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卖掉的通知书，出现在堂妹房间

我十年寒窗，考上了清北。爷爷却在我去拿快递时，把我的录取通知书当废品卖了。

我妈指着我鼻子骂我是灾星，我爸让我去复读，别给他丢人。可我看见，堂妹的房间里，

和我一模一样的录取通知书，名字却换成了她。01我捏着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屏幕上，那张照片清晰得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睛里。堂妹林雪的梳妆台上，

静静躺着一封清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熟悉的纹样，那独特的徽记，

和我丢失的那封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是收件人姓名那一栏，赫然印着“林雪”两个字。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我冲到她房门前，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

林雪正坐在镜子前，悠闲地涂着指甲油，见到我闯进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 ઉ 的惊慌。

“你干什么，进来不知道敲门吗？”她迅速将那封通知书往一堆杂物下塞。晚了。

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我将手机屏幕怼到她面前，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这是什么？

”林雪的脸色瞬间煞白，她盯着照片，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我问你，这是什么！

”我向前逼近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她猛地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恶毒，随即一把将我推开，

反手“砰”地一声锁上了门。“你疯了吗！”隔着门板，她的声音传来，不再有丝毫的慌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恃无恐的嚣张。“是又怎么样？”门外，

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那本来是我的！”“你的？

”门里的林雪发出一声嗤笑，那笑声尖锐又刺耳。“林晚，你除了会死读书，还会什么？

”“你以为考个高分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在这个家里，你什么都不是。

”“爸妈疼我，爷爷奶奶爱我，叔叔婶婶也向着我。”“你呢？你就是个外人，

一个只会给家里丢脸的灾星！”“这张通知书，就该是我的，你根本不配！”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捅进我的心窝。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喘不过气。

“林雪，你开门！”“你把门给我打开！”我疯狂地砸着门，手背砸在坚硬的木门上，

传来阵阵剧痛，可我丝毫感觉不到。巨大的响声很快惊动了楼下的家人。

最先冲上来的是叔叔林国栋和婶婶。他们看到我状若疯癫的样子，不问青红皂白，

婶婶一个箭步冲上来，狠狠将我推开。“你发什么疯！你想对我们家小雪做什么！

”我被推得一个踉跄，撞在墙上，后背生疼。叔叔林国栋则紧张地拍着门：“小雪别怕，

爸爸在外面。”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护女心切的“刽子手”，只觉得无比荒唐可笑。

我举起手机，将那张照片展示给他们看，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你们自己看！

她偷了我的录取通知书！她伪造了一份假的！”婶婶的瞳孔猛地一缩，她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随即像头发怒的母狮，一把抢过我的手机，高高举起，狠狠摔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

手机屏幕四分五裂，瞬间黑屏。我的心，也跟着那声脆响，碎了。“你个小贱人！

考不上就嫉妒我们家小雪是不是！”婶婶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们小雪马上就要去清北了，你眼红了？自己没本事，就伪造照片来陷害她！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侄女！”颠倒黑白。无耻至极。这时，我的父母也闻声赶来。

父亲林建军看到一片狼藉的走廊，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不耐与厌恶。“闹够了没有！

”他冲着我低吼，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只有斥责。“爸，是她……”我试图解释，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粗暴地打断。“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母亲张琴则快步走过来，

拉住我的胳膊，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晚晚，快，

快给你妹妹和你叔叔婶婶道个歉。”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哀求和不容置喙的命令。

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做错了什么？就在这时，爷爷拄着拐杖，

颤巍巍地从楼梯口走上来。他浑浊的眼睛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我身上，叹了口气。“唉，

都别吵了。”“通知书的事，是我的错。”“我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那天看到桌上有个信封，以为是没用的废纸，就……就跟着旧报纸一起卖给收废品的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拐杖敲着地，一副懊悔不已的样子。“都怪我，

都怪我这个老东西……”他演得那么逼真。所有人都配合得那么默契。

我看着眼前这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们是我血脉相连的至亲，

此刻却像一群训练有素的演员，上演着一出精心策划的戏剧。而我，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

即将被献祭掉的，唯一的牺牲品。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02客厅里，

灯光明亮得有些刺眼。我被他们围在中间，像一个即将被公开处刑的犯人。

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林雪哭得梨花带雨地扑进婶婶怀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没有人问我一句，手背是不是还疼，后背撞得痛不痛。叔叔林国栋清了清嗓子，

用一种长辈的，不容置疑的口吻开始对我的“审判”。“晚晚，不是我说你，你这孩子，

心胸怎么能这么狭隘？”他的手指在红木茶几上一下下地敲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像是在敲打我的神经。“小雪能去清北，是我们整个林家的荣耀，你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

”“你现在这么闹，像什么样子？传出去，让外人怎么看我们家？”我冷冷地看着他，

没有说话。高兴？用我的人生换来的荣耀，我凭什么要高兴？林国栋见我油盐不进，

话锋一转，目光幽幽地投向我父亲林建军。“建军，你现在这份工作，

当初还是我托了不少关系才帮你弄到的。”“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一家人，

最重要的就是和和气气，你说对不对？”父亲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原本就有些佝偻的背，

此刻弯得更低了。他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满是警告和压迫。“我让你道歉，

你听见没有！”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千斤的重量，狠狠压在我的身上。

母亲张琴立刻心领神会，她走到我身边，眼泪说来就来，开始上演她的苦情戏码。“晚晚，

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啊！”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哭得声嘶力竭。“我们养你这么大，

容易吗？你就非要为了这点小事，把这个家给拆散了才甘心吗？”“你要是再不道歉，

就别认我这个妈！”断绝关系。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从小到大，百试不爽。

林雪靠在婶婶怀里，适时地抽泣起来，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所有人听见。“爸，妈，

都怪我……都怪我考得没有姐姐好……”“姐姐心里不舒服，也是应该的……”“叔叔，

婶婶，你们别怪姐姐了，都是我的错……”她这番“善良懂事”的话，

更是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将我衬托得愈发恶毒、不懂事。父亲的怒火，母亲的绝望，

叔叔的威逼，婶婶的怨毒，还有林雪那伪善的表演……一张张嘴脸，

在我眼前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密不透风地将我包裹。我被逼到墙角，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

退无可退。我看着他们，看着这些我曾经以为最亲的人，心中一片荒芜。原来，

亲情也是有价码的。我的未来，我十年寒窗的苦读，在父亲的工作面前，

在所谓的“家族和睦”面前，一文不值。最终，我还是没能拗过他们。父亲走过来，

用他那双粗糙的大手，死死按住我的后颈，强行将我的头按了下去。

“对……不……起……”我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这三个字。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在我被迫低头的那一刻，

我清楚地看见，林雪的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得意的光。那一晚的饭桌，

是林家的庆功宴。叔叔开了一瓶好酒，满面红光地宣布，等林雪的通知书正式下来，

要大办一场升学宴。全家人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庆祝着林雪即将到来的“好消息”。

他们高声谈论着清北的校园有多美，首都的未来有多光明。仿佛那一切，都与我无关。不，

不是仿佛。是确实与我无关了。我独自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窗外的月光冷得像霜。桌上，

是被摔得粉碎的手机残骸。那里面的证据，是我唯一的希望，如今也化为乌有。我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可我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我十年饮冰，换来的却是为她人做嫁衣裳？

凭什么他们可以如此心安理得地偷走我的人生？心中那团被压抑的火焰，在黑暗中，

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复仇的念头，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破土而出，疯狂滋长。

03第二天清晨，我拧了拧门把手，纹丝不动。门被从外面反锁了。我心中一沉，

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蔓延开来。我冲到书桌前，拉开抽屉，里面空空如也。我的身份证，

我的户口本，全都不见了。“妈！开门！”我用力拍打着房门。门外传来母亲张琴的声音，

隔着门板，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却依旧带着那份不容置疑的“为我好”。“晚晚，

你就在房间里好好待着，冷静一下。”“你爸给你找了最好的复读学校，等开学了就送你去。

”“别再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了，你叔叔不会亏待你的。”“安心准备复读，明年再考一次，

你一样能上个好大学。”我靠在门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他们这是要非法拘禁我。

直到林雪拿着我的通知书，安安稳稳地去大学报到。然后，再把我像扔一件垃圾一样，

扔回复读学校，让我重新再过一年地狱般的日子。而他们，

则可以高枕无忧地享受着用我的前途换来的荣光。何其歹毒！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必须思考对策。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顺从。“妈，我知道了。

”“我想通了，复读就复读吧。”门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我懂事的女儿。”母亲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如释重负。“妈，

我想看点书，你帮我把之前那些复习资料拿进来吧。”我继续说道。“还有，

我想问王老师一些关于复读班的事情，你能不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王老师，

是我的高三班主任。他为人正直，对我一直很器重。他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

可以求助的人。我的这番话，彻底打消了他们的疑虑。在他们看来，我已经彻底屈服，

开始为复读做准备了。没过多久，房门锁被打开一条缝，母亲从门缝里塞进来一摞书，

还有一个没有充电器的旧手机。“省着点用，里面还有点电。”她冷冰冰地丢下这句话，

又重新锁上了门。他们防备心很重，怕我对外求救。但这已经足够了。

我迅速打开那个旧手机，电量只剩下百分之五。时间紧迫。我飞快地翻出同学的号码，

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请求他立刻联系王老师，告诉他我的处境。做完这一切，

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我瘫坐在地上，心里却燃起了一丝希望。接下来，就是等待。

我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寻找任何可能用得上的东西。终于，在一个落满灰尘的旧书包里，

我找到了一个被遗忘的充电宝。我把它藏在被子底下，小心翼翼地给手机充上电。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站在窗边，观察着外面的地形。我的房间在二楼，下面是松软的草坪。

如果顺利，我可以从这里逃出去。就在我规划路线时，房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是林雪。

她端着一盘水果，脸上挂着胜利者特有的，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姐姐，在想什么呢？

”她把果盘放在桌上，拿起一颗饱满的樱桃，慢条斯理地放进嘴里。“哦，对了，

我刚刚在网上查了清北的宿舍照片，四人一间，有空调还有独立卫浴呢。

”“听说开学还有好多迎新活动，真期待啊。”“姐姐，你说，大学生活是不是特别美好？

”她每一个字，都在精准地往我的伤口上撒盐。我看着她那张虚伪得意的脸，没有愤怒，

也没有争吵。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嘴角甚至微微向上勾起一个弧度。“是吗？

”“那祝你……开学愉快。”林雪被我这异常平静的反应弄得一愣，随即撇了撇嘴，

觉得索然无味，转身离开了。她不知道，她的每一次炫耀，都只会让我逃离的决心，

更加坚定一分。04深夜，万籁俱寂。我将床单和被套撕成布条，拧成一股结实的绳子，

一头牢牢地绑在暖气管道上。我背上早已准备好的小书包，

里面只有那个充电宝和正在充电的手机。我深吸一口气，将绳子的另一头扔出窗外，

然后咬着牙，一点点地顺着绳子往下滑。二楼的高度说高不高，说低不低。

在快要接近地面时，手一滑，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草坪上。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我闷哼一声，知道是扭伤了。可我不敢停下。我忍着剧痛，从地上一瘸一拐地爬起来，

辨认了一下方向，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无边的夜色里。我不敢回家，那个地方已经不是我的家，

而是囚禁我的牢笼。我也不敢去同学家，我怕会连累他们，给他们带去麻烦。唯一的去处，

只有王老师家。城郊的夜晚，寂静得可怕，偶尔传来几声犬吠，都让我心惊胆战。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脚踝的疼痛一阵阵袭来，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针尖上。

我又冷又怕，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可是一想到我被窃取的人生，一想到林雪那张得意的脸，

一股不屈的恨意就从心底涌起，支撑着我继续前行。另一边，王老师在接到我同学的电话后，

就一直心神不宁。他了解我的性格，知道如果不是遇到了天大的难处，

我绝不会用这种方式求救。他放心不下，决定出门找找看。就这样，一瘸一拐的我，

和开着车四处寻找的王老师，在黎明时分，终于在一条空旷的马路边相遇了。

当车灯照亮我狼狈不堪的脸时，我看到了王老师那张写满焦急和担忧的脸。那一瞬间，

连日来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和恐惧，全部冲破了理智的防线。我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

放声大哭。那是我十八年来，哭得最伤心，最绝望的一次。王老师被我的样子吓坏了，

他立刻下车，将我扶起来，带上车。在温暖的车里，我断断续续地，

将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和盘托出。王老师越听，脸色越是凝重，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当我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他一拳重重地砸在方向盘上，发出一声闷响。“岂有此理！

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压抑不住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