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喵的，这破符纸比我菜筐底的篾片还硌手！”
王斯年捏着手里泛黄的符纸，指尖被粗糙的纹路扎得生疼。
炼器峰的符咒课设在悬空竹阁，晨雾顺着雕花木窗灌进来，把他桌上摊开的《引火符百解》都洇出了毛边。
讲台上，灰发的炼器执事张焕焱正用玉尺敲着青铜镇纸：“引火符的关键在‘离火纹’，起笔如挑灯芯，收笔似掐火苗 —— 看好了！”
他手腕一抖，符纸上骤然腾起三寸高的火苗，映得满室弟子们眼睛发亮。
陆小棠在隔壁桌戳了戳王斯年，用玉笛尾端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别看热闹了，你昨天在剑庐扇了一天丹炉，掌心火脉该养熟了吧？”
她说话时，白发梢还沾着几片昨夜扫丹房时蹭到的火灵草碎屑，“再画不好，张执事能让你去后山挖三个月灵虫当肥料。”
王斯年苦着脸摸出怀里的铜钱，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三天前在剑庐偷看到的一幕，顾长老用拐杖尖在丹炉灰里画了个跟铜钱纹路相似的符号，当时他还以为是灶王爷的灶王经。
此刻铜钱贴着心口发烫，他突然瞥见竹篓里装着的烂菜叶子，那是今早从膳堂顺来的，本想偷偷腌点酸白菜。
“反正符纸都画废十张了，试试这玩意儿？”
他撕下一片蔫白菜叶，摊平在砚台边。
灵墨在瓷碗里泛着金箔光，他学着张执事的样子蘸笔，却发现菜叶表面的绒毛吸墨极快，笔尖刚落下就晕成个墨团：“我滴个老天爷！
这比在冬瓜皮上刻字还难！”
“王斯年！”
张焕焱的玉尺 “啪” 地拍在讲台上，“你当本座在讲凡间画灶王爷？
把你画的符拿上来！”
王斯年浑身一僵，眼睁睁看着自己那片歪歪扭扭的白菜叶被拎到讲台上。
菜叶边缘卷着墨渍，离火纹歪成菜虫爬过的痕迹，最妙的是叶脉处还沾着半粒昨夜偷藏的芝麻，那是他从膳堂灵米里挑出来的。
“这、这是改良版引火符！”
他梗着脖子胡诌，“用灵菜为基，能引动草木之火……” 话没说完，就见菜叶上的墨团突然蠕动起来，细小的黑点顺着叶脉爬向叶缘，竟是一只只芝麻大小的金壳虫！
张焕焱的胡子抖了三抖：“招、招虫符？！
你竟敢在符咒课上私炼腌臜符箓？！”
他话音未落，王斯年桌上的竹篓突然炸开，几十片烂菜叶同时冒出金壳虫，嗡鸣着扑向讲台边的灵烛。
“完球了！”
王斯年看着自己方才随手画在菜帮上的歪扭纹路 —— 现在那些纹路正发出淡淡绿光，像极了菜市场里烂冬瓜上的霉斑。
金壳虫越来越多，转眼间就聚成拳头大的虫球，撞得青铜镇纸叮当响。
“快用净尘咒！”
陆小棠甩出玉笛，笛音卷起竹席上的符纸拍打虫群，却不想符纸上的离火纹被虫群撞得激活，火苗窜上虫壳，反而让金壳虫变成了会飞的小火球：“我的妈呀！
这虫子会回火！”
整个竹阁瞬间乱作一团。
外门弟子们抱着脑袋躲避火球虫，李云霄的水晶眼镜被撞歪，他尖叫着躲到桌底：“王斯年你个菜梆子！
你把后山的金焰虫引来了！”
王斯年这才想起，昨天在剑庐听杂役说过，后山灵田最近闹虫灾，金焰虫专啃火属性灵草。
此刻他看着自己菜叶子上的符咒纹路 —— 可不就是照着灵草图鉴里金焰虫的触须画的吗？
当时他还纳闷，这虫子的须子咋跟离火纹这么像！
“都怪你！”
他抄起扫帚追着虫群跑，“谁让你长得像符纹！”
扫帚尖刚碰到虫球，虫群突然散开，朝着竹阁顶的聚灵灯扑去。
聚灵灯里的灵火被虫群一激，“轰” 地炸开，火星子溅在墙上的符咒图上，顿时燃起连片火焰。
“快逃快逃！”
陆小棠拽着王斯年往窗口跑，却见张焕焱己经气到头顶冒烟，袖口翻出三张控水符：“本座今日定要将你这祸根 ——” 话没说完，虫群突然转向，顺着他的袖口往怀里钻，气得老执事跳脚大骂。
混乱中，王斯年突然感觉掌心发烫。
那枚铜钱不知何时滑到了手心，纹路与菜叶子上的招虫符诡异地重合。
他鬼使神差地将菜帮往空中一甩，大喊：“去去去！
回你的后山菜窖！”
金壳虫群应声一顿，像是被无形的菜筐罩住，竟真的调转方向，顺着破窗往后山飞去。
竹阁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张焕焱的咳嗽声和此起彼伏的喘息。
“王、王斯年……” 陆小棠指着他手里的菜帮，“你刚才用的是……‘菜筐咒’？”
“啥咒不咒的，” 王斯年擦了把额角的汗，“我就是想着，以前赶菜市场的菜虫，都是用竹筐扣住再扔回田里 —— 没成想这虫子也吃这套！”
张焕焱铁青着脸走过来，盯着他手里的烂菜帮：“你可知金焰虫是二阶灵虫，若不是你误打误撞引动了……” 他突然注意到菜帮上的纹路，瞳孔骤缩，“这纹路…… 好像在哪里见过，至少有七分相似？”
王斯年心里 “咯噔” 一下，想起铜钱上的纹路。
那日在剑庐，顾长老用丹炉灰画的符号，可不就是把这虫引咒和离火纹揉在一起了？
他赶紧把菜帮塞进袖口，赔着笑说：“执事您说笑了，我就是个卖菜的，哪懂什么符箓 ——”“别装傻！”
李云霄从桌底爬出来，锦袍上全是虫粪，“你分明是故意引虫捣乱，坏我炼器峰名声！”
他掏出身份令牌，“我这就去禀告峰主，你私炼腌臜符箓，该受 ——”“够了！”
张焕焱突然喝止，目光在王斯年袖口的铜钱纹路上扫过，“此事本座自会上报顾长老。
王斯年，你随我去剑庐，把方才画符的过程再演示一遍。”
竹阁外，山风送来后山灵虫的嗡鸣。
王斯年跟着张焕焱往剑庐走，陆小棠偷偷拽了拽他的袖子，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刚才看见，那些金焰虫飞走时，翅膀上有跟你铜钱一样的蓝光 —— 你说，那乞丐给你的铜钱，该不会是……”“打住打住，” 王斯年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现在只想知道，顾长老会不会让我去后山当虫倌？
每天跟虫子大眼瞪小眼，还不如让我回膳堂偷灵米腌咸菜呢！”
剑庐深处，顾长老正对着青铜镜擦拭拐杖顶端的铃铛。
镜中映出王斯年跟着张焕焱走来的身影，他袖口的菜帮上，虫引咒的纹路正与铜钱隐隐共鸣。
老者忽然轻笑一声：“当年老乞丐在灵田里偷菜，被我撞见时就是用菜叶子画的虫引咒 —— 这小子，倒真得了他的几分真传。”
“顾师伯，” 张焕焱推门而入，手里攥着那片烂菜帮，“您看这纹路……”顾长老接过菜帮，指尖拂过虫引咒：“错把离火纹画成虫须，却因祸得福引动灵虫本命纹路 —— 这小子，倒是有几分‘歪打正着’的天赋。”
他转头看向王斯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微光，“从今日起，你不必去膳堂领灵苔了 —— 剑庐后园有块荒废的灵田，你去种种看。”
“啥？”
王斯年以为自己听错了，“让我在修仙门派里种菜？”
顾长老哼了一声：“剑庐灵田早年间被虫灾毁了，如今你能引动金焰虫，正好试试用‘菜筐咒’治虫。
记住了，若能种出三阶火灵菜，本座许你去藏经阁抄录《引灵诀》。”
王斯年眼睛一亮：“当真？
那我能不能在灵田里搭个腌菜窖？”
“爱搭什么搭什么，” 顾长老转身摆摆手，拐杖敲在青石板上，“但丑话说在前头，若再让金焰虫闯进炼器峰 ——” 他突然回头，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本座就把你扔进丹炉，炼制成‘虫引丹’。”
目送顾长老离开，王斯年蹲在剑庐后园的荒田边，摸着板结的土块首叹气。
陆小棠蹲在旁边，用玉笛戳开一块冻土：“别愁眉苦脸的，你看这土，比你菜摊的泥地肥沃百倍，种出来的菜肯定水灵。”
“可这是灵田，” 王斯年捡起一片枯死的火灵菜残叶，“跟凡间种菜不一样，得用灵气浇灌，还得防灵虫……” 他忽然想起菜叶子上的招虫符，掏出铜钱在掌心蹭了蹭，“要不，我给这些土块画个‘菜虫退散符’？
就用烂菜叶当符纸，反正比正经符纸好用。”
陆小棠被逗得首乐：“你可拉倒吧，刚才在符咒课还不够乱？
不过说真的……” 她盯着荒田里若隐若现的虫洞，“后山灵脉最近异动，金焰虫突然狂暴，说不定跟你那铜钱有关。
顾长老让你种菜，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斯年没搭话，正琢磨着怎么把灵田翻出垄来。
他突然看见田边堆着半筐陈年灵米 —— 那是去年膳堂炼坏的辟谷丹，被当成肥料倒掉的。
灵机一动，他捡起几粒发黑的米，在掌心画了个歪扭的 “菜筐咒”，往土里一埋：“死马当活马医，先让这些灵米发发芽，说不定能当驱虫的引子。”
暮色降临剑庐时，荒田里突然冒出几点荧光。
王斯年蹲在田边数蚂蚁，冷不丁看见埋灵米的地方拱起土包，接着一株三寸高的幼苗顶开泥土，叶片上竟缠着几星金焰虫的残鳞 —— 看起来像撒了把碎金子的菜苗。
“成了！”
他蹦起来拍巴掌，“特喵的，原来灵虫鳞片还能当肥料！
早知道在凡间就该用修士斗法的余烬种菜，肯定能种出会发光的白菜！”
陆小棠凑过来，看着幼苗叶片上天然形成的虫引纹路，突然低声说：“老王，你看这纹路…… 和你铜钱背面的暗纹一模一样。”
王斯年翻出铜钱，借着月光细看，果然在钱背边缘发现了细小的虫形纹路。
他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白衣修士，衣袖扫落的风里，似乎也有这样的金光闪烁。
“算了，不想了，” 他甩甩头，把铜钱塞进裤腰，“明天去膳堂顺点盐巴，先把第一茬灵菜腌上，要是让顾长老知道灵菜还能腌着吃，说不定能把剑庐改成菜窖！”
夜风掠过灵田，新出土的幼苗轻轻摇晃，叶片上的金鳞纹路与铜钱遥相呼应。
远处炼器峰的竹阁里，张焕焱正对着顾长老呈上一份手札，上面画着今日招虫符的纹路，旁边批注：“疑与天枢钱有关。”
顾长老望着窗外的灵田，看见王斯年正举着破扫帚追打一只偷菜的灵鼠，嘴里嚷嚷着：“滚蛋！
这菜还没腌呢，轮不到你偷吃！”
老者忽然轻笑，回忆起，当年老乞丐也这么做过，菜叶上面画着与王斯年如出一辙的虫引咒。
“老伙计，你当年用菜叶子偷我灵田的菜，如今你选的小子，倒要用菜叶子救我灵田的虫灾。”
他将菜叶子贴在青铜镜上，镜面突然浮现出九座悬浮的钟鼎，鼎身上的纹路与王斯年的铜钱、菜帮符咒完全一致。
山脚下的市井里，瘸腿乞丐坐在城隍庙的破门槛上，望着天边飞过的金焰虫群，浑浊的眼睛里泛起微光。
他摸了摸腰间的九阙铃，铃铛表面的凹痕。
“小子，好好种菜吧，” 乞丐喃喃自语，“等你的灵菜腌出三分仙味，那就好笑咯！
次日王斯年蹲在剑庐后园的荒田边，盯着板结的土块发愣。
陆小棠用玉笛戳开一块冻土，黑褐色的土腥味混着一丝焦糊味冒出来 —— 那是十年前虫灾时，金焰虫喷火留下的灼痕。
“看见没？”
她用笛尾指着田中央的焦土，“张执事说这里的灵脉被虫毒污染，普通灵草种下去就枯死。”
忽然瞥见王斯年正往土里埋什么东西，眼睛一亮，“你刚才埋的是啥？”
“从膳堂顺的腌菜盐。”
王斯年拍了拍手上的泥，袖口还沾着半片蔫白菜叶，“凡间种菜讲究‘盐巴打底，虫蚁绕道’，我往灵土里掺了三钱粗盐，再埋颗‘菜筐咒’灵米 —— 死马当活马医呗。”
陆小棠笑得首不起腰：“你咋不把醋坛子也埋进去？
顾长老要是知道你拿炼器峰的灵土腌咸菜 ” 话没说完，田边突然传来 “咔嚓” 一声脆响。
一只毛茸茸的灵鼠正抱着王斯年的菜筐啃白菜帮，尾巴上还沾着金焰虫的残鳞。
“好你个偷菜贼！”
王斯年抄起破扫帚就追，灵鼠 “吱” 地尖叫着钻进虫洞，却把菜筐里的烂菜叶全掀翻在刚翻好的垄上。
“算了算了，” 陆小棠捡起一片沾着泥的菜叶，突然发现叶脉上的墨渍竟凝成了细小的虫形纹路，“老王，你看这菜叶上的咒印 —— 和你画在灵米上的‘菜筐咒’一模一样！”
王斯年凑近一看，果然见菜叶边缘泛着微光，纹路像极了金焰虫振翅的模样。
他突然想起铜钱背面的暗纹，心里一动，摸出铜钱按在菜叶上。
蓝光闪过，菜叶竟悬浮在空中，叶脉纹路化作金色细线，缓缓渗入焦土。
“成了！”
他蹦起来拍巴掌，“特喵的，原来烂菜叶还能当‘灵脉试纸’！
顾长老要是早让我种菜，剑庐灵田早该挂满腌菜坛子了！”
蓝光消散的刹那，整片灵田突然剧烈震颤。
王斯年一***跌坐在泥地里，眼睁睁看着被虫鳞覆盖的火灵菜幼苗疯狂生长，眨眼间就窜到一人多高，叶片上铜钱状的纹路愈发清晰，还隐隐透出诵经声。
“特喵的！
这是要长成参天菜王？”
他连滚带爬地躲到陆小棠身后，却见少女正目瞪口呆地指着天空 —— 无数金焰虫从后山蜂拥而来，在空中排成巨大的菜筐图案，翅膀上的火光与灵田产生共鸣，照得整个剑庐亮如白昼。
张焕焱拄着玉尺匆匆赶来，胡子被灵风吹得乱颤：“怎么回事？
后山的虫群竟主动……” 话未说完，他突然瞥见王斯年手里悬浮的菜叶，瞳孔骤缩，“这、这是失传己久的‘灵脉引’！
当年初代祖师用它定位天材地宝，怎么会出现在一片烂菜叶上？”
王斯年挠挠头，把铜钱塞回裤腰：“执事您说笑了，我就是随手画画。
不过您看这菜叶子，” 他捡起另一片沾着墨渍的菜叶，“要不再试试画个‘腌菜坛咒’？
说不定能种出会自己跳进坛子的灵菜！”
话音未落，灵田里突然传来 “咔嚓” 脆响。
一株火灵菜竟真的扭动着根茎，自己拔地而起，朝着腌菜坛子蹦跶过去。
陆小棠笑得前仰后合，白发扫过王斯年的脸：“老王，你这是要把灵田变成菜市场表演现场？”
正当众人目瞪口呆时，顾长老的枣木拐杖突然重重杵在地上。
老者盯着菜叶片的金色纹路，浑浊的眼睛里泛起微光：“三十年前，老乞丐偷走九阙铃留下的正是这种‘以凡化灵’的术法。
王斯年，把你的腌菜坛子搬来，老夫要做个实验。”
半个时辰后，灵田中央摆着三个腌菜坛子。
王斯年往坛子里分别倒入盐水、灵泉水，还有从膳堂顺来的灵粥，又在坛口贴上用烂菜叶画的 “聚灵符”。
诡异的是，装着盐水的坛子最先泛起金光，坛中倒映出剑庐地底若隐若现的九座钟鼎。
“这不可能！”
张焕焱凑到坛边细看，“普通盐水竟比灵泉水更能引动灵脉？
除非……” 他突然想起王斯年往土里埋的腌菜盐，“你用的盐该不会是……“就是凡间最普通的粗盐！”
王斯年得意地拍了拍坛子，“我就说顾长老让我种菜是英明决策，现在好了，以后天工阁的护山大阵，用腌菜坛子就能摆起来！
当夜，灵田深处传来阵阵嗡鸣。
王斯年打着哈欠去查看，却见数百只金焰虫正用翅膀托着泥土，在腌菜坛子周围筑起环形水渠。
更离谱的是，这些虫子不知从哪叼来凡人用的竹篾，在水渠上架起了微型 “菜桥”，模样活像菜市场的菜贩在搭摊位。
“这是把灵田当夜市了？”
陆小棠举着玉笛照明，差点笑岔气，“老王，你说它们是不是想在这摆摊卖灵虫翅膀烤串？”
王斯年蹲下身，发现水渠里的盐水正泛着神秘的蓝光，与铜钱纹路形成共鸣。
他鬼使神差地掏出铜钱，轻轻放入水中。
刹那间，整个灵田化作巨大的符阵，坛口的菜筐虚影首冲云霄，吓得巡夜的弟子以为天工阁要被腌菜坛子炸飞。
远处的密室里，顾长老望着青铜镜中灵田的异象，突然轻笑出声。
而此刻的王斯年还浑然不觉，正掰着手指头盘算：“等这批灵菜腌好，得让李云霄那小子用他的水晶眼镜换两坛。
对了，再让张执事用玉尺给我量量坛子尺寸，争取统一腌菜坛规格！”
陆小棠望着他认真的模样，突然压低声音：“老王，你说顾长老这么纵容我们胡闹，是不是早就知道铜钱的秘密？
还有这些金焰虫，它们为什么对你的腌菜坛子这么上心？”
王斯年挠了挠头，把最后一片烂菜叶贴在坛口当封条：“管他呢！
只要能把灵菜腌得够酸够辣，就算来十个邪修抢坛子，我也能用菜筐咒把他们腌成泡菜！”
夜风掠过灵田，新筑的水渠里，盐水与灵脉的共鸣声，混着王斯年哼的市井小调，飘向了天工阁的每一个角落。
谁也不知道，这个用烂菜叶改写修仙规则的少年，未来是怎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