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第一缺德多，气疯仇家乐逍遥

“恭喜你，获得了九州第一的称号！”站在领奖台上，我面无表情地接过奖杯。什么九州第一，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想知道，那些被我气得吐血的仇家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气得七窍流血，准备诈尸了？嘿嘿，想想就觉得开心！我这人啊，最大的乐趣就是气人！尤其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看到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就觉得浑身舒畅！

冰冷的金属奖杯杵在手里，沉甸甸的，像个没滋没味的铁疙瘩。主持大会的白胡子老头还在唾沫横飞地念着那些千篇一律的溢美之词，什么“天纵奇才”、“九州楷模”、“正道之光”……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台下黑压压一片人头，眼神各异，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更多的，是藏不住的鄙夷和愤怒。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九州第一'？这虚名算个屁！我心里的小人早就乐得满地打滚了。真正让我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舒坦开的是——那些被我一路坑蒙拐骗、耍得团团转，最后气得吐血三升、恨不得生撕了我的‘仇家’们，此刻正坐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一边捂着心口，一边用淬了毒的眼神剐我呢吧？

念头一起，几天前那场‘精彩绝伦’的半决赛画面就自动蹦了出来。对手是号称‘磐石不动’的王家天才，王磊。那小子仗着家传的‘不动如山体’，开场就摆出一副‘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欠揍姿态，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裁判刚喊开始，我就‘哎哟’一声，捂着肚子蹲了下去，脸皱成一团，汗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淌。

“裁判！他……他是不是在赛前给我下毒了？好卑鄙！好无耻！”我扯着嗓子嚎，声音凄厉得能穿透云霄。

王磊那张万年不变的石头脸瞬间裂开一道缝，懵了：“你放屁！我王磊行事光明磊落……”

“啊！毒性发作了！我感觉真气在溃散！好狠的心肠！”我打断他，一边‘痛苦’地满地打滚，一边‘不经意’地把手伸进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失手’掉在地上。瓶口没塞紧，一股子辛辣刺鼻、带着诡异甜香的粉末‘噗’地一下弥散开来，正好顺风飘向王磊的方向。

那是我花三文钱从街头卖耗子药的老张头那儿买的‘无敌喷嚏粉’，效果拔群。

“阿嚏！阿嚏！阿嚏——！”王磊猝不及防，吸进去一大口，顿时涕泪横流，喷嚏打得惊天动地，引以为傲的‘不动如山体’瞬间破功，整个人弓成了虾米，真气乱窜。

我‘挣扎’着爬起来，一脸‘悲愤’：“好你个伪君子！表面装正派，暗地里下毒不算，还用毒粉暗算我！我跟你拼了！”话音未落，人已经‘踉踉跄跄’、‘勉强’提起一丝‘残存真气’，一脚踹在王磊撅起的屁股上。

“噗通！”

九州闻名的磐石天才，就这么在漫天喷嚏粉和自己紊乱的真气中，被我一个‘虚弱无力’的扫堂腿放倒，摔了个标准的狗啃泥，晕了过去。台下王家人的怒吼和王磊最后那声憋屈到极致的喷嚏声，至今想起来都让我回味无穷。

“……故此，本届九州问道大会魁首，林凡！当之无愧！”白胡子老头终于念完了裹脚布。

台下瞬间炸锅。

“呸！什么当之无愧！卑鄙小人！”

“靠下三滥手段赢来的，他也配拿奖杯？”

“简直是我九州之耻！正道之辱！”

“嘘……小声点，人家现在是‘第一’了……”

“第一怎么了？第一就能缺德带冒烟了？你看他那副嘴脸！”

嗡嗡的议论声像一群恼人的苍蝇，精准地钻进我耳朵里。我掂了掂手里的铁疙瘩奖杯，环视一周，对着那些喷火的目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前排人听清的声音嘀咕：“吵什么吵？有本事你们也缺德一个九州第一给我看看？一群输不起的酸黄瓜。”

“轰！”

这话简直是往滚油锅里泼凉水，人群的怒火瞬间被点燃，骂声更响亮了。要的就是这效果！看着一张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尤其是那些平日里端着架子、满口仁义道德的宗门长老、世家家主们涨红的老脸，我浑身舒畅得如同泡在温泉里，连手里这破奖杯都顺眼了几分。

爽！真他娘的爽！

就在这骂声鼎沸、群情激愤的巅峰时刻——

“锵——！”

一道清越刺耳、带着无尽愤怒与肃杀之气的剑鸣，如同九天落雷，硬生生劈开了所有的嘈杂！

一道青白色的身影，快得如同撕裂空间的闪电，带着凌厉无匹的剑气，轰然砸落在领奖台上！坚硬的黑曜石台面，以他落脚点为中心，“咔嚓嚓”裂开蛛网般的纹路，碎石飞溅！

尘埃稍散，露出一张俊朗却因极致愤怒而扭曲的脸。来人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身形挺拔如孤峰青松，背负一柄古朴长剑，剑未出鞘，那股子森然冷冽的剑意已经弥漫开来，让靠近台边的观众都感到皮肤刺痛，不由自主地后退。

“李风！是‘孤峰剑圣’李风！”有人失声惊呼。

“他不是在闭关冲击元婴吗？怎么出来了？”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被这缺德玩意儿气的！听说王磊是他表弟！”

“有好戏看了！李风可是出了名的眼里不揉沙子，最恨这种宵小之辈！”

李风。这个名字一出，连高台上那些稳坐钓鱼台的大人物们都微微动容。九州年轻一代真正的顶尖剑修，以剑心通明、性情孤高清冷著称，是无数正道修士心中的标杆。此刻，这位标杆人物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林凡！”他的声音如同两块寒冰摩擦，冷得掉渣，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滔天怒火，“你这卑鄙无耻、下作龌龊的阴险小人！靠着坑蒙拐骗、下毒使绊的肮脏手段，也配染指这‘九州第一’的称号？也配站在这领奖台上？！”

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到了极致：“你胜之不武！你根本不配！你玷污了这场神圣的大会！玷污了所有修士的尊严！”

全场的目光，如同聚光灯，瞬间聚焦在我和他身上。空气凝固了，只剩下李风粗重的喘息声和我自己平稳的心跳。紧张、期待、幸灾乐祸……各种情绪在台下无声地流淌。所有人都想知道，面对这位以实力和品德著称的‘剑圣’当众发难，我这个新鲜出炉、臭名昭著的‘九州第一’，会如何应对？跪地求饶？还是继续嘴硬？

白胡子老头急得直搓手，想上来打圆场：“李贤侄，息怒，息怒啊！大会有规矩，胜负已分……”

李风猛地一抬手，一股无形的剑气直接将老头后面的话堵了回去，他眼神如剑，只钉在我脸上：“规矩？跟这种毫无底线、毫无廉耻之人讲规矩？他配吗？！”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清晰地传遍全场每一个角落：

“我！孤峰李风！以手中三尺青锋，毕生剑道修为起誓！今日，在此，向你这九州之耻，发出生死挑战！三日后，问道峰顶，既分高下，也决生死！林凡！你可敢应战？！”

“哗——！！！”

全场彻底沸腾！生死挑战！还是由‘孤峰剑圣’李风对一个刚刚获得‘九州第一’却声名狼藉的林凡发起的！这绝对是九州百年来最劲爆的消息！

“李师兄好样的！宰了这个败类！”

“清理门户！正我道风！”

“林凡！是男人就应战！别当缩头乌龟！”

无数支持李风的呐喊声浪几乎要将整个会场掀翻。那些原本鄙夷我的人，此刻眼中更是充满了快意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我血溅五步的下场。

高台上，几个须发皆白、气息渊深的老家伙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位穿着紫金道袍、面容古板的老者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压过了所有喧嚣：“李风贤侄所言，虽不合大会规程，然此獠行径，确实有辱我九州修士颜面。此战，既为私怨，亦关公义。大会执事堂，允了！”

他冰冷的目光扫向我：“林凡，你有权拒绝。然，拒战者，视为自动放弃‘九州第一’称号及一切奖励，并受万人唾弃，永世不得参与九州问道大会！应战时限，三日！”

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岳，轰然压顶！

时间，只有三天！要么应战，面对盛怒之下、实力深不可测的‘孤峰剑圣’李风，生死难料；要么认怂，放弃刚到手的荣誉和奖励虽然不怎么稀罕，然后被钉在耻辱柱上，被整个九州嘲笑一辈子！

焦虑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心脏，带来一丝窒息般的紧迫。李风的实力，可不是王磊那种半吊子能比的。他的剑，是真正杀人的剑，快、准、狠，不带一丝花哨。我那些‘缺德’的小手段，在绝对的实力和极致的愤怒面前，能起几分作用？

我抬头，看向李风。他站在那里，如同一柄出鞘半寸的绝世凶剑，锋芒毕露，杀意凛然。他的眼神里，除了愤怒，还有深深的厌恶和不屑，仿佛在看一堆肮脏的垃圾。这种眼神，我太熟悉了。从小到大，那些自诩高贵、道貌岸然的家伙们，看我们这些挣扎在泥泞里的蝼蚁时，就是这种眼神！

师尊苦口婆心的唠叨又在耳边响起：“徒儿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做人，要懂得藏锋，要谦逊……”

谦逊？

这两个字像火星，瞬间点燃了我心底那座压抑已久的火山！

去他娘的谦逊！去他娘的藏锋！老子一路摸爬滚打，从最肮脏的泥坑里挣扎出来，靠的是谦逊吗？靠的是对那群伪君子的摇尾乞怜吗？不！靠的就是这股子‘缺德’的狠劲！靠的就是不按他们的规矩来！他们越是用条条框框束缚你，用高高在上的眼神俯视你，用所谓的‘正道’‘规矩’来压你，老子就越要蹦跶！越要缺德！越要把他们的假面具撕下来，踩在脚底下！

看着李风那张写满“正义凛然”和“替天行道”的脸，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阶级优越感和对我这种‘异类’的审判意味，那股熟悉的、混杂着厌恶与亢奋的火焰，轰地一下在我胸腔里炸开，烧得我浑身血液都滚烫起来！

焦虑？紧迫？

哈！去他娘的吧！

在所有人或期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聚焦下，我迎着李风那几乎能杀人的视线，慢悠悠地，掏了掏耳朵。然后，在死一般的寂静和无数道几乎要喷火的眼神中，我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比刚才拿到奖杯时还要灿烂、还要欠揍十倍的笑容，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生死战？”我歪了歪头，语气轻松得像是讨论晚上吃啥，“好啊，正合我意。”

李风眼中寒光更盛，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我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兴奋，一字一句地说道：

“谢谢夸奖啊，李大剑圣。你刚才骂我卑鄙无耻下作龌龊阴险小人……啧，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听着就浑身舒坦！”

看着他瞬间铁青、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脸色，我笑容更盛，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期待：

“放心，三天后，问道峰顶，我保证……让你吐的血，比王磊那小子多三倍！咱们，不见不散！”

“你……！”李风气得浑身发抖，背后的古剑“嗡嗡”震颤，发出龙吟般的怒鸣，恐怖的剑意冲天而起，搅动风云！整个领奖台周围的温度骤降，地面上甚至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台下，死寂一片。所有人都被我这份嚣张到极致、缺德到骨髓的回应惊呆了。连高台上那几个老家伙，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

无视那几乎要将他凌迟的剑意和无数道惊骇愤怒的目光，我随手将那个象征“九州第一”的沉重铁疙瘩奖杯，“哐当”一声，像丢垃圾一样扔在脚边的裂石上。金属撞击石头的刺耳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仿佛是对这个称号最大的嘲讽。

我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转身，在无数道足以杀人的目光注视下，大摇大摆地、一步三晃地走下领奖台。那姿态，不像刚被下了生死战书的倒霉蛋，倒像是刚逛完菜市场，买到了心仪白菜的市井闲汉。

身后，是李风暴怒到极致的剑啸，是无数人倒吸冷气的嘶声，是整个会场凝固的、充满火药味的死寂。

只有我心底，一个兴奋到扭曲的声音在疯狂叫嚣：

“好戏……终于他娘的开场了！李风啊李风，洗干净脖子等着吧，看老子怎么用你最看不起的‘缺德’手段，把你那张正义凛然的假脸，彻底撕烂！”

三天？足够了！足够我去准备一份能让这位‘孤高剑圣’毕生难忘、道心崩溃的‘缺德’大礼！

想到李风那张冰冷高傲的脸，因为我的‘杰作’而扭曲、愤怒、憋屈到吐血的样子……一股难以言喻的、近乎病态的舒爽感，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让我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雀跃。

伪君子们的愤怒，真是这世上最醇厚的美酒！

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中闪烁着兴奋而危险的光芒，脚步轻快地融入了人群的阴影里。问道峰顶的生死战？那将是我‘缺德’艺术登峰造极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