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供出百万年薪的弟弟，他却在订婚宴上让我滚

我卖掉唯一的婚房，供弟弟读完博士，又托关系让他进了顶级投行。他年薪百万，

成了全家的骄傲。在他和富家千金的订婚宴上，

我妈欣慰地拉着准儿媳的手说：以后我们家就靠你了，不像你姐，一个收尸的，晦气！

弟弟笑着附和：姐，今天来的都是贵客，你先回避一下，免得冲撞了人家。后来，

我妈病重，手术费要五十万。我打电话给弟弟，他却说：姐，我刚给未婚妻买了辆法拉利，

实在是没钱。要不，你把妈送养老院吧，反正她也活不久了。

我看着手机里他朋友圈晒出的千万豪宅，笑了。我没再求他，而是把他从小到大每一笔花销，

连同我为他放弃保研、卖房的证据，做成了一份精美的PPT，发给了他的岳父和公司纪委。

1我叫陈静，一名遗体整容师。弟弟陈默和富家千金林薇薇的订婚宴，

设在全城最顶级的七星酒店。水晶吊灯璀璨得晃眼，空气里飘着香槟和高级香水的味道。

我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大衣，站在门口，像个误入的异类。门口的迎宾拦住我。“女士，

请出示您的请柬。”我有些局促地报上陈默的名字。迎宾上下打量我，眼里的轻蔑藏不住。

他拿起对讲机，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我听清。“新郎的姐姐来了，穿得很……普通，

确认一下是不是闹事的。”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很快，

我妈穿着一身珠光宝气的定制旗袍快步走了出来。她看到我，眉头立刻拧成一团。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存心给我丢人是不是？”我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这件大衣，

是我最好的一件衣服了。我妈没再看我，转身对着迎宾呵斥：“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我女儿！

”她拉着我，快步走进宴会厅，一路都在低声数落。“早就让你换个工作，你不听！

现在好了，一身穷酸气，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你看你弟弟多有出息，

你这个做姐姐的，能不能别拖他后腿？”我垂着头，看着自己磨损的鞋尖。一年前，

我刚把最后一份兼职辞掉。因为陈默博士毕业，进了顶级投行，年薪百万。他说：“姐，

以后我养你。”我信了。宴会厅里，陈默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正和林薇薇的父亲，

上市公司董事长林总谈笑风生。他看到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

林薇薇挽着他的胳膊，好奇地问：“阿默，那是谁？”陈默还没说话，我妈已经抢先一步，

把林薇薇拉到一边，热情地介绍。“薇薇啊，这是我们家未来的希望，以后我们家就靠你了。

”她说着，瞥了我一眼，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一圈人都听见。“不像你姐，一个收尸的，

晦气！”轰的一声，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周围投来各式各样的目光，好奇、鄙夷、怜悯。

收尸的。晦气。这两个词，像两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扎进我的心脏。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

可是在这样的场合，当着我倾尽所有供养大的弟弟的面，我还是狼狈得想逃。

林薇薇的脸色也变了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离我远了点。陈默走过来，

他英俊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说出的话却比冬天的冰还冷。“姐，今天来的都是贵客，

身份尊贵。”“你先回避一下，免得你的职业冲撞了人家。”他甚至不愿多看我一眼，

仿佛我身上带着什么病毒。我看着他，这个我从小背到大，

用我放弃保研的机会、卖掉婚房的钱供出来的弟弟。他现在西装革履，意气风发，

是我完全不认识的模样。我点点头，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宾客的窃窃私语。

“那就是他那个当入殓师的姐姐？天啊，好晦气。”“陈默真可怜，有这么个姐姐，

难怪要划清界限。”我没有回头，一步步走出那个金碧辉煌的地狱。出门的时候，

我听到我妈对林薇薇的父母笑着解释。“亲家别介意，这孩子就是个我们家收养的，

从小就不太吉利，跟我们阿默没法比。”我的脚步骤然停住，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2我回了自己租的那个只有十平米的小单间。

房间里没有暖气，冷得像个冰窖。我烧了壶热水，泡了一碗速食面。热气氤氲了我的眼睛，

我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手机响了，是我妈。我划开接听，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是嘈杂的音乐和劝酒声。我妈的声音带着一丝醉意和不耐烦。“陈静，

你跑哪儿去了？这么重要的场合，你当姐姐的就这么不懂事？”她不是来道歉的，

是来兴师问罪的。“我问你话呢！哑巴了？”我把嘴里的面咽下去，声音平静。“妈，

我累了。”“你累什么累？你弟弟今天订婚，你这个当姐姐的就不能为他高兴一下？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对了，阿默准备给薇薇买辆车，你这个当姑姐的，

总得表示一下吧？”“我看中了一款保时捷，也不贵，两百多万。你那里有多少钱，

先转给我。”我差点笑出声。“妈，我没有钱。”“怎么可能没钱！

你那个晦气工作不是挺赚钱的吗？我不管，你必须出！这是你当姐姐的本分！

”“你弟弟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为他做点牺牲怎么了？”我拿着电话，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偶尔驶过的豪车。陈默付出了多少？他付出的是我的青春，我的前途，我的一切。

“我真的没钱。”我重复道，“我辞掉兼职了，现在只做本职工作，工资只够我生活。

”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陈静！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你就是个白眼狼！

你弟弟现在是人上人，你帮他一把不是应该的吗？”“你要是不给钱，就别认我这个妈！

”电话被狠狠挂断。我握着冰冷的手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没过多久，

陈默的微信发了过来。是一段语音。我点开，他那温文尔雅的声音传了出来。“姐，

别跟妈置气，她也是为了我好。”“订婚宴的事，是我不对，但你也要理解我，

林家的地位不一样，我不能出任何差错。”“至于车子的事，你看着给点就行，

五万十万都可以，主要是份心意。”“我现在需要巩固在林家的地位，花销大，

你先帮我周转一下，以后我会还你的。”又是这样。从小到大，他永远用最温柔的语气，

说着最自私的话。而我妈，永远是他最坚实的后盾。我没有回复。点开朋友圈，

最新的动态是林薇薇十分钟前发的。一张她和陈默在保时捷4S店的合影。

陈默亲密地搂着她的腰，两人笑容灿烂。配文是：“谢谢亲爱的未婚夫，

人生的第一辆小跑车get√”照片下方，陈默的评论被顶在第一位。“宝贝喜欢就好。

”我的目光，落在他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表上。那是我用卖掉婚房的钱，

给他买的毕业礼物。当时他说：“姐，等我挣钱了，给你买个更大的房子。”现在，

他住在千万豪宅里，而我挤在十平米的出租屋。我关掉手机，

将剩下的半碗面全部倒进了垃圾桶。一点胃口都没有了。3生活回归了平静，

仿佛那场不愉快的订婚宴只是一场噩梦。我和家里断了联系。我妈没有再找我，陈默也没有。

我像个被彻底遗忘的孤魂野鬼，游荡在这座城市。工作成了我唯一的寄托。为逝者拂去尘埃，

让他们体面地走完最后一程，这份“晦气”的工作，让我找到了内心的安宁。这天，

我刚送走一位老人，家属拉着我的手，哭着说了无数声谢谢。我回到休息室，

手机疯狂地振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

“请问是陈桂芬女士的家属吗？她突发脑溢血，现在正在市一院抢救！”陈桂芬，

是我妈的名字。我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我疯了一样冲向医院。

手术室外，红灯刺眼。我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妈……陈桂芬，

她怎么样了？”护士看了我一眼，“你是她女儿？赶紧去办手续，病人情况很危险，

需要立刻手术，手术费大概要五十万。”五十万。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

瞬间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冲到缴费窗口，把所有银行卡的余额都查了一遍。这些年，

我省吃俭用，加上做兼职，一共攒了三十万零八千。还差将近二十万。我站在缴费窗口前，

手脚冰凉。我该去哪里凑这二十万？亲戚朋友？自从我做了这份工作，

他们早就对我避之不及。我唯一能求的人，只有陈默。我拿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他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很吵，似乎在KTV。“喂？谁啊？

”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陈默，是我。”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妈……妈脑溢血，

在医院抢救，需要五十万手术费，我还差二十万……”我话还没说完，

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林薇薇娇滴滴的声音。“阿默，谁啊？快来陪我唱歌嘛。”接着，

是陈默温柔的哄劝。“宝贝乖，一个不重要的人，我马上来。”我的心，一寸寸沉入谷底。

不重要的人。原来，在他心里，我和妈，都只是不重要的人。他对着电话，语气恢复了冷淡。

“姐，你也知道，我刚订婚，到处都要花钱。”“前两天，我刚给薇薇买了辆法拉利，

实在是没钱。”法拉利。不是说好的保时捷吗？原来，我连被欺骗的价值都没有。我咬着牙，

放下所有的尊严，几乎是在乞求。“陈默，算我借你的，行不行？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

那是我们的妈妈啊！”“你卖掉我给你买的表，也够了！”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我甚至能听到他和林薇薇的嬉笑声，还有朋友们的起哄。“默哥牛逼！送嫂子法拉利！

”“嫂子好福气啊！”那些声音，像无数根钢针，扎进我的耳朵。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在他们奢华的世界外，上演着一出悲惨的独角戏。4陈默终于再次开口。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带着一丝烦躁。“姐，你别老是提过去的事，行不行？

”“我那块表是薇薇送我的定情信物，怎么能卖。”“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问：“什么主意？”“你把妈送养老院吧。

”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反正她也活不久了，动手术也是浪费钱，

还不如省下来。”“养老院便宜，环境也好，你也不用那么辛苦。”嗡——我的世界，

彻底崩塌了。我瘫坐在医院冰冷的走廊上，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屏幕上，

还亮着通话界面。电话那头，陈默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但我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我脑海里只回荡着那句话。“反正她也活不久了。”这是她的亲生儿子，对她的判决。

我从小就知道，妈偏心陈默。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他。我穿他剩下的旧衣服，

他穿着我用生活费省下来的钱买的新球鞋。我为了他能多吃个鸡蛋，天天早上只喝稀饭。

他为了买最新的游戏机，刻意偷走我攒了半年的学费。我以为，那是因为他是男孩，

是家里的希望。我以为，妈心里，终究是有我的。可是现在我才明白，在他们心里，

我什么都不是。我连同那个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的女人，都只是他们攀附权贵的绊脚石。

可以随时被抛弃。一个护士走过来，把手机捡起来递给我。“女士，你没事吧？”我摇摇头，

接过手机，通话已经挂断。最后一丝温情，连同那断掉的忙音，彻底死了。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又响了。是姑姑。我接起来，姑姑的声音焦急万分。“静静，你妈怎么样了？

我刚听说！”“我这里有点钱，不多，五万，我马上给你转过去！”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我哽咽着说：“谢谢你，姑姑。”“谢什么，一家人！对了，静静，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姑姑的语气变得犹豫。“你妈……上个星期，

把你家那套老房子，过户给陈默了。”“她说，那是给陈默的婚房，怕你以后跟他争。

”我的手，猛地攥紧。老房子，是爸妈留下的唯一房产。不大，但地段好，也值个一两百万。

当初我卖婚房供陈默读书，妈就说，这套老房子以后肯定是我的。我一直以为，

这是她对我唯一的补偿。原来，连这个，她都给了她最宝贝的儿子。她防着我，像防一个贼。

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我对着电话那头的姑姑，

一字一句地说。“姑姑，钱我心领了，但我不要。”“手术费，我会自己想办法。

”挂了电话，我擦干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廊尽头的窗外，夜色浓重如墨。陈静，

你该醒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爱你。你只能，靠自己。我转身，走向缴费窗口，

把卡里所有的钱都交了上去。“医生，请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救活她。”我要让她活着。

活着看清楚，她引以为傲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畜生。活着，为她的愚蠢和偏心，付出代价。

5手术很成功，但妈因为脑部损伤严重，陷入了深度昏迷。医生说，

她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成为植物人。每天的住院费、护理费、药物费，像一个无底洞。

我交上去的三十万，很快就见了底。我开始疯狂地接活。白天在殡仪馆上班，

晚上就去跑腿、送外卖、做代驾。我像一个不会停歇的陀螺，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身体的疲惫，远不及心里的那片荒芜。这天晚上，我送完最后一单外卖，已经是凌晨三点。

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出租屋。我没有开灯，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然后，我起身，

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积满灰尘的旧箱子。箱子上，用马克笔写着三个字。“给陈默”。

我打开箱子。里面，是我被偷走的前半生。最上面，是一沓厚厚的汇款单。

从陈默上大学开始，每一笔，我都留着存根。每一张，都印着我的名字，和他的名字。

汇款单下面，是一张泛黄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不是我的，

是我当年考上的那所名校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通知书旁边，是一张自愿放弃入学的申请表。

签名栏上，“陈静”两个字，写得歪歪扭扭，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一年，

陈默考上了国外的博士，学费和生活费是一笔天文数字。妈哭着求我：“静静，

你就帮帮你弟弟吧，他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啊！”“你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最后还不是要嫁人。”于是，我放弃了我的梦想，用我的前途，铺就了他的青云路。

箱子的最底层，是一份房屋买卖合同。那是我用自己工作攒下的钱，

付了首付买的一套小公寓。我原本打算，用它做我的婚房。为了陈默的博士学费，

我把它卖了。合同旁边，还有一叠厚厚的病历。胃出血、急性肠胃炎、神经衰弱……那几年，

我为了多挣钱，一天打三份工。最严重的一次，我直接晕倒在了后厨。医生说，再这样下去，

命就没了。可我不敢停。因为陈默在电话里说：“姐，我又看上了一个项目，

需要买很多资料，你再给我寄点钱吧。”我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整齐地摆在地上。

这些我以为已经被我遗忘的“牺牲”，此刻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在我心里来回切割。

我从箱子角落里，翻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这是我的账本。我从陈默上大学第一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