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和死对头吵架时,随口诅咒了一句:“下辈子我当你妈!”话音刚落,
我就被一道雷劈中。醒来时,我成了死对头家刚出生的……宠物狗。“小狗这么可爱,
就叫宝宝吧。”死对头温柔地摸着我的头。他给我买最贵的狗粮,给我建豪华狗屋,
每天抱着我睡觉。他不知道,白天温顺可爱的“宝宝”,晚上会变成人。他更不知道,
他所有的商业机密,都被我听得一清二楚。后来,他家破产,他抱着我痛哭:“宝宝,
只剩你了。”我变回人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叫声妈来听听?
”1.意识回笼的瞬间,一股暖流包裹着我。紧接着,一根温热的手指在我眉心轻轻点了点。
“就叫宝宝吧。”一个含着笑意的男声,低沉悦耳,却让我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沈澈!
我猛地睁开眼。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他正垂眸看着我,
那双平日里总是盛满算计与冷漠的桃花眼,此刻竟漾着一抹称得上是温柔的光。我张嘴想骂,
出口的却是一阵软弱无力的“汪汪”声。我低头,看见一双毛茸茸的白色爪子。
……我的手呢?我真的变成了一条狗。而我的死对头,沈澈,成了我的主人。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沈澈似乎很喜欢我,把我抱在怀里,用脸颊蹭着我柔软的毛。“宝宝,
以后我就是你爸爸了。”我气得想挠他,四肢却软绵绵地提不起劲,只能任由他摆布。
他把我放在一个铺着天鹅绒软垫的豪华狗窝里,旁边摆着一个镶了钻的食盆,
里面是顶级的进口狗粮。这日子,比我当人的时候还奢靡。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一想到要被沈澈当儿子养,我就恨不得再被雷劈一次。入夜,沈澈处理完工作,洗了澡,
竟然抱着我一起躺在了床上。他的胸膛温热结实,心跳声沉稳有力。我僵硬地躺着,
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沐浴露香气,屈辱感油然而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呼吸渐沉,
我才敢悄悄动弹。身体的疲惫感袭来,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
是被窗外的晨光刺痛了眼睛。我抬手遮了遮,却愣住了。眼前是一只纤细白皙的手。
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变回了人,正***地躺在沈澈的床上。而他,就睡在我旁边,
手臂还搭在我的腰上。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我手脚并用地爬下床,
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他的衬衫,慌乱地套在身上。就在这时,床上的沈澈动了一下。
我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浴室。对着镜子,我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脸,荆瓷。
还好,还好。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天是狗,晚上是人?我还没想明白,
浴室门外传来了沈澈的声音。“宝宝?”他在找我。我不敢出声。门把手转动了一下,
被我反锁了。“宝宝,在里面吗?”他困惑的喊道。我屏住呼吸,心脏狂跳。
万一被他发现……忽然,一阵奇异的扭曲感席卷全身,我的骨骼发出咯咯吱吱的声响,
身体在急速缩小。衬衫从我身上滑落,视野也快速降低。等一切平息,我低头,
又看到了那双毛茸茸的爪子。天一亮,我就会变回狗。我松了一口气,用爪子扒开了门锁。
门被拉开,沈澈站在门口,看到我,他松了口气,弯腰把我抱了起来。“原来你在这里,
吓死爸爸了。”他亲昵地蹭了蹭我的头,完全没注意到地上那件属于他的、皱巴巴的衬衫。
2.我逐渐适应了这种诡异的生活。白天,我是沈澈的“心肝宝贝”,被他捧在手心。
他工作时,就把我放在他脚边。于是,我被迫听了无数场商业谈判。
看着他在电话里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冷酷的话,把对手逼到绝路,我才恍然,
他对我这条“狗”的温柔,或许只是他排解压力的一种方式。他本质上,
还是那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沈澈。我和他的梁子,从大学时就结下了。
我们是商学院里最出名的死对头,从奖学金到竞赛名额,再到毕业后的创业项目,
几乎事事针锋相对。他家境优渥,而我,是荆家唯一能扛起担子的人。我不能输。
所以当他抢走我筹备了半年的项目时,我才会气得口不择言,说出那句把自己坑惨了的诅咒。
这天下午,沈澈的别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的女人。陆薇薇。
沈澈的现任女友,也是另一个和我别苗头的女人。她一进门,就看到了被沈澈抱在怀里的我,
脸上立刻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阿澈,你什么时候养狗了?脏死了。
”沈澈抚摸我的动作一顿,语气淡了下来。“宝宝很干净,我每天都给它洗澡。
”陆薇薇不依不饶地走过来,想把我从沈澈怀里揪出去。“一股子畜生味儿,快扔掉。
”她的指甲又尖又长,几乎要戳到我的眼睛。我往沈澈怀里缩了缩,发出委屈的呜咽声。
沈澈侧身躲开了她的手,脸色彻底冷了。“陆薇薇,别闹。”“我闹?”陆薇薇拔高了声音,
“沈澈,你为了一个畜生凶我?在你心里,是我重要还是它重要?”这种送命题,
我倒要看看沈澈怎么答。沈澈沉默了片刻,然后把我轻轻放到沙发上。他站起身,
比陆薇薇高出一个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它不会问我这么蠢的问题。
”陆薇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我趴在沙发上,尾巴愉快地摇了摇。吵!吵得再凶一点!
最好现在就分手!陆薇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好,沈澈,今天有它没我,有我没它!
”沈澈连犹豫都没有。“李嫂,送客。”管家李嫂立刻上前,对陆薇薇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薇薇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沈澈,你……你为了它赶我走?
”沈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语气平静。“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各自冷静一下。
”这话说得就很有水平了,既给了台阶,又表明了态度。陆薇薇跺了跺脚,
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哭着跑了出去。别墅里终于安静了。沈澈走过来,重新把我抱进怀里,
下巴抵着我的小脑袋。“宝宝,别怕,爸爸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我把脸埋在他怀里,
心里却在冷笑。沈澈,你等着。我不仅要看你和陆薇薇分手,我还要看你众叛亲离,
一无所有。3.我以为陆薇薇会就此罢休,没想到她比我想的更不甘心。几天后的一个下午,
沈澈有个重要的会议,出门了。家里只剩下我和李嫂。李嫂在厨房忙着准备晚餐,
陆薇薇就偷偷溜了进来。她径直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小畜生,
我看你这回还怎么得意。”她从包里拿出一条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撕开包装,递到我嘴边。
“来,尝尝,这可是很贵的东西。”我当然知道狗不能吃巧克力。我嫌恶地别过头。
陆薇薇却捏住我的下巴,强行把巧克力塞进了我嘴里。浓郁又致命的甜腻在口腔里化开,
我拼命挣扎,却拗不过她的力气。她看着我把巧克力咽下去,才满意地松开手,
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这下,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她得意洋洋地走了。没过多久,
我的肚子就开始剧痛。我疼得在地上打滚,发出痛苦的哀嚎。李嫂听到动静,从厨房跑出来,
看到我的样子,吓得脸都白了。“宝宝!宝宝你怎么了!”她慌忙给沈澈打电话。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抽离。难道我这次真的要死在这里?以一条狗的身份,
被一个女人用一块巧克力毒死?这也太窝囊了。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沈澈焦急的呼喊声。
他把我抱了起来,疯了一样往外冲。风声在耳边呼啸,他的心跳快得吓人。“宝宝,撑住,
爸爸带你去医院。”再次醒来,是在宠物医院。我躺在柔软的垫子上,身上盖着毯子,
爪子上还扎着针,在输液。沈澈就守在旁边,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憔悴又疲惫。看到我醒了,他立刻俯下身,
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宝宝,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虚弱地叫了一声。他松了一口气,
眼眶都红了。“没事了,医生说你已经脱离危险了。”他抱着我,力道很轻,生怕弄疼我。
“都是爸爸不好,爸爸没有保护好你。”我靠在他怀里,心情有些复杂。回到家,
李嫂把陆薇薇来过的事情告诉了沈澈。沈澈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拿出手机,
直接拨通了陆薇薇的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就开了免提。陆薇薇娇滴滴的声音传来:“阿澈,
你终于肯联系我了,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你今天下午,是不是来过我家?
”沈澈打断她,声音冷得掉渣。陆薇薇那边沉默了一下,
然后才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是想去找你道歉的。”“道歉?”沈澈冷笑一声,
“是给我的狗喂巧克力道歉吗?”陆薇薇的呼吸一滞。
“我不知道狗不能吃巧克力……我只是看它可爱,想喂它点好吃的……”这谎话,
连我这个狗都听不下去。“陆薇薇,”沈澈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完了。”“还有,
我会让我的律师联系你,蓄意伤害我的宠物,这件事,我们法庭上见。”说完,
他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了一边。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后怕和心疼。“宝宝,
以后爸爸再也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了。”我看着他,第一次觉得,
这个男人或许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冷血。但很快,我就把这个可笑的想法甩出了脑海。
他对一条狗好,能证明什么呢?他对我,荆瓷,依然是那个恨不得置我于死地的死对头。
4.经过巧克力事件,沈澈对我更是寸步不离。连开视频会议,都要把我放在他腿上。
这也让我,更方便地窃听到了他的商业机密。他最近正在竞标城南那块地。
那块地地理位置优越,是块人人都想抢的肥肉,我们荆家也不例外。可以说,
谁拿下了这块地,谁就能在未来的地产市场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沈澈为了这个项目,
几乎是赌上了全部身家。他每天晚上都在书房研究标书,一遍遍地修改报价和方案。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抱着我,对着我这个不会说话的“宝宝”,喃喃自语。“宝宝,你说,
这次我能赢吗?”“荆瓷那个女人,肯定也在盯着这块地。她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不能输给她,绝对不能。”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他的压力,他的野心,和他对我的憎恶。
我趴在他腿上,安静地听着,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的计划。沈澈,你以为你的对手只有我吗?
你不知道,你最大的敌人,正被你抱在怀里,听着你所有的心声。入夜,等沈澈睡熟后,
我悄悄溜下床。身体在一阵熟悉的扭曲感中恢复了人形。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
打开了他的电脑。果然,没有设置密码。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视若珍宝的宠物狗,
会在半夜变成人,偷看他的机密文件。我很快就找到了城南项目的文件夹。
里面有他完整的竞标方案,详细的成本分析,以及他准备的最终报价。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沈澈,这一次,你输定了。我将关键信息记在心里,然后把所有浏览痕迹都清理干净。
回到卧室,沈澈还在沉睡。月光透过窗纱,洒在他英俊的脸上,
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白天的锐利,多了几分温和。我站在床边,看着他。这个男人,
曾是我最痛恨的敌人。可这段时间作为“宝宝”的经历,却让我对他的感观变得复杂起来。
他会因为我生病而自责落泪,会为了我赶走自己的女友,会抱着我倾诉他所有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