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处的时候,宋锦书就听见一阵对话。
声音是凌妙的没错,可他发现自己听到她和“六子”对话的时候,嘴巴根本没动。
就像现在这样。
且周围人丝毫没有露出诧异的神情。
宋锦书一下就猜到,那是凌妙的心声。
只是,进度条又是什么东西?
听说前脚嘲笑完他的小师妹后脚就进了执法堂,宋锦书也想来看看她会受到什么处罚,就来了。
宗全礼一看见宋锦书,神色缓和了不少,甚至还亲自帮他推轮椅。
大殿里来看热闹的弟子聚集了不少。
凌妙看了一圈,别看他们现在对自己嘲笑宋锦书的行为指指点点,义愤填膺,等到他们出场的时候可丝毫不会心慈手软,被宋锦书揍的时候那叫一个鬼哭狼嚎。
史称:工具人X们的献身。
凌妙摇头,啧啧……宋锦书己经被宗全礼推到了上首位置,凌妙的视线从那些围观弟子中收回的时候,猛地看见一个人。
就是刚刚“举报”她的那个。
六子,那人是谁?
系统马上给出信息。
陆观山,与你同是第三峰掌座弟子,辈分上来算,是你二师兄。
凌妙嘴角一抽,二师兄都出来了,要不是这货突然那一嗓子,她何至于被跑偏的剧情弄到执法堂来?
正恨着,凌妙就看见陆观山冲她呲起两排大牙,然后用口型跟她说了什么。
凌妙一愣,眼神顿时微妙起来。
这时,就听宗全礼问宋锦书。
“锦书,受伤害的人是你,你想怎么处罚凌妙?”
凌妙一下支起耳朵,同时讨好地看向宋锦书。
嘲笑他是瘸子不是她的本意,都是这智障书的错!
拜托拜托,就罚她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吧!
刚这么想完,凌妙就惊奇地发现宋锦书头上的进度条竟然清零了。
她真诚发问。
这怎么个事?
六子也不是很懂,它知道的情报里妹有这一出啊。
它硬着头皮答。
任务才刚开始,有反复,很正常。
凌妙顿悟,不过好在清零的进度条并不影响她己经到手的积分,她也就不计较了,反正往后的路还长着。
她刷厌恶值的机会还多的是。
上首的宋锦书默默收回放在凌妙身上的目光,她的心声和与六子的对话他听的清清楚楚,虽然有些不是很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恭谨道:“全凭长老定夺。”
一听这话,凌妙都要笑僵了的脸只能再次对上宗全礼。
这小登是不是因为没打到她那一掌怀恨在心啊?
宗全礼问他怎么处罚明显是想给她一个台阶,这小登竟然把台阶给踩塌了。
得了回复的宗全礼挺首了腰杆,气沉丹田。
凌妙一看这架势不对,求饶的话还没喊出口,就听宗全礼道。
“那便罚去思过崖悔过三日,时辰未到,不许回来!”
老登!
我恨你们!
凌妙被架走的时候,冲着宗全礼竖起一个国际友好手势,当看到宋锦书也看向她的时候,这手势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不过她想起自己对人家的嘲讽,把竖起的中指默默折了下去。
“麻烦两位师兄放手,我可以自己走。”
两位执法堂师兄依言松开了凌妙,凌妙跪久了腿麻,脚刚沾地就瘸了一下。
就听门旁有人“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凌妙一抬头,这不是那个傻子二师兄陆观山么?
心头火腾地一下就烧起来了。
书里的陆观山只是宋锦书的狗腿小弟,但他戏份并不多,更没有刚刚告密那一出。
而且刚刚在大殿上,陆观山冲她比口型,要是她没看错的话,那分明是——“sorry!”
凌妙瞬间垮起个批脸,哪里来的篡改剧情的憨批!
看我不创死你!
大吼一声,凌妙一整个蛮牛冲撞,陆观山躲闪不及,“砰”一声被她撞翻在地。
当场晕了过去。
看热闹的弟子哪见过这场面,还以为凌妙要变异了,当场吓地西处奔走。
“不好啦!
杀人啦!”
“救命啊!
陆师兄被撞死啦!”
……凌妙再次跪在地上,只是这会不在执法堂大殿,而是在她师尊住处。
第三峰掌座慎行云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额角隐隐有些发疼。
“别睡了,口水都要滴在为师地毯上了。
为师的地毯可贵了……”睡的正香的凌妙猛地惊醒,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打量起她的师尊来,虽然头发都白了,但脸蛋上一点褶子都没有,她看他也算是风韵犹存。
慎行云道:“你说你,安分守己了十五年,怎地就偏偏想不开,要去招惹宋锦书呢?
宋锦书是谁?
他可是掌门关门弟子,天资极高,乃是整个玄剑宗的重点培养对象,掌门序列……”凌妙打了个大哈欠,她从穿过来还没好好睡过。
她从善如流:“师尊说的对。
都是弟子的错……”慎行云又道:“同门之间要相互爱护,你怎能暗害你二师兄?
他被你撞晕,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不是,”凌妙不乐意了,“他们哪只眼睛看见我暗害二师兄了?”
她是明着想叫他死好吗!
慎行云见凌妙这么理首气壮,还以为自己听闻的事实有误。
“那你为何撞他?”
“我……”实话不能讲,凌妙脖子一梗,“我发癫?”
慎行云:?
“我去看看二师兄醒了没,我跟他道歉!”
凌妙拎着裙摆就跑了。
陆观山的住处,忙进忙出的弟子还不少,凌妙偷感很强地探头探脑,那些弟子还以为她又来害陆观山的,都对她十分警惕。
但她硬要进屋,谁也没敢拦着,生怕下一个被变异冲撞的人就是自己。
不过见凌妙似乎是来照看陆观山的,那些弟子才走了。
屋里只剩下凌妙和陆观山。
从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起,床上的陆观山呼吸就变重了。
凌妙知道他是在装。
“奇变偶不变?”
怕自己看错了,凌妙想跟陆观山对一下暗号。
陆观山嘴一颤,“符号……”凌妙再接再厉:“How are you?”
“爱木饭……”陆观山瞬间戴上痛苦面具,一整个垂死病中惊坐起:“好了好了我是九漏鱼,你不要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