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丈夫陈屿是大学同学,是旁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可没人知道,关上门后,
他会因为一点小事对我拳脚相向。我恨他伪善的面具,更恨自己当初的眼盲心瞎。婚后五年,
我听得最多的话,是婆婆劝我的:“男人压力大,你多体谅。
”可在我终于拿到他出轨的证据,提出离婚那天,他却把我拖进书房,
用领带勒住了我的脖子。“想走?除非是死。”窒息之时,
我听见他冷静地给公婆打电话:“她不听话,我失手了。”电话那头,
我公公沉稳地安抚他:“别怕,就说是她抑郁症***,我们来处理。”他们一家人,
利落地伪造了我的遗书,清理了所有痕迹。再睁眼,我回到了他向我求婚的那个夜晚,
他手捧玫瑰,单膝跪地。这一世,我要让他和他珍视的家人,一起坠入地狱。1餐厅里,
悠扬的小提琴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陈屿单膝跪地,
举着那枚硕大的钻戒,深情款款地看着我:“温念,嫁给我。”周围的朋友们都在起哄。
“嫁给他!嫁给他!”前世,我就是在这片祝福声中,热泪盈眶地戴上了这枚戒指,
也戴上了通往地狱的枷锁。我看着陈屿那张英俊却虚伪的脸,
那双眼里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我笑了。然后,我端起桌上的红酒,
对着他那张精心打理过的脸,泼了过去。酒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染红了他雪白的衬衫。他脸上的深情凝固了。“温念,你干什么?”他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不嫁。”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陈屿,你配吗?”全场哗然。
朋友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面面相觑。陈屿的脸色从红到白,再到铁青。他猛地站起来,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你发什么疯?”他咬着牙,
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手腕生疼,但脸上依旧带着笑:“发疯?比起你,我还差得远。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他踉跄了一下。“分手吧。”我丢下三个字,转身就走。“温念!
”他怒吼着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惊慌。我没有回头。走出餐厅,晚风吹在脸上,
我才感觉到脸颊冰凉。一摸,全是泪。不是为他,是为上一世那个惨死的自己。陈屿,
游戏才刚刚开始。2我刚回到家,陈屿就追了过来。他一脚踹开门,
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你今晚到底什么意思?耍我很好玩吗?
”他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那副样子,和前世他对我动手前一模一样。我靠在墙上,
冷冷地看着他:“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陈屿,我们完了。”“完了?”他冷笑一声,
一步步朝我逼近,“我没说结束,就永远完不了!”他伸手来抓我,我侧身躲过,
抓起桌上的烟灰缸。“你再敢碰我一下试试?”他看着我手里的烟灰缸,愣住了。以前的我,
只会哭着求饶。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反抗。“好,好得很。”他气极反笑,“温念,
你长本事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他的妈妈,我前世那个劝我“多体谅”的婆婆。
陈屿接起电话,语气瞬间变得委屈又无辜:“妈,念念要跟我分手。”我心底冷笑。看,
他就是这样,永远懂得如何扮演一个受害者。电话那头的声音尖锐又刻薄:“分手?
她凭什么?我们陈家哪点对不起她了?你把电话给她!”陈屿把手机递给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他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被他妈妈几句话就吓住。我接过手机,
声音带着哭腔,却清晰无比:“阿姨,对不起,是我配不上陈屿。他太优秀了,我压力好大,
我觉得自己快得抑郁症了。”“我怕自己哪天想不开,会连累他。”电话那头沉默了。
陈屿脸上的得意也僵住了。我把手机还给他,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就这样吧,
祝你找到更好的。”说完,我打开门,把他推了出去。“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我靠在门上,听着他在外面疯狂地砸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陈屿,
你不是最爱面子吗?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百口莫辩。3第二天,我换了手机号,
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世界清静了。我需要一个帮手,一个能帮我收集证据,
又能置身事外的人。我想到了季淮。前世,他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师,
因为拍到某个明星的丑闻而被迫退圈,后来做起了私家侦探,业务能力一流。
我辗转找到了他的联系方式,约他在一家咖啡馆见面。他比记忆中更年轻,
眉眼间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野气。“温小姐找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开门见山。
我把一杯咖啡推到他面前:“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个人。”“陈屿。
”季淮挑了挑眉:“你男朋友?”“前男友。”我纠正他,“我要他所有的黑料,
尤其是……和他父母有关的。”季淮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哦?这可不便宜。
”“钱不是问题。”我递给他一张卡,“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十倍。”他看着卡,
又看看我,笑了:“有意思。我接了。”事情谈妥,我心情好了不少。没想到刚出咖啡馆,
就看到了不想见的人。陈屿的妈妈,李婉。她一脸高傲地站在我的车前,看到我,
下巴抬得更高了。“温念,你本事不小啊,连陈屿的电话都敢不接了?
”我淡淡地看着她:“阿姨,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她冷笑,
“我们陈家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陈屿为你花了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
”“上车,跟我去见陈屿,好好跟他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让我觉得恶心。前世,就是她一次次地用这些话术PUA我,让我觉得自己亏欠了陈家,
亏欠了陈屿。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却没有发动车子。“阿姨,你知道吗?陈屿说,
他最讨厌你这副样子了。”李婉的脸色瞬间变了。4我看着李婉瞬间煞白的脸,
继续不紧不慢地开口。“他说,你总是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干涉他的生活,让他觉得很窒息。
”“他说,他早就想搬出去住了,只是怕你伤心,才一直忍着。”李婉的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些话,当然是我编的。但却是陈屿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这对母子,
看似亲密,实则互相控制,彼此折磨。“你……你胡说!”李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是不是胡说,你回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我笑了笑,“不过我劝你别问,
万一他承认了,你该多伤心啊。”我发动车子,不再看她,扬长而去。从后视镜里,
我看到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像个被戳破的气球。晚上,我接到了陈屿的电话。
他用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温念,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分手。”“就因为我妈找了你?你跟她说什么了?
她回来就跟我大吵一架!”“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轻描淡写。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念念,我们别闹了,好不好?”他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恳求,“我知道错了,
你回来吧。”“我给你买你最喜欢的包,我们去看最新的电影,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又是这一套。用物质来收买,用温情来伪装。“陈屿,”我打断他,“我累了。
”挂掉电话,我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没过多久,季淮的电话打了进来。“你要的东西,
有眉目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你这位前男友,可真是个宝藏男孩啊。
”我的心提了起来。“他爸,陈建华,市规划局的一个副主任,看起来清正廉洁,
背地里可没少收东西。”“我拍到他跟一个开发商在会所里吃饭,还收了一个很重的礼品盒。
”“至于你前男友,大学时候就把一个女生的肚子搞大了,最后是他妈李婉出面,
给了那家人一笔钱,才把事情压下去。”我攥紧了手机。这些事,前世的我一无所知。
我被他们一家人营造的“书香门第,家庭和睦”的假象骗得团团转。“季淮,继续查。
”我的声音冰冷,“我要他们一家,身败名裂。”5我“原谅”了陈屿。
在他连续一周风雨无阻地等在我公司楼下,并且当着所有同事的面,给我下跪道歉之后。
他瘦了,也憔悴了,眼里的红血丝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同事们都在劝我。“念念,
陈屿对你多好啊,你就原谅他吧。”“是啊,这么帅又这么深情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我看着他,心里只有冷笑。深情?不过是演给外人看的戏码。我“心软”了,扶他起来,
答应跟他复合。他欣喜若狂,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念念,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他在我耳边喃喃道。我趴在他肩膀上,眼神没有一丝温度。舍不得?
我舍不得你死得太快。复合的第二天,他提出让我搬回我们之前同居的那个家。
那个充满了我噩梦的房子。“我们都要结婚了,总不能一直分居。”他哄着我。
我“犹豫”了很久,才勉强答应。搬家那天,李婉也来了。她对我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但碍于陈屿在场,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在指挥搬家工人时,
故意把我妈留给我的一对花瓶放在最外面,叮嘱他们“小心点,这对花瓶可贵了”。
我看着她的表演,只觉得可笑。前世,就是这对花瓶,被陈屿在我俩争吵时砸得粉碎。
碎片划破了我的脸,留下了一道永久的疤。而他只是冷冷地说:“一个破瓶子而已,至于吗?
”我走过去,拿起其中一个花瓶,递给李婉。“阿姨,这个太贵重了,还是您亲自拿着吧,
我怕他们毛手毛脚的。”李婉的脸色一僵。陈屿走过来,接过花瓶:“妈,念念说得对,
你拿着吧。”李婉只好不情不愿地接了过去。我看着他们,心里盘算着。这个房子里,
需要装点东西了。我借口出去买东西,联系了季淮。“东西准备好了吗?”“放心,
针孔摄像头,最新款,高清,带夜视,保证把每个细节都拍得清清楚楚。”半小时后,
我提着几个购物袋回来。袋子里,藏着我为他们一家准备的“礼物”。
客厅、卧室、书房……每一个角落,都有我的眼睛。陈屿,李婉,陈建华,
欢迎来到我的狩猎场。6搬回“爱巢”的日子,风平浪静。陈屿对我百依百顺,体贴入微,
像个完美的未婚夫。李婉也不再对我冷嘲热讽,甚至会主动给我炖汤,嘘寒问暖。
一切都美好得像个梦。如果不是我每晚都会从被他掐着脖子的噩梦中惊醒,我几乎都要以为,
重生只是一场幻觉。这天,是陈建华的生日。我们一家人,加上陈建华的几个心腹下属,
在一家高档酒店里吃饭。席间,众人觥筹交错,气氛热烈。陈建华红光满面,显然心情很好。
一个下属举杯,对着陈建华大拍马屁:“陈主任真是好福气,儿子一表人才,
儿媳妇也这么漂亮懂事。”陈建华笑得合不拢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审视和满意。“是啊,
我们家念念,确实是个好孩子。”李婉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我们陈屿能找到念念,
是他的福气。”我低头,羞涩地笑了笑,心里却是一片冰冷。好孩子?
不过是看我能给他们陈家带来利益罢了。我端起酒杯,敬了陈建华一杯:“爸,
祝您生日快乐,步步高升。”“爸”这个字,我说得无比自然。陈建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饭局进行到一半,我借口去洗手间,给季淮发了条信息。“可以开始了。”回到包厢,
我看到陈屿正在跟一个男人喝酒。那个男人我认识,是季淮查到的那个开发商,姓王。
王总看到我,眼睛一亮,举着酒杯就走了过来。“这位就是陈少的未婚妻吧?真是天生一对,
郎才女貌啊!”他身上的酒气混着一股劣质香水味,熏得我直犯恶心。陈屿挡在我面前,
笑着说:“王总,我未婚妻不胜酒力。”“哎,喝一杯,就一杯,给我个面子嘛。
”王总不依不饶,手甚至想来搭我的肩膀。我后退一步,躲开了。陈屿的脸色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男人亮出证件:“纪委的,
接到举报,怀疑这里有人进行权钱交易,请各位配合调查。”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陈建华和那个王总身上。陈建华的脸,白了。7陈建华被带走了。
王总也被带走了。酒店包厢里一片狼藉,刚才还热闹非凡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陈建华的那些下属,一个个噤若寒蝉,找着借口溜之大吉。李婉当场就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