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尊敬的推理小说作家:您好!久仰您在推理文学领域的卓越才华。我是郝有钱,
非常荣幸能向您发出这封邀请函。我将于近期举办一场为期两天两晚的推理小说创作活动,
诚挚地邀请您在百忙之中拨冗参加。本次活动将在我的私人别墅——辉月馆举行。
辉月馆是一座融合了古典与现代元素的建筑杰作。这座艺术馆是我痴迷月光与机关的结晶,
倾注了我对建筑与艺术的无限热爱与追求。辉月馆内设置了精妙绝伦的机关装置,
身处其中可以在每晚沐浴月光,感受月相交替的力量。在活动期间,
每位参与的作家都将获得丰厚的报酬,以表达我对您才华与创作热情的敬意。同时,
我诚挚地希望各位以辉月馆为蓝本,充分挖掘其神秘特质,
创作出一部部精彩绝伦的推理小说佳作。活动的最后一晚,
我将亲自阅读每一位作者创作的作品,并根据作品的创意、情节、文笔等多方面的因素,
选出我最喜欢的一本作品。最终胜出的作者将获得辉月馆及馆内所有物品的所有权,
这将是辉月馆对优秀创作者的最高礼赞。真诚期盼您的到来,
共同在月光流转中激荡灵感、碰撞思维,把握这两天两晚的奇幻旅程。恭候大驾光临!此致,
敬礼!郝有钱2、“郝先生离晚宴开始时间这么久都没出现,该不会出事了吧?
”坐在晚宴长桌旁以本格推理小说写作成名作家的秦本轻声开口道,
他的黑框眼镜在烛光下微微反光,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雪白的桌面,
像是在敲响内心的不安。古董水晶吊灯将大理石地面映得熠熠生辉,
长桌上精致餐具静默排列,唯有钟表的秒针在寂静中低声嘀嗒。
在秦本旁边的肖社听到他的话,随意地靠在椅背,
眼神温和而深邃眉宇间透露着属于社会派作家的沉稳,
他抬手抓了抓自己一头略显凌乱的短发,缓缓开口“也许郝先生有什么事耽误了,
这是现实世界,我们是受邀来写推理小说的,不是来成为推理小说的素材”。
在肖社对面的硬汉派小说作家郑硬朗听见这两人的对话哈哈一笑,“就是,
而且在这么美丽的辉月馆内作案也太煞风景了,要我看咱们直接开餐得了,喂,管家先生,
如果郝先生一直没来,我们需要一直在这干等着吗?我还想赶紧吃完饭好回房间进行创作呢。
”郑硬朗抬起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弹起手指轻敲了几声面前的高脚杯,
叮叮的声音就像服务铃一般在宴会厅回响。“着什么急,如果宴会还不开始,
我就先去周围转转好好看一下夜晚的辉月馆,
郝先生在我们刚来到的时候介绍这个馆在夜间会比白天多很多看点,
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去逛逛”留着一头长发举止优雅的变格派小说作家苏变嘴角揶揄地勾起,
他修长的颈部随着头部轻轻倾斜:“不过,说不定我们真会成为推理小说的素材,
主人缺席晚宴就是这场戏剧的序曲。”“要不,还是请管家先生去看看吧,
一直这么等着纯粹浪费时间。”面色苍白身材消瘦的擅长叙述性诡计的作家徐诡疲惫地开口,
他的长相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仿佛熬夜是家常便饭。
3、此时距离各位推理小说作家来到辉月馆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当天中午一点左右,
阳光从密林间洒落,照在辉月馆独特的轮廓上。辉月馆通体呈八角形,两层高,
石砌外墙反射着夕阳的光,顶端覆盖着一层仿若透明水晶的屋顶,
这座建筑安静的矗立在林中,像一座遗落在人间的天文遗址。五位推理小说作家依次下车,
站在门前仰望着这座神秘的双层建筑。“欢迎各位!”郝有钱先生站在高高的门廊前,
笑容满面,身着一袭银灰色绸缎长袍,手执月牙形银手杖。他张开双臂,站在黑色大门前,
像一位在月球上迎客的艺术馆馆长。进入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层中央的宴会厅。
整个大厅挑高三米,天花板上嵌着一块巨大的圆形天窗,阳光从那里倾斜而下。
长桌横贯厅中,纯白桌布如夜海中横卧的一道银练。桌边围绕着八张高背椅,
每一把椅背雕刻着不同的月相纹饰。“这就是你的‘辉月馆’?”秦本推了推眼镜,
看着头顶那块透明屋顶,“感觉像一座巨大的温室。”“这个屋顶是我最满意的设计,
它是一个月相仪,白天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等到晚上,整座馆的屋顶会启动遮光系统,
模拟月亮的升起与变化。它将变幻月相分区,以月升月落的时间段等分时长变换,
从朔月开始,经由蛾眉月、上弦月、盈凸月、满月、亏凸月、 下弦月顺序推进,直至残月。
无论月亮何时升起,辉月馆的夜晚,永远有它自己的节律。”“这是今晚的晚宴场地。
”郝有钱用手杖轻轻一指宴会厅,又笑道:“不过,各位请先随我参观四周的展厅。
”宴会厅四面八个方向,各自通往一个侧厅。侧厅宽敞通透,
、日本江户时期以月亮为题的浮世绘、甚至还有一块据说是从阿波罗任务带回来的月岩碎片。
每个展厅的布置都极富象征意味,从冷光灯的照射角度,到展柜的弧度,
都仿佛在模拟某种神秘的天文逻辑。“你这收藏……都可以办个‘月亮主题博览会’了。
”肖社四处观望,走在展品之间发出如此感叹。“辉月馆不仅是我的家,
更是我一生追月的心血。”郝有钱眼中泛出激动的光彩,“诸位请随我到第二层,
这一层有给各位准备的房间。”旋转楼梯一路向上,二层空间豁然开朗。
八个房间围绕着中间的环形走廊均匀排布,
每个门上都刻着一个独特的月相图案——从朔月到残月,
顺时针排列成一个完整的“月相循环”。“我住在‘满月间’。
”郝有钱伸手一指北边那扇门,门上镶着一块圆形珍珠母材质的月盘,
“旁边那间‘亏凸月间’是我管家的房间。‘盈凸月间’住的是佣人。
大家可以随便选自己喜欢的房间入住,稍事休息。今晚7点请各位前往一楼宴会厅,
参加首次到访辉月馆的晚宴。”“那我就住残月间吧,懒得动了。
”徐诡话音未落就打开最靠近楼梯口的那扇门。他疲惫的面孔在昏黄光线下显得更为苍白,
残月间的门上,一弯病态弯曲的银弧映在他瘦削的脸上。他没再多说什么,推门而入,
房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关上,仿佛整个空间也跟着安静了下来。“我就住蛾眉月间好了。
”苏变绕着走廊踱步几圈,最后站在那扇门前。他微微一笑,
修长手指拂过门上细致入微的月牙纹路。“蛾眉月,是变化与转折的前奏,恰好适合我。
”他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那样推开房门,转身对大家打了个手势,
身影很快消失在那微弯的月色之中。“那我就挑上弦月间。”郑硬朗爽快地宣布,
一边甩了甩脖子,“弯弓搭箭,时机正好。”他说着走到那扇刻着半圆月的门前,
那种正迈向圆满的刚劲力量,也代表着他强烈的硬汉派性格。他推开门,
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一会儿晚餐上牛排就更好了。
”秦本站在朔月与下弦月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朔月间。他推了推眼镜,
低声道:“每一轮月相都始于朔月,万物归零,从无到有,本格推理也应如此。
”门上的黑色月盘看似空无一物,却最富沉静与逻辑之美。他的脚步轻盈,
带着一丝仪式感地走了进去。只剩下肖社站在走廊中,他的目光最后停在下弦月间那扇门上。
他摸了摸下巴,轻声自语:“下弦月,是现实开始瓦解的阶段,光明即将退却,
适合看清一些隐藏很深的东西。某种意义上确实很适合社会派的意义。”他说完,
便稳步走了进去,门缓缓合上,像是一个判断开始逐渐浮现的过程。
他们各自短暂整理行李后,约好傍晚七点准时在宴会厅共进晚餐。
然而当他们陆续抵达后等了好久,郝有钱却始终没有出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天窗逐渐黯淡,馆内光影悄悄更迭。4、“我刚才去敲了老爷房间的门,门锁了,
门内并没有回应。这个馆内各个房间并没有备用钥匙,现在该怎么办?
各位随我一起去看看吧。”管家去而复返,带来了听起来不太妙的消息。“这么***,
密室杀人,我还没构思作品,作品素材自己就送上门了,这下轮到我本格派出马解决一切了。
” 秦本听到管家的话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咱们快去看看郝先生怎么样了”。
“确定是密室吗,说不定咱们进去什么书桌柜子椅子摸一遍,咔嚓,有个密道就出现了。
”苏变缓缓起身,整理一下自己衣服上的褶皱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大家跟随管家来到门前,
正好看到佣人站在门口“老爷,老爷您还好吗?”“看目前状况不太好,
有什么工具可以打开这个房间吗”肖社问到。佣人回答:“没有工具,
馆内需要维修的时候都是打电话找外面的维修工人来,
现在馆内只有老爷的各种藏品和厨房内的所有厨具。”“废什么话,都让开点,
区区小门锁还用什么工具” 郑硬朗一把挥开站在前面的佣人,
铆足了劲一个飞踢踹在门锁的位置,轰的一声门被破坏开,众人迫不及待地挤了进去,
生怕漏看了什么关键线索。满月间,是辉月馆中最中央、最宽敞的一间客房。推开门,
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迎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装潢考究的书房。
整面墙都被高大的书柜占据,木质泛着暗光,
排列整齐的书籍无一例外地与“月亮”有关:从古代天文学典籍到现代摄影集,
从神话传说到NASA的月面探索报告,内容几乎覆盖了人类所有对月亮的想象与记录。
书桌正对着门口,雕花的桌腿如满月下的树影蜿蜒,桌面上摆着一盏鹅颈阅读灯,
一支未用完的墨水笔斜斜地放在笔筒边,似乎主人刚刚还在书写什么。
地板上铺着一块奢华地毯,颜色深沉,正中绣着一轮圆月,
四周则依次围绕着八个不同月相的图案,线条精致,丝线闪着微光,看得出价值不菲。
书房与卧室之间没有门,只是用一道弧形拱门自然连接。众人随着管家的带领匆匆步入卧室,
只见一张铺着深蓝色丝绸床品的欧式大床上,有人正缓缓坐起——“发生什么事了?
”郝有钱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声音低哑,眼神里满是刚睡醒的茫然。他穿着一件丝质睡袍,
头发凌乱,完全没察觉自己错过了晚宴的紧急氛围。众人面面相觑,
管家率先低声解释:“老爷,因为您好久没有出现在晚宴上,大家担心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就一起来看看。”郝有钱听完,忍不住笑了:“哎哟,我没事啊。你们这群写推理小说的,
果然脑补能力惊人。”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我中午吃完饭想休息一下,
顺手吞了粒安眠药,结果一觉就睡到了现在。”他笑着摇头,
仿佛觉得自己只不过是错过了一顿饭,
完全没意识到这已经在众人心中投下了一枚小小的不安种子。而这一切,
恰恰像是某种剧本的开场。一晚上就这样闹剧般地结束了。
虽然在混乱中郑硬朗一脚踢坏了满月间的房门,但郝有钱并没有生气,
只是挥了挥手淡淡说道:“算了,等这两天创作活动结束,再叫人来修一下门锁吧。”说罢,
他又一头倒回床上,翻身裹进被子,显然准备继续补回他的“安眠药觉”。
众人无奈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只好各自散去,回房休息。5、清晨的辉月馆,
安静得几乎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馆内的八个房门依旧静静关闭,
偶有几声翻身的床褥响动,但整体一片沉寂。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早晨,
一阵急促且惊慌的脚步声突然打破了宁静。“出事了!出事了!
”管家的声音在走廊中骤然响起,带着不加掩饰的慌张。他一边大喊,
一边用力敲打每一扇作家的房门,声音震得整层楼都在微微回响。“各位先生!快起来!
老爷……老爷他……”“怎么了?”朔月间的房门最先被打开,秦本披着睡袍,眉头紧皱,
眼镜还没戴上,语气带着几分茫然。忽然,他感受到环境的异样,抬头一看,动作忽然僵住,
那一刻,他像被什么重重压住了胸口。
——天顶上的遮光系统竟没有如昨日所说那般随日出而开启,
整座辉月馆仍被笼罩在满月的银白投影之下。本该透进清晨阳光的透明穹顶,
现在却投射出一轮不合时令的圆月,冷冷地悬在中央,如同夜还未散。
“奇怪……”秦本低声喃喃,眉头死死皱着,“系统出问题了?还是……”“快、快跟我来!
”管家声音颤抖,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喊着,“郝先生他……他不对劲……他躺在地上,
被人杀了!”一听这话,其余几位作家也纷纷开门走出。“又演哪一出?”郑硬朗皱眉,
迈步跟上,“昨晚才刚闹过一次,这次难道真的……”“他昨晚不是说吃了安眠药睡过头吗?
”肖社一边走一边喃喃,声音里多了几分不安。众人匆匆跟随管家来到满月间。
房门依旧没修,歪斜地挂在门框上,一脚就能推开。屋内的书房安静无声,
书架如昨日般整齐,书桌上那盏鹅颈灯还亮着,照着摊开的笔记本,
仿佛主人随时会回来续写什么。但有一样东西是昨天进来不曾有的。
郝有钱倒卧在书房中央的地板上,身上仍穿着那件他昨日下午接待众人时所穿的银月长袍,
此刻那层本该象征着优雅与尊贵的绸缎衣物,却被血迹浸染,沾满狼藉与寒意。
他的头部侧靠在地板上,左侧额角有明显的钝器击打痕迹,血迹沿着太阳穴蜿蜒而下,
已经干涸发黑。而他那挺直的后背,此刻被一柄华丽的长剑深深刺穿。剑柄精致古朴,
银白金属上雕刻着精致的月相纹路,在清晨的银光照耀下泛着冷冽寒芒,
看起来原本只是一件象征月光艺术的收藏,如今却成为了凶器。更令人不安的是尸体的姿态。
他的左手努力前伸,似乎在试图抓向不远处那根掉落在地的月牙形银手杖,手指僵直,
停在了手杖前几厘米的位置;而右手则死死抓着那块奢华地毯的边缘,
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嵌进毯面,像是在临死前挣扎或试图传达什么。
那块地毯正是昨日大家路过时惊叹的那张:以八个月相为图案绣成,象征辉月馆八室之序,
材质昂贵,手工精湛。如今,它成了血的见证。郝有钱的下半身正好压在地毯之上,
而上半身却探出了毯边,仿佛他在剧烈挣扎中从地毯中心挪动到了书桌前。而他身下的血,
大片洇出,但诡异地只染红了地毯的边缘部分,地毯大部分几乎未被波及。
“这不像单纯的谋杀。”秦本低声道,半蹲下来观察死者身位,
“是想在死亡中传达某种信息……或者说,留下了某种排列。
”“地毯、手杖、剑……还有月亮。”徐诡站在门口,望着头顶依旧高悬的虚拟满月,
轻声吐出一句:“好一个开场。”苏变微微一笑,
似乎某种他构想中的“剧目”终于开始上演:“一具尸体,两种致命伤,
三件象征物……这不是一场即兴凶杀,是一场编排过的月之演出。”案发现场静默如谜,
而空气中,那血的味道与月光交织,拉开了辉月馆真正的推理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