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的冬天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屏幕上跳动着那个熟悉的名字。
我盯着看了很久，直到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来。
第三次震动时，我终于接了起来。
"喂。
""小暖，我在楼下。
"他的声音有些哑，"让我上去好不好？
"我攥紧了窗帘，指节发白。
三年了，他还是这样，连问句都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就像当年他说"我们分手吧"一样平淡，连个理由都不给。
"顾先生，这么晚了，不方便。
""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栗子。
"他顿了顿，"刚出锅的，还热着。
"我闭上眼睛。
他总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
记得刚在一起时，我总抱怨冬天买不到热乎的糖炒栗子，他就每天下班绕路去买，揣在怀里带回来。
那时候他的大衣口袋里总是有一股甜香。
"顾承言，我们已经分手三年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这样，不合适。
""我知道。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可是小暖，我后悔了。
"我猛地挂断电话，泪水夺眶而出。
后悔？
多轻巧的两个字。
他知不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2今年的冬天大雪纷飞，格外寒冷。
我拉拢厚重的羽绒服，打着黑伞去了自己喜欢的城西糖炒栗子铺，刚到，香甜的栗子味扑面而来。
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没有往日那般甜了。
老板看到我，露出笑容，“丫头，又来了！
怎么最近没有看到你丈夫啊？”
我强颜欢笑，不太在意地说了一句，“离婚了。”
知道说错话了，老板手脚麻利地装好栗子递给我。
拿上东西，我回到了家。
看着漆黑的房子，不免感到孤独。
这三年，我学会了独自生活。
我搬出了我们一起住了五年的公寓。
那天下着大雨，我拖着行李箱站在楼下，回头望了一眼我们的窗户。
窗帘还是我选的米色，他总说太素，可最后还是依了我。
新租的房子很小，但很干净。
我花了一整天收拾，却在整理书架时，发现夹在书页里的电影票根。
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看的电影，他全程握着我的手，手心全是汗。
那天晚上，我蜷缩在沙发上哭到睡着。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第二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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