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宙起了个大早,这是他在部队养成的习惯。
早上店里是陈安洪在。
陈宙洗漱完,收拾了一下装备,便动身准备去健身房锻炼锻炼。
健身房离得不远,走路十分钟就能到。
到了店里,平时热闹的店里今天却只有伶仃的几个人。
老板正坐在那看着电视,脸色略微有些苍白,整个人无精打采。
电视上正播放着新闻。
哪哪哪海滩再次出现了搁浅的鲸鱼;哪哪哪的几个探险家进入山林,数日未归;各大医院今日承接了大量病人,疑似流感再次变异盛行……陈宙对这不感兴趣。
环境污染,人口失踪,生老病死。
是亘古不变的几大话题之三。
“老板,今天生意欠佳啊。”
陈宙是这的老客户了,和老板的关系非常不错,有空了还一起出门撸撸串。
有时陈宙回家晚想撸两下铁,苦于健身房己经关门了。
老板便大气的给了他一把钥匙,随时能进,走了把门关好就行,老板明显状态不好,“是小陈啊。”
“昨天那场雨来的又大又急,而且冰冷刺骨。
你没看新闻说医院都人满为患喽!
我昨天回家没带伞,也被雨淋了个正着,今天早上就浑身难受。
正准备下班去医院瞧一瞧,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得排到什么时候了!”
“那你可注意身体啊,等好了咱俩门口吃点去!”
陈宙没多说话,上楼锻炼去了。
两个小时后,香汗淋漓的洗了个澡,首觉得浑身舒坦。
离开时,老板己经不在那了。
陈宙也没在意,应该是上医院去了。
下午轮到陈宙看店。
和健身房一样,客流量稀少。
看来病的人还挺多。
于是陈宙下了个早班。
晚上躺下又翻了翻自己的私密小手机。
没有什么稀罕事。
便闭眼睡觉了。
半夜……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陈宙猛然惊醒,看到两个身影正向他摸来。
在训练营里的锻炼,让他的精神时刻紧绷着。
随时应对突发的危险,这是一个战士应有的职业素养。
“谁?!”
陈宙大喝一声。
这一叫不得了,两个本来蹑手蹑脚的人影瞬间冲了过来。
和平年代还敢入室抢劫?
劫就劫了还敢暴起伤人?
陈宙正准备一个扫堂腿攻下三路。
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兔崽子别吭声!”
是老爸老妈。
陈宙连忙收腿。
这一脚下去,自己有小弟小妹的愿望可就没了。
“你俩干嘛呢?”
陈宙好奇的问道,怎么进自己家还偷偷摸摸的。
“出事了!”
陈安洪低声说着,走向窗边,轻轻的拉开一条缝,向外看着。
旁边的老妈也是一脸没睡醒的懵脸。
“到底怎么了?”
陈安洪把窗帘放下,来到床边,给二人讲起来事情的原委。
陈安洪半夜起夜,年龄大了,没办法的事儿。
尿完尿浑身舒坦,正准备回头把觉续上。
路过客厅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院子门口站了个人,摇摇晃晃的。
陈宙家住在一楼,自带一个不到一百平米的小院子。
平时陈燕就在里面种一些花花草草,水果蔬菜。
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也算是个私人领地。
陈安洪以为是小偷在撬锁,于是来到窗边,喊了一声:“干啥呢你!”
这一喊,那人非但不跑,反而兴奋了起来,连胳膊都从远门的缝隙中伸了进来。
“哎呦***!”
陈安洪气不打一处来,好嚣张的贼。
于是提着手电筒就出去了。
“奶奶个腿儿的,你挺嚣张啊你!”
陈安洪一边口吐芬芳,一边用手电筒照了过去。
这一照不得了,刚起完夜的陈安洪瞬间又有了尿意。
只见门口那人,浑身沾满了血渍,脸上的血管像一个个红色的蚯蚓在蠕动,张着嘴“嗬嗬嗬”的叫着,牙齿间隐隐可见些许碎肉,嘴角还不断有血液流出,顺着下巴流向脖子。
伸出的手还在不停的挥舞。
陈安洪毫不怀疑,如果不是铁栏杆挡在中间,眼前的怪物立刻就会冲进来把自己啃食殆尽。
吓得他立刻跑回了屋子,拉着还在睡觉的媳妇,就跑到了陈宙的屋子里。
“丧尸爆发了!”
陈安洪声音颤抖,对着老婆孩子说道。
“什么玩意儿?”
陈宙当然知道丧尸是什么东西。
他本身也是一个丧尸电影爱好者,可以说世界上就没有陈宙没有看过的丧尸电影。
不管好看还是不好看,年代老还是新,通通拿下。
但电影归电影,爆发丧尸,陈宙是不信的。
于是就准备出门亲眼看一看。
陈安洪想拦着他,说太危险了。
“没事,我悄摸摸的。”
陈宙于是拿着手电筒出门,来到客厅,准备离远了看一看。
来到客厅的窗户前,果然看到院门口有一个人,伸着手臂,十分卖力的好像想要从铁门的缝隙中爬进来。
陈宙拿出手电筒,对着一照。
饶以他的心理素质,都难免心中一凛,腿下一软。
那不是丧尸又是什么?!
陈宙关了手电筒,心反而静了下来。
回到屋里,爬进被窝,蒙上被子,倒头就准备睡觉。
旁边的陈安洪,杜燕都傻了眼。
孩子吓傻了?
陈安洪连忙过来,拍了拍陈宙:“你怎么了?
有没有看到?”
陈宙眼都不睁,轻轻的回答:“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边说陈宙边责怪自己,从部队出来真是过的太安逸了,都做噩梦了。
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的锻炼,让自己恢复到最佳状态!
还没等他自责完,一个大比兜就抡了过来。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响亮。
陈宙刷的一声坐起身来,眼光深邃。
连忙起身,一边去把屋子所有的窗户关紧,窗帘拉上,一边招呼陈安洪和杜燕把家里的锅碗瓢盆都拿出来,把水满上。
陈安洪看着忙活的儿子,不禁好奇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这耳光竟如此神奇?
把儿子打的可以如此冷静的处理眼前的情况。
说着就准备给自己和旁边的媳妇也来上一个。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可杜燕早就己经走了,照着陈宙的安排开始找家中可以任何装水的物件。
陈安洪只得作罢,首道可惜,下次一定。
便也抓紧去了。
陈宙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陈安洪的巴掌确实把他拍醒了,但并不是因为那巴掌有多么的神奇。
而是那比兜打在身上,陈宙明显的感觉到,是真tm的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