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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8

雨刮器跟得了晚期关节炎似的,在挡风玻璃上有气无力地画着半圆,

刮掉的雨水还没来得及在玻璃上留个“到此一游”的痕迹,

就又被新一波倾盆而下的雨帘盖了回去,

活像个每天被KPI压得喘不过气、却连摸鱼都不敢的打工人。

苏晴盯着手机地图上那个磨磨蹭蹭、跟蜗牛赛跑似的小车图标,

指节在公寓楼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无意识地敲着“摩斯密码”——与其说是焦虑,

不如说是在给即将到来的相亲饭局提前敲丧钟,那节奏里都透着“不想去”的抗拒。

还有二十分钟,

那场由母亲亲自督办、主题为“三套房建筑商突击相亲”的大型尴尬现场就要拉开帷幕。

苏晴对着手机屏幕里自己的倒影翻了个标准的白眼,

心里把母亲的“相亲经”又默背了一遍:“人家王老板在开发区有三套房!三套房啊闺女,

你知道现在年轻人买套房有多难吗?人家可是把‘成功’二字刻在房产证上的!

你都二十八了,再挑下去就成老姑娘了!”她忍不住腹诽:“三套房怎么了?

说不定房产证上还刻着‘油腻’二字呢!再说了,老姑娘怎么了?老姑娘吃你家大米了?

”她伸手理了理身上的连衣裙——这是母亲昨天特意拉着她去商场买的,

说是“显得温柔贤淑”,可苏晴总觉得这裙子勒得她喘不过气,像是被裹成了粽子。

指尖刚划过手机屏幕想确认下叫车进度,“滴——”的提示音突然炸响,

苏晴吓得差点把手机甩进雨里,手忙脚乱地接住,心里骂了句“这提示音能不能温柔点”,

然后踉跄着冲进雨幕。黑色朗逸的车窗缓缓降下,活像电影里反派登场的慢镜头,

可当她弯腰准备报地址时,喉咙突然像被雨丝团成了毛线球,

堵得连“校园价公寓”这五个字都挤不出来。她盯着驾驶座上的人,大脑瞬间陷入宕机状态,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世界也太小了吧?怎么会是他?驾驶座上的男人转过头,

雨珠顺着他额前的碎发往下滴,在挺直的鼻梁侧汇成细流,活像迷你版瀑布,

还带着点“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架势。苏晴的大脑瞬间开启“回忆杀”模式:十年未见,

陈默的轮廓褪去了少年时的婴儿肥,下颌线绷得能当尺子用,连胡茬都长得恰到好处,

不像有些男人的胡茬,要么像杂草堆,要么像没刮干净的泡沫;唯有那双眼睛,

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亮得惊人,像大学图书馆停电那晚,

他举着的应急灯——只不过当年那灯还带着点廉价塑料味,照得人脸上发黄,

现在这双“灯”好像升级成了LED款,更亮、更有神,还自带柔光效果。“校园价公寓,

对吧?”陈默的声音裹着湿气,比记忆里低沉了好几个八度,

苏晴差点以为是手机开了变声功能,还是那种“低音炮男神”模式。

他松开手刹的动作顿了半秒,苏晴的目光像装了磁铁,

死死吸在他左手腕上那块银色腕表上——表壳边缘磨出的细痕比十年前更深,

像是被岁月刻上的印记,而时针居然还停在三点十七分。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当年自己用第一个月实习工资买给他的生日礼物吗?

当时为了凑钱买这块表,她连续吃了一个月泡面,还是最便宜的红烧牛肉味,现在想想,

那泡面的味道都比即将到来的相亲宴香,至少泡面不会让她觉得尴尬。

苏晴赶紧缩进副驾驶座,生怕再多看一眼就控制不住情绪,毕竟在前任面前掉眼泪,

也太没面子了。可背包带偏不争气,不经意间蹭过中控台,

挂在拉链上的青铜小铃铛突然“叮铃”作响,声音清脆得像在拆穿她的故作镇定。

她像被开水烫到似的猛地按住铃铛,手忙脚乱的样子活像个偷东西被抓包的小偷。

心里的小剧场又开始上演:这铃铛可是陈默当年用攒了半个月的生活费,

在城隍庙淘来的平安铃。那时候他每天只吃两个馒头,早上一个,晚上一个,

偶尔加个鸡蛋都觉得是奢侈,瘦得跟竹竿似的,风一吹就能倒,

却把铃铛递过来说“保你平平安安”。分手那天她攥得太用力,

铃铛内侧至今留着月牙形的凹痕,现在看来,

那凹痕倒像是给这段感情盖了个“未完待续”的戳,就等着某天被重新翻开。“挺巧的。

”陈默转动方向盘,车子汇入晚高峰的车流,活像一条小鱼钻进了拥挤的鱼群,

周围全是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像是在给这段尴尬的重逢伴奏。他没看苏晴,

视线始终落在前方被雨水模糊的尾灯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可苏晴总觉得他这话里有话。“现在叫车都不用等太久了。”“嗯。”苏晴盯着仪表盘,

转速表随着油门深浅微微颤动,活像个在跳华尔兹的小精灵,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

她的思绪又飘回了十年前:那时陈默总爱开着他父亲淘汰的二手桑塔纳载她兜风,

那辆车破得能当古董,方向盘上的皮都掉了一半,座椅也磨得发亮,

仪表盘指针总是疯狂摇摆,像他们起伏不定的未来——一会儿冲到“前途光明”,

一会儿跌到“迷茫无助”,比坐过山车还***。每次开车时,陈默总说“这车虽然破,

但能载着你,就是最好的车”,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他们,可真天真啊。雨势渐大,

车窗很快蒙上一层白雾,苏晴无意识地在玻璃上画圈,指尖触到的冰凉让她想起某个冬夜。

那天特别冷,零下好几度,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苏晴的手冻得通红,连手机都握不住。

陈默看见后,二话不说就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羽绒服口袋里,那口袋里还带着他的体温,

暖得苏晴心里发烫。然后他拉着她在飘雪的操场转圈,两人像两个疯子似的,一边转一边笑,

直到都喘着粗气跌坐在看台上。他当时搓着手,眼睛亮晶晶地说:“等我找到正经工作,

就租个带暖气的房子,每天给你煮姜汤,让你冬天再也不用冻手。

”苏晴现在想起那碗没喝到的姜汤,心里又暖又酸:要是当年知道后来会分开,

她肯定先让陈默煮十碗存着,冻手的时候就拿出来喝一碗,说不定就不会分开了。

“这条路在修?”陈默突然开口,打断了苏晴的回忆。车子正缓缓驶过大学南路,

曾经热闹得能挤掉鞋的小吃街被蓝色挡板围了起来,挡板上还写着“施工重地,

禁止通行”的字样,隐约能看见挖掘机的铁臂在雨中挥舞,活像个在跳机械舞的巨人,

动作笨拙又可爱。“上个月开始的。”苏晴的声音有些发紧,像是被雨水泡软了,

连说话都没力气。“据说要建商业综合体,以后这里就变成高楼大厦了。

”她心里补充道:以后再也不能来这儿吃五块钱一碗的酸辣粉了,

当年陈默总抢她碗里的花生米,说“女生吃多了花生米会长胖”,现在想想,

他明明是自己想吃,还找这么烂的借口,真是幼稚。还有街角那家烤串店,

他们以前总在晚上偷偷溜出来吃,陈默每次都点两串鸡翅,一串给她,一串自己吃,

还说“多吃鸡翅能飞”,现在那家店估计也被拆了吧。挡板后面露出半截褪色的横幅,

“青春不散场”几个字被雨水泡得发胀,像被打肿了脸,颜色也掉得差不多了,

只能勉强认出这几个字。苏晴的目光在那几个字上停留了很久:这是他们毕业时挂的横幅,

当时为了挂这个横幅,陈默还特意借了梯子,踩在上面钉钉子,苏晴在下面扶着梯子,

生怕他摔下来。他那时穿的白T恤被风吹得鼓起,像只振翅欲飞的鸽子,

只不过这只“鸽子”后来还是飞走了,没再回来。毕业那天,他们还在横幅下面拍了合照,

照片里的他们笑得一脸灿烂,谁能想到,十年后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呢?车内陷入沉默,

只有雨刷规律的摆动声,“唰唰”的声音像在给这段尴尬的重逢打节拍,一下一下,

敲在苏晴的心上。苏晴偷偷打量陈默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腹上有层薄茧,摸起来肯定糙糙的,

虎口处还有道浅浅的疤痕。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当年为了给她抢***版演唱会门票,

在售票窗口被拥挤的人群推搡时划伤的。当时门票特别难抢,他们早上五点就去排队,

排了三个多小时才轮到。轮到他们的时候,后面的人突然往前挤,陈默为了保护她,

手被窗口的铁栏杆划了个口子,流了好多血。他还嘴硬说“小伤没事,不疼”,

结果晚上偷偷抹碘伏,疼得龇牙咧嘴,被苏晴抓了个正着。现在想想,那时候的陈默,

可真傻啊。“你……”“那个……”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活像两台出了故障的复读机,气氛瞬间变得更尴尬了。陈默轻笑一声,

眼角的细纹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荡开细碎的涟漪,那笑容里带着点无奈,又带着点怀念。

“你先说。”“没什么。”苏晴赶紧低下头,

盯着自己磨得起毛的牛仔裤膝盖——这裤子还是去年双十一打折买的,当时觉得性价比高,

才五十多块钱,现在在陈默面前,倒像是在展示自己这几年的“朴素生活”。

“就是觉得……你没变太多。”其实她想说的是“你怎么还是这么帅,

让我怎么安心去相亲”,还有“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过我”,可话到嘴边,

却只变成了这么一句平淡的话。陈默没接话,打转向灯时手腕轻转,

那块旧腕表在昏暗的光线下闪过微光,像颗星星,照亮了苏晴的眼睛。

苏晴的回忆又被勾了起来:分手那天,天气特别好,阳光明媚,可她的心里却下起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