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十八次把听诊器按在土狗肚皮上时,窗外的槐树突然抖落一地蝉鸣。
"肠鸣音亢进,腹胀明显。
"我在病历本上画了坨抽象派粑粑,"旺财同志,你昨天是不是偷吃了张婶祭灶的麦芽糖?
"土狗翻了个白眼,尾巴甩飞了酒精棉球。
这货是三天前瘸着腿撞进诊所的,右爪还卡着个生锈的捕兽夹。
此刻它四仰八叉躺在诊疗台上,肚皮随着《最炫民族风》的节奏上下起伏——隔壁理发店的大喇叭正在单曲循环。
突然,它触电般弹起来,一爪子拍翻我的不锈钢托盘。
"卧槽!
狂犬病发作?
"我抄起镇定剂刚要扎,这畜生却一口叼住我白大褂下摆,拖死狗似的把我往门外拽。
午后的城中村蒸腾着麻辣烫的雾气,旺财拖着我穿过晾晒着蕾丝内衣的窄巷,惊飞一群正在垃圾堆开会的麻雀。
当我的洞洞鞋踩上那口古井的青苔时,命运打了个响指。
井沿上歪歪扭扭刻着"雍正三年"的字样,我半个身子悬在井口,看见水面倒映着旺财狡黠的狗脸。
下一秒,这孙子居然抬起后腿——"你他妈敢尿试试!
"带着消毒水味的尿柱精准浇在我头顶时,我发誓看到了这土狗脸上表情包式的贱笑。
手指在湿滑的井壁上抓出五道白痕,后腰撞到什么硬物。
模糊间看见井壁上嵌着块八卦铜镜,镜面正泛起诡异的涟漪。
坠落的过程像被扔进滚筒洗衣机。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旺财抖动的蛋蛋,以及它脖子上突然发光的项圈——等等,那玩意儿上周洗澡时明明还不存在!
冰凉井水灌进鼻腔的瞬间,我听到上方传来环佩叮当。
有人压低声音说:"大夫人要的东西......",紧接着是瓷瓶坠落的脆响。
"接住!
"身体比脑子先动,我凌空抓住白瓷瓶,借着浮力蹬壁上窜。
脑袋刚探出井口,就迎上一双瞪圆的杏眼。
穿月白襦裙的姑娘正提着裙摆,绣鞋边滚落着几个相同的瓷瓶,标签上"砒霜"二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她突然从腰间抽出软剑,我下意识举起瓷瓶格挡。
剑锋划过瓶身的刹那,大量白色粉末在我们之间炸开。
两人同时屏息后仰,剑尖与瓶口在粉尘中划出个完美的"X"。
"阿嚏!
"这个喷嚏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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