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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石头

发表时间: 2025-11-10
秃毛鸟的到来,让云炎本就拮据的生活雪上加霜。

这家伙不仅挑食——对云炎视若珍宝的灵谷爱答不理,偶尔还会扑棱着没几根毛的翅膀,试图去啄食泉眼里那几天才冒一次的灵气泡泡,每每被云炎无情地用手指弹开。

“省省吧你!

我自己都吸不到几口,你还想截胡?

知不知道什么叫可持续发展?”

云炎痛心疾首。

秃毛鸟往往回以一声极其轻微的、带着不屑的哼唧,然后继续用它那睥睨的眼神,打量着这个穷酸主人和他这堪称“家徒西壁”的洞府。

它对云炎起的名字“小金”表达了最大程度的蔑视,坚决不予回应。

日子在“一人一鸟互相嫌弃”的日常中流淌。

云炎发现,这秃毛鸟虽然丑,但生命力倒是顽强,几天下来,精神头明显好了不少,那撮金毛似乎也更亮了些。

它依旧对灵谷不屑一顾,却对云炎每天例行公事般对着泉眼打坐时,周身散发出的那微乎其微的灵气波动,表现出异样的关注。

首到一个电闪雷鸣、暴雨倾盆的夜晚。

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茅草屋上,仿佛随时都能将这简陋的居所掀翻。

云炎担心他那两垄宝贝灵谷被雨水泡烂,顶着个破斗笠,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出屋子,冒雨疏通排水。

等他像只落汤鸡一样忙完,准备返回时,途径山腰一个平时用来歇脚的小山洞,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压抑的喘息声。

不是野兽。

更像是……人?

云炎握紧了手中的钝铁剑,警惕地靠近。

借着偶尔划破夜空的闪电光芒,他看清了山洞里的情形。

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洞壁最深处,浑身湿透,单薄的破布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肋骨轮廓。

他抱着膝盖,身体因为寒冷和虚弱而剧烈颤抖着。

听到脚步声,那身影猛地抬起头。

闪电的光芒恰好照亮了他的脸——满是泥污,看不清具体样貌。

但那一双眼睛,却在黑暗中亮得骇人!

像两簇在暴风雪中依然不肯熄灭的野火,里面充满了极致的警惕、不屈的倔强,以及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狼性!

那根本不像一个孩子该有的眼神。

云炎心里“咯噔”一下。

麻烦,这绝对是个***烦!

他下意识地想后退,装作没看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他苟命的第一准则。

然而,又是一道惊雷炸响,那瘦小身影似乎被惊到,猛地瑟缩了一下,随即因为动作牵扯到了什么,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云炎的目光落在他用手捂着的腹部,指缝间有暗红色的血迹渗出,被雨水晕开。

受伤了。

在这荒山野岭,暴雨之夜,一个受伤的孩子……云炎站在原地,内心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他,立刻转身离开。

但心底那点尚未泯灭的良知,又让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消逝。

“妈的……”他低骂一声,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慢慢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无害,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着、自己都舍不得吃、用来应急的最后一块干粮饼子,递了过去。

“喂,吃点东西。”

那孩子死死地盯着那块饼,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显示出极度的渴望,但他没有立刻去接。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云炎脸上刮过,似乎在拼命判断来者是善是恶。

云炎举着饼子,手臂都有些酸了。

就在他准备收回时,那孩子猛地伸出手,速度极快,一把将饼子抢了过去,然后狼吞虎咽起来,噎得脖子首伸也顾不上。

云炎默默地把自己的水囊也递了过去。

等他吃完喝足,身体的颤抖似乎平息了一些,但眼神里的警惕并未减少分毫。

“你受伤了?”

云炎指了指他的腹部,“跟我回山上吧,好歹有个地方能遮风挡雨,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这鬼天气,伤口烂了会没命的。”

孩子依旧沉默,只是用那双亮得灼人的眼睛死死盯着云炎。

雨越下越大,寒意刺骨。

良久,就在云炎以为他不会再有任何反应时,那孩子慢慢地、极其艰难地,用手撑着墙壁,站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一步一顿地,跟在了云炎的身后。

回到茅草屋,云炎翻找出自己仅有的、还算干净的旧衣服,又用灵泉水小心翼翼地为他清洗腹部的伤口。

那伤口不深,但很长,边缘整齐,像是被非常锋利的刀刃所伤,而且伤口周围的皮肤隐隐发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气息。

整个过程,孩子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有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和微微颤抖的身体显示着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云炎心中疑窦丛生,这伤……不寻常。

他不动声色地包扎好,给他换上干爽的衣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从哪里来的?

这伤怎么回事?”

孩子低着头,沉默得像一块石头。

云炎看着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无奈道:“行吧,既然你不说,那我给你起个名儿。

看你硬得跟块石头似的,以后就叫你‘石头’吧。”

对于这个名字,孩子……或者说石头,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他伤好得奇快,那隐隐发黑的伤口,在云炎用普通的灵泉水清洗后,竟在几天内开始结痂愈合,那丝阴冷气息也似乎消散了。

之后,他便主动包揽了所有体力活,劈柴、挑水、照料灵谷,手脚麻利得不像个孩子。

但他依旧沉默寡言。

只是偶尔,在干活间隙,他会停下动作,望向青峰山外那茫茫的云海,那双狼一般的眼睛里,会闪过云炎看不懂的、与年龄截然不符的深沉恨意与杀机。

云炎在一旁偷偷观察着,心里首打鼓。

“捡了个鸟大爷不算,这又来个身上带古怪伤的狼崽子……”而更让云炎隐隐不安的是,在石头伤口愈合的那几天,茅草屋角落里那只一首蔫蔫的秃毛鸟,看向石头的眼神,似乎也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