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数据漩涡键盘敲到第三个回车键时，我后颈突然刺痛。显示器蓝光里，
有团马赛克状光斑正在蠕动。"陆川先生，您的外卖。"微波炉在茶水间发出机械音。
我抄起马克杯冲过去，看见加热舱里躺着个精灵球造型的饭团。
保鲜膜上印着食用前请摇晃的荧光字。
"这届实习生真会玩......"旋转按钮的瞬间，整个微波炉炸成像素块。
漩涡状吸力拽着我撞进数据流，视网膜上疯狂滚动错误代码。
"欢迎来到1.5版本精灵世界！"电子合成音在脑内炸响，
"本系统采用......滋滋......淘汰制......"我摔在草丛里，
怀里抱着变形成微波炉的精灵球。面板突然弹出猩红倒计时：23：59：59。
"新手礼包呢？""已发放。"系统亮起投屏，"微波炉收服成功率0.5%，
....检测到违规词......信号中断......"五百米外确实有团绿影在蠕动。
我蹑手蹑脚靠近，发现是只正在啃树果的绿毛虫。它抬头看我时，
复眼里映出我背后冲天而起的金色电光。"皮——卡——！
"微波炉被踢飞的抛物线相当优美。那只闪光皮卡丘踩着冒烟的机器，
尾巴戳进我手机充电口："第1024个菜鸟。"电流窜过天灵盖的刹那，
我看清它项圈上刻着ERROR 404的钢印。它拔腿就跑时，
出行小字：初始任务更新：追踪逃跑的皮卡丘电量不足强制休眠树丛突然剧烈摇晃。
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拨开枝叶，右臂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化石般的青灰色。他弯腰捡起微波炉时，
加热舱里掉出半块焦黑的玛芬蛋糕。"又是个被系统骗来的倒霉蛋。"他捏碎蛋糕，
翼龙状的影子从袖口游出，"这次实验体编号是多少？"我后退踩断了树枝。男人转头时，
左眼虹膜呈现出爬行动物的竖瞳。微波炉突然在我手里发烫。加热舱疯狂闪烁红光，
电子屏弹出鲜红的SOS信号。远处传来皮卡丘气急败坏的叫声："***！快按解冻键！
"第2章 系统陷阱我拇指砸向解冻键的瞬间，微波炉喷射出彩虹色光柱。
皮卡丘被冲击波掀翻在我肩上，尾巴毛焦了三撮。"菜鸟手速倒挺快。"它爪子拍我太阳穴，
"跑啊！"龙崎炎的右臂突然暴涨两倍。那些青色鳞片下凸起血管状的突起物，
在月光下蠕动成翼龙爪的形状。我转身时听见微波炉叮的一声，
加热舱弹出个像素风的跳舞小人。"惩罚程序启动~"系统突然恢复播报，
"连败三局训练家请模仿屏幕动作~"皮卡丘的耳朵竖成天线："什么局？"没等我回答，
双腿已经不受控制地跳起广场舞。远处灌木丛里钻出五个短裤小子，
他们头顶悬浮着血红的LV5标识。
"居然刷新在人形怪据点..."皮卡丘用尾巴抽我后颈，"专心点！
输给这些NPC你会被系统格式化！"第一个短裤小子扔出精灵球时，
我正摆出大鹏展翅的造型。微波炉突然自动开机，加热舱里蹦出团黑色不明物体，
直接把小拉达砸晕了。"恭喜获得黑暗料理·仰望星空派。"系统弹窗遮住我半边视野，
"效果：使目标陷入混乱状态。"皮卡丘趁机窜出去，电光在短裤小子们中间炸开Z字形。
可他们倒下的瞬间，我膝盖突然一软——惩罚程序的舞蹈动作变复杂了。
"第三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我边踢腿边骂，"这破系统绝对混进了教育局的内鬼！
"月光突然被粉色雾气笼罩。二十多只胖丁从树梢降落，
它们围着我摆出的"雏鹰起飞"姿势，开始同步哼唱催眠曲。
皮卡丘炸毛跳回我头顶："完蛋，是野生合唱团！"意识开始模糊时，
有人从背后拽住我衣领。薄荷味洗发水的气味冲进鼻腔，
我看见双骨节分明的手正往电子图鉴里输入代码。"属性修改完毕。
"少女的声音像咬碎冰块般清脆，"现在它们是摇滚系了。
"胖丁们的圆脸突然浮现出重金属烟熏妆。它们吼出死亡金属版催眠曲的刹那，
方圆十米内的树叶集体脱落。皮卡丘趁机甩出十万伏特，电弧在粉色气球堆里炸开漫天星火。
"星野铃！"龙崎炎的怒吼从雾中传来，"你又在干扰实验！"少女把图鉴塞回背包，
转身时马尾辫扫过我鼻尖。她单手拎起微波炉砸向地面，舱门弹开的瞬间涌出紫色数据流。
"临时传送点。"她踹了我小腿一脚，"进去。"皮卡丘突然咬住我耳朵："当心后面！
"龙崎炎的右臂完全翼龙化了。那支骨刺嶙峋的爪子撕开烟雾，
指尖滴落的黏液把草地腐蚀出嘶嘶作响的窟窿。星野铃的图鉴突然发出警报，
屏幕显示检测到灭绝基因暴走。"原来如此..."她倒退半步，
"你把自己改造成了活体化石？"微波炉的传送光已经吞没我半个身子。
皮卡丘突然跃向龙崎炎，电气袋闪烁出不正常的蓝光。
我眼睁睁看着它扯断对方右臂的透明输液管，琥珀色液体喷溅在月光里。"快走！
"星野铃把我推进数据流，"那是..."坠落感骤然袭来。
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皮卡丘被龙崎炎掐住脖子，
它项圈上的ERROR 404钢印正渗出鲜血般的红光。
曲成杂音："检测到...滋滋...病毒程序...强制..."我砸在某个柔软物体上。
睁开眼时，微波炉正在煮一锅散发蓝光的泡面，包装袋上印着伤药风味。
星野铃蹲在旁边调试图鉴，屏幕映出她拧紧的眉头。"你的皮卡丘，"她突然开口，
"根本不是精灵。"泡面汤咕嘟冒了个泡。图鉴屏幕闪过皮卡丘的解剖图，
骨骼结构显示着明显的人造痕迹。在心脏位置，有个微型黑洞状的装置正在缓慢旋转。
"前任宿主留下的杀毒程序。"她关掉屏幕，"为什么选中你？
"微波炉突然弹出烤焦的提示音。舱门里滚出个焦黑的精灵球，
表面裂纹中渗出和皮卡丘项圈同样的红光。第3章 病毒觉醒我抓起那个焦黑的精灵球，
掌心立刻传来灼烧感。裂纹里的红光像活物一样蠕动，顺着我的指缝往下爬。"别碰！
"星野铃一巴掌拍掉精灵球，"这玩意儿会吃数据。"球体在地上滚了两圈，
突然"咔"地裂成两半。里面蹦出三颗爆米花，空气里顿时飘起黄油混着金属的怪味。
微波炉的显示屏闪了闪：食材转化成功，请投喂目标精灵。"哈？
"我盯着那几粒爆米花，"这玩意儿能收服精灵？"星野铃的图鉴突然发出警报。
树林深处传来地震般的脚步声，
灌木丛被粗暴地分开——一只卡比兽正盯着我们手里的爆米花流口水。"投喂个屁，跑啊！
"来不及了。卡比兽的爪子已经按在我肩膀上，鼻尖凑近爆米花嗅了嗅。我闭眼等死，
却听见"咕噜"一声。它把爆米花吞了。微波炉"叮"地弹开舱门，
吐出一颗冒着热气的精灵球。球体表面印着爆米花纹路，还在不断膨胀收缩，活像颗心脏。
卡比兽自己按下了开关。红光闪过，精灵球在地上晃了两下，安静了。
"......这算收服？"我捡起球，触感像刚出炉的烤红薯。星野铃的图鉴对准精灵球，
屏幕疯狂闪烁：错误：属性冲突！普通系精灵携带幽灵系持有物！
卡比兽突然自己蹦了出来。它肚皮上浮现出半透明的鬼火纹路，打了个饱嗝，
喷出几颗幽蓝色的泡泡。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支线任务解锁！
让皮卡丘在道馆战使用"摇花手"招式！奖励：微波炉升级券！"摇花手？
"我转头看星野铃，"那是什么鬼招式？"她快速滑动图鉴，调出皮卡丘的资料页。
技能栏里除了十万伏特和电光一闪，第三个格子被一堆乱码覆盖，最后显示三个问号。
"被锁定了。"她皱眉，"这只皮卡丘的数据库有问题。"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
天空闪过一道熟悉的电光，接着是皮卡丘的骂声："龙崎炎你大爷的！老子不是你的实验品！
"我拔腿就往声源跑。微波炉在背包里发烫，加热舱自动弹出个像素风的道馆标志。
星野铃追上我，往我手里塞了张皱巴巴的纸条："听着，如果皮卡丘用出那个招式，
立刻把这个喂给它。"纸条上画着个扭曲的黑色符号，像被撕碎的二维码。"这又是什么？
""前任宿主留下的后门程序。"她眼神突然变得锋利，"你的皮卡丘，
根本不是精灵——它是上个系统的残骸。"树林尽头豁然开朗。龙崎炎站在悬崖边，
右臂的翼龙爪死死掐着皮卡丘的脖子。项圈上的ERROR 404钢印正在渗血，
电光在它周身乱窜，却伤不了龙崎炎分毫。"终于来了。"龙崎炎冷笑，
"看看你的好搭档是什么东西。"他猛地扯断皮卡丘的项圈。项圈落地的瞬间，
皮卡丘的身体开始扭曲。毛发褪成灰白色，四肢拉长，电气袋裂开，
露出里面齿轮状的机械结构。它痛苦地蜷缩起来，喉咙里发出电子音般的嘶吼。
测到...病毒程序...强制...道馆战...启动...微波炉从我背包里跳出来，
舱门"砰"地弹开，一道红光射向天空。云层被撕开，露出巨大的道馆擂台投影。
龙崎炎被强行传送到对面站位，机械化的裁判机器人从地底升起："三对三道馆战，
现在开始！"皮卡丘还在地上抽搐。我冲过去想抱它，却被电流弹开。星野铃的图鉴对准它，
屏幕显示：技能锁定解除中...剩余时间00：59..."撑住！
"我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再坚持一分钟！"皮卡丘的机械眼转向我，
瞳孔缩成一条细线。它突然笑了，
声音沙哑得像老式收音机："菜鸟...这次...别按错键..."倒计时归零的瞬间，
它的爪子突然摆出个奇怪的手势——拇指和小指翘起，其余三指收拢，像在比划"六"。
"摇花手。"星野铃低声道，"要来了。"第4章 记忆碎片皮卡丘的爪子划出残影。
空气里突然炸开无数金色电弧，组成了个巨大的"六"字。龙崎炎刚要嘲讽，
他脚下的擂台突然塌陷成数据流漩涡。"摇花手是删除指令！"星野铃拽着我后退，
"快把纸条——"裁判机器人突然卡顿。它的金属头颅180度扭转，
丘："检测到未授权操作...滋滋...启动清除程序..."微波炉从我背包里蹦出来，
加热舱喷出团黑色物质。那东西在半空膨胀成凤王的轮廓，却长着烤鸡翅膀和焦炭尾巴。
黑暗料理版凤王张嘴吐出口老干妈味的火焰，把裁判机器人浇了个透。趁乱我扑向皮卡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