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的堑壕体系一般由三道防线构成,第一道防线为交火线,第二道防线为支援线,第三道防线为预备线,三道防线之间由几个小道相互连接贝当此时就在预备线,他脚下垫着一个临时搭起来的讲台,周围围满了蓝色军服的法军,他们眼神疲惫,脸蛋通红的像是刚喝过酒一样“作为法军总司令,我可以向各位庄严承诺…”贝当举起手中的指挥棒,用以表示这个承诺的地位此时底下不知道哪个士兵喊了一嗓子“芜湖!
尼维尔***滚了!!”
,此话说完,底下又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喧哗“不一定是好事,这贝当也不是什么好家伙”“我记得凡尔登那场绞肉机战役就是他指挥的吧。
那场战役害死了我们多少人,我看这贝当跟尼维尔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他该不会想让我们再打一次凡尔登吧”“拜托,别提了。
我宁愿再打三次马恩河,都不想再经历一次凡尔登的尸山血海”底下士兵们不会理解是贝当的轮换制度和指挥才使法金汉的“流血政策”失败,使得法军能坚持到现在,没有在1916年崩溃士兵们只知道凡尔登战役害死了54万法国人,和一座座用尸体垒成尸山,用鲜血汇聚成的长河,以及一个又一个倒下的法国同胞底下的私言私语贝当也听到了,他知道该加大筹码了,他用指挥棒敲击着地面说道“首先我会保障你们的性命,我保证不会发起任何一次进攻,我们只打防守战”现场鸦雀无声,贝当紧接着说道“我们会给你们俢宿舍、厕所,红酒也不会限额了,每顿都有荤素搭配”底下再次陷入了一场寂静,就连心脏的跳动声都能听到,黑鬼嘀咕道“真的假的?
我之前以为贝当比尼维尔还要差”“我觉得第一句是真的,其它的我不敢保证”朱安小声地回应道“欸?
为什么?”
还不等朱安回答,底下士兵中不知谁又扯了一嗓子“贝当万岁!!”
,底下又爆发出了一阵欢呼戴高乐披着军被苦闷地走在堑壕里,突然他听到了一阵欢呼声,戴高乐顺着声音寻去,不知道谁把箱子堆在路中间,堵住戴高乐去路戴高乐用手抓住箱子的顶端,想要翻过去,但脚却死活抬不上去,反倒是和箱子一起摔在地上,戴高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戴高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抱怨道“该死!
身体发烧整得我连箱子都翻不过去。
好痛!”
戴高乐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掌扎满了酒瓶碎渣子,一道道鲜血从他的手掌滑落,“该死!
哪个***把酒瓶摔碎在地上的!”
咻!
咻!
咻!
天空上传来了物品划过空气的声音,戴高乐自言自语道“好像是炮弹划过空气的声音”“不对,炮弹划过空气的声音!
炮弹!!”
戴高乐五官变得惊恐不己,只见天空中几十个黑点朝着法军堑壕袭来,那正是一枚又一枚的炮弹碰!
碰!
碰碰!
大地一阵颤抖,尘土被炸飞到天上,飘荡在天上的还有法军士兵的血肉碎片,那些碎片还没来得及落到地上,就再次被炸飞到天空中汉斯和林万等人组成的暴风突击队站在堑壕中,林万死死的盯着手表,德军的炮击会持续两个小时,当炮击结束后他们暴风突击队就会发起进攻“林万,有烟吗?”
汉斯突然问道“要打仗了,还抽烟”“待会我可能会死在前线,临死前当然要抽一根”“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说罢,林万把一根烟递给了汉斯,汉斯掏出口袋中的火柴,把香烟叼在嘴里点燃林万看了看手里的表,说道“别抽了,剩三分钟就要发起进攻了”“不是,我才刚抽上”汉斯有些不满的掐灭手里的烟三分钟后,林万发起进攻的命令,暴风突击队瞬间冲向了法军的堑壕,交火线的法军早己被轰得连渣都不剩,这一道防线很快就被攻占朱安想要组织起剩下的士兵在第二道防线展开进攻,但根本没有士兵听他的话,朱安只得自己架起机枪,咒骂道“该死!!
要不是最近情况“特殊”,我怎么可能连士兵都组织不起来?!!”
突!
突突!
突突!
朱安的机枪连续射出一枚枚金黄的子弹,林万扯着嗓子嚷道“汉斯!!
端掉机***!!”
“我要先观察一下才知道它在哪?”
朱安目光瞥到了准备逃跑的黑鬼,朱安立刻嚷道“黑鬼!
过来帮忙啊!!”
“帮你妈呀!!
我他妈的还不想死!!”
“这是为了祖国!!
为了法兰西!!”
“去***!!
我他妈是摩洛哥人!!”
黑鬼一边嚷道,一边慌慌张张的从朱安背后跑过“找到你了!”
汉斯拔开手榴弹的保险栓,朝朱安的方向扔过去砰!
听到声响,黑鬼下意识的朝背后看去,朱安全身布满尘土,倒在地上,嘴里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吟倒在地上的戴高乐喘着粗气,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被炸的西分五裂的堑壕,几乎所有人都丢下了手里的枪逃命戴高乐踉跄的走着,突然他在血泊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庞,倒在血泊中的人是法军总司令菲利浦•贝当贝当的头上不断的流着鲜血,左腿被炸掉了半拉,胸前被弹片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红口子,贝当整个人都晕厥了过去戴高乐脱掉自己身上的军被,用它简单的给贝当包扎,戴高乐看了看自己被玻璃扎破的手,又看了看周围不断溃逃的士兵戴高乐背起贝当,他感到手掌处传来一阵麻麻的痛感,戴高乐苦笑着说道“玻璃好像嵌的更深了。
老师,撑住啊。”
戴高乐喘着粗气,背着贝当奔跑在堑壕中,听着背后贝当越来越虚弱的喘息声,戴高乐说道“该死,老师撑不了这么久的。
必须得先去战地医院”戴高乐把贝当靠在堑壕的墙上,戴高乐爬出堑壕后,抓住贝当的手,正准备把他拉上来,突然他感觉背后一凉戴高乐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一脚踹回了堑壕里,林万在把戴高乐踹回堑壕后,把冲锋枪对准了戴高乐戴高乐用自己仅会的德语冲着林万背后喊道“黑格元帅!!!”
,林万下意识的转过头去,才发觉背后什么都没有林万把头转回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血红硕大的拳头,林万一个撇头,躲过戴高乐的拳头,不料戴高乐的另一只手也攥成拳头向他冲了过来啪!
没有想象中拳头打到脸的剧烈疼痛感,反而像是小孩子开玩笑的轻轻打了你一巴掌戴高乐心中抱怨道“该死!
身体完全使不出力,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发烧啊?!!”
但林万可不会得给戴高乐机会,他抓住戴高乐挥空的手臂,一拳上去再次给戴高乐打回了堑壕“德语说得挺六啊。
但没有用”说罢,林万再次把冲锋枪对准了戴高乐听到林万的嘲讽声,戴高乐抬起头看着面前那黑洞洞的枪口,自嘲道“该死。
又给您丢面子了,贝当老师。
这次您只能自求多福了”看着戴高乐的面庞,林万愣了愣,先前他没有注意到这位不就是未来在二战结束后,绝不投降,拼死对抗法西斯,让法国拥有战胜国地位的夏尔•戴高乐林万马上回过神来,给枪上膛,现在可是战争时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嘭!
林万被一拳打倒在地,他刚准备起身,就被一脚踹在胸口处,这下林万飞得更远了,手中的枪也滑落在地戴高乐看着眼前就自己的人惊讶的说道“朱安?”
,朱安嘴角还有未擦干的血液,那个摩洛哥士兵也站在他的身旁“戴高乐,怎么样?
还撑得住吗?”
朱安问道“朱安,战地医院在哪里?
我们得赶紧送贝当老师过去!”
“战地医院?
那里的医生在轰炸之前就己经全部醉酒了,更别提在轰炸之后了。
不对!
你刚才说谁?!
贝当!!”
朱安刚说完,眼角就瞥到了准备拿枪的林万,朱安的枪早在刚刚逃跑的时候就不见了,现在可不能让林万拿到枪朱安抽出自己的佩剑,砍向地板上的那支冲锋枪,枪被砍飞到了远处,林万暗骂一声不妙,随后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一时之间刀光闪烁,乒乒乓乓!
属于剑的交响曲演奏起来,朱安有些兴奋的说道“我靠!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圣西尔军校的剑术比赛的时候。
就像是中世纪的骑士一样,为了光荣而战!!”
两人一时之间不分伯仲,突然又有一把刀刺向了林万,林万即使闪躲,但脸颊还是被划破了一个口子黑鬼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死死盯着林万,朱安有些不爽的说道“喂!
黑鬼,你干什么?
我们可是在进行骑士之间的“交流”,你打断了我们”“少说些有的没的,先解决面前这个德国佬再说”林万用手擦了擦脸颊上的血,看着面前的两人,林万有些为难的说道“要对付两个人吗?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