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句醉话,让竹马世子崔鹤鸣性情大变。
只因我嘟囔着:“就喜欢高岭之花,拿下了多有成就感!”
他敛尽所有阳光笑意,成了京城最冷傲难攀的世子爷。
三年间我撞塌他书案、泼脏他锦袍,他永远只有一句冰凉的“苏小姐自重”。
直到遇刺,全家超能力意外曝光。
他替我挡下致命毒箭,高烧呓语时却死死攥着我的手:“暖暖……我学得够冷了吗……你怎么……还不来拿下我?”
病榻前他褪去冰冷伪装,眼尾泛红:“这劳什子高冷我装够了,你既喜欢阳光的,我变回去……还来得及吗?”
一、 茶泼世子心我叫苏梨韵,此刻正手脚并用地从冰凉的金砖地上爬起来,丝履狼狈地勾着翻倒的矮几腿,精心准备的碧螺春泼了一地,淡青色的茶汤蜿蜒流淌,有几滴甚至溅到了几步开外那双云纹玄色锦靴的鞋面上,洇开几朵深色的花。
周围贵女们压抑的嗤笑声像细密的针,扎得我耳根发烫。
我甚至不敢抬头,只死死盯着那片碍眼的茶渍,恨不得把自己也缩成一滴水渍消失掉。
“苏小姐。”
那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像冬日屋檐下凝结的冰凌,清冽,却砸得人心头一凉。
我猛地抬头,撞进崔鹤鸣那双深潭似的凤眸里。
他端坐案后,蟒袍玉带,金冠束发,俊美得如同画中仙人,只是那仙人脸上没有半分烟火气,只有一片冰封的疏离。
他垂眸扫了一眼鞋面的污渍,复又抬眼,目光落在我沾了茶汤的裙角,平静无波。
“无妨。”
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随即移开视线,仿佛眼前只是一片无足轻重的尘埃。
那目光,比任何斥责都更让我难堪。
苏小姐,苏小姐!
又是这样!
你是木头刻的吗?
还是冰块雕的?
明明小时候还一起爬树掏鸟窝,他摔下来我还给他呼呼呢!
怎么长大就变成这样了?
跟一块捂不热的寒玉似的!
京城那么多贵女,他是不是觉得我最笨、最不起眼!?
仔细想想,他性格大变好像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三年前,那个酒楼雅间里氤氲的酒香,少年明朗带笑的眉眼,仿佛一场遥远而不真实的梦。
梦醒后,站在我面前的崔鹤鸣,就彻底变成了眼前这块捂不热、敲不碎的寒冰。
而我,就是那个孜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