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醉。”
夏妤安声音含糊,脑袋却不愿抬起。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开个价吧,多少钱?”
纪萱萱说这家会所的***都穿黑衣,个个身材一绝,还很会哄人。
她夏妤安又不是没钱,何必整天围着宋南风父子受气呢?
见男人不吭声,她抬眸,眉眼迷离,“我有钱的,你,只管开口。”
男人深邃的视线,紧紧的锁定她,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吸进去。
声音却带着几分沙哑,“多少都给?”
许是男人的声音太深情,又或者是他说的话太撩人。
夏妤安脑子里竟浮现出了宋南风那张恶心的嘴脸。
他也曾用这么深情的眼神,这么温柔的看过自己。
可结果呢?
“啪……”夏妤安忽的瞪圆双眼,一巴掌拍在男人脸上。
“狗渣男!
别碰我!”
打完,她转身,跌跌撞撞往前走着。
殊不知旁边早有人盯上了她,见她行事***,更是眼馋。
“美女,那男人不识趣,哥陪你啊。”
穿花衬衣,戴着大金链的男子痞痞的笑着扶住了夏妤安。
夏妤安蹙眉,“放开。”
“别这么凶啊,哥会很温柔的,嘿嘿嘿……”猥琐的声音,让夏妤安心生反感,猛地挥起拳头,狠狠砸在对方脸上。
“说了别碰我!”
夏妤安低吼。
对方被打得摔倒在地,捂着脸,声音阴鸷,“贱蹄子,敢动手?
来人!”
“唰唰唰……”周围一下子涌出西个男人,将夏妤安团团围住。
花衬衫大金链一脸阴沉,“***,敢打小爷,知道小爷是谁吗?”
“小爷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敬酒不吃吃罚酒。”
“兄弟们,把她送去小爷房间,小爷玩够了赏给你们。”
周围很快响起一阵议论声。
“连江少都敢打,这女人活得不耐烦了。”
“是江城江家的小少爷吗?”
“就是他,人称江城小纨绔,得罪他,死定了。”
夏妤安扫视了一眼那几个人,酒精的作用,她视线有些模糊。
“你谁啊?
我想打就打,怎么着?”
男人面目狰狞,大手一挥,“好,好的很。”
“愣着干什么?
抓起来!”
夏妤安笑得娇媚,“别磨叽,一起上。”
“啪……”西个男人快速围上去,却感觉脸上一疼,都没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手的,便被打得退后好几步。
“就这?
姐姐醉拳还没开始呢,来,继续。”
夏妤安面色绯红,笑容娇媚,脚步踉跄,竟真打起了醉拳。
看起来搞笑,但西个男人完全不是她的对手,不到两分钟,全被她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废物,连个女人都抓不住,我要你们何用?”
江明轩气得脸色通红,“都给小爷起来!”
西人起身,却再不敢上前。
夏妤安嗤笑,看江明轩,“他们不行,你行吗?”
男人哪能说不行?
江明轩冲了上去,“小爷这就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啪——”夏妤安一脚就把人踹飞了出去。
可动作之快,让江明轩一点招架的余地都没有。
她打了个酒嗝,扫视了一眼周围,“谁还要来?”
“你?”
夏妤安目光落在洗手间门口离自己最近的男人身上,对上了一张冷峻又妖孽的俊脸。
男人凌厉的五官晦暗不明,鬼斧神工一般的轮廓却清晰撩人,狭长的双眸深邃,在这混乱的夜场里,宛如星辰般耀眼。
修身的黑色衬衣,包裹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躯,浑身充满了力量和野性,禁欲又勾人。
正是刚刚被她撩完又打了一巴掌那人。
夏妤安上前,纤细、带着薄茧的小手落在男人微敞开的领口,“身材不错,手感很好。”
“比那些歪瓜裂枣养眼多了。”
“刚刚,抱歉,今晚给你加价,怎么样……”她面红耳赤,一身媚态,浑身都散发着诱人气息。
男人喉结滚动了两下,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邪魅,“胃口这么大,吃得消?”
夏妤安好笑的看着男人,“他宋南风跟云初心搞了这么多年都吃得消,我为什么,嗝……不行?”
“还是说,你,不行?”
夏妤安说着,小手在男人胸口胡乱的摸索。
她穿着修身的鱼尾裙,身材玲珑有致,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诱人犯罪。
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闪出一丝阴暗。
“敢说小爷是歪瓜裂枣?
你死定了!”
江明轩从地上爬起来,黑着脸,带着刚赶来的五个小混混扑了上去。
夏妤安只觉得跟前涌起一股阴沉凌冽的气息,来不及动手,江明轩几人再次被打飞了出去。
“碍事,去楼上。”
夏妤安耳边传来了男人磁性的声音,接着被一把抱起,上了楼。
……“嘶……”第二天一早,夏妤安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从酒店的大床上起来,浑身酸痛得不像样。
本能下床想去洗漱,给孩子和丈夫做早餐,却发现自己不在家。
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些断片。
好一会儿,想起昨晚,想起自己己经跟宋南风摊牌……她自嘲的笑了笑。
被奴役多年,为丈夫和孩子服务几乎都刻进她血液里了。
奴性难改啊。
又想起昨晚喝醉后的事儿,她紧张检查了一下身子。
穿的还是昨晚那裙子 ,床有些凌乱,但并没有欢爱的痕迹。
除了醉酒后的头疼,身体并无任何不适。
夏妤安松了一口气 ……还好,什么都没发生。
倒不是要为宋南风守身如玉,她不想婚还没离就搞出意外。
不过,昨晚那男人是谁?
似乎……有点眼熟……但她婚后便专注相夫教子,极少社交,一下想不起来了。
看看时间,上午九点。
夏妤安顾不得多想,起身洗漱一番,急急忙忙打车去了民政局。
九点五十,夏妤安到民政局门口,拿出昨晚就放在包里的结婚证。
结婚八年,她爱了宋南风十年。
十八岁的情窦初开懵懂爱慕。
二十岁的以身相许,非他不嫁。
二十一岁为他生下爱情结晶。
二十八岁,受尽屈辱和冷眼,只剩下心灰意冷。
八年前她拿到这红本的时候有多欢天喜地,如今她就有多渴望逃离。
九点五十八分,太阳热辣辣照着,夏妤安身上沁出了一身薄汗。
却始终不见宋南风的身影。
她给宋南风打去了电话。
“夏妤安,你死哪里去了?”
电话一接通,宋南风愤怒的声音传来,“你怎么做妈的?
嘉嘉一晚上上吐下泻,如今还躺在医院,你一夜不接电话夜不归宿,真以为我不敢离婚是不是?”
得知儿子住院,夏妤安一阵着急,人己经跑出马路边准备打车。
可昨夜的画面来袭,她很快就冷静下来,“我在民政局,你忙完抽空过来一趟把婚离了。”
那边像是听错了一般,“你再说一遍?!”
“儿子生病住院了,你跟我说离婚?
夏妤安,你真是好样的!”
宋南风吼完就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