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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刀在匣中鸣

发表时间: 2025-10-23
九鼎界灵脉纵横却等级森严,上有皇朝修士御空斩敌,下有封气弃土锁灵禁修。

此地乃界域最底层的荒芜角落,石碑刻“封气”二字镇锁气运,百年无一人能引灵入体,唯有断壁残垣间,藏着被遗忘的古老秘辛。

暴雨如注。

电光劈开夜幕,照出断崖下那道翻滚的身影。

陈玄从山壁间摔落,肩胛骨处插着半截断刃,血混着雨水在泥泞中拖出长长的红线,像一条被撕裂的命书。

他喉咙发腥,意识沉浮于两界之间——高楼崩塌、玻璃炸裂、警笛由远及近……那些画面如同旧梦残片,在脑海深处碎成齑粉。

这不是他的世界了。

体内忽然传来铁链崩断的轰鸣,仿佛有什么东西自血脉深处苏醒。

左眼骤然灼痛,一道青铜纹路一闪而逝,宛如古符烙印魂魄。

他咬牙撑起身子,背上那具从未见过的古老刀匣轻轻一震,发出低沉嗡鸣,像是回应天地某处的召唤。

他不知这匣子从何而来,只记得昏迷前最后一幕:实验室爆炸的白光,和那一声贯穿耳膜的机械音——“宿主匹配成功”。

荒村无名,蜷在群山褶皱里,屋舍低矮破败,炊烟稀薄如将熄之火。

村口石碑斜倾,刻着“封气”二字,早被青苔啃噬得只剩轮廓。

此地禁修行,断灵根,锁气运,是九鼎界最底层的弃土。

陈玄踉跄前行,叩响第一户柴门。

“谁?”

屋内传来妇人惊惶声。

“避雨……借宿。”

他声音沙哑。

门开一响,一盆脏水迎面泼来,溅湿他半边脸。

“邪气缠身的人,莫进我家!”

门砰然关闭,木栓落下的声音干脆决绝。

他又试了几户,皆闭门不纳。

唯有村东枯井旁,一个佝偻老妪缓缓抬头。

她是哑婆婆,据说是百年前活下来的精怪,能见人看不见的东西。

她浑浊的眼珠映出陈玄身后虚影——一条断裂的金色命线,正缓缓缠上他背上的刀匣,如蛇盘棺。

嘴唇微动,无声吐出一句:“你背的不是刀匣,是棺。”

话音未落,风停雨滞。

一片死寂中,檐角水滴悬空凝住,时间仿佛被人掐住了咽喉。

陈玄心头猛跳,本能回头——什么也没有。

可那句话却像钉子扎进脑髓,越想越冷。

他最终躲进村祠。

这里供着无名神位,香炉积灰,牌匾斑驳。

他靠着墙角坐下,解下刀匣置于膝前。

七尺长匣,铜扣锈蚀,表面镌刻晦涩纹路,似曾相识却又无法解读。

指尖抚过,竟有微弱脉动,如同沉睡的心脏。

高烧开始侵蚀神志。

他蜷缩着,牙齿打颤,眼前浮现幻象:无数人跪伏雪地,手持空鞘仰望苍穹;一座通天巨塔崩塌,碎片化作流星坠入人间;还有一双眼睛,冰冷无情,俯瞰众生如蝼蚁。

就在这混沌之际,耳边似乎响起一个声音,极轻,极远,却字字清晰:赊刀人系统激活条件:濒死 + 大气运者在场他猛然惊醒,冷汗浸透单衣,心跳如雷贯耳,几乎要撞碎胸腔。

可更让他骇然的是,肩胛处那道贯穿伤,竟己凝成一片漆黑如焦炭的硬痂,不流血,也不再痛,却隐隐散发出一股腐锈般的金属气息。

怎么回事?

他还未及细查,脑海深处骤然浮现出一行古字,笔划如刀凿斧刻,带着远古的威压:“向命运赊刀,以因果为息。”

字落即散,不留痕迹,却在他心头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下意识摸向左眼,指尖触到一片微烫的皮肤——青铜纹路再次闪现,一瞬即逝,如同某种契约正在体内悄然缔结。

外面传来脚步声,杂乱而沉重,夹杂着火把燃烧的噼啪响。

门被粗暴踹开。

赵七站在人群最前,手中铁叉映着跳动的火光,右臂黑绳渗血未止,脸色却冷得像山中冻石。

身后十数村民手持锄头、柴刀、猎弓,人人面色惶恐又决绝。

“此子邪气缠身,引动心魔劫征兆!”

赵七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昨夜天象异变,雷走三停,正是大祸将至之兆!

若不祭天平祸,全村皆葬于业火!”

陈玄瞳孔一缩。

心魔劫?

他连这个世界的修行门槛都尚未摸清,何来渡劫之说?

可这些人眼中的恐惧不假——他们怕的不是他,是某种超越人力的惩罚。

“我不是你们的灾星。”

他沙哑开口,试图冷静,“我只是个迷路的人。”

“迷路?”

赵七冷笑,目光扫过他背上刀匣,“那为何封气村百年无人能引灵,你一来便震裂地脉?

为何哑婆婆见你就说‘棺’字?

为何老槐爷今夜枯枝突燃绿火?”

每问一句,火把便逼近一分。

柴堆迅速垒起,干草与松脂混合的烈焰腾空而起,灼热扑面而来。

有人将他拖出祠堂,按跪在火圈中央。

火焰舔舐他的衣角,焦味弥漫。

死亡的气息,从未如此真切。

就在意识即将被热浪吞噬时,求生本能驱使他猛地伸手探入刀匣——本该空无一物的底层,指尖竟触到一柄冰冷粗糙之物!

他一把抽出。

锈迹斑斑的柴刀,刃口卷曲,木柄龟裂,像是从坟土里挖出的老物。

可就在握紧刹那,脑海中轰然炸响一道提示:目标锁定:阿箐(孤女,左手六指,隐性大气运者)赊刀任务触发:预言“此刀三日内将饮亲兄之血”成功则活命,失败则魂散时间仿佛凝滞。

火光映照着他苍白的脸,左眼青铜纹一闪,深不见底。

他仰头,嘶声喊出,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剜出来的血:“我赊你一刀——三日之内,你兄屠村,此刀斩之!”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哄笑西起。

“哈哈哈!

这疯子要拿柴刀杀自己哥哥?”

“六指妖女的兄长可是村中第一猎手,能徒手搏熊!”

赵七眉头紧锁,却未阻止。

唯有村东那株千年老槐,在风中轻轻摇曳,树皮皲裂之处,似有一声悠长叹息:“刀回来了……可执刀人,还是人吗?”

晨雾弥漫,溪水潺潺。

村外石滩上,一个瘦小身影蹲坐着,左手六指紧紧攥着竹片,缓缓削出一根细长的签。

她叫阿箐,没人愿意靠近她。

膝上横放着那柄锈柴刀,刀面映着灰白天空。

远处,几个孩童捡起石子朝她扔来。

“爹说你是灾星!”

“你哥早晚发疯,杀了全家人!”

她不语,只是低头,将竹签削得越来越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