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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

发表时间: 2025-11-08
腊月的矿场,寒风像带刺的冰鞭,裹着碎冰碴子往骨头缝里钻,冻得人牙关打颤,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疼。

苏清盏缩在矿道最暗的角落,背脊抵着冰冷潮湿的岩壁,浑身血污浸透了打满补丁的囚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唯有怀里的青铜盏,硌着肋骨却透着一丝诡异的暖意,成了这无边酷寒里唯一的慰藉。

她曾是丞相府嫡女,金枝玉叶般的人物。

穿的是云锦绣就的袄裙,绣着缠枝莲纹,针脚细密得看不见线头;戴的是东珠串成的钗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后来嫁作永宁侯夫人,侯府正院的安神香,是母亲特意为她调配的,能绕着梁子飘整日,暖香袭人。

可现在,她的脸颊被寒风刮得皲裂,血珠渗出来,风一吹就疼得钻心,指尖冻得发紫发僵,连蜷缩的力气都快耗尽——这一切,都是拜她掏心掏肺待了十年的夫君萧彻,和她视若亲妹的继妹苏清莲所赐!

“姐姐,这矿道阴寒刺骨,你怎么还吊着口气呢?”

娇软的声音裹着暖融融的狐裘香气飘过来,像一根毒针,扎得苏清盏心口发疼。

她费力地掀了掀沉重的眼皮,视线被冻得模糊,却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抹艳红的影子——是苏清莲。

她身上那件雪白的狐裘,毛峰蓬松柔软,还是去年她生辰时,萧彻特意寻遍北地才得来的,当时他还笑着说,只有这样的狐裘,才配得上他的妻。

如今,这件承载着虚假情意的狐裘,竟穿在了她的仇人身上。

而苏清莲身边站着的人,让苏清盏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窒息——是萧彻。

他依旧是那副丰神俊朗的模样,玄色锦袍衬得身姿挺拔如松,腰间的羊脂玉珏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

可他看她的眼神,没有半分往日的温情脉脉,只剩一片能将人冻透的冷漠,像在看一块碍眼的石头,甚至带着几分不耐,仿佛她的存在,都是对他的亵渎。

“清盏,”他开口,声音平和得像在说今日的天气,却字字诛心,“苏家守着神石矿不交,本就是抗旨不遵。

满门抄斩,是你不肯低头的下场,怪不得别人。”

神石矿?

低头?

苏清盏的脑子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零碎的记忆突然汹涌而来,带着血淋淋的真相。

母亲弥留之际,攥着她的手反复哀求,指节泛白,语气里满是绝望:“清盏,守好嫁妆里的黑石头,千万别让皇室知道,那是苏家的命脉……”;她亲手绣了三个月的护心符,用的是最好的丝线,上面绣着“平安”二字,满心欢喜递到萧彻面前时,他只淡淡扫了一眼,转身就扔在地上,被路过的丫鬟一脚踩进泥里,那鲜艳的红,像极了她淌血的心;三天前,她撞见他和苏清莲在书房私会,两人依偎在一起,说着不堪入耳的情话,她还没来得及质问,就被他们反咬一口,说她与侍卫有染,拖进柴房打了三十大板,打得她皮开肉绽,再像扔垃圾一样扔进这矿场等死。

原来那些青梅竹马的情谊,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妻情深承诺,全是假的!

他接近她、娶她,不过是为了苏家的神石矿,为了她的丰厚嫁妆,一步步把她和苏家推向地狱的刽子手!

恨意像岩浆似的在胸腔里翻涌,烧得她喉咙发紧,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苏清盏想喊,想扑上去撕碎他们虚伪的面具,可浑身的力气早被冻饿耗光,只能死死攥着青铜盏,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血珠渗出来,滴在冰冷的盏身,晕开一小片暗红。

“萧彻……苏清莲……”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每一个字都裹着血与泪,带着蚀骨的恨意,“我苏清盏若有来生,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让你们尝遍我今日所受的所有苦楚,千倍!

万倍!”

话音落时,最后一丝暖意从指尖溜走,刺骨的寒冷裹着无边的黑暗涌来,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小姐!

小姐您醒醒啊!

别丢下奴婢一个人!”

熟悉的哭声在耳边响着,带着急得发颤的调子,戳得人心头发疼。

苏清盏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透过描金纱帐照进来,暖得让她恍惚。

她动了动手指,没有冻僵的麻木,只有丝绸被褥的柔软蹭过皮肤,细腻得不像话;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安神香,是母亲特意为她调配的,带着熟悉的草药味,她嫁入侯府后,这香就没断过,是她曾经最安心的味道。

这不是矿场,是她的侯府主院。

“小姐,您可算醒了!”

青绿色的身影扑到床边,是她的贴身丫鬟春桃。

春桃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眶红肿,手里还攥着块拧干的帕子,上面沾着泪痕,“刚才您突然晕过去了,可吓死奴婢了!

再过一个时辰,管家就要来送您去矿场了,您快想想办法啊!”

矿场?

苏清盏的心脏狠狠一缩,像被一只手攥住,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不是己经死在矿场了吗?

怎么会回到这里?

她颤抖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光滑细腻,没有皲裂,没有血痂,只有一丝刚睡醒的苍白;掀开被子,身上穿的是绣着缠枝莲纹的中衣,针脚细密,是春桃亲手缝的,带着她熟悉的温度。

她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被送进矿场的前一个时辰。

狂喜还没来得及漫上来,就被春桃的哭声压了下去,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和翻涌的恨意。

“小姐,都怪奴婢没用,没能拦住他们。”

春桃哽咽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萧侯爷说您犯了七出之条,非要把您送矿场,苏二小姐还在一旁帮腔,说您……说您不知廉耻……够了。”

苏清盏打断她,声音还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目光扫过熟悉的拔步床——床幔上的百鸟朝凤图,是母亲一针一线绣的,耗费了半年心血,她曾无数次在睡前摸着那些金线,傻傻地以为,日子就该这么安稳下去,有母亲的疼爱,有夫君的呵护。

现在想来,那些安稳,全是镜花水月。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床幔的锦缎。

就在触碰的瞬间,一道清晰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夹层里有银铤,五十两,是夫人偷偷藏的,怕你日后遇困,给你应急用。”

那声音温柔又急切,像母亲就在耳边低语。

苏清盏猛地一愣。

这声音……像是床幔在“说话”?

她以为是幻觉,又用力按了按床幔的夹层处。

那道声音又响起来,还伴着一幅模糊却清晰的画面:床幔内侧的夹层里,整整齐齐叠着一锭银铤,用一块大红布包着,布角还绣着一个小小的“苏”字。

异能?

她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说苏家女子血脉特殊,若遇生死劫,或许能觉醒“通物”之力,能听懂器物的心声。

前世她死在矿场,青铜盏沾了她的血,难道是这盏带着她重生,还让她觉醒了异能?

苏清盏掀开被子,踉跄着冲到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眉还是细弯的,眼还是杏形的,可眼底的天真烂漫早己被死过一次的狠厉取代,像淬了冰的刀锋,冷得吓人。

还有一个时辰,管家就要来了。

萧彻和苏清莲,还等着看她被拖去矿场,等着看她惨死,等着夺走苏家的一切。

苏清盏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带着蚀骨的恨意和决绝。

前世她眼瞎心盲,信错了人,把真心当筹码,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这一世,她带着血海深仇回来,有异能傍身,有母亲留下的银铤应急,还有不死的决心。

那些欠了她的,欠了苏家的,她要一点一点,加倍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