辞,

你现在可以去给太后请脉了。记住,治好了,是孤领导有方。治不好……”他顿了顿,

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就是你冲撞了月华的福气,罪该万死。”我叩首,声音平静无波。

“臣女,遵命。”2凤辇在宫道上疾驰,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这声音,

像极了前世催我走向死亡的丧钟。车辇里,不止我一人。太子萧承嗣,我那好妹妹沈月华,

还有急得快要昏厥的师兄秦风,都在。按规矩,我只是一个小小医官,

根本没资格乘坐太子的御辇。但萧承嗣为了时时刻刻能看到沈月华,

便“恩准”我与他们同行。名为恩准,实为监视。我闭着眼,靠在车壁上,

将袖中的留声玉佩握得更紧了些。“殿下,这车好颠,颠得我心口疼。

”沈月华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我眼皮都没抬一下。来了。

又是这熟悉的戏码。萧承嗣立刻紧张起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怎么了月华?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让沈清辞给你看看!”他的语气理所当然,

仿佛我不是去救治太后的医官,而是随时待命的家仆。秦风在一旁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却敢怒不敢言。我缓缓睁开眼,目光清冷地看着他们。“月华妹妹只是偶感风寒,

加上有些气虚,并无大碍。此处距离长乐宫已不远,还是先以太后凤体为重。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沈月华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掐了萧承嗣一把。

萧承嗣立刻会意,眉头一皱,对我呵斥道:“放肆!月华的身体岂是小事?

孤看你就是心存怨怼,故意不想为月华诊治!来人,停车!”他一声令下,

疾驰的凤辇猛地停了下来。秦风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殿下!”他终于忍不住了,

“太后危在旦夕,每一息都关乎性命,万万拖延不得啊!”“孤说停车!

”萧承嗣猛地一拍车壁,眼中迸出怒火,“秦风,你再多说一句,孤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

”车厢内瞬间死寂。沈月华依偎在萧承嗣怀里,怯生生地看着我,眼圈一红,

泪珠就滚了下来。“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怪我刚刚让殿下为你祈福,

占用了你的药材……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她哭得梨花带雨,

楚楚可怜。“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坐这辆颠簸的马车,

要是我能换一顶更平稳的轿子就好了……殿下,我们别管我了,还是快去长乐宫吧,

万一太后娘娘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万死难辞其咎……”她嘴上说着万死难辞其咎,

身体却向萧承嗣怀里缩得更紧了。这番以退为进的表演,实在是炉火纯青。前世,

我就是被她这副模样骗了,还以为她当真知错了,甚至开口为她求情。现在想来,

真是愚蠢至极。萧承嗣看着她这副“懂事”的模样,心疼得无以复加。“胡说什么!

”他紧紧抱着沈月华,满眼都是怜爱,“你的身体最重要!什么太后不太后,都得往后排!

孤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月华的身子骨比天还大!”他说完,转头对我,不,

是对着秦风和外面所有的侍卫、太监,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道:“传孤的命令,

立刻去调一顶十六抬的凤羽软轿来!在软轿到之前,谁都不许走!”十六抬的凤羽软轿,

是仅次于皇后规制的御用轿撵,平稳无比,但制作繁复,数量稀少,只存放在专门的仪驾库。

从这里到仪驾库,一来一回,至少又要耽误半个时辰。秦风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殿下,三思啊!臣求您了!”“拖出去!

”萧承嗣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立刻有侍卫上前,将苦苦哀求的秦风拖了下去。车厢里,

只剩下我们三人。我依旧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这种漠视,比任何争吵都更能激怒他们。

“沈清辞!”萧承嗣果然忍不住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月华身体不适,你身为姐姐,

身为医官,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吗?”我缓缓睁开眼,看着他,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

“殿下教训的是。”我说,“只是臣女在想一件事。”“什么事?”“臣女在想,

前世我是不是欠了月华妹妹很多钱?”沈月华的脸色微微一变。我继续道:“否则,

为何今生要如此煞费苦心地折磨我呢?又是让我耽误太后诊治,

又是让我眼睁睁看着救命的药材被烧成灰烬。现在,还要为了她一个可笑的理由,停在这里,

等待一顶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的轿子。”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子,

剖开了他们那层虚伪的温情。“沈清辞,你大胆!”萧承嗣勃然大怒。“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平静地看着他,“殿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太后真的出了什么事,

这延误诊治的罪名,到底该由谁来承担?”前世,这个罪名,由我一人承担了。这一世,

我要让它物归原主。萧承嗣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或者说,是更加的傲慢。“笑话。”他冷笑一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孤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孤说谁有罪,谁就有罪。沈清辞,

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姐姐,”沈月华又开始她那套把戏,眼泪汪汪地说,

“你怎么能这么说殿下呢?殿下都是为了我……我知道你嫉妒殿下爱我,

可你也不能因此就诅咒太后娘娘啊……”我看着她,忽然笑了。“嫉妒?

我为什么要嫉妒一个……很快就要被千刀万剐的人?”沈月华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不是胡说,你很快就知道了。”我收回目光,

不再理会他们。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是太后生命流逝的声音。

也是将他们送上断头台的,倒计时。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顶极尽奢华的十六抬凤羽软轿,

终于被气喘吁吁的轿夫们抬了过来。萧承嗣小心翼翼地将沈月华抱进软轿,

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我则被“发配”到了后面一顶小轿里。正合我意。我需要一点时间,

来回忆前世的每一个细节,确保这一世的复仇,万无一失。我记得,前世就是因为这番耽搁,

等我们赶到长乐宫时,太后的病情已经急转直下。而沈月华,就是在那时,

提出了那个恶毒无比的计划。我闭上眼,将那段痛苦的记忆,重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都清晰得仿佛昨日。很好。这一次,我不仅不会阻止,

我还要亲手帮她一把,让她死得更惨一些。轿子再次起行,平稳得几乎感觉不到一丝颠簸。

沈月华应该很满意吧。用太后的命,换来她片刻的舒适。这笔买卖,对她来说,

实在是太划算了。3当轿子终于在长乐宫殿外停下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宫门前,

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跪在地上,一片死寂。一个老太监连滚带爬地迎了上来,哭喊道:“殿下!

您可算来了!太后娘娘她……她刚刚咳血了!”咳血。这两个字,像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萧承嗣心上。他再也顾不上沈月华,脸色煞白地冲下了轿。沈月华也有些慌了,

跟着跑了下来。我提着药箱,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眼神冷漠地扫过跪了一地的人群。

很好,和我记忆中的场景,一模一样。就在我准备迈上玉阶,进入寝殿的时候,

一只手突然拦住了我。是沈月华。“姐姐。”她抓着我的手臂,脸上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

声音都在发抖,“我……我好害怕。刚才听到太后咳血,我的心就跳得好快,

好像要喘不上气了。”她一边说,一边柔弱无骨地靠了过来,仿佛随时都会晕倒。

萧承嗣一见她这副模样,立刻又把太后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沈月华,

然后怒气冲冲地对我吼道:“沈清辞,你眼瞎了吗!没看到月华不舒服?还不快给她诊脉!

”我看着他们,看着这荒唐而又熟悉的一幕,心中的恨意和杀意,几乎要抑制不住。前世,

就是在这里。萧承嗣为了让我就范,命侍卫将我死死按住,眼睁睁地看着沈月华在我面前,

表演着她那拙劣的心悸戏码。而寝殿内,太后就在这宝贵的片刻时间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殿下,”我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太后就在里面,生死一线。你确定,

要我先为一个月华妹妹诊脉?”“我确定!”萧承嗣毫不犹豫,“她的命,

比那个老虔婆重要一百倍!”“老虔婆”三个字,他说得又轻又快,但在寂静的殿前,

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所有跪在地上的宫人都将头埋得更低了,

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而我袖中的留声玉佩,也忠实地将这句大逆不道的话,记录了下来。

“好。”我说了一个字。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竟然真的放下了药箱,伸出手,

搭在了沈月华的手腕上。沈月华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窃喜。萧承嗣也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他以为,我终于学乖了,终于认清了现实。可惜,他错了。我只是想让他死得更明白一点。

我装模作样地按着脉,片刻后,抬起头,一脸“凝重”地看着萧承嗣。“怎么样?

”他急切地问。“不太好。”我摇摇头,“月华妹妹心神激荡,气血攻心,必须立刻静养。

否则,恐怕会伤及根本。”沈月华一听,立刻配合地咳嗽起来,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

“殿下,我好难受……”“听到了吗!”萧承嗣立刻对我吼道,“还不快想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的。”我慢悠悠地说,“只是需要殿下做个决断。”“什么决断?

”“是保大的,还是保小的。”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萧承嗣愣住了:“什么大的小的?

”我没理他,转头看向沈月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妹妹,你这脉象,滑如走珠,

分明是喜脉啊。你怀孕了,难道自己不知道吗?”轰!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殿前炸响。

沈月华的脸,瞬间由白转青,由青转紫,精彩纷呈。她下意识地护住小腹,

惊恐地看着我:“你……你胡说!我没有!”萧承嗣也彻底懵了,他看看我,又看看沈月华,

结结巴巴地问:“月华……她……她说什么?是真的吗?”“不是的!殿下,你别听她胡说!

她是在污蔑我!”沈月华疯了一样尖叫起来。我冷笑一声。“是不是污蔑,

找个太医来看看便知。哦,对了,我就是太医。”我上前一步,逼近她。“妹妹,你这孩子,

是太子的,还是……别人的?”“啊!”沈月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早有预料,顺势向后倒去。“砰”的一声,我重重地摔在冰冷的玉阶上,药箱也被撞翻,

里面的银针、药瓶滚了一地。“清辞!”一声惊呼传来,是刚刚被放回来的秦风。

他冲过来想扶我,却被侍卫拦住。萧承嗣也反应了过来,他看着倒在地上的我,

眼中没有丝毫愧疚,只有被揭穿秘密的恼羞成怒。“沈清辞!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污蔑月华和孤!”他指着我,厉声道,“来人,把这个贱人给孤拖下去,

掌嘴一百!”侍卫们正要上前。我却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他,笑了。那笑,

带着无尽的嘲讽和决绝。“萧承嗣。”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从今天起,你我之间,

再无瓜葛。”说完,我从怀中掏出那枚代表我们婚约的龙凤玉佩,高高举起,然后,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狠狠砸向地面!“啪!”玉佩应声而碎。裂成无数碎片,

就像我那颗早已死掉的心。“沈清辞,你疯了!”萧承嗣又惊又怒。“我没疯。”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疯的是你们。”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张铁青的脸,

也不再看沈月华那张惊恐的脸。我转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医官服,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

走向那扇决定了太后生死,也决定了所有人命运的殿门。“太医院医官沈清辞,为太后诊病!

”我高声喊道,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出很远,很远。身后,是萧承嗣气急败坏的怒吼,

和沈月华惊慌失措的哭喊。我都没有回头。路,是我自己选的。这一次,我要亲手,

为他们所有人,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4长乐宫内殿,

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和不祥的沉闷气息。太后躺在凤榻上,双目紧闭,脸色灰败,

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几位太医跪在床边,束手无策,满头大汗。“情况如何?

”我放下药箱,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为首的张太医见到我,如同见到了救星,

连忙道:“沈医官,你可算来了!太后娘娘这是……这是心脉将断之兆啊!”我上前一步,

伸手搭上太后的手腕。脉象沉细欲绝,果然是油尽灯枯之相。和我前世见到她最后一面时,

一模一样。不,甚至更糟。因为这一世,我“顺从”地陪着太子,多耽搁了足足半个时辰。

“还有救。”我从药箱里拿出早已备好的金针,不容置疑地说道。“所有人都出去,

秦风师兄,你留下助我。”张太医等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就在我准备施针的时候,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萧承嗣和沈月华闯了进来。“沈清辞,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独自面见太后,你想做什么!

”萧承嗣的脸上还带着被我当众退婚的怒气,眼神阴鸷地盯着我。沈月华则躲在他身后,

怯生生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一只随时会扑上去咬人的恶犬。我没有理会他们,

手中的金针稳稳刺入太后心口的大穴。“你在做什么!”萧承嗣冲上前来,想抓住我的手。

“别动!”我厉声喝道,“这一针下去,可续心脉一刻钟。你若动一下,太后立刻毙命,

这谋杀的罪名,你担得起吗?”我的眼神冰冷如刀,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萧承嗣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死死地盯着我,似乎不敢相信,一向在他面前温顺如猫的我,

竟然会有如此气势。“姐姐,你别生气,”沈月华又开始她的表演了,她走到床边,

看着太后稍稍缓和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太后娘娘吉人天相,

一定会没事的。”她说着,突然捂住口鼻,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殿下,

这殿里的药味太重了,熏得我头晕……”萧承嗣立刻紧张地扶住她:“月华,你怎么了?

”“我没事……”沈月华柔弱地靠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说,“只是觉得……心口发闷,

喘不上气……”我看着这对狗男女在太后病榻前上演情深意切的戏码,心中冷笑。前世,

也是这样。沈月华假装被药气熏到,萧承嗣便逼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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