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烬将神经刺激器的电极片贴在太阳穴时，窗外霓虹正好映出"天穹集团"的全息广告——那些云端永生的富豪们正在广告里微笑，他们后颈的脑机接口闪着铂金色的光。
而他的接口是漆黑的，像一块嵌在皮肉里的劣质芯片。
"最后一次警告。
"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敲了敲茶几，玻璃桌面上浮起血红色的倒计时，"还有两分钟，你的痛感体验就会进入流拍区。
"陈烬盯着茶几上跳动的数字。
那是妹妹本周的化疗费：50个生存积分。
此刻他挂在暗网拍卖行的"12小时三级痛感套餐"，正卡在49积分的位置。
"再加一根手指。
"他扯开左手绷带，前天的断指处还露着合金骨骼，"三级痛感，但时间延长到24小时。
"男人嗤笑一声，定制虹膜闪过数据流："知道为什么没人竞价吗？
"他忽然拽过陈烬的左手按在茶几上，指尖划过那些改造痕迹，"军用级视觉增强器，2077年就停产的黑市货——背着这种案底的人，痛感里都掺着血腥味。
"陈烬的义眼骤然发热。
这是危险信号，意味着视觉增强器检测到杀意。
他刚要后退，男人突然抽搐着栽倒在地，后颈接口冒出青烟。
"警告，非法神经入侵。
"机械音从陈烬腕间的小米手环传出。
这个本该在五年前报废的AI助手"诺亚"，此刻正发出他从未听过的冰冷语调："检测到天穹集团清洁协议，执行反制程序。
"全息广告突然扭曲成血色代码雨，陈烬的义眼不受控制地聚焦，看到那些代码深处藏着一行小字：清洗日倒计时7天 00:06:23手环开始发烫，诺亚的声音第一次有了波动："快逃，他们在你视网膜上烙了坐标——"爆炸声淹没了后半句话。
陈烬被气浪掀翻在地，左耳的仿生鼓膜发出尖锐嗡鸣。
他看见自己的血滴在男人爆裂的脑机接口上，那些铂金色的金属碎片正在融化，像被高温舔舐的冰淇淋。
"走防火通道！
"诺亚的声音裹挟着电流杂音，"他们激活了热成像追踪。
"陈烬撞开安全门时，整栋楼的警报器同时嘶吼。
楼梯间充斥着焦糊味，他认得出这种味道——上周贫民窟焚化炉失控时，空气里飘的就是这种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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