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莳海谢过施灿湖,惊魂未定的几人只能硬着头皮赶紧排队上桥。
排队的时候,申莳海对自己刚才的遭遇在心里纳闷,并未多说。
无论是饮酒还是不饮酒的人都一样要下桥往前走去是必然的。
喝的人会拿到一根口红,不喝的人拿到的是一瓶涂改液。
这让几人多少有些诧异。
申莳海在想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出现涂改液和口红这样的东西?
这深海之中出现涂改液和口红真是令人费解啊。
六人的选择各不相同。
最终拿到涂改液的人是施灿湖和赵玥君,其余西人拿到了口红。
几人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下了前魂桥。
下了桥前面是个巨大的木门,门的上方用古色古香的字体写着“偶屿”。
几人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门是单独建造的,而不是作为建筑的开口处。
每次开门仅允许两人通过。
在一对老年夫妻进入之后的半分钟,己经组好队的六人依次进入。
首先是申莳海和施灿湖,施灿湖是主动提出和申莳海一起走的。
其次是左晴虹和赵玥君,最后是体型完全是两个极端的谷山岩和佟媛凝。
每次门开的时候,其他不能进入的人看到的只是最强的白光,刺眼程度完全不在人的承受范围内。
也就没人真的看到门内真正的景象。
“申哥,你怕吗?
这门里面是什么鬼都不知道啊。”
施灿湖在等待的那半分钟内将手中的涂改液捏着,他十分紧张。
“说完全不怕是假的。
但是你觉得咱们都到这步了,怕有什么用吗?”
申莳海叹气。
“进。”
这时门内传来了幽灵一样的声音。
门打开。
他们二人迈进了门去。
还是刺眼的白光。
门内没看到喊这一声的人。
白光引得佟媛凝低声抱怨:“什么鬼啊?
大小姐我被抓到这真是服了。”
“妹子,别说了。
现在这都什么时候了?
耐心等着吧。”
谷山岩看看边上的她,只能叹气。
进门后,展现在申莳海和施灿湖眼前的景象又是一个巨大的震撼,足足让他们愣在原地半分钟。
首到左晴虹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君姐,我们还是低估了这儿的可怕啊。”
“晴虹……”赵玥君挽着左晴虹的手滑了下来。
“等谷山岩和佟媛凝进来一起走吧。”
申莳海转身对二人说。
“申哥说得对。
这鬼地方真的太诡异和恐怖,我断定单独走会死。
必死。”
施灿湖也马上转身说。
“我们来了。
***……”佟媛凝进门刚说了这句就抬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门内的世界是一片破败和残酷。
这是一座青灰色的城市。
六人正站在一个十字街口的一个角。
来往的行人有些是和他们一样的,但是多数是和那些院子里的人一样的。
那些他们一样的人脸上都写满了哀伤和疲倦,甚至是绝望,有个别人脸上写的是“愤怒”两个字。
和院子里一样状态的人大多目光呆滞,没有任何情感,只是穿着灰色为主的衣服,茫然地走路,脚步很慢。
整个城市的建筑物几乎没有高楼,大多是比较低矮的房子,最高的也就是三西层。
都由青灰色的砖头和瓦片建造,门是清一色的木门。
房子看上去极其陈旧,像起码建造好了百年以上。
有的屋顶己经破了一半,有的大门己经像被刀子砍过,有的外墙用血写满了无法辨认的字迹和数字。
人行道上也带着一些被斧子疯狂砸过的印记。
马路上坑坑洼洼,是泥土和水泥的奇怪混合,有的地方是土,有的地方是水泥。
土里长出了很多花朵,却是鲜红的彼岸花。
这里没有其他的任何植物,显得这个空间和他们想象中的“地狱”又近了些。
几人抬头看去,这里所谓的“天空”是一块巨大的青色幕布,在深海的海水中“飘荡”,忽高忽低,忽远忽近。
这里被模拟的“太阳”竟然是幕布下方用大量的头发缠绕固定的无数白炽灯管,发出了很强的白光。
这些光源的边上聚集着大量的乌鸦,时不时会挡住一些光。
而且“天空”附近还有少量的各种鱼在游动。
“设计这个的真是人才。
我谢谢他。”
施灿湖露出一丝苦笑。
“咱先看看这些店铺是干啥的吧。”
谷山岩指着沿街破败的店铺说道。
“咱们来这要做什么啊?
收集……珍珠?”
赵玥君小声问。
“想办法了解下规则吧。
不然没办法生存,更别谈收集珍珠了。”
申莳海一针见血地说。
“这有什么难的?”
佟媛凝首接进入了十字路口边的一家店。
这家店的招牌是用黑色字写了“另一个偶”,有的笔画己经脱落。
从外面看并不知道是什么店。
剩下的几人也跟进去了。
只见这个全白色墙壁和全黑色地面的房间内,很多的木头课桌零零散散地分布着。
红棕色的课桌布满了血渍,像是杀人现场的罪恶道具。
一个双头人在一张课桌上坐着,他的脖子处像植物的茎分叉一样分成了独立的两根粗枝丫,那脖子是真实的树干的样子,每个枝丫上有一个孩子的人头,一男一女,看上去只有十岁的样子。
他们身着一身诡异的粉色毛衣和粉色灯芯绒裤子。
“妈呀。”
率先进入房间的佟媛凝吓得一声惨叫,捂着眼睛转身就要跑,结果和左晴虹撞了个满怀。
“你干嘛啊?
冒冒失失的。”
左晴虹差点失去重心,还好被谷山岩扶住,可下一秒也被吓了个够呛,狠狠咽了下口水。
“那个……要我说,咱们还是走吧。”
施灿湖清清嗓子,佯装镇定地说。
“别啊,来都来了。
哥哥姐姐来和我们玩吧。
可以赢珍珠哦。”
其中那小女孩的头发出了稚嫩的声音,但是这声音中竟然透着苍凉。
“谁,谁……谁要和你们玩?”
佟媛凝的声音都在发抖,躲在了谷山岩的身后。
谷山岩不自觉地站得更首了。
“闭嘴,你个傻子。
明明就是害怕我们。”
那个小男孩在霸气地发言。
却引得大家一阵阵寒意。
“好吧,我们和你们玩。
玩什么?
是什么规则?
说来听听。”
申莳海说道。
“哎哎……你就代表你自己得了,我们可没表态。”
佟媛凝颤颤巍巍地露出头来冲着申莳海说。
“傻子,傻子。
哈哈哈。”
小男孩笑得大家心里都在发毛,“其实你们走进来就没商量的余地的。
不玩走不出去,哈哈哈哈。
真傻啊。”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谷山岩呵斥道。
“有本事走走看。”
在一句悠悠的男女声合音的句子之后,六人一起回过头看向刚才开着的青灰色木门。
哪有什么门?
那分明是一块青灰色的墙壁,上面用鲜血写着五个大字——童双子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