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订婚宴上，未婚夫正和我的闺蜜接吻。
厉烨修长的手指扣在林薇后脑，两人唇齿交缠得难舍难分。
水晶灯折射出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
香槟杯从我手中滑落，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碎成千万片。
没有人看向我。
宾客们举杯畅饮，谈笑风生，仿佛这场荒诞剧只是订婚宴上最平常的助兴节目。
"姜小姐，您的餐巾。"侍者恭敬地递上干净餐巾，眼神刻意避开我溅上香槟的裙摆。
我机械地接过，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三个月前，我还是姜氏企业的独女，住在能够俯瞰整座城市的顶层公寓。
三个月后，父亲的公司一夜破产，讨债人堵在家门口，而我站在这里，看着名义上的未婚夫当众羞辱我。
"这么惊讶？"林薇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红唇勾起胜利的弧度，"你以为烨真的会娶你这种落魄千金？"
她指尖把玩着厉烨刚送的钻石项链，那原本该是我的订婚礼物。
厉烨站在不远处，冷峻的侧脸在灯光下如同雕塑，眼神淡漠地扫过我狼狈的模样。
我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
"林小姐，"我端起另一杯香槟，嘴角扬起完美弧度，"感谢你帮我验货，毕竟——"我压低声音，"二手货我向来不用。"
林薇表情瞬间扭曲。
我仰头饮尽香槟，转身走向露台，将喧闹抛在身后。
夜风裹挟着初夏的燥热，我死死攥着栏杆，直到指节发白。
"伶牙俐齿。"低沉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厉烨不知何时跟了出来，黑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领结一丝不苟地系在喉结下方。
他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林薇令人作呕的香水味。
"合同第三条，"我盯着远处闪烁的霓虹，"'在公开场合保持未婚夫妻形象'，厉总违约了。"
他冷笑一声，抬手捏住我下巴，强迫我看向他。
"姜雨萱，别忘了你的身份。"他拇指摩挲着我刚涂的口红，"你只是我买来的一件商品。"
我迎上他冰冷的视线："足够贵的商品，厉总。"
三个月前那个雨夜历历在目。
父亲跪在满地狼藉中，而我被讨债人按在沙发上。
厉烨就是那时出现的。
黑色伞面抬起，露出一张俊美如神祇的脸。
"姜小姐，"他声音比雨水还冷，"我们做个交易。"
他开出的条件很简单：我做他的未婚妻，他解决姜家所有债务。
"为什么是我？"当时我问。
他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因为你最合适。"
现在，我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他要的从来不是一个未婚妻，而是一个可以肆意羞辱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