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葬礼的前一天,我去布置灵堂。提前布置完回家后,
却发现妻子和白月光背着我在家里苟且!明明刚刚还给我发消息:[昭霖,我爸走了,
我只剩你一个人了……我好怕……]我强忍着几乎要炸开的愤怒拍下视频。第二天葬礼上,
我当众把视频放了出来。1我站在人群后,看着苏若薇穿着黑色长裙跪在灵前,
哭得双肩颤抖。我爸妈在旁边扶着她,低声安慰:“若薇,你要撑住,还有我们和昭霖呢。
”多可笑,昨天她还在和别人苟且,今天就能装得悲痛欲绝。我走上前去,
当众把视频放了出来。投影幕布亮起的瞬间,灵堂内原本低沉的哀乐戛然而止。
视频淫秽不堪入耳的声音,弥漫在灵堂里。这些声音在肃穆的灵堂里显得格外刺耳。
苏若薇唰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阴晴不定,她狠狠瞪着工作人员。“你们想干什么?
这是我爸的葬礼!”她声音尖锐的变了调。“在我爸的葬礼上放这种视频,
你们殡葬公司是不想干了吗!信不信我让你们在业内混不下去!”而站在人群侧后方的陈屿,
在视频亮起的刹那,脸色也“唰”地褪成惨白,手里的白花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想躲进人群的缝隙,却因为动作太急,撞到了身后的花圈架,
发出“哐当”一声轻响,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与此同时,苏若薇的叫骂声也卡在了喉咙里。
她发现整个灵堂前来吊唁的亲友都转过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她。
苏若薇这才僵硬地扭过头看向屏幕,脸色瞬间煞白。视频里的女主角正是她自己。
我站在一旁,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满意的鼓起了掌。然后我缓步走到台前,
拿起工作人员掉落的话筒,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灵堂。“今天不仅是我前岳父的葬礼,
同样也是我和苏若薇婚姻的葬礼。”“当然,死者为大,大家可以继续哭,至于我,
就不奉陪了。”我的目光扫过苏若薇,她脸上表情化作惊恐,大声尖叫:“昭霖,
这一定有人在陷害我,视频肯定是合成的,这不是真的!”“昭霖,你不要信,你相信我。
”陈屿作为视频的男主角,此刻尴尬的站在一旁。这才如梦初醒,慌忙从人群后挤出来。
脸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搓着手走到我面前:“杨哥,若薇说的没错!
这视频肯定是有人恶意合成的!你看这画质……是不是有点模糊?百分百伪造的啊!
”他说着,眼神慌乱地瞟向屏幕又迅速移开,不敢与我对视,声音都带着明显的发虚。
我冷漠的看着他们:“这视频……是我拍的……”苏若薇如遭晴天霹雳一般,呆滞住了。
2陈屿的笑容也僵在脸上,嘴巴张了张,半天没说出一个字,额头上很快沁出细密的冷汗,
顺着鬓角往下滑。苏若薇猛地站起身,脸上的泪痕未干,眼神却已经变得锋利。
她一把推开试图扶她的人,直勾勾的盯着我,声音冷的像冰。“杨昭霖!你什么意思?
你居然亲自污蔑我?!”“今天是我爸的葬礼,你是疯了吗?!”我冷笑着回应:“污蔑你?
苏若薇,难道视频里的人不是你?”她扬起下巴,毫无愧色:“是又怎样?我爸刚走,
我情绪崩溃,陈屿只是来安慰我,有什么问题?”“安慰到床上去?”我盯着她,
几乎要被气笑。她嗤了一声,眼神轻蔑:“你这种冷血的人当然不懂,我失去至亲的疼苦,
你体会过吗?陈屿至少知道心疼我,你呢?除了会拍视频当众羞辱我,还会什么?
”陈屿这时也不再躲闪,他整了整衣领,站到苏若薇身旁,语气镇定:“杨哥,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若薇当时情绪崩溃,我只是想让她好受点。”“哦?”我挑眉,
“所以你的‘安慰方式’就是睡我老婆?”陈屿脸色微沉,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讥讽:“如果你真的关心她,她也不会需要别人来安慰。
”苏若薇冷笑:“没错,杨昭霖,你扪心自问,你配当丈夫吗?我爸刚走,
你连一滴眼泪都没掉,只知道忙前忙后装样子,陈屿至少会抱着我,让我哭出来,你呢?
你只会冷眼旁观!”我盯着她,缓缓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出轨,是我的错?
”“出轨?”她扬起下巴,愤怒骂道,“视频哪个地方证明我出轨了?我看你真是疯了!
”她环顾四周,提高声音,“各位都看到了,我丈夫在我爸的葬礼上,放这种不清不楚视频,
污蔑我出轨!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丈夫?!”陈屿也适时补刀:“杨哥,
别搞得这么难看。若薇现在最需要的是支持,不是你的羞辱。”我盯着他们,
缓缓点头:“好,很好。”一旁的母亲脸色惨白,父亲则猛地瞪大眼看,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怒吼道:“混小子,在岳父的葬礼上放这种东西?你到底想干什么?
”母亲压低声音:“你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爸刚走,她心里正难受着呢,
你就不能让着她点?”父亲的声音中带着愤怒:“若薇她妈走得早,现在突然又没了爸,
已经够可怜了,唯一的依靠就是你了,你倒好,还气她!”母亲抹着眼泪,
眼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火气:“我跟你说昭霖,今天这事你必须好好道歉!她刚没了爹,
你要是这时候跟她闹别扭,那就是丧良心!”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急切维护苏若薇的样子,
心里那点残存的温度彻底凉透了。3我用力挣开他的钳制:“我疯了?是苏若薇疯了!
亲生父亲刚死,就背着自己老公和姘头苟且!”父亲突然暴起,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
***辣的疼痛让我偏过头去,嘴里泛起血腥味。“混账东西!”父亲气得浑身发抖,
“就算若薇做错了,你也不该在葬礼上当众羞辱她!你让苏家的脸往哪搁?
你让我们杨家以后怎么做人?”灵堂里的宾客们都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窃窃私语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男人嘛,心胸要宽广一点,
何况那视频不清不楚的……”“若薇这么漂亮,有人追很正常,他自己没本事留住,怪谁?
”“岳父刚走,就在葬礼上闹这一出,太冷血了吧?”我站在人群中央,
听着这些刺耳的议论,忽然笑了。原来,犯错的人可以因为“优秀”而被原谅,
而受害者却要因为“不大度”而被指责。我缓缓扫视全场,目光所及之处,
那些刚刚还在嚼舌根的人纷纷低头避开我的视线。“各位。”我拿起话筒,声音冷静得可怕,
“既然你们都觉得我应该大度,那我倒想问问。”我指向苏若薇:“如果今天,
是你们的妻子在亲人葬礼前夜和别的男人上床,你们还能站在这里,劝我大度吗?
”灵堂瞬间安静。有人面露尴尬,有人低头假装整理衣服,没人敢接话。“怎么,不说话了?
”我冷笑,“因为刀子没扎在你们身上,所以你们可以轻飘飘地劝别人忍一忍?
”“你们是不是觉得,男人戴了绿帽子,就该默默吞下去?否则就是没气量、没本事?
”“那好!”我猛地提高音量,“既然你们这么大度,那不如这样!”我大步走向苏若薇,
一把拽起她的手腕,拖到众人面前。“今天在场的各位,谁愿意大度地接盘,
现在就可以把她领走!”苏若薇脸色惨白,拼命挣扎:“昭霖!你放开我!你疯了吗?!
”我充耳不闻,冷笑着环视四周:“怎么?没人要?刚才不是还夸她优秀吗?
不是说我配不上她吗?现在机会摆在眼前,怎么没人敢站出来?”全场死寂。
那些刚才还在劝人大度的亲戚朋友,此刻全都像哑巴一样,没人敢吱声。我松开苏若薇,
她踉跄着跌坐在地,黑色长裙沾满灰尘,哪还有半点“女神”的样子?“看,这就是现实。
”我讥讽地扯了扯嘴角,“嘴上说着大度,真让你们接手的时候,一个个跑得比谁都快。
”“既然没人愿意接盘,那就别站在道德高地上指手画脚!”说完,我转身走向灵堂大门。
身后,苏若薇大叫:“杨昭霖!你会后悔的!你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
”我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是啊,我可怜,所以才会娶你。”父亲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鼻子骂:“好!你有种!你滚!滚出这个家!我看你离了杨家,离了苏家,
能混出什么名堂!”4我离开灵堂,冷风灌进衣领,却压不住胸口的怒火。
车子漫无目的地在城市街道上穿行,霓虹灯在雨后的路面上投下扭曲的倒影。不知不觉间,
我停在了一家名为‘忘忧’的小酒馆门前。这家店是我大学时常来的地方,
老板老周是我为数不多能交心的朋友。推开厚重的木门,
熟悉的威士忌香气混合着木质调香薰扑面而来。老周正在擦拭酒杯,抬头看见我的样子,
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什么也没问,默默递来一瓶最烈的威士忌。第一杯酒刚下肚,
手机又震动起来,父亲已经打来了23个电话。最新的短信写着:[接电话!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冷笑一声,反扣手机,可***再次响起时,
我却鬼使神差的按下了接听。“杨昭霖!你终于舍得接电话了?!”父亲的声音炸开,
“立刻回来给若薇道歉!你知道今天这事对两家生意影响多大吗!
”我握紧酒杯:“她在我岳父葬礼前夜偷情,你让我道歉?”“够了!”父亲压低声音,
“现在杨家和苏家有多少生意往来你知道吗?城西那块地皮、新区的商业综合体,
全是我们两家合资的项目!不能现在闹掰!”“这个歉,你必须道!
”父亲的声音带着某种令我作呕的妥协,“就算让那个陈屿住进你家,躺在你的床上,
你也得忍气吞声!生意场上这种事多了去了,哪个成功的男人不是这么过来的?
”酒杯嘭的砸在桌上,我声音发颤:“你让我忍?就像当年我妈忍你一样?
”电话那头骤然死寂。“你……怎么知道的……”“十六岁那年,我在你办公室外,现在,
你让我学妈那样装聋作哑?”“不好意思,我办不到!”电话那头突然沉默。
我指的是十年前那个夏天,我发现父亲和他的女秘书在办公室里的丑事。
母亲选择了忍气吞声,而父亲则承诺再也不犯。这个家庭秘密一直被小心翼翼地掩盖着,
直到今天。“混账!”父亲暴怒,“不回来,你就别认我这个爹!”“好!”我挂断电话。
直接将父亲的号码拉黑,接着是母亲、苏若薇、所有可能来当说客的亲戚朋友。
“我表哥在国外做生意,以你的实力,想必在哪都会闯出一番天吧!”老周递过来一张名片。
“如果你需要,可以随时去。”我接过名片,突然笑了:“你知道吗?今天之前,
我还以为我拥有完美的人生,体面的工作、漂亮的妻子、和睦的家庭。
”老周耸耸肩:“现在你拥有了更珍贵的东西。”“什么?”“真相和自由。
”我举起酒杯向他致意,然后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走出酒馆时,夜已深沉,
但城市的灯火依然明亮。我站在路边,深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
感觉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从肩上卸了下来。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直接挂断,
将这个号码也拉入黑名单。做完这一切,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去哪儿?”司机问道。
我望向窗外不断后退的城市灯火,轻声说:“机场。”5我断绝一切联系出了国。转眼,
三年过去。跨国商业峰会休息室里。水晶灯的光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人影晃动。
我刚结束一场圆桌论坛,正被几位投行负责人围着交流。眼角余光瞥见角落里的几个人,
眉头一紧。那是苏若薇,陈屿,还有我的父母。他们正盯着我的方向,低声议论着什么。
“那人是谁啊?排场这么大!”“刚才听旁边说,他是这次峰会的特邀主讲嘉宾,
旗下公司刚完成B轮融资,估值都破百亿了。”苏若薇的声音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