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托媒
追着马车到了一处府邸
梁玉书:梁福梁宝,你们去问问这是谁家府邸?
梁福梁宝:是,公子。
走上前一看牌匾,回头四顾街道眼熟,回来禀告梁玉书。
梁福梁宝:公子,这是你老师冯先生的家,你怎么不认识了?
梁玉书上前一看确实是恩师府邸。
梁玉书:这真是奇哉怪也,恩师府上只有冯师兄一个独子,没有女儿,这位小姐到底是谁?
冯琦上场
冯琦:什么人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的。
走近一看,原来是梁玉书。
冯琦:原来是玉书贤弟啊,怎么在门口站着。来来来,家里坐,家里坐。
拉着梁玉书进门。
梁玉书:师兄,小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一事相询。
冯琦:不急不急,有什么事一会再说,我先去给你倒杯茶去
梁玉书拉住冯琦:师兄,小弟无心饮茶,今日到来有一事想请教师兄。
冯琦:这就奇怪了,玉书你博学多才,还有事情要请教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啊?竟然能难倒我们的大才子。
梁玉书:师兄,莫要取笑。玉书来此是想请问……(欲言又止)
冯琦:想问什么你直说就是。你倒是说呀。
梁玉书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梁福:冯相公,我家公子是想问那个她是谁。
冯琦:哪个她?
梁宝【江湖调】或【卜卦调】:就是今日遇见的那个她,个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说话轻声细语,施礼弱柳扶风。
梁福(续唱):对对对,就是那个她,公子看见她眼睛都挪不开了,我们一路追寻那姑娘看见她进了你家门了。
冯琦心中明了,轻笑:哦,原来你们说的是她呀。
梁玉书:师兄见笑了,敢问那位娘是谁?
冯琦:哪位姑娘嘛…,就是我的妹子呀。
梁玉书:冯师兄莫要说笑,你我自幼同窗一起长大。恩师膝下只有你一个独子,哪里来的女儿?
冯琦:以前没有,现在就有了,她确确实实是我的妹子啊。
梁玉书:师兄这话何意?
冯琦:贤弟不要心急,你可还记得去年你我在长江上小聚的事。
梁玉书:彼时我接到家书,正要回杭州,师兄你和师母南下探亲,你我在长江偶遇,我便到师兄船上小聚了半日。
冯琦:对对对,就是那日。你可还记得那日你在长江上救了一位姑娘?
梁玉书:自然记得,当时那姑娘昏迷不醒,我若带她上路孤男寡女多有不便,就把人托付给了师兄照料。师兄,怎么说起这件事了。
冯琦:你没认出来吗?那位姑娘就是这位姑娘。你怎么连人家的容貌都给忘了?
梁玉书:竟然是她,师兄莫怪,那时姑娘她全身湿透,衣衫狼狈,我心急救人,未曾看她容貌。
冯琦:玉书你可真是非礼勿视啊。
梁玉书:师兄莫要取笑,不知那姑娘怎么又成了你妹妹了?
冯琦【杂念调】:只因为,她在船上休养之时,母亲对她甚是喜欢,又问了,她的遭遇和身世,她说是山西人氏,因与父母外出探亲之时遇到山贼,可怜她父母皆丧命于山贼之手,她不甘被贼人折辱才跳江寻死。心下更生怜爱,于是收作义女。自然是我的妹妹了。
梁玉书:原来如此,敢问师兄令妹芳名?青春几何?可曾婚配?
冯琦(意味深长的看着梁玉书):贤弟,这是我的妹妹,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梁玉书:师兄平白多了一个妹妹,小弟我多问几句又有何妨?
冯琦:无妨是无妨,可是你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呢?
梁玉书正要开口,冯琦抬手阻止。
冯琦:诶,别急,听我慢慢告诉你,我这个妹妹啊,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也不输于我,年方二九尚未婚配,至于她的名字嘛…她叫李云霄。
梁玉书欣喜若狂:好极了,好啊。
冯琦装糊涂:耗子,这是书房,哪里来的耗子。
梁玉书:李云霄,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果然是个好名字,人如其名。好啊。
冯琦:确实是个好名字。
梁玉书:【都马调】我正愁不知何处寻佳人,却不想她竟然身在冯家门。我何不近水楼台,拜托冯兄把亲事提,又何苦舍近求远另托媒。
梁玉书拿定主意
梁玉书:师兄,请受我一礼。
冯琦:贤弟,这礼从何来?
梁玉书有些难为情:师兄,小弟我虚度光阴18载,至今尚未婚配。
冯琦:哦,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介绍几个名门佳丽,这个容易。
梁玉书:非也非也,师兄,我不是此意,今日一见令妹我…(梁玉书以扇掩面)
冯琦见状了然:所以你是想让我替你跟我妹妹说媒。
梁玉书:正是。
冯琦:好吧,我就做一回月下老人牵一回红线。
梁玉书:如此,师兄,玉书这厢有礼了。
冯琦:好,我就受了你这个礼。(转身呼唤丫鬟)怜儿,请小姐出来。
梁玉书:师兄,这…
冯琦:放心放心,有我。
李云霄上场
李云霄:见过恩兄。
冯琦:妹妹,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梁玉书,梁师兄。
两人一见,互相见礼
李云霄:见过梁师兄。
梁玉书:李师妹,有礼奉还。
冯琦:妹妹,我叫你出来,其实是梁师兄想问你…(话未说完,梁玉书在他背后轻轻一拍)哦,怎么?原来你要当面提亲啊,你来说,你来说。
梁玉书(一时不知所措):师兄,万事拜托了,小弟告辞,告辞。梁玉书匆匆离去。
梁福梁宝也说:拜托,冯相公了。立刻追上冯玉书。
(梁玉书,梁福,梁宝离场)
冯琦:妹妹,你可知刚才那位梁师兄是为何而来?
李云霄:小妹不知
冯琦:他呀,是为你而来,拜托哥哥我向你提亲的。
李云霄大喜:【下凡调】听兄开口喜开怀那君子果然为此来,今日他拾金不昧原地等,言行有矩礼数周。今生若嫁此佳婿,不羡鸳鸯不羡仙。
冯琦:妹妹,你听哥哥跟你讲,这个梁玉书可是个难得一见的君子,他的父亲是当朝平阳王,他虽然是王侯之子,却没有半点纨绔习性,待人接物和蔼可亲,为人又斯文有礼,绝对是个好女婿,好丈夫 。
李云霄一听心下震惊:兄长说的平阳王可是梁如龙。
冯琦:对啊。
李云霄悲从中来:【慢头接都马调】闻言霹雳响晴空。原以为是天降良缘得佳婿,不想他竟是仇人子。今生家仇尚未报,岂能委身嫁仇人!可叹云霄家破散,老天为何捉弄人?(转身即走下场)
冯琦不明所以:妹妹,你愿不愿意答应这桩婚事呀?(边走边问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