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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祭祀供品

时光浅不浅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中元节祭祀供品》本书主角有小雨冰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时光浅不浅”之本书精彩章节:雨不是天上落下的那倒像是整条墨河被愤怒地掀翻倾倒下浇在泥泞的河堤也浇在我早已冰冷僵硬的脊背雨点砸在脸生带着一股浓重的、河底淤泥腐烂般的腥争先恐后地往口鼻里每一次喘都像在吞咽冰冷的铁中元鬼门远处城市模糊的光在这片无边的混沌雨幕虚弱得像垂死病人的眼脚下的土地被雨水泡发稀烂泥每一次试图站稳都让泥浆没过脚冰冷刺死死咬住我的...

主角:小雨,冰冷   更新:2025-07-18 05:3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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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不是天上落下的那种,倒像是整条墨河被愤怒地掀翻了,倾倒下来,

浇在泥泞的河堤上,也浇在我早已冰冷僵硬的脊背上。雨点砸在脸上,生疼,

带着一股浓重的、河底淤泥腐烂般的腥气,争先恐后地往口鼻里钻。每一次喘息,

都像在吞咽冰冷的铁锈。中元节。鬼门开。远处城市模糊的光晕,在这片无边的混沌雨幕里,

虚弱得像垂死病人的眼睛。脚下的土地被雨水泡发了,稀烂泥泞,

每一次试图站稳都让泥浆没过脚踝,冰冷刺骨,死死咬住我的小腿,要把我往下拖拽。

我跪在这片吞噬了我一切的泥泞里,徒劳地挖着面前那个小小的坑。

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的泥,混合着皮肤被磨破渗出的血丝,

每一次抠挖都牵扯着心脏深处那根早已断裂的弦。坑挖好了,不大,却深得像个无底洞。

我把怀里那个早已被雨水浸透的塑料小船放进去。船很小,塑料的,边缘粗糙,

是小雨生前最宝贝的玩具。他说过,等爸爸不那么忙了,要坐着真正的大船,

去河对岸的游乐园。船里,塞着一张小小的、同样湿透的纸片,

上面是我歪歪扭扭写下的名字——“陈小雨”。

“小雨…妈妈来看你了…”声音出口就被风雨撕碎,连我自己都听不清,

“小船…给你…开船…” 喉咙像是被粗糙的砂纸堵住,每一个字都刮得生疼。

冰冷的雨水混着滚烫的东西滑下脸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纸钱在手里黏成一团湿重的废纸,

打火机按了无数次,只有微弱的火星在风雨中徒劳地一闪,瞬间熄灭。绝望像这冰冷的雨水,

浸透四肢百骸。我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地按着打火机,指尖冻得麻木,

几乎感觉不到金属的冰冷。那微弱的火苗每一次挣扎着跳出,

都像小雨最后在水里扑腾的小手,下一秒就被无情的黑暗彻底吞没。终于,力气耗尽。

我瘫坐在冰冷的泥水里,塑料小船在浑浊的水坑里可怜地漂着。

黑暗和寒冷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要把我揉碎在这片河堤上。就在这时,

借着远处一盏昏黄、在风雨中飘摇欲灭的路灯光,我瞥见离我几步远的另一处祭奠痕迹。

一个包裹。它放在一块稍微干燥些的石头上,用厚实的、带着暗色花纹的防水布包裹着,

方方正正,上面似乎还压着几块小石子,防止被风卷走。

在周围一片狼藉的泥水和被雨水泡烂的纸钱残骸中,它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的完整、郑重,

甚至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整洁,仿佛包裹的主人确信它能安然度过这场狂暴的风雨。

黑暗和绝望吞噬了理智。我几乎是爬过去的,手指深深陷入冰冷的泥里。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纸钱!干燥的纸钱!

只要有一张能点燃…就能让小雨收到我的心意…让他不那么冷…我一把抓住了那个包裹。

入手沉甸甸的,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属于这个雨夜的干燥感。

冰冷的防水布触感刺得我一激灵,但那份沉甸甸的重量,却像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来不及细想,也顾不上分辨这包裹是否属于别人沉甸甸的思念,手臂用力,

把它紧紧抱在冰冷的怀里,像抱着最后一点微弱的火星。然后,我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

挣扎着从泥泞中爬起,跌跌撞撞地逃离这片吞噬了我孩子的河堤。

雨水疯狂地抽打着我的后背,风声在耳边凄厉地呜咽,像是无数亡魂不甘的挽留。

家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世界倾盆的喧嚣。然而,

屋里并非温暖的港湾。一种更深的、凝滞的寒意无声地弥漫着,

缠绕在每一件家具、每一寸空气里。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冰冷黏腻,

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嗒…嗒…”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像某种不祥的倒计时。客厅没有开灯,只有厨房那边透过来一点微弱的光,

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陈默背对着我,站在厨房的水槽边,

水龙头开得很小,水流声细碎而压抑。他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僵硬、紧绷,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承受着无形的重压。我抱着那个冰冷的包裹,

像个幽魂一样挪到客厅中央。湿透的鞋子在地板上留下两串清晰的水印。我没有叫他,

只是机械地、近乎粗暴地撕扯着包裹外面那层厚实的防水布。布料发出“嗤啦”的撕裂声,

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陈默似乎被这声音惊动了,肩膀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

只是水流声停顿了一瞬,又继续那细碎而压抑的流淌。防水布被撕开,

露出里面一个色彩极其鲜艳的硬纸盒。盒子崭新得晃眼,大片的明黄色和跳跃的蓝色图案,

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突兀,格格不入。盒子上印着一个巨大的、咧着嘴笑的卡通熊图案,

个夸张的、充满童趣的字母——正是小雨生前最喜欢、天天抱着睡觉的那个动画片里的角色。

我的动作瞬间僵住了。手指停在冰冷的盒子上,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这不是纸钱。

这不是任何祭奠逝者该有的东西。它像一个精心准备的、迟到的生日礼物。

一个本该充满欢声笑语的惊喜。心脏猛地一缩,随即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揉捏,

痛得我几乎弯下腰。喉咙里堵着一团腥甜的铁锈味。我死死盯着那个咧着嘴的卡通熊,

它天真无邪的笑容此刻像最恶毒的嘲讽,直直刺向我心底最深的伤口。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小雨落水那天,他的小书包里,就塞着这个动画片的贴纸,

说要带去幼儿园给小朋友看…“咳…” 一声压抑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咳嗽从厨房传来。

陈默终于转过身。他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溅到的水还是别的什么。灯光太暗,

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那双眼睛深陷在阴影里,疲惫得像是两个黑洞。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盒子上,瞳孔似乎猛地收缩了一下,嘴唇动了动,

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空气凝固了。只有水龙头没有关紧的水滴,

“嗒…嗒…”地敲打着水槽,声音空洞而遥远。就在这时,

一阵微弱而清晰的、带着某种粘稠水汽的凉风,毫无征兆地拂过我的后颈。冰冷,湿漉漉的,

像刚从深水里捞出来。我浑身汗毛瞬间倒竖!那风似乎有源头,来自主卧的方向。我的主卧。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碎肋骨。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四肢。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一步步挪向卧室的门。

脚下湿冷的地板仿佛变成了河堤边那吸饱了水的淤泥,每一步都沉重艰难。

陈默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他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小步,动作带着一种迟滞的僵硬,

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带着强烈不安的气音:“……林晚?”我没有回应,

也无力回应。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卧室那扇紧闭的、此刻如同地狱入口的门上。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门把手,金属的寒意瞬间刺入骨髓。深吸一口气,

几乎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拧动了门把手。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一条缝。

一股更浓重、更令人作呕的腥气扑面而来!那不再是河堤边泥土的腥味,

而是带着一种浓烈的、水生物腐烂后的甜腻恶臭,混杂着浓重的水藻和淤泥的气息,

瞬间灌满了我的口鼻,熏得我眼前发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借着客厅透进来的微弱光线,

我的目光第一时间死死钉在靠墙的那个旧衣柜上——那是小雨放衣服的地方。

深色的木纹柜门上,赫然晕染开一大片不规则的水渍!

那水渍还在缓慢地、令人毛骨悚然地向下蔓延、扩大,边缘呈现一种诡异的深褐色,

像干涸的血迹被水泡发。水渍正下方的地板,已经积了一小滩浑浊的液体,

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粘腻的光泽。那股浓烈的腥臭味,正是从这里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滴答…”“滴答…”死寂中,清晰的水滴声从柜子里传来。缓慢,粘稠,

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节奏感。每一次滴落,都像敲打在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

就在这时——“妈妈……”一个细细的、带着明显颤抖的童音,

毫无征兆地从那湿漉漉的衣柜深处响起!那声音虚弱得像游丝,却异常清晰,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浓重的水汽,仿佛说话的人刚从深水里捞出来,喉咙里还堵着淤泥。

“妈妈……我好冷啊……”是小雨的声音!绝对是小雨的声音!

那熟悉的、带着一点点撒娇意味的腔调,

无数次在深夜钻进我的被窝里说“妈妈抱抱”的声音!

巨大的悲恸和无法言喻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痛得无法呼吸,又因为那声音里蕴含的绝望冰冷而剧烈颤抖。我的小雨!他在喊冷!

他在那个冰冷的、黑暗的水底,他一定冷极了!“小雨!小雨!” 我尖叫着,

声音嘶哑破裂,完全不顾身后陈默陡然拔高的、带着惊恐的喝止:“别过去!林晚!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个在衣柜里喊冷的孩子。

我像疯了一样扑向那个不断渗出腥臭水渍的衣柜。手指触碰到冰冷湿滑的柜门,

那股刺鼻的腥气几乎让我窒息。我猛地用力拉开!“哗啦——”柜门打开的瞬间,

一股冰冷刺骨的、带着浓重水腥味的气流猛地冲了出来,仿佛打开了深水冰窖!

衣柜里一片漆黑,浓稠得化不开,

只有角落里堆着的小雨生前几件叠得整齐的小衣服轮廓隐约可见。

那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腐烂水腥味正是从这片黑暗的最深处散发出来的。

“妈妈……”那稚嫩而湿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近在咫尺!仿佛就在我的脚尖前!

一股冰冷刺骨的触感猛地攥住了我的脚踝!我尖叫一声,触电般低头!一只小手!

一只湿漉漉、惨白得毫无血色的小手,从衣柜底部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伸了出来!

五根细细的手指像冰冷的水蛇,紧紧地、带着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蛮力,箍住了我的脚踝!

那皮肤泡得肿胀发白,带着死鱼的滑腻感,指甲缝里嵌满了黑绿色的、散发着恶臭的淤泥!

“水里……好黑……好冷啊……” 那湿冷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恐惧,

从黑暗深处飘上来,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进我的心脏,“妈妈……你为什么不烧船给我?

他们……他们都欺负我……推我……水好冷……”那声音是小雨的!

那委屈的、带着哭腔的语调,和他三岁那年摔破了膝盖,趴在我怀里抽泣时一模一样!

巨大的悲痛和无法理解的恐惧瞬间撕裂了我!我的孩子!他在那个黑暗冰冷的水底受苦!

他在被欺负!“小雨!我的小雨!” 我崩溃地哭喊着,

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心痛而剧烈颤抖,几乎站立不稳。我下意识地就想弯腰,

想去抓住那只冰冷的小手,想把他从那个黑暗冰冷的衣柜里、从那个可怕的水底拉出来!

“放开她!”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在我身后响起!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将我向后拽去!

是陈默!他不知何时冲到了我身后,脸色惨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惊骇欲绝的恐惧,

但动作却异常迅猛。他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用尽全身力气把我向后拖离那个散发着恶臭和寒气的衣柜门口。

那只冰冷滑腻的小手在我脚踝上留下几道刺痛的抓痕,最终还是被这股力量强行挣脱了。

“砰!”陈默另一只手狠狠地将敞开的柜门猛地推上!沉重的撞击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

震得墙壁似乎都在嗡嗡作响。“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鬼东西!

” 陈默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把我护在身后,

背对着那扇紧闭的、不断渗出深褐色水渍的柜门,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像受惊的野兽,

死死盯着那扇门,仿佛里面关着择人而噬的恶魔。“是…是小雨…” 我瘫软在地板上,

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脚踝上那冰冷的触感和刺痛的抓痕无比清晰,

混合着孩子绝望的哭诉在脑中反复回响,

“他在喊冷…他说水里好黑…有人推他…他怪我…怪我没烧船给他…” 语无伦次,

眼泪汹涌而出,混杂着极度的恐惧和无边的心碎。陈默猛地转过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声音嘶哑而尖利:“不可能!小雨已经…已经走了!

你清醒一点林晚!那柜子里的东西…那绝不是小雨!

” 他指着地上那滩散发着恶臭的浑浊水迹,“你看看!那是什么水?!那东西抓你!

小雨会这样抓你吗?!”他的话像冰冷的锥子,刺破了我被悲痛和恐惧笼罩的混乱。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踝,几道清晰的、微微渗出血丝的抓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小雨…小雨从来不会这样用力抓我…他只会伸出软软的小手要抱抱…寒意,

比刚才被那只手抓住时更深的寒意,从脊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

不是小雨…那柜子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用我孩子的声音说话?

混乱和恐惧像冰冷的淤泥塞满了我的大脑。陈默把我从冰冷的地板上强行拽起来,

几乎是半拖半抱地把我弄到客厅的沙发上。

他胡乱地用一条干燥的毯子裹住我瑟瑟发抖的身体,

然后像个困兽一样在狭小的客厅里焦躁地踱步,手指深深插进头发里,抓挠着头皮,

发出沙沙的声响。“不行…不行…” 他神经质地喃喃自语,眼神涣散,扫过紧闭的卧室门,

扫过地上那个刺眼的、印着卡通熊的玩具盒子,又扫过我失魂落魄的脸,

“得找人看看…这不对…这绝对不对…”他猛地停下脚步,掏出手机,

屏幕的光映亮了他惨白而焦虑的脸。手指在通讯录里飞快地滑动,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急切。

最终,他停在了一个名字上——“吴婆”。这个名字像一道微弱的电流,

瞬间刺穿了我混沌的意识。吴婆!住在城西老街深处的那个神婆!

以前听小区里一些老人神神秘秘地提起过她,说她会“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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