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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2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林薇为了陪男闺蜜陈默看球赛,摔碎了我亲手做的蛋糕。行车记录仪里,

陈默揉着她头发说:“你老公这种老实人,活该当备胎。

”直到酒店监控弹出他们接吻的画面,我笑着关掉了即将发送的癌症误诊报告。

——是时候教教他们,老实人疯起来能有多可怕。第一章“陆沉,陈默他……他失恋了,

心情特别差,就今天这场球赛对他特别重要……”林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裹着一层刻意的、湿漉漉的愧疚,像沾了水的廉价丝绸,滑腻又膈应人。

背景音是震耳欲聋的球场欢呼,还有陈默那辨识度极高的、带着点沙哑的起哄声。

我站在厨房流理台前,指尖还沾着一点没擦干净的奶油。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香气,

混合着新鲜草莓的清甜。那个六寸的蛋糕,我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笨拙地打奶油,

小心翼翼地抹平,用裱花袋挤出歪歪扭扭的“三周年快乐”,最后点缀上林薇最喜欢的草莓。

每一颗草莓都洗得干干净净,红得发亮。现在,它像个被遗弃的垃圾,孤零零地摆在台面上。

旁边是我特意买的香槟,冰桶里的冰块已经化了大半,水珠沿着瓶身滑落,

在台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所以?”我开口,声音平得没有一丝波纹,

连我自己都惊讶。心脏那块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又猛地松开,

留下一种空落落的麻木。“我……我今晚真的回不来了,陆沉。陈默他喝多了,

情绪很不稳定,我得看着他点。你……你自己吃点东西好不好?蛋糕……蛋糕我明天回来吃!

”林薇的语气急促起来,带着一种急于摆脱麻烦的敷衍,“乖啊,老公,理解一下嘛!

陈默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现在真的需要我!”“最好的朋友。”我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舌尖尝到一股铁锈般的腥味。视线落在蛋糕上那个歪歪扭扭的“三周年快乐”上,

红色的果酱字迹,此刻刺眼得像血。“嘟…嘟…嘟…”忙音响起,干脆利落。

她甚至没等我再说一个字。厨房里死寂一片。只有冰箱压缩机发出沉闷的嗡嗡声,

像垂死者的喘息。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一条条冰冷、扭曲的光带。我盯着那条光带看了很久。然后,我伸出手,

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任何愤怒的爆发,只是平静地、稳稳地,将那个精心制作的蛋糕,

从台面上推了下去。“啪嚓!”一声沉闷又清脆的巨响,在寂静的房子里炸开。瓷盘碎裂,

奶油、蛋糕胚、鲜红的草莓,像一滩五颜六色的烂泥,糊满了厨房光洁的地砖。

甜腻的香气瞬间变得浓烈而令人作呕。我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脚边那一片狼藉。

奶油沾上了我的拖鞋边缘。没有心痛,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冰冷的、沉甸甸的东西,

从脚底板一直蔓延到头顶,把身体里最后一点热气都抽干了。三年了。结婚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我像个傻子一样,以为用尽全力对她好,给她安稳,给她包容,

就能换来一份对等的感情。我容忍她那个所谓的“男闺蜜”陈默,像个幽灵一样,

随时随地、理直气壮地侵入我们的生活。他失恋了,

林薇可以抛下我们的晚餐约会去陪他喝酒到凌晨;他工作不顺,

林薇能翘班去给他送所谓的“安慰午餐”;甚至我们计划好的短途旅行,

也能因为陈默一个“心情不好想散心”的电话而取消。每一次,

林薇都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抱着我的胳膊摇晃:“老公,你最好了!陈默他不一样,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像家人一样!你理解一下嘛,别那么小气。”理解?小气?

我他妈理解得够多了!多到连我自己都觉得窝囊!我弯腰,

从一片狼藉中捡起一块还算干净的蛋糕胚,上面还粘着半颗摔烂的草莓。我把它塞进嘴里,

机械地咀嚼。甜得发齁,烂草莓的酸涩混着奶油的油腻,一股脑涌上来,堵在喉咙口,

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咽下去。连同这操蛋的三年,一起咽下去。手机屏幕又亮了。

是林薇发来的微信。一张照片。灯光昏暗的酒吧卡座,陈默搂着林薇的肩膀,两人头靠着头,

对着镜头笑得灿烂无比。陈默另一只手举着酒杯,眼神迷离,

带着一种胜利者的、毫不掩饰的得意。林薇依偎在他怀里,脸颊泛红,

笑容是我许久未见的、毫无负担的明媚。照片下面跟着一行字:老公别生气啦!看,

我们替你多喝两杯!陈默说下次请你吃饭赔罪哦!爱你![亲亲]替我喝?赔罪?呵。

我盯着照片里陈默那只搭在林薇肩头的手,指节修长,带着一种宣告***般的随意。

林薇那毫无防备的笑容,像一把烧红的钝刀子,在我心口反复地割。胃里翻江倒海。

我冲到水池边,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酸水灼烧着食道。

我扶着冰冷的台面,大口喘气。抬起头,盥洗镜里映出一张脸。苍白,眼底布满血丝,

嘴角还沾着一点没擦干净的奶油。镜子里的人,眼神空洞,像一口枯井,深不见底。

但在这片空洞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极其缓慢地、冰冷地,凝结了。像深冬湖面下,

第一层悄然成型的薄冰。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扑在脸上。

冰冷刺骨的感觉让我打了个激灵,混沌的脑子似乎清醒了一瞬。回到客厅,

我像个游魂一样坐下,打开了电视。屏幕里播放着无聊的综艺,嘻嘻哈哈的笑声尖锐刺耳。

我拿起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台。新闻、广告、电视剧……画面闪烁,声音嘈杂。最后,

画面定格在一个地方台的法制节目。讲的是一个男人,被妻子和情夫合谋骗光了家产,

最后走投无路,在绝望中点燃了煤气……我面无表情地看着。

看着那个男人在镜头前痛哭流涕,控诉着背叛。

看着主持人一脸悲悯地分析着婚姻的信任危机。

看着屏幕上打出的“法律武器”、“理性***”的字样。法律?理性?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那玩意儿,能解恨吗?

能把我这三年来像个***一样付出的真心、时间、尊严,被他们踩在脚底下肆意践踏的屈辱,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吗?不能。电视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明明灭灭。我拿起手机,

屏幕还停留在林薇发来的那张“亲密合照”上。指尖悬在删除键上,停顿了几秒,

最终没有按下去。删掉?太便宜他们了。我关掉电视,屋子里彻底陷入黑暗。

只有手机屏幕幽幽的光,照亮我半张脸。我点开手机里一个隐藏得很深的文件夹,

里面存着一些东西。一些我从未想过会用到的东西。

一份关于陈默那个小破贸易公司的详细资料,包括他最近在谈的几笔重要但风险极高的单子,

以及他公司财务上一些不太合规的操作痕迹。这些东西,是我几个月前,

在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下,从一个喝多了的、对陈默不满的前员工嘴里套出来的,

当时只是下意识地记了下来,像收集一个无关紧要的碎片。还有一份,

是林薇半年前一次体检的电子报告副本。她当时有点小毛病,我陪她去的医院,

报告发到了她邮箱,也抄送了一份给我。报告本身没什么大问题,但……医院的公章,

医生的签名,都是现成的模板。黑暗中,我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缓慢滑动,

目光停留在那份体检报告上。一个念头,像黑暗中滋生的毒藤,带着冰冷的恶意,

悄然缠绕上来。误诊?如果……她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呢?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

一股奇异的、带着强烈***感的电流猛地窜过我的脊椎,直冲头顶。

那是一种混合着毁灭欲和某种扭曲***的战栗。我猛地攥紧了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咚咚作响,不再是麻木,

而是被一种即将破笼而出的、狂暴的东西所驱动。报复。这个词,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脑海。不是哭诉,不是哀求,不是用法律那套温吞水般的程序。我要的,

是彻彻底底的、碾碎一切的报复!要让他们也尝尝,什么叫绝望,什么叫痛不欲生!

要让他们为自己加诸在我身上的每一分轻贱和背叛,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老实人?

我无声地咧开嘴,对着黑暗笑了。镜子里那个苍白空洞的男人,此刻眼神亮得惊人,

像两点幽幽燃烧的鬼火。那就让你们看看,老实人疯起来,能有多可怕。

第二章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时,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摊开的书,

目光却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上。厨房的地板已经清理干净,光洁如新,

仿佛昨晚那场狼藉从未发生。空气里也闻不到一丝甜腻的蛋糕味,只有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老公!”林薇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夸张的轻快,像一只试图讨好主人的猫。

她踢掉高跟鞋,赤着脚就扑了过来,带着一身隔夜的、混杂着烟酒和廉价香水的味道,

试图搂我的脖子。我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在她扑到之前,不动声色地侧身,

避开了她的拥抱,同时合上了手里的书。“回来了?”我的声音很平静,甚至算得上温和,

听不出任何情绪。林薇扑了个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堆砌起来,

带着点委屈:“哎呀,还生气呢?昨晚真是特殊情况嘛!陈默他哭得可惨了,

抱着酒瓶不撒手,我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那儿吧?多危险啊!”她凑近我,眨巴着眼睛,

“你看我这不是一大早就赶回来了嘛!给你带了早餐,你最爱的生煎包!

”她晃了晃手里拎着的塑料袋,油腻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吃过了。”我淡淡地说,

目光掠过她略显浮肿的眼睑和眼底淡淡的青黑,最后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那里,

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一小块极其暧昧的、淡淡的红痕,像是被用力吮吸过,

又被粉底液仓促地遮盖过,却没能完全盖住。我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林薇似乎没注意到我的视线,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

她自顾自地把生煎包放在茶几上,一***坐到我旁边,身体软软地靠过来,

带着那股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老公~别板着脸嘛!”她抱着我的胳膊摇晃,

声音甜得发腻,“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我保证!陈默那家伙,

以后再敢耽误我们的事,我第一个骂死他!好不好嘛?”她的保证,轻飘飘的,

像一张用过的废纸。我甚至能想象出,昨晚在酒吧的喧嚣里,她也是这样对着陈默撒娇,

换来他得意的大笑。“嗯。”我应了一声,抽回自己的胳膊,站起身,

“我去书房处理点工作。”“啊?这么忙啊?”林薇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带着点不满,

“今天周末诶!你都不陪陪我?我昨晚都没睡好……”“有个急件。”我打断她,

语气不容置疑,径直走向书房。关上书房门,隔绝了外面林薇可能的不满嘟囔。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我没有开灯,走到书桌前坐下。电脑屏幕是黑的,映出我模糊的轮廓。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胸腔里那股冰冷的、翻腾的戾气,

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平静伪装而消散,反而在黑暗的滋养下,更加汹涌。我需要证据。

不是捕风捉影的猜疑,不是那些暧昧不清的照片。

我需要一锤定音、能彻底撕碎他们所有伪装的东西。一个念头闪过。车。我猛地睁开眼。

林薇的车,那辆我给她买的白色奥迪A3,就停在楼下。她昨晚是开车去酒吧的。

我迅速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远程监控平台。

这个平台连接着车上一个隐蔽的、带录音功能的行车记录仪。当初装这个,

纯粹是出于安全考虑,怕她一个女孩子开车遇到什么意外。没想到,现在派上了这种用场。

我直接定位到昨晚的时间段。记录仪是循环录制的,但云端有自动备份。

我找到了昨晚林薇从家出发去酒吧,以及后来从酒吧离开的几段录像。

出发时的录像没什么特别,林薇一边开车一边哼着歌,心情显然很好。

她甚至还对着后视镜补了补口红。我快进着,直接拉到了酒吧散场后的时间点。

画面显示车子启动,驶离酒吧停车场。时间是凌晨两点十七分。车内光线昏暗,

只有仪表盘发出幽幽的光。林薇坐在驾驶位,陈默坐在副驾。两人都带着浓重的醉意。

“薇薇……嗝……还是你最好……”陈默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重的鼻音,

身体歪歪斜斜地靠在座椅上,

我他妈……这次是真栽了……那***……卷了我的钱……跟个小白脸跑了……”“好啦好啦,

别想那个***了!”林薇的声音也带着醉意,但比陈默清醒些,

语气是那种熟稔的、带着宠溺的安抚,“为那种人不值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我们陈大帅哥,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嘿嘿……还是你懂我……”陈默傻笑着,

突然侧过身,伸手,极其自然地揉了揉林薇的头发,动作亲昵得刺眼,

“你说……我要是早点……早点下手……是不是就没陆沉那***什么事儿了?”我的心跳,

在听到自己名字的瞬间,骤然停了一拍。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变得冰冷。

“哎呀,你胡说什么呢!”林薇娇嗔地拍开他的手,但语气里没有丝毫恼怒,

反而带着一种……纵容?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陆沉他……他对我挺好的。”“好?

好个屁!”陈默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恶意,“他就是个***!

老实人!活该当备胎的命!你看他那个怂样,连个屁都不敢放!薇薇,你跟着他,委屈了!

真的委屈了!”他越说越激动,身体又往林薇那边凑了凑,几乎贴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

一种下流的狎昵:“说真的……昨晚……要不是在酒吧……我真想……”后面的话含糊不清,

被一阵意义不明的咕哝和猥琐的笑声淹没。林薇没有立刻反驳。画面里,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似乎紧了紧,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沉默了几秒,

她才用一种带着点无奈、又似乎有点……享受这种被争夺感?的语气开口:“陈默!

你喝多了!别乱说话!”“我没喝多!”陈默梗着脖子,突然伸手,

一把抓住了林薇放在档位上的手,紧紧攥住,“薇薇……你心里……其实也有我的,对不对?

不然……你干嘛……干嘛对我这么好?嗯?”林薇的手被他攥着,没有立刻抽回。

车子在空旷的街道上轻微地晃了一下。“你……你松开!开车呢!”她的声音有点慌,

但依旧没有那种被真正冒犯的愤怒。“我不松!”陈默像个撒泼的孩子,反而攥得更紧,

甚至把她的手往自己怀里带,“你回答我!是不是?是不是比那个陆沉强?那个窝囊废!

他哪点配得上你?嗯?”“陈默!”林薇终于用力把手抽了回来,声音提高了一些,

带着点警告的意味,“你再这样我生气了!陆沉他……他是我老公!”“老公?哈!

”陈默发出一声刺耳的怪笑,身体重重地靠回椅背,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怨毒,“行!行!

你老公!你那个活该戴绿帽子的好老公!

等着吧……薇薇……你早晚……早晚会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后面的话,

变成了断断续续的醉话和鼾声。录像还在继续,车子驶入小区,停稳。

林薇费力地把烂醉如泥的陈默从副驾拖出来,几乎是半扶半抱地把他弄进了单元门。

画面到此结束。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电脑风扇发出低微的嗡鸣。我坐在黑暗里,

一动不动。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一片惨白。刚才录像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都像烧红的烙铁,带着滋滋的声响,狠狠地、反复地烫在我的耳膜上,烫进我的脑子里。

“活该当备胎的命……”“窝囊废!”“怂样!连个屁都不敢放!

”“活该戴绿帽子……”陈默那充满恶毒和轻蔑的声音,

和林薇那纵容的、甚至带着一丝隐秘享受的沉默,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把最锋利的绞肉机,

将我最后残存的那点可笑的、关于婚姻和尊严的幻想,彻底绞成了肉泥。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我死死咬住牙关,硬生生将它咽了回去。

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我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

非但没有平息那股焚心的怒火,反而像浇在滚油上的冷水,瞬间炸开!

“呵……”一声低哑的、完全不似人声的冷笑,从我紧咬的齿缝里挤了出来。老实人?

窝囊废?活该戴绿帽子?好。很好。我盯着屏幕上定格的、车内昏暗的画面,眼神彻底变了。

所有的痛苦、挣扎、自我怀疑,

在这一刻被一种纯粹的、冰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戾所取代。我移动鼠标,

将这段行车记录仪的视频,连同之前那张酒吧的亲密合照,

一起拖进了一个新建的、命名为“礼物”的加密文件夹里。这只是开胃小菜。

真正的“礼物”,还在后面。我拿起手机,屏幕解锁。手指悬停在那个隐藏文件夹上,

里面躺着林薇那份普通的体检报告。我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犹豫,

而是因为一种即将释放猛兽的、近乎战栗的兴奋。误诊报告?不,太便宜她了。我要的,

是让他们自己,一步步,亲手走进我为他们挖好的、万劫不复的深渊!第三章接下来的日子,

我成了最完美的演员。在林薇面前,

我依旧是那个“老实”、“包容”、甚至有点“迟钝”的丈夫。她试探着提起陈默,

抱怨他又失恋了心情不好,或者炫耀他新谈了笔大生意,我都只是淡淡地听着,

偶尔“嗯”一声,表示知道了。没有质问,没有争吵,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林薇似乎很满意这种“平静”。她大概以为,

那晚的“纪念日风波”已经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被我这个“窝囊废”消化掉了。

她甚至开始变本加厉。和陈默的电话粥越来越长,当着我的面也毫不避讳地嬉笑打骂。

周末的借口也越来越多,不是陪陈默看球,就是陪他“散心”,

或者帮他“处理点工作上的麻烦”。每一次,我都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精心打扮,喷上香水,

像只花蝴蝶一样飞出门,奔向她的“男闺蜜”。然后,我会回到书房,

打开那个加密的“礼物”文件夹,一遍遍地看着那段行车记录仪的视频,

听着陈默那恶毒的嘲讽和林薇那纵容的沉默。每一次观看,

都像在已经腐烂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痛得钻心,却也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

这痛楚和***,都在不断淬炼着我心底那头名为“报复”的凶兽,让它更加饥饿,更加狰狞。

我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潜伏在暗处,等待着猎物彻底放松警惕,露出最致命的破绽。机会,

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一个周五的下午,林薇接了个电话,是陈默打来的。她捂着话筒,

声音压得很低,但脸上那种飞扬的神采和刻意掩饰的兴奋,根本藏不住。

“嗯……知道了……放心吧……嗯,好,待会儿见。”她挂了电话,转过身,

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带着点歉意的表情,“老公,陈默那边……临时来了个外地的大客户,

特别重要,他一个人搞不定,想让我过去帮忙应酬一下。你知道的,他公司刚起步,

这种机会太难得了……”她走过来,习惯性地想抱我的胳膊撒娇。我坐在沙发上,

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杂志,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问:“在哪应酬?几点结束?”“哦,

在……在凯悦酒店那边,有个商务晚宴。”林薇眼神闪烁了一下,语速很快,

“结束可能……可能挺晚的,你别等我了,自己先睡。”凯悦酒店?商务晚宴?

我翻过一页杂志,纸张发出清脆的声响。“嗯,知道了。少喝点酒。”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听不出任何异样。“老公你最好了!”林薇如蒙大赦,飞快地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留下一股浓郁的香水味。然后像只快乐的鸟儿,冲进卧室换衣服去了。门被关上。

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放下杂志,抬起头。

眼神冰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原上万年不化的寒冰。凯悦酒店?商务晚宴?骗鬼呢。

陈默那个小破皮包公司,能接触到需要去凯悦酒店设宴的“大客户”?

林薇那身恨不得把“勾引”写在脸上的低胸短裙,是去“应酬”的?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楼下,林薇那辆白色奥迪很快驶出了小区,汇入车流。好戏,开场了。我没有立刻行动。

我给自己倒了杯冰水,慢慢地喝着,让刺骨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

浇灭心头那点因为猎物入彀而翻腾的燥热。我需要绝对的冷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像无数窥探的眼睛。晚上九点。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略显油滑的男声:“喂?

陆哥?”“猴子,”我开口,声音平稳,“帮我查个事。凯悦酒店,今晚,陈默和林薇,

开房记录,还有……他们进房间前后的监控,尤其是电梯和走廊的。要快。

”猴子是我以前一个项目上认识的,路子很野,三教九流都认识点人,

尤其擅长搞些“灰色地带”的信息。以前觉得这种人要远离,现在……呵,正好。“凯悦?

陈默?林薇?”猴子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语气变得有些玩味,“哟,陆哥,

这是……终于要动手了?行!包在我身上!这种星级酒店,只要钱到位,

监控室那帮孙子比谁都‘懂事’。等着!”电话挂断。我放下手机,走到书房,打开了电脑。

屏幕幽幽的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我点开一个加密的文档,

里面是我这段时间收集的、关于陈默公司更详细的资料,

包括他最近在谈的那笔涉及灰色地带的、金额巨大的“外贸单子”的关键信息。还有一份,

伪造的、足以让林薇瞬间崩溃的“礼物”的雏形——一份足以乱真的“晚期诊断报告”模板。

时间在等待中变得粘稠而漫长。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但我强迫自己坐着,

手指在冰冷的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单调的哒哒声。十一点刚过,手机屏幕亮了。

是猴子发来的加密邮件。我的心跳,在那一瞬间,诡异地平稳下来。像暴风雨来临前,

死寂的海面。点开邮件。附件里是几张截图和一段只有十几秒的短视频。

第一张截图:酒店前台登记信息。入住人:陈默。房间号:1818。

入住时间:晚上八点四十分。登记人数:两人。旁边附着一张监控截图,

清晰地拍到了陈默搂着林薇的腰,两人靠得极近,林薇脸上带着娇媚的笑容,

正在前台办理手续。第二张截图:电梯监控。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陈默背对着镜头,将林薇抵在冰冷的电梯壁上,两人忘情地拥吻着。

林薇的手环在陈默的脖子上,身体紧贴,姿态投入而热烈,没有半分勉强。

第三张截图:走廊监控。1818房门口。陈默一手搂着林薇,一手拿着房卡开门。

林薇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头埋在他颈窝里,姿态亲昵得如同热恋中的情侣。最后,

是那段短视频。正是走廊监控的片段。门开了,陈默半抱着林薇,

两人跌跌撞撞地挤进了房间。在房门即将关上的最后一秒,陈默似乎意犹未尽,

猛地将林薇按在门后的墙壁上,再次狠狠地吻了下去。

林薇发出一声模糊的、带着娇喘的嘤咛,手臂更紧地缠住了他……“砰!”房门彻底关上。

走廊里只剩下冰冷的、惨白的灯光。视频结束。书房里,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电脑主机风扇在徒劳地转动,发出单调的嗡鸣。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死死地盯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那扇紧闭的、冰冷的、象征着彻底背叛的1818号房门。

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像冰锥一样,从我的尾椎骨猛地窜起,带着刺骨的寒意,

瞬间贯穿了整个脊椎,直冲头顶!太阳穴突突地狂跳,视野边缘开始发黑,

耳朵里充斥着一种尖锐的、持续不断的耳鸣。痛吗?好像已经感觉不到了。愤怒?

也似乎被这极致的冰冷冻结了。剩下的,只有一片荒芜的死寂。和死寂之下,

那疯狂滋长、即将破土而出的、毁灭一切的欲望!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

捂住了自己的脸。掌心冰冷,触碰到同样冰冷的皮肤。指缝间,我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肩膀因为压抑的笑而剧烈地颤抖。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商务应酬”!

好一个“最好的朋友”!好一个“老实人老公”!三年婚姻,一千多个日夜的付出,

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我像个被蒙在鼓里的小丑,

在他们精心编织的谎言和肆无忌惮的背叛中,扮演着最可悲的角色!笑声在喉咙里翻滚,

最终变成了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受伤般的低吼。够了!真的够了!我猛地放下手,

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消失,只剩下一种极致的、冰冷的平静。眼神锐利得像淬了毒的刀锋,

直直地射向电脑屏幕。我移动鼠标,点开了桌面上那个隐藏文件夹。里面,

那份伪造的“卵巢癌晚期伴多处转移”的诊断报告模板,静静地躺在那里。医院的公章,

权威医生的签名,触目惊心的诊断结论……一切都伪造得天衣无缝。

只需要填上林薇的名字和身份证号,打印出来,就是一份足以摧毁任何人的“死亡通知书”。

几个小时前,我还在犹豫,还在想用这份“误诊”报告作为报复的起点,让她在恐惧中煎熬。

现在?我盯着那份报告模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到极致的弧度。太温柔了。这份“礼物”,

对他们这对狗男女来说,太温柔了!

它甚至可能成为他们互相舔舐伤口、彰显“真爱”的契机!不!我要的,不是恐惧!

是彻底的毁灭!是让他们互相撕咬,把对方拖入地狱的绝望!我的手指在冰冷的鼠标上滑动,

毫不犹豫地,将那份精心准备的“诊断报告”拖进了回收站。然后,我点下了永久删除。

看着文件消失的图标,一股前所未有的、带着血腥味的快意,猛地冲上我的头顶!

像一股高压电流,瞬间席卷四肢百骸!我关掉了电脑屏幕。黑暗重新笼罩了书房。

我靠在椅背上,在浓稠的黑暗里,睁大了眼睛。刚才酒店监控里那激烈拥吻的画面,

林薇那声娇媚的嘤咛,陈默那急不可耐的动作,像最清晰的幻灯片,在我眼前反复播放。

每一次播放,都像在往我心底那头凶兽的牢笼上,狠狠砸下一锤!

“呼……”我长长地、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胸腔里那股冰冷的火焰,非但没有熄灭,

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更加纯粹。报复。真正的、彻底的、不留一丝余地的报复。

就从现在开始。第四章黑暗的书房里,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

电脑屏幕已经熄灭,但酒店监控里那对狗男女纠缠的画面,却像烧红的烙铁,

死死地印在我的视网膜上,灼烧着我的神经。误诊报告?删得好。那份东西,

只会让他们在短暂的恐惧后,抱在一起上演一出廉价的“患难见真情”。

说不定陈默那个杂碎还会趁机大献殷勤,扮演不离不弃的痴情种,彻底俘获林薇的心,

然后拿着我的钱,去给“他心爱的、即将死去的女人”治病?做梦!我要的,

是让他们从云端跌入泥沼,在泥沼里互相撕咬,把对方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扯下来,

露出最丑陋、最肮脏的本相!我要陈默亲手把林薇推进地狱,再让林薇拖着陈默一起下油锅!

一个更加阴毒、更加致命、环环相扣的计划,在我被怒火和恨意烧得滚烫的脑海里,

迅速成型。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带着冰冷的、金属般的寒光。第一步,

先废了陈默的根基!我重新点亮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

我点开那个加密文件夹,调出关于陈默公司的所有资料。

目光锁定在他最近正在全力推进的那笔“大单子”上。

这是一笔从东南亚过来的“电子元器件”订单,金额高达八位数。表面看利润丰厚,

但猴子之前帮我挖到的内幕显示,这批货的来路很有问题,

极有可能是通过非法渠道进来的“水货”,甚至可能夹带了某些敏感的东西。

陈默为了吃下这块肥肉,几乎押上了全部身家,还借了不少高利贷,就等着货到通关,

大赚一笔然后填补窟窿。风险?他当然知道。但他更相信自己的“人脉”和“运气”,

以及那份侥幸心理。很好。我就让他这份侥幸,变成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拿起手机,

再次拨通了猴子的电话。“陆哥?”猴子的声音带着点刚被吵醒的沙哑,但立刻又精神起来,

“有吩咐?”“猴子,”我的声音冷得像冰,“陈默那批‘电子垃圾’,到港时间,

具体仓库位置,还有他打点好的那几个海关和码头的人,名单和把柄,最晚明天中午,

我要看到全部资料,越详细越好。”“嘶……”猴子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陆哥,

你这是……要下死手啊?那批货要是被捅出去,陈默那小子可就……”“他死不死,

关我屁事?”我打断他,语气森然,“钱不是问题。翻倍。”“得嘞!”猴子立刻应道,

声音里透着一股狠劲,“您放心!明天中午之前,保证给您办得妥妥帖帖!

那小子蹦跶不了几天了!”挂了电话,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脑海里浮现出陈默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和他对林薇说的那句“活该当备胎的命”。

一股暴戾的快意冲上头顶。陈默,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要让你亲眼看着,

你押上一切、视若性命的“大生意”,是怎么在你眼前灰飞烟灭的!

我要让你跪在破产文件上,像条狗一样哀嚎!第二步,轮到林薇了。对付她,

不能只用外力摧毁。那样太便宜她。我要从内部瓦解她,让她最依赖、最信任的“男闺蜜”,

成为亲手将她推入深渊的刽子手!让她也尝尝,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抛弃,是什么滋味!

一个更加阴损的念头冒了出来。精神病院。我睁开眼,眼神幽暗。

我搜索着本市几家以“管理严格”闻名的私立精神卫生机构。最终,

目光锁定在城郊的“康宁疗养中心”。这家机构收费高昂,环境据说不错,

但关于其强制治疗手段和“特殊管理”的灰色传闻,在圈子里一直没断过。就是它了。

我迅速伪造了一份文件。

一份由“权威心理医生”出具的、关于林薇的“精神状况评估报告”。

报告里“诊断”她患有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和“被害妄想症”,

并伴有“强烈的攻击倾向”和“自毁行为”,结论是“强烈建议立即入院,

进行封闭式治疗和观察”,否则“可能对自身及他人安全构成重大威胁”。

报告做得极其逼真。专业的术语,伪造的医生签名和印章,

甚至还有几段“模拟”的、断章取义的“咨询对话记录”,

将林薇平时一些情绪化的抱怨和牢骚,扭曲解读成妄想和攻击性的证据。

看着这份新鲜出炉的“诊断书”,我嘴角的弧度冰冷而残忍。林薇,

你不是最信任你的“男闺蜜”吗?不是觉得他比老公更可靠、更懂你吗?

那我就让这份“信任”,成为勒死你的绞索!第三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离间。

我要在他们之间,埋下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

一颗足以炸得他们粉身碎骨、互相怨恨至死的炸弹!我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又伪造了一份新的文件——一份“妊娠早期”的B超检查报告单。

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林薇的名字、年龄,以及一个刚刚孕育的、约6周左右的孕囊图像。

检查日期,就定在昨天。出具报告的,是本市另一家以妇产科闻名的私立医院。孕囊?

当然是假的。图像是我从网上找的模板P上去的。但足以乱真。

看着屏幕上这张虚假的“生命证明”,我脸上的笑容变得极其诡异。陈默,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说比我强吗?当你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你会是什么表情?

是愤怒?是嫉妒?还是……恐惧?恐惧这个“孩子”会成为林薇永远甩不掉我的枷锁?

恐惧林薇会因为孩子而心软,重新回到我身边?而林薇,当你被陈默亲手送进精神病院,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突然得知自己“怀孕”了,

而这个“孩子”是你背叛的丈夫的……你会不会崩溃?会不会把所有的怨恨,

都倾泻到那个把你关进来、让你失去“孩子”的“罪魁祸首”陈默身上?这份“怀孕报告”,

就是点燃他们之间所有猜忌、怨恨和恐惧的导火索!计划在脑海中清晰地铺开,

每一个环节都严丝合缝,散发着致命的毒香。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们互相指责、撕咬、恨不得生啖对方血肉的丑态。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毁灭***和掌控一切的兴奋感,像电流一样席卷全身。

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发麻。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

林薇还没回来。1818号房的春宵,想必正浓。我关掉电脑,站起身。

走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城市沉睡在无边的夜色里,只有零星的灯火,

像窥伺的眼睛。我静静地站着,像一尊冰冷的雕塑。胸腔里那头被彻底释放的凶兽,

在无声地咆哮,渴望着鲜血和毁灭的盛宴。快了。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屈辱和痛苦,

我会百倍、千倍地奉还!我要看着你们,在绝望的深渊里,互相撕咬,直至……尸骨无存!

第五章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一个最精密的仪器,有条不紊地执行着我的计划。

表面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对妻子“无限包容”的丈夫,甚至对林薇越发频繁的夜不归宿,

也只是淡淡地提醒一句“注意安全”。林薇大概觉得我已经彻底认命,

或者被她的“魅力”和“陈默的重要性”所折服,在我面前越发肆无忌惮。

她甚至开始旁敲侧击地提起陈默公司那笔“大生意”的前景,暗示如果成了,

陈默会如何“感谢”她,字里行间带着一种施舍般的优越感,仿佛在提醒我,

她随时可以攀上更高的枝头。“老公,你说,要是陈默这次真做成了,身价翻几倍,

我让他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工作怎么样?省得你天天加班那么辛苦。

”她一边对着镜子涂着鲜艳的口红,一边状似随意地说。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头也没抬,

手指在冰冷的纸张上轻轻划过。“不用。”声音平淡无波。林薇撇撇嘴,

大概觉得我朽木不可雕,拎起她新买的***款包包,踩着高跟鞋,

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出门了。门关上的瞬间,我放下报纸,眼神冷冽如刀。感谢?身价翻倍?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猴子发来的加密信息正静静地躺着。

陈默那批“问题货物”的详细信息,

包括精确的到港时间就在后天凌晨、存放的码头仓库位置3号仓B区,

以及他打点好的那几个关键人物的名字、职务、联系方式,

甚至他们收受贿赂的证据模糊的转账记录和录音片段,都清清楚楚。还有一份,

是陈默公司为了这笔生意,在几个地下钱庄和私人借贷处的高额借款合同扫描件,

利息高得吓人。看着这些,我无声地笑了。陈默,你的“登天梯”,

马上就要变成你的“断头台”了。我没有选择直接举报。那样虽然能毁了他,但不够痛,

不够慢。我要让他亲眼看着希望升起,再亲手把它掐灭,在绝望中一点点被碾碎!

我的目光转向了股市。陈默那个皮包公司,为了包装门面,前两年借壳上了新三板,

股票代码XXXX,名字叫“默薇科技”。一个恶心的名字。股价一直半死不活,像条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