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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衣柜藏尸

发表时间: 2025-04-27
柜门把手转动的瞬间,吴君澜的手猛地扣住凌风渊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黑暗中,凌风渊能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这个一首表现得冷静自若的收尸人,此刻竟然在恐惧。

"别出声。

"吴君澜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声音压得极低,"她在诈我们。

"柜门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带着某种湿漉漉的杂音,像是肺部积满了液体。

凌风渊死死盯着面前那道细窄的门缝,一缕蓝裙的布料从下方缓缓扫过,裙边沾着黑色的油渍。

"你搬走了凳子。

"小男孩突然在他耳边说,冰凉的手指爬上他的肩膀,"就像当初那样。

"凌风渊的喉咙发紧。

两岁半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回——阳光透过纱帘,母亲的双脚在空中轻轻摇晃,小凳子翻倒在一旁。

他低头看向蜷缩在衣柜角落的小男孩,对方正咧着嘴笑,乳牙缝里的黑线像活物般蠕动。

"你也是我?

"他无声地用口型问。

男孩的笑容扩大了,嘴角几乎要裂到耳根。

他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抓住凌风渊的左手,强行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触感冰凉、黏腻。

凌风渊的指尖摸到了一道深深的勒痕。

"咚!

"柜门突然被重重砸了一下,木屑簌簌落下。

蓝裙女人在外面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锅铲疯狂刮擦着柜门,金属与木头摩擦的声音让凌风渊的牙根发酸。

"她进不来。

"吴君澜突然说,声音恢复了平静,"衣柜是安全屋,但前提是..."他的话音未落,小男孩猛地扑向凌风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

那双小手的力量大得惊人,凌风渊的后脑勺狠狠撞在柜板上,眼前炸开一片金星。

窒息感潮水般涌上来,他挣扎着去掰男孩的手指,却摸到了一截粗糙的麻绳——不知何时,男孩的手己经变成了绞索。

"前提是不能在柜子里杀人。

"吴君澜冷冰冰地补完了后半句。

凌风渊的视野开始发黑,在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他本能地抓住了男孩脖子上那根麻绳,用尽全力一扯——"咔嚓。

"轻微的断裂声。

男孩的动作突然停滞,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侧,就像被吊死的人。

他的身体迅速干瘪下去,变成一具穿着背带裤的小小干尸,最后化为一滩黑色粘液,从衣柜底板渗了下去。

柜门外的动静戛然而止。

凌风渊大口喘息着,喉咙***辣地疼。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心里缠着一截发黑的麻绳,绳结的系法他无比熟悉——正是母亲上吊时用的那种。

"第一个考验通过了。

"吴君澜突然伸手摘下了口罩。

在昏暗的光线下,凌风渊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苍白的皮肤,锋利的颌线,右眼下方有一颗和他一模一样的泪痣。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吴君澜的嘴角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像是刚刚生啖了血肉。

"你...到底是谁?

"凌风渊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吴君澜没有回答。

他伸手推开柜门,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地板上残留着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从厨房一首延伸到主卧。

空气中飘着煎蛋的焦糊味,混合着某种肉类***的气息。

"规则第五条。

"吴君澜跨出衣柜,声音恢复了那种机械般的平静,"每天必须整理母亲的梳妆台。

"凌风渊跟在他身后,双腿仍在发抖。

主卧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

推开门的一瞬间,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梳妆台的镜子上用鲜血写着"你有罪",每个字都在往下流淌。

台面上散落着各种化妆品,一支口红滚到边缘,掉在地毯上,留下暗红的痕迹。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梳子上缠绕着大把长发,发根还带着血淋淋的头皮。

"这不是..."凌风渊的胃部一阵抽搐,"这不是我母亲的头发。

"吴君澜拿起梳子,那些头发突然像活物般蠕动起来,缠绕上他的手腕。

他面不改色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火焰蹿起的瞬间,头发发出尖锐的嘶叫,迅速化为灰烬。

"是邻居的。

"吴君澜松开手,灰烬飘散在空中,"你骂她的那天,她刚做完化疗。

"凌风渊的呼吸停滞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楼道里弥漫的腐臭味,散落的垃圾袋,他愤怒的砸门声。

当时他只看到脏乱,却没注意到袋子里露出的医院输液管和药瓶。

梳妆台的抽屉突然自己弹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三样东西:一把生锈的钥匙,一瓶抗抑郁药,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幼年的凌风渊站在幼儿园门口,身后不远处,一个穿蓝校服的少年正望着他,眼神复杂。

凌风渊猛地抬头看向吴君澜:"这是你?

"吴君澜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要笑又强行忍住。

他拿起那瓶药,标签上的日期赫然是母亲***前一天。

"规则第六条。

"他轻声说,"必须按时吃药。

"楼下突然传来"砰"的巨响,像是有人摔碎了盘子。

紧接着,蓝裙女人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比之前更加急促,锅铲拖地的声音变成了刺耳的金属刮擦。

"她发现我们不在衣柜里了。

"吴君澜迅速把钥匙塞进口袋,"去阁楼,现在!

"他们冲上楼梯时,整栋房子突然开始扭曲。

墙壁像融化的蜡一样流淌,楼梯扶手长出尖锐的木刺。

凌风渊的脚踝被某种冰凉的东西缠住,低头一看,是邻居阿姨浮肿的手从地板里伸出来,死死抓着他。

"你本来可以敲门的..."她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带着水缸里的回响,"我那天...刚鼓起勇气...去配药..."吴君澜折返回来,一脚踩在那只手上。

骨骼碎裂的声音令人牙酸,但手仍然死死抓着不放。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番茄酱,倒在手上,皮肤立刻开始冒烟溶解。

"走!

"他拽着凌风渊冲向阁楼。

阁楼的门上贴着一张纸条,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孩子的笔迹:"规则第七条:午夜必须给妹妹的八音盒上发条(不上发条房子会流血)"凌风渊盯着那个括号,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我们家...从来没有妹妹。

"吴君澜的手己经搭上了门把:"在这里,规则说有,就必须有。

"门开的一瞬间,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

阁楼正中央摆着一个精致的八音盒,盒盖上雕刻着一个小女孩,眼睛处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

八音盒旁边,整整齐齐摆着三双儿童鞋——一双沾满泥土,一双沾着血迹,还有一双崭新得刺眼。

楼下传来蓝裙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整栋房子开始震动,墙缝里渗出暗红的液体。

吴君澜看向手表:"还有三分钟午夜。

"凌风渊走向八音盒,手指刚碰到发条,就听见里面传来小女孩的轻笑:"哥哥...为什么...要拿走凳子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