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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退队后再回去》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桃刀鱼”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陆相荀许靳安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乐队里人尽皆我追了许靳安四原本是著名音乐学院的高材我却甘愿只做他的吉他第四许靳安带回一个长相甜美的女“从今天开觅乐队便是双主唱”目睹许靳安对陈可可的极致偏爱我终于死心我向经纪人递交了退队申带着我的癌症报远赴海许靳安以我会只为他停但他没想蝴蝶飞到千里之外的伦与他永不再1“林我还是决定要退出乐队新的吉他手我已经找好我会...
主角:陆相荀,许靳安 更新:2025-03-18 10: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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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里人尽皆知,我追了许靳安四年。原本是著名音乐学院的高材生,
我却甘愿只做他的吉他手。第四年,许靳安带回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从今天开始,
觅乐队便是双主唱了。”目睹许靳安对陈可可的极致偏爱后,我终于死心了。
我向经纪人递交了退队申请,带着我的癌症报告,远赴海外。许靳安以为,我会只为他停留。
但他没想到,蝴蝶飞到千里之外的伦敦,与他永不再见。1“林哥,
我还是决定要退出乐队了。新的吉他手我已经找好了,我会唱完新年演唱会再走的。
有始有终。”深秋的夜晚,会场的后台,我按下发送键。台上又传来悠扬的歌声,
是新的乐队登台了。觅乐队的成员围坐在休息室内,讨论着刚拿下的新年晚会项目。
屋内聊得热火朝天,我的心却是一片寂寥。一周前,我站在医院的窗前,
手里紧紧握着那份检查报告。上面白纸黑字明晃晃写着,“确诊癌症。”那一刻,
仿佛世界喧嚣都静止。我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有爆鸣声响起。意识回笼后,我掏出手机,
手足无措地拨打了置顶的那个男人。“许靳安”三个大字伴随着手机铃声在医院走廊响起,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我尽力压住自己破碎的声音,
“喂…靳安……”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道甜美的声音,“喂,明蝶姐,我是可可。
靳安哥现在在洗澡呢!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转告……”还没等他说完,
我颤抖着挂断了电话。心脏好像被一双大手攥住,四肢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他们的关系,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眼泪决堤,我咬了咬唇,暗骂自己没出息。明明已经决定要离开,
怎么又被他牵动情绪?落日的余晖洒在我的身上,明明是带来希望的太阳,
却让我凭空生出几分寒意。回想起那日,我又忍不住将目光偷偷投向对面的男人。
休息室的白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男人脸上的泪痣都一清二楚。陷在沙发里,
看着对面俊美的男人起身离开。见许靳安离开,贝斯手陈哲戳了戳我,“小蝶,
新年那天的曲子还没定,你要不要和许靳安一起唱啊?”我咬了咬唇,
和许靳安一起同台唱歌确实是我前几年一直追求未果的,只是…摆了摆手,正想推掉。
架子鼓手徐闻接过话茬,“小蝶,你是a大音乐学院毕业的,来我们这当个吉他手太屈才了!
你就唱一个呗!你不是喜欢安哥挺久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让安哥对你刮目相看!
”许靳安是觅乐队的主唱,亦是我喜欢了四年,追了四年的人。初见时,
我坐在酒吧靠窗的位置,一个男人的声音却穿过嘈杂的人群,直击我的心灵。我循声望去,
台上,男人五官轮廓分明,低沉的声音缓缓唱着歌。周围推杯换盏,
许靳安深邃的目光却仿佛与外界隔绝,在同我对话。我对许靳安一见钟情,
为许靳安来到觅乐队当吉他手,只因为他俯身对我说,“你是我见过音乐天赋最高的蝴蝶。
”平时许靳安冷脸,乐队里都不敢打趣他,但许靳安一走,大家就爱打趣我和他。上个月,
许靳安带来了一个女生,并宣布从今以后,觅乐队是双主唱。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
他们都齐刷刷地看向我。我脸色难看,却还维持一丝体面地鼓掌。
陈可可笑容甜美地跟我们打着招呼,许靳安垂眸看着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宠爱。想到这,
我苦涩一笑,“乐队…不是已经有双主唱了吗?三个人上台唱,麦克风不够。”我说完,
大家皆是一愣。气氛陷入尴尬的沉寂,徐闻又重新站起来打着哈哈活跃气氛,“嗨!
我们不提这个了!新年唱完我们就一起去三亚旅行,怎么样?”徐闻哈哈笑着,
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我。“小蝶,你会去的,对吗?”我看进他探究的眼里,
这个平日视我如妹妹的大哥,敏锐察觉到了今天我的一反常态。我摇摇头,“徐哥,
这次我就先不去了。我跟经纪人提交了退队申请,新年晚会唱完,我就走。你们不用担心,
我已经给你们找了新的吉他手,年后她就会来顶替我的位置。”徐闻和陈哲闻言一愣,
齐刷刷地看向我,“你不追安哥了?”我垂下眸,声音低沉,“不追了。我决定放弃了。
”我生性好强,不想告诉他们我患癌的事情,不想被别人同情,破坏他们的心情。
不知道谁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小蝶,你值得去更好的地方。”徐闻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蝶,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以后发达了要常来看我们啊!”我举起酒杯虚空碰了一下,
面上挂着笑容,心中却是无比惆怅。以后,不知道我还有没有以后。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许靳安站在门口,亭身玉立。男人虽逆光站着,但身材比例却是极好的,宽肩窄腰,
长身玉立。他狭长的眼睛看向我,修长的手指勾了勾,“明蝶,出来一下。
”陈哲揶揄地看向我,偷笑了一下将我推过去。“你看,小蝶,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快去快去!”我有些诧异,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被陈哲推向许靳安。2我跟着许靳安出去,
陈可可正在后台的角落里站着,见我们来,她眼睛弯得像月牙,“靳安!明蝶!
”陈可可鼻尖冻得通红,说完便搓了搓手心。许靳安脱下皮衣披在她身上,语气温柔,
“怎么不多穿点?”陈可可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握住了我的手,“明蝶姐!
我不好意思来找你,只好拜托靳安哥来喊你出来啦。”看着他们二人并肩而立,
我心头涌上一股酸涩。许靳安很少主动找我,平时都是我跟在他的屁股后边献殷勤。
这一次突然来找我,原来是为了陈可可。许靳安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从陈可可身上离开,
我勉强地勾起一抹笑,“怎么啦?”陈可可摇了摇我的手,娇俏地说道,“尤姐姐,
我刚加进咱们乐队,跟大家都不熟。
我平时就只能跟靳安哥哥说说话……”陈可可有些难为情地看了看我,
许靳安的目光从陈可可身上移开,自然地接过话茬,“她希望你能多照顾照顾她,多带她玩,
早些让她融入我们。毕竟你们都是女生,应该更好交流。”我眼睛有些酸涩,
许靳安站在她身边,家属感满满。我没告诉他们的是,我决定放弃,
是因为见过许靳安对陈可可极致的偏爱。这几年,不管我怎么明里暗里跟许靳安告白,
他依然神色淡淡,毫无起伏。“明蝶,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想法。”这样高傲的许靳安,
原来也会眉眼温柔地哄别的女孩子。我又何须自作多情,自讨苦吃呢?
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定,我抬眼一笑,点头应下,“好呀!现在里面正在玩桌游呢!
正缺你一个,你快进去吧!”陈可可开心地笑了笑,摇了摇我的手,雀跃地跑了进去。
许靳安看着陈可可欢脱的背影,眼中止不住地宠爱。他正要抬脚跟上,我拉住了他的衣角。
“靳安,我有事跟你说…”许靳安目光落到我身上顿了一瞬,眉头拢了起来,他脚步一顿,
声音不复之前对陈可可的温柔,像寒冬的冰一样冷冽。“可可一个人跟他们玩,我不放心。
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说完,他丢下我,径直走入了休息室。我的话堵在喉咙,
手中还残留着他衣角的温度。心像被针密密扎了小孔,我看着许靳安离开的背影,
无声地说了句,“再见。”3三天后,陈可可组了一场饭局,说是对自己正式加入的饭局。
之前一周我们都忙着排练,赶行程,都没空和陈可可吃一顿正餐。这次,陈可可做东,
请乐队成员吃米其林酒店。我和陈哲,徐闻从酒店出来,正好拼到了一辆车。
陈哲坐在副驾驶上还不正经地扭头过来打趣,“嚯!少个老许,这一车就齐活了!
”徐闻系好安全带,看着我说道,“许哥不知道去哪了,一早就不见影儿了。
”我倚在车窗边,看窗外夜色划过。车子停在酒店门口,徐闻拉开门,
陈可可一早便跑到酒店门口来接我们。她妆容精致,穿着粉嫩的蓬蓬裙,
裙摆上铺满了一闪一闪的钻,她的身边,站着身着正装的许靳安。许靳安西装笔挺,
身姿修长,在身后装修奢华的酒店灯光的映照下,眉眼不复从前的潇洒不羁,
更多了几分矜贵冷漠。平日里演出,我们都是穿着随性,
差点都忘了许靳安是实打实的富家公子。现在看他们二人站在一起,像极了一对新人。
我心中酸胀,跟着他们二人进了包厢。陈可可抚裙坐下接过菜单,“靳安哥,你不吃鱼,
我没记错吧?”许靳安笑着点点头,娴熟地替她冲洗着碗筷。
我的眼睛不自觉地跟着许靳安的动作,心脏像泡了水一样胀。原来冷淡疏远的许靳安,
也会如此体贴地对别人。陈可可又将菜单递给我,“明蝶姐,你们有什么忌口的吗?
”我接过菜单,心不在焉地随意点了几个。“来两只大闸蟹吧。陈哲,你呢?
”许靳安抬眼看我,眼神一凛,手上动作不停,“换成银耳羹吧。你生理期快到了,
别吃生冷的。”他平淡的语气像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的动作一顿,温吞地点了点头。
追许靳安的这四年,他耐心地教我新曲,他记得住我的生理期,
总能在我痛经的时候递上药和毛毯。他总是这样,从手指缝里不经意露出一点点对我的好,
我误把这些好,当作许靳安也喜欢我的证明,不撞南墙不回头。但这一次,我是真的看清了。
4饭局散毕,许靳安和他们一起出去抽烟,我和陈可可留在包厢里。
陈可可掏出镜子开始补口红,“明蝶姐,听靳安哥说,这个乐队一开始只有他们三个男的。
是你加入才让这乐队火起来了,你当时为什么要加入“觅”啊?”我握了握手中的橙汁,
明知故问,乐队里谁不知道我是冲着许靳安来的。见我面色不虞没说话,她又坐近了些,
拉长了声音,“我猜猜!是因为,靳安哥吗?”陈可可自来熟地靠近我,
像姐妹之间聊家常一般拉住我的手。我的心里百感交集,陈可可没有恶意,
或许她只是怕因为许靳安和我成为情敌。我点点头,“我的确是因为许靳安才加入“觅”的。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去主动找他了。”陈可可握住我的手,声音甜美,“为什么?明蝶姐,
是…因为我吗?我来“觅”,只是因为…”我捏了捏她的手,心里乱得像一团棉花,
实在无心去听她和许靳安的甜蜜故事。我违心地摇了摇头,“不是的,可可。
只是…我不再喜欢他了。”陈可可有些愣住了,包厢里陷入沉静。她张唇还想说些什么,
门却被推开。我转头望去,对上一双晦暗不明的眸子。门口 许靳安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不知怎的,我的心里有些打鼓,他,听到了吗?许靳安大步走近,
他身上的古龙水的味道愈来愈浓,直到将我包围。我有些愣神,他站在我的身侧,
修长的手指勾了勾烟盒。“忘记拿烟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他的声音像抽了十几根烟,低了好几个度。陈可可娇俏一笑,凑近吸了吸鼻子,“靳安哥,
你现在还在用这款香啊?”她又面向我,大眼睛扑闪扑闪,
“这款香是我和靳安哥好久之前在商场挑的,真没想到他现在还在用!靳安哥,真是长情哦!
”我愣了神,捏紧了手指。许靳安很快就带上门离开,
他的古龙水的味道却依旧停在我的鼻尖。对许靳安一见钟情的那天,他俯身凑近,
身上也是这样浓烈的古龙水香味。分不清是嗅觉先喜欢上他,还是视觉,
我总对他这款香味情有独钟。第二年,我终于跟许靳安混得有些熟络,他那一年总是换香水,
我闻不见熟悉的味道有些急了,便告诉他还是那天的古龙水好闻。记得当时他低眉轻笑,
手指拨弄琴弦,“是吗?”从那以后他便一直喷那款古龙水,我也有些沾沾自喜,
以为他心里也有我的位置。现在想来,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从回忆中抽离,
我也无心再留在这里,收拾了东西便跟陈可可道别。5陈可可的声线不适合觅乐队,
从她来的第一天我们便知道。但许靳安一改往日的随性,执意要将陈可可留在觅乐队做主唱。
我捏紧手指,心中一阵刺痛。平日最顾全大局的许靳安也会有这样明目张胆的偏袒,
他什么情谊,我还看不懂吗?其他成员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安排陈可可。所以一个月以来,
陈可可都没有登台演出过。门铃被按响,我拉开房门。门外,许靳安大衣笔挺,
酒店顶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反倒显得五官更加立体英俊。他神色淡淡,
“你现在有空吗?可以跟我来一下录音室吗?”我盯着他的脸,有些恍神。追许靳安四年,
他极少主动邀约过我,这次怎么会……见我愣着不说话,他又补充道,“可可拜托我来找你。
”我的心一下子坠了下来,许靳安来找我,原来,还是因为陈可可。录音室里,
陈可可坐在许靳安的椅子上不安分地左右摇晃,见我们来,她跳起来跟我们打招呼。
我对她礼貌地笑了笑,“可可,有什么事吗?”陈可可将手中的本子递给我,我垂眸一看,
是歌词和曲谱。我有些困惑地看着她,这首歌我从未见过。陈可可和我对视上,
有些扭捏地撞了撞站在一旁的许靳安。许靳安冷冽的目光转到我的脸上,从善如流地开口道,
“可可的声线和我们之前的歌都不是很搭,所以我为可可量身打造了一首新歌。
”我的手不自觉捏紧了本子,心脏一阵发麻。之前我缠着许靳安让他为我作首歌,
整整求了一个月,他都极其冷酷地拒绝。许靳安当时神色冷淡地看向我,“对不起,明蝶。
我只创造我想创造的音乐。”我当时以为,许靳安是一个对音乐有崇高信仰的人,他拒绝我,
理所应当。可手上的本子,又像一个巴掌一样毫不留情地打在我的脸上。哪有什么不能,
原来只是我不配。本子上有着不同颜色的标记笔,我认得出来,有许靳安的笔迹,
和陈可可的。许靳安接着说道,“这首歌,可可要在新年晚会上唱。时间有些紧,
她还有些紧张,正好你是a大音乐系的,或许可以帮到可可一些。
”许靳安神色温柔地看向陈可可,陈可可走上前来,摇了摇我的手,撒娇道,“明蝶姐,
可以吗?拜托拜托啦!明蝶姐,你最好啦!”我强忍住心痛,
长吁了一口气才压住上涌的泪意。我点点头,
毕竟新年晚会也是我最后一次和大家一起同台演出,我不想留下遗憾。之后的每天,
除了日常的排练演出,我不再去主动与许靳安接触。许靳安的身边也从不缺少漂亮的女孩子,
他也没有主动来找过我。许靳安大概也很窃喜吧,终于甩掉我这个跟屁虫。
只是灯光交错间偶尔对视上的一眼,还是会让我有些心颤。6新年晚会那天,
我站在许靳安和陈可可的身后的阴影处,舞台上只留一束光打向他们二人,满天彩带飞舞,
仿佛都在为他们二人喝彩。我的吉他弦越拨越重。新年钟声敲响,许靳安和陈可可相视一笑,
在掌声中拉着手谢幕。那天的演出圆满结束,我收拾完了东西走出演出厅,漫天雪花落下。
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许靳安穿着黑色大衣站在门口,格外醒目。冷风瑟瑟,
他却如同雪中青松般挺立。我们隔着大雪相望,本想默不作声擦肩而过,
他修长的手却按住了我,撑开了伞将我带进伞中。“徐闻和陈哲先去饭店订座了,
我们一辆车。”他语气淡淡,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倒显得我这些天的刻意疏远十分可笑。
雪下得越来越大,我无奈地点点头,跟着许靳安上了车。副驾驶堆满了东西,
陈可可坐在后座上,我一时没动作,便让许靳安先坐进去,我再跟着坐了进去。
许靳安坐在我们中间,后排空间狭小,我虽尽量避免和他接触,
但我们指尖时不时会因为车况相触,他的体温短暂地传到我的指尖消散。
车上保持着微妙的安静,陈可可也罕见地没有叽叽喳喳地说话。驶入内环,车越来越多,
窗外灯光也渐渐多了起来。车开过十字路口,旁边的大货车像不受控制般,
猛地朝我们撞过来。强光刺破雪夜,司机师傅暗骂一声,方向盘抡的又快又急。
车向外甩出一道弧线,车内天旋地转。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重物撞击声,陈可可的尖叫声。
我试图稳住身体,但车身侧翻,玻璃四溅,我被无数刺痛包围。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朦胧间,
我看见许靳安紧紧地将陈可可护在身下,他的身下陈可可正不住地抽泣着。眼泪上涌,
我闭上眼,心坠落深渊,任由疼痛将我吞噬。7我从医院浓重的消毒水味中苏醒,
徐闻正坐在我床边,见我醒了赶紧摇醒一旁睡着的陈哲。“小蝶,你终于醒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吗?手痛吗?哪不舒服?”我脸色苍白,轻轻摇了摇头。
晕倒的那一瞬,我双手死死地抱住头部,左手被车窗玻璃扎出十几道血口子也没有松手。
如今左手上正缠着厚厚的绷带,我目光一顿,还是忍不住问道,“许靳安他们怎么样了?
”徐闻神情复杂,“他们还好,许哥身上有些血道子,你别管他们了!
一车人就数你伤势最重,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心中百般滋味,闭上眼却全是车祸的那一刻,
许靳安奋不顾身地护住了陈可可,我却被甩向一边的车窗玻璃上。
许靳安担忧和关切的神情像慢动作一样不断在脑中回放,像细针一般不停扎穿心脏。
车内天旋地转,许靳安自始至终,从未看过我一眼。想着想着,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徐闻见我流泪,赶紧伸手替我擦拭,“怎么了?是伤口又疼了吗?”我缓缓睁眼,
“嗯…真的很疼。”原来这四年,不过是我的痴心妄想,许靳安从未有过一丝触动。
现在看来,我真是个笑话。徐闻和陈哲手忙脚乱地去找医生来给我诊断,
我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毫无波澜。手机叮叮地响起,我打开屏幕,是陆相荀。“小蝶,
还没到吗?你的病情越早治疗越好。”按照原定安排,此时我应该已经到了英国治疗,
但如今…看着厚厚的绷带,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陆医生,我可能要推迟到达。不好意思,
国内暂时有些急事。”在床上不知道躺过多少个日夜,终于等到伤口拆线的日子。
尽管医生动作轻柔,我仍痛得龇牙咧嘴,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是许靳安。
8许靳安的身后,还跟着穿着病号服的陈可可。我有些怔愣,
还是忍不住用眼睛一遍遍扫视面前这个男人。许靳安看上去憔悴了不少,眼中有不少红血丝。
他扶着陈可可在我床头坐下,目光扫视到我的脸一顿,“你怎么样了?”我垂下眸不去看他,
“没什么大事。”陈可可的脸上有些苍白,嘴巴干裂,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憔悴。
她向我挪了挪,“明蝶姐,真是不好意思!你住院这么久,我和靳安哥都没来得及看你!
”想到她被许靳安紧紧护在身下的样子,我笑容苦涩,“没事,你也受了伤,现在好了吗?
”陈可可面色古怪地看了眼许靳安,又扯起牵强的笑,“没事没事!就是一点轻微脑震荡!
靳安哥大惊小怪,不让我出来看看你!这次要不是我闹着要来看看你,
不知道要不要什么时候才能跑出来呢!”许靳安宠溺地看向陈可可,
用手指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就知道耍滑头!”我目光一顿,心脏像被人攥住一样,
四肢都是酸胀的感觉。住院这么久,许靳安从未想过来看望过我,
原来是将所有时间陪陈可可。这次破天荒来看望,竟然还是陈可可的意思。我真是可笑,
一厢情愿这么久,在许靳安眼里什么也不是。医生拆完线,转头说道,“虽然拆线了,
但病人有脑震荡的现象,建议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手机“叮”的一声又响起,
是陆相荀又发来信息。我目光一顿,盖住手机,“医生,不留院观察可以吗?
我现在感觉自己已经好了。”医生签字的手没有停,头也不抬地说道,“也行,
回去注意休息,有什么不舒服及时来看医生就行。”医生签完字便离开了,
许靳安冷冽的声音在病房响起,“听医生的话,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我明天中午再来看你。
”我看过去,正对上许靳安拧起的眉。他目光深深地看着我,像是在关心我一般。
我张唇正想拒绝,陈可可突然捂住嘴咳嗽了起来。声音盖在她越来越重的咳嗽声中,
许靳安急忙轻拍她的脊背替她顺气。陈可可将手撑在他手臂上,很是信任的模样。末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刚站起身问我,“你刚刚想说什么?”我咽下话头,没了想说的兴致。
他扶起陈可可,要走出病房仍不放心地扭头对我说,“等着我。”我没有回答他的问句,
许靳安也不在乎我有没有回答。大概他以为我不会拒绝他,他无需担心,于是便大步离开了。
但这次,许靳安错了。他不会再等到我,许靳安,这一次,我要失约了。9第二天,
我给陈哲和徐闻报了平安,手指划过手机屏幕,看到置顶的那个人时,心头一滞。
我们上次聊天,还是在他找我教陈可可那天,已经过了一个月,他也从未主动发过一条信息。
手顿在半空中,犹豫再三,还是将他取消了置顶。收拾完行李,我打车前往机场。
今日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暖的,仿佛寒冬已经过去。一直到飞机起飞,
手机里一直没传来那人的信息。我自嘲一笑,喃喃自语,“明蝶啊明蝶,
都要走了怎么还惦记他?他不过随口说说要来看你,你竟然还当真了。”我捏紧手机,
将脸转向窗外,按下了关机键。飞机缓缓飞向高空,窗外是一片通透的蓝。我向下看去,
早已看不见城市的半分影子。人又是何其渺小。我闭上眼睛,眉头舒展。
过往种种如云烟浮现在脑中,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如今早已覆盖上许多不虞的记忆。但现在,
我就要离开这个让我伤心流泪的人,开启人生新篇章。随着飞机的飞远,我轻轻勾起嘴角,
心中舒畅。再见,许靳安。10医院,许靳安坐在手术室的门外。手术室的灯转绿,
陈可可躺在床上被推出来。她脸色惨白如纸,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嘴唇还不停地颤抖。
许靳安走上前,担忧地握住了陈可可的手。陈可可想用力握回去,却手指发软。
她只能牵起嘴角,给他一个安慰的笑,“靳安哥,谢谢你。医生说手术很顺利,
我已经没事了。”许靳安眉头紧锁,仍不放心地跟着她到病房。“好啦!我都说了我没事啦!
这么久以来,谢谢你照顾我!”陈可可轻轻推了推许靳安,尽力用苍白的话语活跃气氛。
“医生说,我能够这么顺利地恢复,也跟我最近都有良好的心情有关。靳安哥,
要不是你圆了我一个舞台梦,我真不知道这个癌症会怎么样击垮我。”许靳安目光深深,
看着她发白干裂的嘴唇一阵心疼。陈可可是他看着长大的邻家妹妹,三月前,
她诊断出患有癌症。彼时,陈可可第一次因为癌症晕倒,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告诉他,
她想完成她的人生清单,不留遗憾。陈可可一直有个舞台梦,于是他便力排众议,
将她带进觅乐队。看着陈可可打着吊瓶的手,许靳安想到另一病房里的明蝶。今天,
是他说要来看她的日子。但陈可可刚做完手术,他也不好意思提出离开。
似是看出许靳安的犹豫,陈可可温柔一笑,“靳安哥,你是想去看明蝶姐吧?快去快去!
明蝶姐还在等着你呢!我正好也要歇一会,你快去吧!”陈可可说完,就扯上被子,
躺在床上装睡。许靳安目光顿了顿,站起身,“哪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叫我。
”许靳安走出病房,红霞满天,天空扯出一道白色的飞行线。11看着窗外的景象,
想到昨天明蝶面如死水的表情,他竟有些莫名的心慌。
已经离他和明蝶约定的时间过了这么久,明蝶应该不会怪他的…想着,他加快了脚步。
走廊是一片宁静,许靳安敲响了病房门。半晌,病房内都没有人回应。
心里被一阵莫名的不安萦绕,许靳安又加重了力度敲门,但依然没有人回应。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他的敲门声不断回荡。从另一个病房里走出来一位护士,
她上前拦住许靳安,“干什么呢?医院旁边禁止喧闹!”许靳安仿佛抓住救命稻草,
他急切地说道,“我来看我朋友,她…”护士向门内瞟了一眼,“你说36床的病人啊。
她今早办理出院了,没和你说吗?”许靳安愣在原地,心间一颤。
也许明蝶只是等他太久回酒店了,许靳安捏紧手中的手机,劝说自己放心。他掏出手机,
置顶上的平时动辄发几十条的人,这次,却没有发来一条信息。更加强烈的不安袭来,
许靳安抿了抿嘴,恨不得立刻回到酒店。只是刚走进酒店大堂,就碰见收拾完行李的徐闻。
徐闻许久不见许靳安,咧开一口大白牙,“许哥!你恢复得咋样?你也来收拾行李啊?
”见许靳安面色凝重,徐闻了然地拍拍他的肩。“小蝶走了,
你也别太难过……”听到熟悉的名字,许靳安心中一抖。原本焦急的眼睛此刻紧紧盯着徐闻,
咬牙切齿道,“什么走了?”徐闻被他这副模样吓一跳,“小蝶退队了呀!今天她就走了,
你没去送她吗?”心中悬着的不安终于落地,许靳安感觉仿佛有一块巨石滚落,
心头痛得一阵发麻。两月前,经纪人确实提过明蝶要走的消息,他只当是明蝶又耍小脾气,
没当真。她这么喜欢自己,又怎么可能会退队?但如今徐闻不解的几个字,
却犹如敲钟声一般不断在他心中回荡。明蝶走了。她竟然真的走了。许靳安眉头紧锁,
眼眸中仿佛蕴含着二月寒冰,浑身气场冷得吓人。徐闻见他状态不对,却还忍不住嘀咕道,
“谁让你和陈可可暧昧不清,你明知道小蝶喜欢你……”许靳安开口,
声音哑得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陈可可是我的妹妹,明蝶误会了。”12他掏出手机,
点开和明蝶的聊天框。聊天框里密密麻麻都是明蝶发的信息,而最后一条信息,
则是停留在一个月前。那天,正是他让明蝶教陈可可唱歌的那天。他作这首歌的时候,
脑子里想的,尽是明蝶的一颦一笑。但临敲门时,一向羁傲不驯的他,却难以启齿这些爱恋。
他将歌词递给明蝶,小心地看着明蝶的脸色,却发现她的神色有些落寞。难怪,
难怪明蝶自从那天之后,开始对他避而不见,即使他主动去寻她的眼睛,
换来的也是她的躲闪。许靳安只觉得心中又酸又胀,陈可可患了癌症,他没办法不对她好,
明蝶怎么能一意孤行地误会他们,不打招呼便退队了呢?他捏紧手机,深吐一口气,
神情似又恢复了平静。但那只修长的手却不住地用力,死死地捏住手机。许靳安甩开车门,
坐在驾驶座上,终于拨出了那个电话。“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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