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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12

首尔的霓虹像被上帝打翻的调色盘,浓稠的色彩顺着汉江水面晕开,将碧波染成流动的斑斓。

林恩雅站在星光娱乐顶层的落地窗前,指尖贴着冰凉的玻璃,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窗外的车流汇成金色河流,车灯在雨幕中拉出长长的光轨,可她眼里的世界,

早已是一片没有温度的灰色。三个月前在釜山舞蹈室流下的汗水还带着咸涩的温度,

星探递来的名片上“星光娱乐”四个烫金大字,曾是她以为能跳出泥沼的救命稻草。

那时她刚结束便利店夜班,校服裙摆还沾着关东煮的汤汁,

廉价洗衣粉的味道混着食物的香气,在晚风里飘散开。舞蹈室的镜子蒙着一层薄灰,

却能清晰照出她挺拔的身影——即使穿着洗得发白的练功服,即使运动鞋的鞋底已经磨平,

她的眼神里仍燃着一簇名为“梦想”的火苗。李秀贤总监就坐在角落的塑料椅上,

米白色西装衬得她气质优雅,笑容温和得像春日暖阳:“恩雅,你的天赋不该被埋没。

我们会把你打造成下一个国民女神,让全世界都看见你。”签约那天,首尔飘着细雨,

林恩雅抱着母亲连夜缝补的布偶熊——那是她十五岁生日时母亲送的礼物,

熊耳朵上还缝着一朵褪色的小花。她坐在星光娱乐的会议室里,看着面前厚厚一叠合同,

密密麻麻的条款像缠绕的藤蔓。李秀贤递来钢笔,语气带着诱哄:“快签吧,

这可是多少女孩梦寐以求的机会。”她的笔尖在纸上颤抖,墨水晕开小小的团块,

最终还是落下了“林恩雅”三个字。那时的她太年轻,

没看清条款里“无条件配合公司安排”背后藏着的深渊,

更没读懂李秀贤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那笑容背后,是将猎物引入陷阱的冷漠。“恩雅,

准备好了吗?”朴智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林恩雅的思绪。

她是公司指派给林恩雅的经纪人,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口红是斩男色,

眼影是最新款的大地色,可那双眼睛里,总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林恩雅转身,

看见对方手里捧着的藕粉色礼服,布料上的水钻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像碎玻璃扎进眼里。“金先生在等你。”朴智敏将礼服塞进她怀里,语气不容置疑,

布料上的蕾丝蹭过林恩雅的手臂,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记住,今晚只需要微笑和服从,

你的电影女主角合同,就在金先生的公文包里。”金先生,

金载赫——韩国财阀金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掌控着娱乐圈半数以上的资源,

从电影投资到电视台档期,从代言资源到奖项评选,他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艺人的生死。

林恩雅攥着礼服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她想起昨天母亲在电话里的叮嘱,

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恩雅啊,你爸的码头工作终于稳定了,我们再攒点钱,

就把小餐馆重新开起来。”父亲去年在码头卸货时摔断了腿,包工头卷款跑路,

家里欠下的高利贷像雪球越滚越大。母亲白天在菜市场摆摊,晚上去工厂做零工,

头发短短半年就白了大半。林恩雅永远忘不了那天回家,看见母亲坐在昏暗的灯光下,

一边数着皱巴巴的纸币,一边偷偷抹眼泪的模样。她不能失去这份“机会”,

哪怕这机会的背后,是她不敢想象的代价。黑色轿车在汉江南岸的私人别墅前停下,

车身锃亮,倒映着铁门上方金光闪闪的金氏家族纹章。铁门缓缓打开时,

林恩雅闻到了空气中飘来的雪茄味,混合着昂贵的古龙水气息,那味道过于浓烈,

让她胃里一阵翻涌。别墅内的水晶吊灯亮如白昼,数千颗水晶折射出的光芒,

将大理石地面照得像镜面,光线下漂浮的尘埃都清晰可见。金载赫斜倚在真皮沙发上,

深蓝色西装剪裁得体,衬得他身形挺拔。他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晃荡,

倒映出他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可那双深邃的眼睛,

像极了林恩雅小时候在釜山海边见过的漩涡,看似平静无波,实则藏着能吞噬一切的力量。

“林小姐,”他起身,脚步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带着压迫感。他绕着林恩雅走了一圈,

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扫过她的全身,让她浑身僵硬。“比视频里更漂亮。

”林恩雅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喉咙发紧,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金先生,

我……我是来谈电影合作的。”金载赫突然笑了,笑声低沉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合作?

娱乐圈的合作,从来都不止一种方式。”他上前一步,指尖挑起她的下巴,

力道大得让她生疼,“你以为凭你那点舞蹈功底,就能拿到女主角?林恩雅,机会是我给的,

怎么用,我说了算。”那夜的记忆像一场肮脏的噩梦,林恩雅蜷缩在别墅客房的床上,

丝绸床单贴着皮肤,却让她觉得浑身冰冷。房间里弥漫着金载赫留下的气息,

那味道像烙印一样刻在她的感官里,挥之不去。

床头柜上放着金载赫留下的“礼物”——一条镶满碎钻的手链,钻石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

此刻正硌得她手腕生疼。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朴智敏发来的消息:“金先生很满意,

明天上午十点到公司签电影合同。”林恩雅盯着那条消息,指尖冰凉。

她想起父亲在医院病床上的模样,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

却还笑着说“女儿出息了”;想起母亲期盼的眼神,说“等你当了明星,

我们家就熬出头了”。最终,她还是把眼泪逼了回去,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接下来的日子,

是无休止的妥协与沉沦。金载赫的召见总在深夜,有时是江南区的五星级酒店套房,

落地窗外是首尔璀璨的夜景;有时是他停靠在仁川港的私人游艇,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

却吹不散空气中的压抑。每次见面,

版的爱马仕包、香奈儿的最新款服饰、奢侈品牌的代言合同、甚至是与顶级导演合作的机会。

这些诱惑像裹着蜜糖的毒药,让她一步步陷入深渊。她穿着昂贵的礼服,戴着璀璨的珠宝,

出现在各种名利场,脸上挂着程式化的微笑,心里却早已千疮百孔。她知道,

自己不过是金载赫手中的玩物,是他向别人炫耀的战利品。公司开始疯狂炒作她的绯闻,

以此提升她的话题度。先是与某知名导演的“亲密同框”照,

照片里两人只是在片场讨论剧本,导演比划着分镜,她认真倾听,

却被媒体渲染成“深夜密会,关系暧昧”;接着是与富商的模糊合影,

其实那是品牌活动上的礼貌寒暄,却成了“权色交易”的“铁证”。网络上骂声一片,

有人说她“心机深沉,靠潜规则上位”,有人说她“贪慕虚荣,甘愿做小三”。

林恩雅试图向朴智敏解释,希望公司能澄清,可对方却把一份销售报表甩在她面前,

指甲涂着鲜艳的红色,划过报表上的数字:“上个月你的代言销售额增长了40%,

话题度稳居新人第一。恩雅,这就是你想要的成功,不是吗?”成功?

林恩雅看着报表上的数字,突然觉得无比讽刺。她曾以为的成功,是站在舞台上,

用舞蹈和演技赢得观众的掌声;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可现在,

所谓的“成功”,不过是用尊严换来的虚假繁荣。《星光璀璨》颁奖典礼上,

她穿着华丽的礼服,挽着金载赫的手臂走上红毯。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台下掌声雷动,

记者的闪光灯不停闪烁。她接过最佳新人奖的奖杯,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手套传来。致辞时,

她看着台下的金载赫,他嘴角噙着满意的笑容,眼神却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她的皮肤。

她举起奖杯,对着镜头微笑,嘴角的弧度却比哭还难看。后台卸妆时,她坐在镜子前,

看着化妆师一点点卸去她脸上的妆容。镜中的女孩,眼底的疲惫与空洞藏都藏不住,

眼下的乌青即使厚厚的粉底也无法掩盖。朴智敏走进来,递过一杯红酒,

杯壁上凝结着水珠:“金先生在隔壁套房等你,今晚过后,你就是下一部大制作的女主角。

”林恩雅接过酒杯,酒液在杯中晃动,映出她狼狈的模样。她突然想起在釜山舞蹈室的日子,

那时她每天练舞到深夜,汗水浸透练功服,头发湿成一缕一缕贴在额头上。

累了就躺在地板上,看着窗外的星星,心里是热的,因为她相信,只要努力,

就能实现当演员的梦想。可现在,梦想成了被人操控的工具,她成了金载赫手中的提线木偶,

连微笑都要按照他的意愿来。转折发生在深秋的一个雨夜。首尔下着瓢泼大雨,

雨水敲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电视里播放着新闻,

金氏集团因涉嫌偷税漏税被税务部门调查,消息一出,股市大跌,金氏家族陷入舆论危机。

金载赫急需转移公众视线,他给林恩雅下达了新的命令:陪他出席慈善晚宴,

并在媒体面前“意外”曝光恋情。林恩雅在晚宴后台的更衣室换上定制礼服,

礼服是酒红色的,裙摆上绣着精致的玫瑰花纹,耗费了数十个工时。指尖划过裙摆上的刺绣,

她突然想起母亲曾给她缝过的裙子,虽然布料是廉价的棉布,图案是简单的小碎花,

却带着阳光的味道和母亲的体温。晚宴现场衣香鬓影,名流云集。男人们穿着笔挺的西装,

女人们身着华丽的礼服,手里端着酒杯,谈笑风生。金载赫挽着她的手臂,

笑容温柔得像真正的恋人,手指却在她的手臂上用力掐了一下,提醒她不要出错。

可只有林恩雅知道,他掌心的温度有多冰冷,那笑容背后藏着怎样的算计。他将她引至露台,

远处的汉江夜景璀璨夺目,霓虹灯光倒映在水面上,像一条发光的丝带。

可林恩雅却觉得窒息,露台的风带着寒意,吹得她浑身发抖。“等会儿记者会过来,

你配合一点。”金载赫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而危险,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

让她生理性不适,“别忘了你父母的安全。”林恩雅猛地抬头,看着他虚伪的笑容,

积压了数月的愤怒与委屈突然爆发,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金载赫,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金载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冰冷刺骨,

像寒冬的冰雪:“放过你?林恩雅,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别忘了,

你父亲的码头工作是我安排的,否则以他的腿伤,

根本没人愿意要他;你母亲的小餐馆能重新开业,也是我打的招呼,

不然房东早就把房子收回去了。要是我撤掉这些‘帮助’,你觉得你们家还能撑多久?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精准地刺穿了林恩雅最后的防线。她看着金载赫冷漠的脸,

突然想起小时候在海边看到的渔民,为了生存,不得不冒着风浪出海捕鱼,可即便如此,

也未必能换来温饱。她以为自己努力就能摆脱命运,却没想到,

最终还是成了被权力操控的猎物,连家人的安危都成了别人威胁她的筹码。

林恩雅转身冲向楼梯,高跟鞋在大理石台阶上踉跄,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摸出口袋里的手机,

颤抖着按下录音键——这是她昨天偷偷准备的,或许在潜意识里,她早就想过要反抗。

金载赫的咆哮从身后传来,带着暴怒:“你跑不掉的!林恩雅,

你父亲上周刚签下码头的长期合同,那是我给的‘恩赐’!你要是敢毁约,

我让你们全家都付出代价!”她跌跌撞撞地冲出别墅,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

混着眼泪一起滑落。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头发被淋湿,紧紧贴在脸颊和脖子上,

礼服也湿透了,沉重地贴在身上。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看着她凌乱的发髻和湿透的礼服,

眼神里满是疑惑,却还是打开了车门。“小姐,去哪里?”林恩雅咬着嘴唇,

泪水模糊了视线,声音带着哽咽:“去……去汝矣岛电视台。

”她想起之前采访过她的记者金泰宇,他是少数敢报道财阀黑幕的记者,

曾在采访结束后偷偷对她说:“林小姐,要是有任何困难,可以找我帮忙,

我知道娱乐圈的水有多深。”出租车在暴雨中行驶,雨刷器不停地左右摆动,

却还是无法完全看清前方的路。林恩雅紧握着手机,

录音里金载赫的威胁声一遍遍在耳边回响,像魔咒一样挥之不去。她知道,

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是她摆脱金载赫的唯一希望。可就在出租车快要到达电视台时,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弹了出来。她的心跳骤然加速,颤抖着点开视频。

画面里是父亲在码头搬运货物的场景,他的腿还没完全康复,走路一瘸一拐,

却还是吃力地搬着沉重的箱子。突然,他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箱子砸在他的腿上。

旁边两个戴墨镜的男人冷眼旁观,双手插在口袋里,没有上前帮忙,

甚至还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视频末尾,是金载赫冰冷的声音,

像淬了毒的冰锥:“这是第一次提醒,别试图当英雄。乖乖听话,你父亲才能安全。

”林恩雅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看着视频里父亲痛苦的模样,泪水汹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手机屏幕上。

出租车停在电视台门口,保安拦住了她,语气恭敬却带着警惕:“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她想拿出手机证明自己,却发现屏幕上又弹出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