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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5

1 冷宫废后古诺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额头抵着青砖,能清晰地感受到寒气顺着骨骼往上爬,

冰冷刺骨。殿内檀香浓郁,却化不去她心里的那股冰寒冷气!陛下,诺儿知错了。

她声音轻得像缕烟,生怕惊动了御座上那个曾经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

新帝刘玉没看她,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玉扳指,

目光落在阶下那摊染血的白绫上——那是他亲手赏赐的,说是西域贡品,

最适合给她裁制新嫁衣。可如今,这白绫沾了侍卫的血,成了她意图行刺贵妃的铁证。

贵妃柳浮云正依偎在刘玉身侧,哭得梨花带雨:陛下,

姐姐许是一时糊涂……只是那侍卫死得冤枉,若不严惩,恐难服众啊。她腕间缠着纱布,

隐隐渗红,那是方才挣扎时被古诺划伤的。古诺闭了闭眼。她跟柳浮云一同入宫,

她成了皇后,柳浮云只是个不起眼的才人。可自刘玉登基,一切都变了。

他需要柳家的兵权稳固帝位,她这个前朝太傅之女,便成了碍眼的摆设。皇后古氏,

德行有亏,构陷贵妃,戕害侍卫,罪无可赦。刘玉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念及旧情,

废去后位,打入冷宫,钦此。古诺身子晃了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冷宫?

那是比死更难熬的地方。她想起父亲被构陷下狱时的眼神,

想起兄长战死沙场却被污蔑通敌的噩耗,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更不能死得不明不白。2 假死脱身冷宫的日子比想象中更苦。潮湿的墙壁渗着水,

唯一的窗户糊着破纸,寒风灌进来,冻得人骨头疼。送来的饭食不是馊的就是冷的,

贴身侍女青禾偷偷藏了些干粮,却被管事嬷嬷发现,打得遍体鳞伤。娘娘,我们逃吧。

青禾趴在地上,声音嘶哑。古诺看着窗外那棵老槐树,树皮皲裂,却在枯枝间藏着一抹新绿。

逃?往哪里逃?这宫墙高耸,到处都是眼线。如果不逃,等待她的就是死,

逃总比在这里等死强!古诺沉默了。死?她不怕死,但她要的不是这样的死法。

三日后是十五,按例冷宫要洒扫焚香,届时会有外宫的杂役进来。

她盯着墙角那堆发霉的草药,忽然有了主意。次日,便传出废后在冷宫病重卧床不起的消息。

青禾按照她的吩咐,偷偷将藏起来的几味草药混在水里熬煮,那气味刺鼻,

闻着便像得了急病。管事嬷嬷来看过一次,见她气息奄奄,只嫌晦气,骂骂咧咧地走了,

再没管过。十五那天,杂役们扛着扫帚水桶进来时,正撞见青禾抱着古诺哭嚎:娘娘!

娘娘您醒醒啊!古诺躺在冰冷的木板上,双目紧闭,嘴唇乌青,浑身僵硬。

一个年纪大些的杂役探了探她的鼻息,摇了摇头:没气了,赶紧报上去吧,晦气得很。

按宫规,冷宫死人都是用草席一卷,拉到城外乱葬岗埋了。青禾哭着求情,

说想让娘娘走得体面些,塞给管事嬷嬷一小块碎银。嬷嬷掂了掂银子,撇撇嘴:罢了,

给她裹块布吧,别污了我的眼。傍晚时分,一辆破旧的板车驶出皇宫侧门,

上面盖着块灰扑扑的麻布,下面是古诺的尸身。拉车的是个面生的杂役,低着头,

帽檐压得很低。出了城门,板车一路颠簸,往乱葬岗的方向去。快到地方时,

杂役忽然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停在一间废弃的土地庙前。

3 孤女复仇他暗暗观察四周的动静,确定安全后才掀开麻布,里面躺着的正是古诺。

这次能顺利假死脱身,全是因为入宫前她曾学过一段时间的药理,再加上凡是入了冷宫的人,

想要翻身几乎不可能,更不会有人为一个病的快死的人上心,这才让古诺钻了空子,

得以脱身!娘娘,快走。杂役摘了帽子,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是青禾的远房表哥,

早就安排好了。他递过来一套粗布男装和一个包袱,禾儿说,让您往南走,去找镇南王,

他是先太傅的门生,定会护您周全。古诺从车上下来,活动了下麻木的手脚。

冷宫的寒气还没散尽,可她的心却像被点燃了一般。她看着城外巍峨的宫墙,

那里埋葬了她的青春、她的亲情,还有一段可笑的深情。告诉青禾,保重自己,

我会回来的。古诺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她换上男装,将长发束起,

拿起包袱。包袱里有青禾攒下的碎银,还有半块没吃完的干粮。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座困住她数年的牢笼,转身,毅然走进了沉沉暮色里。夜风拂过,

吹起她的衣角,也吹散了古诺已死的消息。从今往后,世上再无废后古氏,

只有一个要为家人讨回公道的孤女。前路或许艰险,但她终于自由了,

像一只挣脱了蛛网的蝉,褪去旧壳,迎向新生。古诺沿着官道往南走,

男装穿在身上总觉得别扭,束起的长发时不时会散落几缕,她便用布带狠狠勒紧,

镜子里映出的少年眉眼清瘦,倒也有几分英气。走了三日,盘缠已去大半。

她在路边的茶摊歇脚,听见邻桌的货郎们闲聊,说镇南王最近被召回京了,说是边境安稳,

陛下要论功行赏。古诺捏着茶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杯沿硌得指节发白。镇南王回京,

她这一路南行岂不是成了笑话?更要紧的是,刘玉为何突然召他回京?镇南王手握兵权,

又是父亲门生,萧彻素来忌惮,此刻召回,怕是没安好心。她付了茶钱,站在路口茫然四顾。

往南去已无意义,往北回那座牢笼更是绝无可能。正踌躇间,身后传来马蹄声,

一队官兵疾驰而过,扬起的尘土迷了她的眼。听说了吗?

废后古氏的尸身在乱葬岗被野狗刨了出来,陛下竟下令厚葬,还追封了谥号呢。

什么厚葬?我看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前几日柳家兵权刚交上去一半,

这就想起给古家***了?嘘……小心祸从口出!听说古家旧部在寻废后遗物,

陛下正派人盯着呢。马蹄声渐远,古诺却愣在原地,她本人就在这儿,他找的哪具尸体?

还追封她?是为了安抚人心,还是怕她没死透,故意放出消息引她现身?

还有父亲的旧部……他们是否还活着?她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父亲给她的,

背面刻着一个隐字,据说能凭此找到古家暗中培养的势力。从前她不屑用这些,

总觉得有刘玉护着便够了,如今才知,所谓的庇护,不过是镜花水月。傍晚时分,

她走到一个小镇,正想找家客栈歇脚,却见街口围着一群人。

一个穿粗布衣裳的汉子被按在地上,脸上满是血污,

旁边一个官差模样的人拿着画像比对:说!你是不是古太傅的旧部?

这画像上的人你见过没有?画像上的人,赫然是她未入宫时的模样。古诺的心猛地一跳,

下意识地往后退,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人。她慌忙转身,见是个穿青布长衫的书生,

眉目温和,正看着她:姑娘……哦不,小兄弟,小心些。那官差似乎听到了动静,

朝这边看过来。古诺赶紧低下头,那书生却往前一步,挡在她身前,

笑着对官差拱手:官爷,我这表弟胆小,见不得这场面,扰了官爷办案,还望恕罪。

官差瞪了他们一眼,又低头去审那汉子,没再追究。古诺松了口气,

对那书生低声道:多谢先生。书生笑了笑,引着她往僻静处走:此处不宜久留,

随我来吧。两人走到镇子尽头的一间药铺,书生推开后门,里面竟是个雅致的小院。

他沏了杯茶递给古诺:姑娘不必惊慌,在下苏文渊,家父曾受古太傅恩惠。

古诺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先生认识我?画像上的人,在下曾在太傅府见过一面,

只是那时姑娘还是个小姑娘。苏文渊叹了口气,太傅蒙冤,姑娘受苦了。

原来苏文渊的父亲是个郎中,当年曾给古太傅看过病,受了不少照拂。

如今他在这小镇开药店,实则是在暗中联络古家旧部,打探消息。刘玉召镇南王回京,

怕是要动手了。苏文渊神色凝重,镇南王手握兵权,是他心头大患,此次回京,

凶多吉少。而那些被他视为眼中钉的旧部,最近也接连出事,方才街口那人,

便是负责传递消息的。古诺的心沉了下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姑娘假死脱身的事,青禾已托人送信过来,只是没想到刘玉动作这么快。

苏文渊从书架后取出一幅地图,如今只能往北走,去边境找镇南王的旧部。

他们在关外有一支奇兵,只要能联系上,便能有一线生机。他顿了顿,

看向古诺:只是前路艰险,姑娘……我去。古诺打断他,眼神坚定,

我不能让父亲和兄长白白冤死,更不能让镇南王也落入刘玉的圈套。这条路,我必须走。

苏文渊点了点头,从包袱里取出些干粮和碎银,

又给了她一枚刻着药杵的木牌:这是我们联络的信物,到了边境找‘回春堂’的李掌柜,

他会带你去找人。第二日天未亮,古诺便换上了一身更耐磨的短打,背着包袱离开了小镇。

苏文渊站在门口送她,晨光落在他的长衫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保重。他说。

古诺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了晨雾里。她知道,从这一刻起,

她不再是那个困于深宫的废后,而是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古家遗孤。前路或许有刀光剑影,

或许有风霜雨雪,但她的脚步不会停——因为她要去的地方,是新生,也是公道。

4 边境奇兵出了小镇,古诺一路向北。越往北走,风越烈,卷起地上的沙石,

打在脸上生疼。她将帽檐压得更低,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仔细辨认着苏文渊给的地图。

这日傍晚,她走到一处破败的山神庙,正想进去歇脚,却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她脚步一顿,悄然绕到庙后,

从破窗缝往里看——只见两个穿黑衣的汉子正围着一个蜷缩在角落的少年,少年衣衫褴褛,

脸上沾着血污,却死死护着怀里的一个布包。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

一个黑衣汉子恶狠狠地说。少年咬着牙,摇了摇头:那是给……给我娘抓的药,

你们不能抢!敬酒不吃吃罚酒!另一个汉子说着,抬脚就要踹过去。古诺心头一紧,

不及细想,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猛地砸向庙门。哐当一声,门板应声而裂。

两个黑衣汉子吓了一跳,厉声喝道:谁?古诺故意粗着嗓子,沉声道:光天化日,

也敢行凶?说着,她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短刀——那是苏文渊给她防身用的,虽然从未用过,

此刻却给了她几分底气。黑衣汉子见只有她一个少年,顿时松了口气,

狞笑道:哪来的毛头小子,也敢管爷爷的闲事?一人留着看守少年,

另一人提着刀就朝古诺扑了过来。古诺虽没学过武功,但学过几招防身术,加上在宫里多年,

察言观色、闪避腾挪的本事还是有的。她侧身躲过对方的刀,趁其重心不稳,

抬脚踹向他的膝弯。那汉子哎哟一声跪倒在地,古诺眼疾手快,夺过他手中的刀,

架在了他脖子上。另一个汉子见状,脸色大变,一时竟不敢上前。滚!古诺低喝一声,

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那汉子看了看被制服的同伴,

又看了看古诺手中的刀,咬了咬牙,扶起地上的人,骂骂咧咧地跑了。古诺这才松了口气,

握着刀的手全是冷汗。她转身走进庙,看向那个少年:你没事吧?少年抬起头,

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怯生生地摇了摇头,

又赶紧将怀里的布包抱紧:多谢……多谢大哥相救。古诺这才发现,

少年怀里的布包渗着药味,想来真是救命的药。她收起刀,问道:你要去哪里?

怎么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少年低下头,声音哽咽:我娘病得重,我去镇上抓药,

回来的路上遇到那两个人……我家就在前面的柳溪村,离这儿还有几里地。

古诺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沉下去,山风渐冷。我送你回去吧,这路上不安全。

少年眼睛一亮,连忙道谢:多谢大哥!两人结伴往柳溪村走,少年话渐渐多了起来,

说他叫小石头,家里就他和娘两个人,娘常年咳疾,全靠他上山砍柴换些药钱。古诺听着,

想起自己从前在太傅府的日子,锦衣玉食,从不知民间疾苦,心中不禁有些酸涩。

快到村口时,小石头忽然指着前面一片亮着灯的屋子,压低声音道:大哥,你看,

那是村里的李大户家,他家最近来了几个陌生人,看着就不像好人,

你待会儿别从他家门口过。古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户人家院墙高耸,

门口隐约有黑影晃动。她心中一动,想起苏文渊的嘱咐,边境一带鱼龙混杂,

刘玉的人说不定也在四处盘查。我知道了。她点点头,送小石头到家门口,

又将身上仅剩的碎银分了一半给他,给你娘抓药吧。小石头愣了愣,

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大哥救了我,我怎么能要你的钱?拿着吧,治病要紧。

古诺把银子塞到他手里,转身就走,我先走了,你快进去吧。小石头捧着银子,

看着古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眼眶忽然红了。古诺没敢走大路,

绕着村边的田埂往西北方向去。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

还有人在呼喊:就是那个方向!抓住他!她心中一凛,知道是那两个黑衣汉子搬了救兵,

或是李大户家的人发现了她。她不敢回头,只顾着往前跑,脚下的石子硌得她生疼,

却浑然不觉。前面是一片密林,古诺咬了咬牙,一头钻了进去。林中树木茂密,夜色浓重,

她只能凭着感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闯,树枝划破了她的胳膊,***辣地疼。

身后的呼喊声渐渐远了,古诺这才靠在一棵大树上喘息。她抬头看向天空,月亮被乌云遮住,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就在这时,

她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她猛地屏住呼吸,握紧了短刀,

警惕地看向声音来源处。一个黑影从树后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盏灯笼,昏黄的光线下,

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那人看着古诺,眼神锐利,沉声道:你是谁?为何在此处?

古诺心跳如鼓,正想说话,却见那人目光落在她腰间——那里挂着苏文渊给的木牌,

在微弱的光线下,药杵的纹路隐约可见。那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放缓了语气:你是……苏先生派来的?古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点了点头:我找……回春堂的李掌柜。那人松了口气,收起灯笼,低声道:跟我来,

此地不宜久留。古诺迟疑了一下,见对方没有恶意,且似乎认识苏文渊,便跟了上去。

两人在密林中穿行,那人脚步轻快,显然对这里极为熟悉。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

他停下脚步,拨开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面竟藏着一个山洞。进去吧,李掌柜在里面等你。

那人说道。古诺走进山洞,里面点着篝火,

一个穿短打的老者正坐在火堆旁擦拭着一把弯刀,见她进来,抬头看了一眼,

目光落在她腰间的木牌上,点了点头:苏文渊的信,我收到了。你就是古姑娘吧?

古诺心中一震,没想到对方竟一眼认出了她的身份。她点了点头,屈膝行礼:见过李掌柜。

李掌柜放下弯刀,指了指身边的石头:坐吧。一路辛苦,先歇歇。

他递过来一块烤熟的肉干,吃点东西,我们再细说。古诺接过肉干,放在嘴里慢慢嚼着。

篝火的暖意驱散了身上的寒气,也让她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她知道,

自己终于离目标近了一步,而接下来的路,或许会更加艰难。5 黑风口之战篝火噼啪作响,

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洞壁上,忽明忽暗。李掌柜看着古诺,目光里带着几分审视,

又有几分叹惋:“当年太傅府出事,老夫正在关外采药,等赶回来时,早已物是人非。

没想到……姑娘竟能从那座牢笼里逃出来。”古诺咬了口肉干,

干涩的口感磨得喉咙发紧:“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李掌柜,

镇南王那边……”“镇南王半月前已抵京,”李掌柜打断她,声音沉了下去,

“刚入城门就被刘玉以‘私通外敌’的罪名下了天牢,柳家兵权已尽数收回,

如今京中古家旧部,要么被清算,要么隐匿不出,情势凶险。

”古诺手中的肉干“啪”地掉在地上。她早有预感,却没想到刘玉竟如此狠绝,

连镇南王这等功勋卓著的老将都容不下。父亲、兄长、镇南王……一个个曾护着她的人,

都成了刘玉登顶路上的垫脚石。“那关外的奇兵呢?”她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苏先生说,

只要能联系上他们……”“奇兵是镇南王早年布下的暗棋,由他的心腹副将秦烈统领,

”李掌柜从怀里掏出一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镇南”二字,

“但秦烈只认这面令牌和镇南王的亲笔手谕。如今镇南王被囚,手谕是拿不到了,

只能靠这令牌试试。”他将令牌递给古诺:“秦烈在黑风口扎营,离这儿还有百里路。

只是黑风口地势险要,常年有巡逻兵驻守,你一个女子……”“我能去。”古诺握紧令牌,

青铜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却让她更加清醒,“从前我被困在宫里,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看着亲人蒙冤。如今我自由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要去试一试。

”李掌柜看着她眼中的执拗,点了点头:“明日我让老陈送你一程,他熟悉山路,

能避开巡逻兵。到了黑风口,你就说‘故人托孤,令牌为凭’,秦烈若肯见你,便还有机会。

”次日天未亮,老陈已牵着两匹瘦马在洞口等候。他是个沉默寡言的汉子,脸上刻满风霜,

见了古诺,只点了点头,便翻身上马。两人沿着山径前行,山路崎岖,马蹄踏在碎石上,

发出哒哒的轻响。老陈马术娴熟,总能避开陡峭的险坡,偶尔遇到岔路,也不需犹豫,

径直往更隐蔽的林间小道走。行至正午,两人在一处山涧歇脚。老陈掬了捧水递过来,

忽然开口:“姑娘,前面就是黑风口地界了,巡逻兵查得紧,我只能送你到这儿。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揉得发皱的纸,“这是秦副将营地的大致方位,你顺着这条溪流走,

傍晚能到。”古诺接过纸,指尖触到他掌心的厚茧,心中一暖:“多谢陈大哥。

”老陈摆了摆手,翻身上马:“保重。”说罢,调转马头,很快消失在密林深处。

古诺按照老陈指的方向,沿着溪流往前走。溪水清澈,映出她风尘仆仆的脸,

鬓角的碎发被汗水黏在颊边,原本清秀的眉眼,此刻多了几分坚毅。越靠近黑风口,

风声越烈,呜呜地像鬼哭。两侧的山壁越来越陡峭,只留下中间一道狭窄的山口,

果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势。她正小心翼翼地穿过山口,

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兵刃相接的脆响,夹杂着怒喝声。她心中一紧,连忙躲到一块巨石后,

探头去看——只见几个穿着玄甲的士兵正围攻一个穿黑衣的汉子,那汉子身手矫健,

手中长刀使得虎虎生风,却架不住对方人多,肩头已中了一刀,鲜血浸透了衣袍。“秦副将,

束手就擒吧!”一个领头的士兵狞笑道,“陛下有旨,只要你交出兵权,便可饶你不死!

”秦副将?古诺心头剧跳,难道这人就是秦烈?她看着秦烈渐渐不支,眼看就要被制服,

再也顾不上犹豫,从怀中摸出李掌柜给的短刀,深吸一口气,猛地从巨石后冲出,

大喊一声:“住手!”士兵们一愣,转头看来,见是个瘦弱的“少年”,

顿时嗤笑:“哪来的野小子,也敢管闲事?”趁他们分神的瞬间,秦烈猛地发力,长刀横扫,

逼退身前两人,随即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山壁上,警惕地看着古诺:“你是谁?

”古诺跑到他身边,举起手中的青铜令牌:“秦副将,故人托孤,令牌为凭!

”秦烈看到令牌,瞳孔骤然收缩,

眼中闪过震惊:“这令牌……你是……”见秦烈惊讶的样子,古诺朝他点点头,

“镇南王已被下狱,京中危急,我来求秦副将出兵,救忠良于水火!”那领头的士兵闻言,

脸色大变:“原来是同党,一起拿下他们!”士兵们蜂拥而上,秦烈虽带伤,

却猛地将古诺护在身后:“姑娘快走!去找……”话未说完,他已挥刀迎了上去。

古诺看着他浴血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令牌,

忽然明白了——这世上从没有不劳而获的公道,若想护住想护的人,就得先学会自己拿起刀。

她握紧短刀,眼神一厉,朝着一个士兵的后膝刺去。那士兵惨叫一声倒地,秦烈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