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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8

我叫喻真,一个半退休状态的商业摄影师。带了个实习生,叫简思。小姑娘嘴甜手快,

一口一个“喻姐”,把我哄得挺开心。我把年度最大的一个项目分给她练手,

一个能让她在业内站稳脚跟的ca。后来,这个项目拿了国际大奖。她站在领奖台上,

哭着说我是个只会打压新人的恶魔,创意和作品都属于她。公司为了利益保她,

同事觉得我活该。我被停职,被网暴,成了行业里的笑话。她春风得意,踩着我的尸骨,

成了万众瞩目的“天才少女”。直到那场为她举办的庆功分享会。

我当着所有媒体和业内大佬的面,打开了我的电脑。我说:“天才也需要灵感来源,不如,

我们一起来看看简小姐的‘创作过程’?”1.温顺的猫,伸出了爪子我叫喻真,搞摄影的。

工作室里的人都说,简思是条被我捡回来的流浪猫。这话不假。一年前,

她抱着一沓皱巴巴的作品集,在我工作室门口站了三天。眼圈红红的,

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动物。我看她可怜,就让她留下了。她确实好用。嘴甜,手脚麻利。

每天一杯手冲咖啡准时送到我桌上,温度永远正好。“喻姐,您胃不好,我特意少放了些酸。

”“喻姐,这是新出的***仪,我抢了好久,您颈椎不舒服,试试这个。

”工作室的老人都说我没架子,但也没人敢这么亲近我。只有简思。她像一团温热的棉花,

无孔不入地包裹着我的生活。我承认,我有点享受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人懒散久了,

有个“贴心小棉袄”确实省事。所以当蒋太太那个案子下来的时候,我几乎没犹豫,

就把简思的名字报了上去。蒋太太,圈里有名的富婆,眼光毒辣,出手阔绰。

她要为自己即将开幕的私人美术馆拍一组宣传照,主题是“时间的遗骸”。

点名要我亲自操刀。这是个硬骨头,但啃下来,足够一个新人在圈里横着走。“我主摄,

你来当我的副手和创意助理,”我对简思说,“好好做,这个项目能让你在年底转正,

履历上也能添一笔重的。”她当时的眼睛,亮得吓人。双手攥着衣角,指节都发白了。

“喻姐……我,我真的可以吗?这太重要了。”“有什么不可以的,跟着我学。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段时间,我们几乎吃住都在一起。我带她去城外的废弃工厂勘景,

一待就是一整天。我教她怎么捕捉光线在钢筋水泥上的变化,

怎么用镜头语言去讲述一个衰败空间的故事。我的所有构思,所有想法,

都毫无保留地摊开在她面前。“你看这里,”我指着一面斑驳的墙,

“光从这个破洞里打进来,像不像时间在墙上开了一枪?”她就站在我身后,拼命地点头,

在本子上一笔一划地记着什么。我以为,那是在记录灵感。现在想来,她记录的,

大概是如何完美地复刻另一个人的灵魂。我有个怪癖。每次进行重要创作前,

都会在工作间的角落里,架上一个微型摄像机。从构思草图,到后期修片,全程录下来。

不是为了防谁。纯粹是个人习惯,我管它叫“创作备份”,方便我以后复盘。这件事,

只有我自己知道。简思很聪明,她总是在我旁边,用一种极其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喻姐,

您这个构思太绝了,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喻姐,您这张废片,

都比我拍得最好的还有感觉。”她把我捧得很高。高到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

以为这只我捡回来的猫,会永远温顺。2.她的庆功宴,我的鸿门宴那组名为《墟》的作品,

火了。蒋太太非常满意,不仅付了双倍的酬劳,

还主动把这组照片送去参加了业内最权威的“金棱镜”摄影大赛。所有人都觉得,

今年的大奖非我莫属。工作室开了庆功宴。老板喝得满脸通红,举着杯子,

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喻真,你就是我们公司的定海神针!”我笑了笑,

把身边的简思拉到前面。“这次主要功劳是简思的,这孩子有灵气,执行力也强。

”我想把这个舞台让给她一部分。毕竟,她付出了很多,也该得到一些掌声。

简思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拿着话筒,声音都在抖。“谢谢喻姐……这段时间,

我真的……学到了很多……”她说着,开始掉眼泪。一滴一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同事们都在感叹,说我真是找了个好苗子,知道感恩。我端着酒杯,准备接受她的感谢。

可她接下来说的话,让整个宴会厅的空气都凝固了。“我学到了,一个成熟的摄影师,

是如何利用自己的资历和地位,去压榨一个新人的。”我脸上的笑,僵住了。简思抬起头,

眼里的泪水还没干,但那眼神,冷得像冰。“这组《墟》的创意,

从第一个灵感到最终的构图,都是我想的。”“为了这个项目,我熬了无数个通宵,

一个人去废弃工厂,被野狗追,被保安赶。”“可最后,作品上署的,却是喻姐的名字。

”她举起一个厚厚的笔记本。“这里面,是我所有的构思草图,每一次的灵感记录,

甚至精确到每一次拍摄的光圈和快门参数。”“我尊敬喻姐,把她当成我的老师。

可我没想到,她会把我的心血,当成她自己的功劳。”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扎向我。整个世界,嗡的一声。老板的脸白了。同事们的眼神,

从惊讶,到怀疑,最后变成了鄙夷。我看着那个熟悉的笔记本。那是我送给她的。

上面记录的,也确实是这组作品从无到有的全部过程。只是,讲述者是我,记录者是她。

现在,记录者站出来,说她才是讲述者。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说那都是我的想法?谁信?在所有人眼里,我是一个功成名就的前辈,

她是一个柔弱无辜的新人。天然的弱势方,总能博取更多的同情。老板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一把夺过简思手里的话筒。“误会,都是误会!小简喝多了,大家别当真!”他一边说,

一边给我使眼色,让我赶紧出来打圆场。可简思却一把推开了他。她像是豁出去了一样,

对着所有人大喊:“我没喝多!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不信,你们可以去问蒋太太,

每次汇报创意,是不是都是我一个人去的!”这句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的。

为了锻炼她,后期和客户的对接,我确实全权交给了她。我以为是给她机会。现在才知道,

那是我亲手递给她的刀。我的脑子很乱。像是被塞进了一团乱麻。

我看着简思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突然觉得很陌生。那个每天给我煮咖啡,

提醒我吃胃药的女孩,去哪了?宴会,不欢而散。那天晚上,我成了整个公司的笑话。

一个剽窃实习生创意的***前辈。3.真相,是最不值钱的东西第二天,

我被叫到了老板办公室。老板,一个叫李总的中年男人,地中海,啤酒肚。

此刻他正愁眉苦脸地揉着太阳穴。桌上放着两杯茶,一杯我的,一杯他的。都冷了。

“喻真啊,”他叹了口气,开了口,“这事儿,你看……”他没往下说,但意思很明显。

我端起茶杯,吹了吹根本不存在的热气。“李总,这组作品是谁的,你心里最清楚。

”我跟他十年了。我的风格,我的能力,他一清二楚。李总又叹了口气。“我当然信你。

但是,现在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他把手机推到我面前。屏幕上,

是简思接受一个业内媒体采访的视频。她穿着一身白裙子,画着淡妆,眼睛红肿,

看起来楚楚可怜。标题很刺眼:《天才新人泣诉职场霸凌,我们该如何保护创作者的火花?

》。“她把事情捅出去了。”李总的声音很疲惫,“现在外面都在传,我们公司打压新人,

靠剽'窃维持声誉。”“而且……蒋太太那边,也发话了。”我的心沉了一下。“她说什么?

”“她说,她不管过程,只认结果和创意。她觉得简思很有才华,已经决定,

把她私人美术馆后续所有的拍摄项目,都交给简思来负责。”李总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你知道的,蒋太太是我们最大的客户。得罪她,

公司今年一半的流水就没了。”我明白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真相一文不值。

公司需要一个“天才新人”来稳住大客户,也需要一个“恶人”来平息舆论。而我,

就是那个最合适的“恶人”。“所以,公司决定怎么处理?”我问,

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意外。“暂停你的一切工作,等事情平息再说。

”李总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对外,我们会发一个声明,

就说……作品是你和简思共同创作的,但为了鼓励新人,你主动把署名权让给了她。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已经是公司能为你争取的最好结果了。”真可笑。我的作品,

我的心血,最后变成了我“让”出去的。我还得对这个结果感恩戴德。“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看着他。李总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喻真,别那么天真。你以为你手里有底片就行了?

简思有全套的构思笔记,有和客户的沟通记录,甚至找了几个工厂的保安,愿意‘作证’,

说只看到她一个人去勘景。”“你呢?你有什么?”我有什么?我有一屋子的奖杯,

有十年的资历。但在精心策划的陷害面前,这些东西,苍白无力。我没再说话。

拿起那杯已经凉透了的茶,一口喝干。茶很苦,从舌尖一直苦到心里。“好。”我说,

“我接受公司的安排。”李总松了口气,脸上重新堆起笑容。“这就对了,喻真。委屈你了。

你放心,等风头过去,公司会补偿你的。”我走出办公室,外面的阳光很刺眼。

同事们看到我,都装作没看见,纷纷低下头。只有简思,她就站在走廊的尽头。看到我,

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愧疚。“喻姐,对不起。”她说,“我也不想这样,

但是……我太需要这个机会了。”她以为自己赢了。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怜悯。

我看着她。看着这张我曾经以为单纯无害的脸。我突然笑了。“没关系。”我说,

“你应得的。”她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我从她身边走过,

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路还长,慢慢走,别摔了。”4.她登上了神坛接下来的日子,

我被彻底架空了。工作室的门禁卡被收走,所有项目都转交给了别人。我成了公司的闲人,

每天去打个卡,然后就在自己的工位上枯坐一天。曾经围着我转的人,现在都绕着我走。

茶水间的窃窃私语,电梯里意有所指的眼神,像无数根看不见的针,扎在身上。而简思,

她的人生像是按下了加速键。“金棱镜”大奖的结果出来了,

《墟》毫无悬念地拿了年度金奖。颁奖典礼上,简思穿着高定的礼服,站在聚光灯下。

她拿着奖杯,哭得梨花带雨。“这个奖,属于所有不被看见,却依然坚持梦想的年轻人。

”“我要感谢我的前同事喻真女士,是她的打压,让我一夜长大,让我明白,

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的才华。”她的话,通过直播,传遍了整个行业。

她成了反抗职场霸凌的英雄,一个才华横溢、勇敢无畏的“天才少女”。我的名声,

彻底烂了。网上骂声一片。“行业毒瘤”、“***剽窃者”、“老妖婆”。

各种难听的词都用上了。甚至有人扒出了我的家庭住址,往我的门上泼红油漆。

公司对此不闻不问。李总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暂时别去公司了,在家“休息”。

他怕我影响公司形象。简思成立了自己的独立工作室,就在我们公司对面。

蒋太太给她投了一大笔钱。她带走了公司一半的核心员工。李总气得在办公室里砸了杯子,

但也无可奈何。毕竟,“天才”是公司自己捧起来的。简思越来越红。她的采访,她的作品,

铺天盖地。她很聪明,延续着《墟》的风格,拍了很多类似主题的照片。虽然在我看来,

那些都只是拙劣的模仿,没有灵魂。但在资本的包装和“天才”光环的加持下,

市场反响极好。她成了业内最炙手可热的新星。一座正在冉冉升起的神坛。我每天待在家里,

看书,浇花,喂猫。像个真正的退休老干部。我妈打来电话,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么样了。

我说,挺好的,正好放个长假。没人相信我是被冤枉的。所有证据都对我不利。这个世界,

好像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简思给我发过一条信息。“喻姐,出来喝杯茶吧,我们聊聊。

”后面附了一个地址,是一家高级会所。我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

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炫耀和施舍。我回了她两个字。“好的。”我得去。不去,

她怎么能安心地享受这一切呢?不让她站到最高处,摔下来的时候,怎么会疼呢?

我打开了那个很久没碰过的硬盘。里面,存放着我所有的“创作备份”。

一个一个的视频文件,按照日期和项目名,排列得整整齐齐。我点开《墟》的那个文件夹。

视频里,是我和她一起在废墟里勘景的画面。“简思,你看这里的光。”视频里的我,

指着一束光,兴奋地对她说。而她,就站在我身后,拼命地点头,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野心。

我关掉视频,拨了一个电话。“喂,老张吗?我是喻真。”老张是行业摄影协会的会长,

一个很正直的老头。“帮我个忙,我想在下个月的行业峰会上,

申请一个三十分钟的发言时间。”“发言主题?就叫——《论纪实摄影中的真实与虚构》。

”5.猎人,收网了行业峰会,是圈内一年一度的盛事。

所有叫得上名号的摄影师、评论家、媒体都会到场。今年的峰会,最大的噱头,

就是邀请了新晋“天才”简思,作为压轴嘉宾,分享她的创作心路。这个消息一出来,

门票被炒到了天价。我的发言被安排在了上午,一个不怎么起眼的时间段。

协会的老张给我打电话,语气里有些抱歉。“真真啊,不是张叔不帮你,实在是……唉,

现在风头都在那小姑娘身上,只能委屈你了。”“没事,张叔。”我笑着说,“这个时间段,

挺好的,人少,清净。”峰会那天,我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白衬衫,牛仔裤。素面朝天,

淹没在人群里,没人认出我。会场里,到处都是简思的巨幅海报。她穿着白裙子,

眼神忧郁地看着镜头,文艺范儿十足。下面一行小字:“灵感,是创作者最诚实的独白。

”我看着,觉得有点反胃。我的发言,没什么人听。台下稀稀拉拉坐着几十个人,

大多是在玩手机。我也不在意,照着稿子,不疾不徐地念完了我对纪实摄影的理解。

在我发言的最后,我顿了顿,对着台下说:“真实,有时候会被精心编织的谎言掩盖。

但影像不会说谎,时间戳也不会。”“谢谢大家。”我鞠了一躬,走下台。没人鼓掌。下午,

是简思的主场。整个会场座无虚席,连过道上都站满了人。她今天穿得格外隆重,

一身黑色的天鹅绒长裙,妆容精致。她站在台上,背后的大屏幕上,放着《墟》那组作品。

她讲得很动情,从她如何“艰难”地挖掘出这个主题,到如何“孤独”地在废墟里寻找灵感。

讲到动情处,她又哭了。台下响起一片心疼的抽气声和热烈的掌死。媒体的闪光灯,

像星星一样闪烁。她就是这个舞台绝对的主角。是所有人眼中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