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假的贴近我皮肤,立刻会泛红肿胀。
"真夫人真会说笑,"白叔递来酒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您这出身,怎会不懂?"我攥紧裙角,暗自深呼吸。
十四年了,我仍然入不得众人法眼。
府上下人背地叫我"假小姐",连这管家都敢出言讥讽。
"姑娘,您的腕绳松了。
"小丫鬟春桃低声提醒。
我低头一看,那条金丝编织的手绳松脱一角,露出里面的铜芯。
刹那间手腕皮肤迅速泛红,一阵剧痒直蔓延上臂。
"怎么了?"白叔眯起眼睛。
"无碍。
"我迅速藏起手腕,心跳如鼓。
这是我最大的秘密,也是唯一能保命的本事。
在这戏班林立的都城,一个冒牌千金的活命筹码,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十四年前,真正的相府小姐不知所踪,我被抱进了相府。
所有人都说我是丞相的亲生女儿,除了我自己。
这具身体告诉我真相——我碰不得假金银,一碰就过敏。
这在满是珠光宝气的相府,简直是场酷刑。
"楚大人来了。
"门外传来通报。
我浑身一僵。
这位都城"观星楼"的楚公子,是我的未婚夫婿,也是我噩梦的开始。
"楚公子好兴致,今日怎有空来寒舍?"父亲——不,是相爷笑着迎了出去。
"岳父大人客气。
"那熟悉的声音靠近,我藏在帘后,不敢抬头。
自从三个月前定亲,楚远山只来过相府两次,每次都是端着一副冷漠姿态。
外人只道他清高,只有我知道,他根本看不上我这个"假千金"。
帘子被挑开,一只修长的手拎着一个木盒出现在我面前。
"看看可还满意?"那声音冷得渗人。
我强忍着不适接过木盒,里面是一条由纯金打造的凤尾锁。
表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在烛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多谢公子厚礼。
"我努力保持镇定,把锁链挂在脖子上。
接触之处,皮肤没有异状——是真金。
楚远山却轻笑一声:"相府千金,竟要试过才敢戴吗?"我心头一紧,忙解释:"只是不习惯罢了。
"他俯身贴近我耳边,声音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还是说,假千金分不***假金饰?"血色瞬间从我脸上褪去。
他已经知道了?我该如何自处?"不必惊慌,"他的声音带着玩味,"你的秘密,暂时还安全。
"他起身离开,背影挺拔如松。
我却如坠冰窟——我的命运,已被他攥在手心。
"小姐,您没事吧?"春桃看我脸色惨白,忙递来热茶。
我接过茶盏,感受着掌心的温度:"没事。
反正,早晚都是要面对的。
"第二日,观星楼开新戏,全城轰动。
作为楚家未婚媳,我不得不随相府众人前去捧场。
观星楼是当朝第一戏班,有"一楼压百班"之称。
楚家四代经营,将其打造成权贵名流的聚集地。
真正的好戏,从来不是台上,而是台下人心叵测的博弈。
"姑娘请这边走。
"领路小厮将我们引到最好的席位。
我刚坐下,就发现对面包厢里,楚远山正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今日新戏《金屋藏娇》,讲的是冒牌王妃与世子的故事。
"旁边有人低声解说,"听说编剧大有深意啊。
"我心头一跳,握紧茶盏的手微微发抖。
剧中王妃假冒权贵之女,借机嫁入世家,这不正是映射我的处境?"这编剧,是存心讽刺谁呢?"相爷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幕布拉开,女主角身着华服登场,一开口便是悲戚嗓音:"妾身本寒门女子,何德何能,竟冒充贵女..."满座哗然。
这剧情指向性如此明显,根本就是在指桑骂槐!我坐如针毡,仿佛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正当我羞愧难当时,突然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剧场。
楚远山站了起来,面色铁青:"谁允许你们改动剧本的?"台上演员战战兢兢跪下:"公子恕罪,是...是有人送了一份新本子,说是您亲自改的...""来人!将编剧拿下!"楚远山冷声道。
片刻后,一个白衣女子被押了上来,正是相府另一位千金——我同父异母的妹妹,相思思。
"楚公子,这、这是误会..."相思思慌乱求饶,她那张与我有三分相似的脸此刻扭曲变形。
相爷站起身,声音颤抖:"思思,你为何要这么做?"相思思跪地痛哭:"父亲,女儿只是想替您讨回公道啊!她根本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凭什么霸占姐姐的位置?"满座哗然,众人窃窃私语。
我如遭雷击,双腿发软——这个我一直视为亲妹的人,竟然公开揭露我的身世。
"够了!"楚远山一声厉喝,"今日是观星楼百年庆典,容不得你在此胡闹。
来人,请相二小姐回府休息!"相思思被拖走时,眼中满是怨恨。
我知道,她恨我占据了她姐姐的位置,更恨我得到了楚远山的庇护。
"大小姐,我们也回去吧。
"春桃扶着我颤抖的身体。
出乎意料,楚远山忽然站到了我面前:"相小姐不必离开,今日还有重头戏。
"他转向满座宾客,声音洪亮:"各位,在下有事宣布。
三日后,我与相府大小姐的婚期将提前。
还请各位捧场。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最震惊的莫过于我自己——他为何在我身份曝光之际,反而要加速迎娶我?回府的马车上,相爷难掩失望:"逸儿,事已至此,为父也无法再护你周全了。
"我苦笑,十四年养育之恩,却抵不过血缘的真相。
"相爷,女儿一直明白自己的身份。
只是不知,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我终于问出这个埋藏多年的问题。
相爷叹气:"当年我在江边救下一名垂死的女子,她将你托付给我,便撒手人寰了。
至于你的父亲是谁,无人知晓。
"原来如此。
我既非相府血脉,也找不到自己的根源。
这世上,我是真正的无依无靠。
夜深人静,我独坐庭院,望着满天星斗。
明日之后,我该何去何从?没有身份,没有家族,甚至没有名字的我,又该以何种面目活下去?"在想逃跑的路线?"一个声音从暗处传来。
我惊起身,只见楚远山倚在院墙边,月光勾勒出他锋利的轮廓。
"你为何要提前迎娶我?"我直截了当地问,"我已是人人喊打的假千金了。
"他不答反问:"你可曾听说过'金眼剑客'?"我一怔:"传说中能辨真伪的江湖奇人?据说他一眼便能识破天下宝物真伪,曾揭露多起赝品骗局。
""不错。
"楚远山走近,眼中闪着奇异的光,"你可知,他为何有此能力?"我心头一震:"难道...""因为他与你一样,对假金银过敏。
"楚远山拿出一个小盒子,"来,碰一下这个。
"盒中是一枚看似普通的铜钱。
我刚接触,手指立刻起了红疹。
"果然。
"他收回铜钱,"这是外表镀金的假币,朝中近来流通甚广。
我寻找'金眼'传人多年,没想到,就在我的未婚妻身上。
""所以,你迎娶我,只是为了我这项能力?"我苦笑。
"一半一半吧。
"他忽然凑近,"我也想知道,十四年前,真正的相府千金去了哪里。
"我心跳骤停:"你是说...""相府真千金的失踪,背后隐藏着巨大阴谋。
而你,可能是解开谜团的钥匙。
"他拉起我的手:"三日后的婚礼,无论如何都要举行。
不只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为了引出幕后黑手。
"我不禁发抖:"你想利用我做诱饵?""不,"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想和你合作,揭开这盘局。
"就在此时,春桃急匆匆跑来:"小姐不好了!相二小姐被人劫走了!府上乱成一团!"楚远山面色一沉:"开始了。
"我还未反应过来,他已拉着我奔向相府大门。
远处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
相府大门大开,门前横七竖八躺着侍卫。
相爷被五花大绑,跪在院中。
几个黑衣人持刀而立,为首之人手持一封信:"交出金匣,否则相府上下,鸡犬不留!""什么金匣?"相爷满脸茫然。
黑衣首领大怒:"别装糊涂!十四年前你从金眼剑客那里夺走的金匣!"我心头一震——金眼剑客?那不就是和我有同样能力的人吗?就在此时,相思思被黑衣人押了出来,她挣扎着喊道:"父亲!不要为了那个冒牌货牺牲思思啊!"相爷老泪纵横:"我确实有一个金匣,但那是女儿出生时的信物,一直给了大小姐保管..."所有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金匣?"我困惑不已,"我从未见过什么金匣。
"黑衣首领冷笑:"那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我低头一看,今日楚远山送我的那条凤尾锁,竟在剧烈震动,隐隐有金光透出!楚远山抢上前,一把拽下锁链。
锁链末端竟然是一把小小的钥匙!"终于找到了..."黑衣首领激动万分,"金匣之钥!""住手!"突然一声娇喝,一名红衣女子从天而降,身形矫健如猿猱。
我定睛一看,竟然与我有七分相似!只是她眉眼间多了几分英气,眼神锐利如刀。
"金眼剑客之女,十四年不见,可还认得为父?"黑衣首领取下面罩,露出一张沧桑的脸。
红衣女子冷笑:"认得,杀我母亲的仇人,我怎会忘记?"我站在风暴中心,思绪混乱。
这红衣女子与我相貌相似,她是金眼剑客之女,而我..."看来你还不知道真相。
"楚远山在我耳边低语,"据我调查,十四年前,金眼剑客一家遭遇灭门之祸。
他妻子逃出,带着一对双胞胎女婴..."双胞胎?我和那红衣女子?"你们都别动!"黑衣首领一把抓住相思思,刀尖抵住她咽喉,"把金匣之钥交出来!"红衣女子不为所动:"放了她,否则你永远别想得到金匣。
"相思思拼命挣扎:"姐姐救我!姐姐!"令人错愕的是,她喊得不是我,而是那红衣女子!我如遭雷击——相思思认识红衣女子?这怎么可能?"哈哈哈..."黑衣首领狂笑,"真是一场好戏!相府大小姐是冒牌货,二小姐认的却是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相国大人,您的两个女儿,到底哪个才是亲生的?"相爷面如死灰,跌坐在地。
他看向红衣女子,眼中全是愧疚:"逸儿...是爹爹对不起你..."我错愕不已——他叫她"逸儿"?那不是我的名字吗?楚远山扶住摇摇欲坠的我,低声道:"你有所不知。
十四年前,相爷确实有一女儿名叫'逸儿',失踪后,他便将你抱回,取了同样的名字。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原来我连名字都是冒用的!"你到底是谁?"我艰难地问红衣女子。
她冷冷一笑:"我是相逸,相府真正的大小姐。
十四年前,我被金眼剑客救走,隐姓埋名长大。
""不!"相思思尖叫,"你不是我姐姐!我姐姐一直是她!"她指向我。
相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思思,你还小,很多事不明白。
那个冒牌货占据我位置十四年,该是清算的时候了。
""够了!"楚远山沉声道,"今日之局,远不止表面这么简单。
相爷,请您说说十四年前的真相吧。
"相爷痛苦地闭上眼:"当年朝中金匣失窃,皇上震怒,命我彻查。
我查到金眼剑客的踪迹,却发现他已遭人灭口。
临死前,他告诉我一个惊天秘密——金匣中藏有先皇遗诏,关系国之大计。
他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其中一个随妻子逃走,另一个...""另一个就是我,对吗?"我颤抖着问。
相爷点头:"金眼将你托付给我,说你与他一样有辨别真假的能力,让我将你抚养长大,待合适时机,用金匣之钥打开金匣,还朝廷一个真相。
"我恍然大悟:"所以您假称我是您的女儿,就是为了保护我?""不全是。
"相爷苦笑,"我确有一女名'逸儿',与你年龄相仿。
她自幼体弱多病,那年正巧病逝。
我借机将你顶替上去,一是保护你,二是...我实在痛失爱女,想找个寄托。
"相逸冷笑:"所以我其实早就死了?真是荒谬的借口!"相爷震惊:"你...真的是我女儿?那怎么可能...?""因为您搞错了一件事,相爷。
"黑衣首领得意洋洋,"金眼剑客的双胞胎女儿,其中一个有辨别真假的能力,另一个却有更厉害的本事——她能感知隐藏的秘密!而这位才是真正的相府千金!"什么?我和相逸,一个是金眼之女,一个是相府千金?但谁是谁?相思思突然挣脱黑衣人,冲向相逸:"姐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块玉佩从相思思袖中滑落。
刹那间,我手腕一阵灼痛——那块玉是假的!"小心!"我本能喊道。
相逸侧身闪避,相思思扑了个空。
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楚远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相思思手腕。
匕首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思思,你..."相爷难以置信。
相思思狞笑:"父亲,你还没明白吗?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那个死去的孩子,是我的妹妹!姐姐早就被金眼带走了!"相爷脸色惨白:"不可能...当年明明是逸儿...""够了!"黑衣首领大喝,"今日我只要金匣之钥,其他恩怨自行了断!"就在此时,我腰间的凤尾锁突然发出耀眼金光,照亮了整个院落。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趁此机会,楚远山拉着我飞身后退:"跟我走!"我们借着混乱逃出相府,直奔观星楼。
一路上,我脑中思绪万千。
"看来相府的秘密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
"楚远山沉声道,"相逸、相思思,加上你,三个都自称是相府千金,到底谁才是真的?"我苦笑:"重要吗?无论如何,我都是个冒牌货。
"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你真以为我娶你只为金匣之钥?"我一怔:"难道不是?"他轻叹一声:"三年前我第一次见你,你站在百花楼前,一眼辨出小贩的假玉。
那时我就知道,你有金眼的血脉。
可直到今日我才明白,我要娶的不是什么能力,而是你这个人。
"我心头一暖,却又很快冷却:"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一切都结束了。
""不,才刚开始。
"他拉着我来到观星楼后院,推开一扇隐秘的门,"我要带你见一个人。
"门内,一个白发老者正在焚香冥想。
楚远山躬身行礼:"师父,我带她来了。
"老者睁开眼,锐利的目光如刀子般刺向我:"把你的手伸出来。
"我犹豫片刻,伸出了右手。
老者取出一枚铜钱放在我掌心,我立刻感到一阵灼痛。
"果然是金眼血脉。
"老者点头,"但还不够纯正。
真正的金眼传人,不止能辨别真假,还能看透人心。
""看透人心?"我不解。
"正是。
"老者拍手,一名青年推门而入。
此人与楚远山有七分相似,却又多了几分阴鸷。
"远川,你来得正好。
"老者道,"来见见你未来的嫂子。
"楚远川?我惊讶地看向楚远山。
他神色凝重:"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楚远川微微一笑,向我行礼:"嫂子好。
"我总觉得这笑容背后藏着什么。
正想回礼,手腕却突然一阵剧痛!"怎么了?"楚远山紧张地问。
我强忍痛楚,小声道:"他...不怀好意。
"楚远山脸色一变,猛地转向楚远川:"你究竟想干什么?"楚远川大笑:"哥哥果然厉害,找了个这么敏锐的女人。
不过..."话音未落,他已突然出手,一掌击向老者!老者猝不及防,被击飞数米,撞在墙上。
"师父!"楚远山大惊,上前查看。
楚远川冷笑:"别费心了,他早已是我的傀儡。
从你进门那刻起,这里就已经是个陷阱了。
""为什么?"楚远山难以置信,"你我本是兄弟...""兄弟?"楚远川目光阴冷,"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戏班继承权、父亲宠爱,甚至...连她都要抢走!"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恨意,我不寒而栗:"我...我与你素未谋面...""相逸是我的未婚妻!"楚远川怒吼,"十四年前我们已有婚约!可她失踪后,父亲为了联姻,又把你许配给了大哥!"这番话让我如堕冰窟——原来我只是一枚棋子,是相逸的替代品。
"你疯了!"楚远山厉声道,"我对相逸毫无兴趣,我娶她,完全是因为我...""够了!"楚远川打断他,"今晚我要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金匣之钥,还有我的未婚妻!"说罢,数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将我们团团围住。
危急关头,楚远山拉着我就往外冲。
几番缠斗后,我们冲出观星楼,奔向城外。
"去哪?"我在马背上惊惶问道。
楚远山面色凝重:"金匣藏处。
既然事已至此,唯有先下手为强。
"一路疾驰,我们来到城外一座破败的庙宇。
"金匣就藏在这里?"我不敢相信。
楚远山苦笑:"有时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不起眼之处。
"庙内供奉着一尊金身佛像。
楚远山走上前,取下凤尾锁中的钥匙,插入佛像背后的锁孔。
随着"咔嚓"一声,佛像胸口缓缓打开,露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小匣子。
"这就是金匣?"我好奇地伸手。
"别碰!"楚远山急忙阻止,"据说金匣中的秘密,只有金眼传人才能安全取出。
如果不是血脉相连之人贸然开启,会有大祸。
"我试探着靠近金匣,奇怪的是,我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看来这金匣确实是真金所制。
"让我来吧。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触碰金匣。
随着我的接触,金匣表面浮现出一道道复杂的花纹,如同活物般蠕动。
接着,匣盖自动弹开,露出里面的内容——一封陈旧的信笺,和一枚血玉戒指。
楚远山小心地取出信笺,展开一看,脸色骤变:"这...这是...""什么?"我紧张地问。
"先皇遗诏...确认太子身份的凭证!"他声音颤抖,"上面说,当今圣上并非先皇亲生,真正的太子另有其人..."怪不得这金匣如此重要!这关系到整个皇室的存亡!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不好,被追上了!"楚远山警觉地握紧佩剑。
门被猛地踹开,相逸带着一队人马闯了进来。
"交出金匣!"她冷声道。
楚远山挡在我面前:"相小姐,此事关系重大,不是你我能擅自决定的。
"相逸冷笑:"我父亲是金眼剑客,这金匣本就是我家之物。
你凭什么霸占?"我犹豫片刻,上前一步:"你说你是金眼之女?那你应该有辨别真假的能力才对。
"我取出两枚铜钱,一真一假:"分辨出来。
"相逸迟疑了,她接过铜钱,却没有任何反应。
"你不是金眼之女。
"我笃定地说,"金眼传人碰到假物会立刻过敏,可你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