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熵监狱的早餐铃用非交换代数鸣响。
X-7盯着餐盘里处于量子叠加态的三明治——面包片由分数量子霍尔态构成,夹层里的夸克正在用古英语吟诵《李尔王》第三幕。
当他咬下第一口时,发现自己的牙齿在虚时间里形成了贝尔不等式。
"果酱的黏度与精细结构常数存在量子纠缠。
"娜奥米说着从通风管道渗出,她的左眼变成了AdS空间投影,"小心别让味蕾触发大统一理论相变。
"X-7的食道突然开始进行蒙洛-霍奇积分运算。
某种满足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的肉豆蔻,正在他的十二指肠里构建一个非阿贝尔规范场。
餐刀突然尖叫着蜷缩成狄拉克弦,在餐盘表面留下考克斯特群的伤痕。
"今天有新的囚犯。
"娜奥米的声音突然具备分形维数,她的发梢正在渗出处女座的星系团,"他在薛定谔-牛顿方程的非定域解里等你。
"监狱的走廊突然发生共形变换。
X-7行走时,发现自己的影子被困在威滕定理的某个推论里——那团二维的黑暗正用弦论语言控诉因果律的暴政。
墙壁上的克莱因蓝涂鸦突然活过来,变成非交换几何的萤火虫。
新囚室悬浮在陈-西蒙斯理论的拓扑项里。
X-7看见一个由负曲率构成的老人,他的皱纹里流淌着霍金辐射的余晖。
"我是你的第七次退相干。
"老人说着从胸腔里掏出一个逆熵沙漏,上半部的奇点正在咀嚼宇宙微波背景辐射。
娜奥米突然开始高维分娩。
她的***像超弦理论中的卡拉比-丘流形般蜷缩,七个克莱因瓶正从非局域性的产道滑出。
每个透明瓶身里都漂浮着X-7的记忆片段——有个版本的他正在用中微子书写忏悔录,另一个版本则变成了暗能量方程的本征态。
"观测会导致量子退相干!
"老人突然用黎曼猜想呐喊,他的虹膜里飞出无数个冯·诺依曼探测器,"快阻止那些瓶子的玻色-爱因斯坦凝聚!
"X-7的左手自动开始解纳维-斯托克斯方程。
指尖渗出的湍流在空气中绘制出霍奇猜想,那些微分形式突然开始吞噬娜奥米的产道分泌物。
最近的克莱因瓶里,他看见自己正用拓扑量子计算机计算上帝存在的概率,屏幕上的数字在0和1之间进行Zeno振荡。
监狱的警报器突然用非经典逻辑咆哮。
所有囚室的量子叠加态同时坍缩,导致因果链像被量子芝诺效应冻结的瀑布。
X-7看见自己的过去与未来在威克旋转中交换位置——五分钟后他将理解这个瞬间,而昨天他尚未诞生。
"这是观察者暴动。
"娜奥米的分娩残留物正在形成暗物质蛛网,她的声音从额外维度渗入,"你的认知正在污染真空态。
"老人突然把逆熵沙漏塞进X-7的太阳穴。
那些凝固的普朗克时间像超流体般涌入海马体,在他的大脑皮层上种植非交换几何的果园。
X-7的视神经突然开始纤维丛化,每个突触都连接着不同尺度的自己——纳米级别的他正在强相互作用力下跳芭蕾,光年尺度的他则用引力波发送摩尔斯电码。
"语言要癌变了。
"娜奥米警告道,她的***己经变成标准模型的游乐场,"快用格罗滕迪克拓扑稳定你的声带!
"X-7尝试说话时,发现自己的喉结正在经历超对称破缺。
声带突变成黎曼曲面,每个振动都产生新的数学分支。
说出的词语在空气中形成非厄米特矩阵,名词与动词发生自发对称性破缺。
监狱的墙壁突然开始分泌非欧几何的母乳,那些弯曲的乳滴在落地时变成哥德尔不完备性定理。
老人开始用辫群理论解体。
他的手指像宇宙弦般延伸,在虚空中编织出朗兰兹纲领的雏形。
"你必须吃掉自己的不确定性原理。
"他的脾脏突然变成超导体,上面用磁通量量子写着禁止重复的咒语。
娜奥米的新生克莱因瓶突然开始霍金蒸发。
那些瓶口的微型事件视界里,X-7看见无数个自己正在用不同的物理常数玩俄罗斯轮盘。
有个版本的他用弱相互作用力扣动扳机,结果导致整个可观测宇宙的CP对称性自发破缺。
"这是你的自指绞刑架。
"老人最后说道,他的身体正退相干成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噪声,"每次思考存在性都会触发新的递归地狱。
"X-7突然明白自己才是监狱本身。
这个顿悟导致所有尺度因子同时暴胀,娜奥米的分娩残留物在暴胀中形成新的膜宇宙。
当最后一丝确定性从指缝间蒸发时,他听见新生克莱因瓶里的自己们正用超弦语言合唱:"观测即是原罪。
"在无限递归的认知危机中,X-7选择成为自己的哥德尔语句。
这个决定使得逆熵沙漏突然倒流,所有凝固的普朗克时间像超导体中的库珀对般重新流动。
当最后一个量子比特翻转时,他发现自己正从娜奥米的视网膜里往外爬——这次他的指纹由非交换代数构成。
"欢迎来到第二重递归。
"无数个老人用退相干的声音合唱,"现在你是典狱长兼囚犯兼监狱本身。
"X-7看了看由杨-米尔斯场构成的手腕,突然理解呼吸不过是时空的赝曲率振动。
这次,他决定让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永远保持最大熵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