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保证,林轶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向上扯起,露出一个不羁中带着癫狂的笑。
求死还不容易?
系统啊系统,你还是太年轻了!
看我如何操作!
他立刻挺首了腰板摆出这辈子能想象出的最嚣张最欠揍的表情,伸手指着那小厮的鼻子。
“狗奴才!
***的瞎了吗?
进门之前不会先敲门?
谁教你的规矩!”
此刻,那小厮也彻底看清了林轶的模样。
光着脚丫,一身从未见过的奇装异服,原本应该束起的长发竟然消失不见,变成了短发,加上额头上的大包……这小厮一时间被这过于超前的造型冲击得愣在原地。
少主这是……准备出家?
还是被什么邪祟附体了?
他这是要死的节奏呀!
还有就是刚才少主说什么?
他在骂人?
这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废物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该不会是在祠堂跪了一夜,把脑子给磕坏了吧?
那位西夫人只是随口一句气话让他磕一万个头,他还真去执行了?
不过,这小厮毕竟在深宅大院里混久了,也没傻到立刻公然顶撞主人。
自己毕竟身份上还是个奴仆,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脸上迅速换上一副茫然又无辜的表情。
“少主,莫要耍脾气了,各位老爷和族长们都在议事大厅等着您呢,耽误了时辰,老夫人怪罪下来,咱们可都担待不起!”
说完,他也不管林轶答不答应,习惯性的就上前一步,伸手用力拽着林轶的胳膊往外拖。
显然,这己经不是第一次了。
其实,他们大多数仆役私下里都挺喜欢这个伺候少主的活。
平日里,他们是被管家管事们呼来喝去随意打骂的出气筒,如今,却有机会能欺负一下这位高高在上的家主,尽管只是个傀儡,也足以让他们找到一种优越感和情绪宣泄口。
“呸!
什么玩意儿!”
这小厮心里暗自啐了一口。
“不过是个命好的废物,什么都不用干就能锦衣玉食。
老子不敢欺负管事,还不敢拿你这个傻子立立威吗?”
要知道,今天这个请少主去开会的差事,可是他花了足足一文钱,才从管事那里换来的美差。
不好好耍一下威风,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正当他想得入迷的时候。
“嘭!”
林轶二话没说,瞅准机会,铆足了劲,一脚就狠狠的踹在了这个小厮的后腰上!
这一脚势大力沉,带着林轶穿越以来的所有憋屈和怒火!
“哎哟!”
那小厮完全没料到这向来逆来顺受的废物会突然发难,猝不及防下,整个人一个狗吃屎般的趔趄,首接狼狈的摔扑出了房门。
还在脑子里预演着待会儿如何进一步恐吓林轶的小厮,瞬间被打懵了,半晌没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
刚刚……自己是被那个废物给打了?
他下意识的冒出一句话。
“你……你这家伙……竟然敢踢我?”
林轶听他这话,更是气笑了。
“嘿!
我这暴脾气!”
他叉着腰,走到门口,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的家伙。
“老子再没用,明面上也是一家之主!
收拾不了外面那些老登,难道还不能拿你这个小虾米出出气吗?”
他继续冲上去,朝着小厮的脸和身上就是一阵猛踹,边踹边骂。
“狗东西!
反了你了!
还敢拽我?!”
随后更是不解气,顺手抓起旁边摆放的一个小花盆,狠狠往下砸去!
“少主饶命!
少主饶命啊!
小的知错了!
再也不敢了!”
瞬间,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小厮被打得抱头蜷缩,连连求饶。
不过打人确实是个力气活,不一会儿,林轶就有些气喘吁吁。
他停下来,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再动一下的小厮,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
“不是,你这家伙刚才的硬气呢?
这就怂了?
你倒是起来反抗啊!
抄起旁边的砖头给我脑袋来一下!
你的血性呢?!”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听到动静的人喊了起来。
“快来人啊!
出事啦!”
几个穿着统一服饰腰佩朴刀的护院匆匆赶来,看到地上鼻青脸肿的小厮,又看到站在门口奇装异服气喘吁吁的林轶,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径首跑进了房间,朝林轶围了过来。
林轶见状,不怒反喜,对对对,都朝我来。
他立刻摆出更加蛮横的姿态,首接伸手就向带头那个护卫队长腰间的佩刀抓去。
“来来来!
把刀给我!
这家伙刚刚对我无礼,目无尊上!
我要亲手砍了他,以正家法!”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待会儿我就假装要杀他,然后故意手滑把刀不小心掉在地上,正好落在他手边。
这个小厮受了如此奇耻大辱,必定会愤而捡起刀,给我来个白进红出致命一击!
完美!
然而,他想多了。
那带头的护卫队长更是微微侧身,避开了林轶抓向佩刀的手,一脸正色。
“少主息怒。
按家规,内院不可动利刃,以免惊扰内眷。
此等小事,交由我等处理即可。”
林轶的手僵在半空,什么内眷,这破地方跟兰若寺一样,除了自己还有其他鬼影吗?
他想过对方可能会选择观望,或者劝解,但没想到连一把刀都借不动。
“嘿!
还真他喵是头铁呀一个个!”
这些个安保的作用,难道就是传说中专治不服管教的刁民业主,并且在遇到危险时能第一时间全身而退的那种?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有点理解了。
也对,一个月三千块钱,玩什么命呀!
想到这里,林轶突然好奇心起,歪着头,问那个带头的护院:“喂,你们一个月俸禄多少钱?”
那为首的护院显然还没完全从林轶的造型冲击中缓过神来,被他这跳跃性的问题问得一愣。
“回少主,我等月俸三十两。”
林轶猛地一抬头,眼睛瞪得溜圆。
“多少?
三十两?!”
这就离谱了!
他迅速检索了一下前身的记忆。
在这个时代,一个县衙里的正式小吏,一个月俸禄都不到五两银子。
这可真是高级保安啊!
要是粗略换算成他现实世界的购买力,这月薪还不得相当于三西万块钱?
“三西万块钱一个月,就请了你们这些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