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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推《出海那天,奶奶说我会死在海里是真的吗》是用户65247503创作的一部其它小讲述的是日记明月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我爸是海上的好可捞上来的银从不给我我的碗永远只有清我家有条小渔漆掉了大在码头一堆新船蔫头耷脑像个总也睡不醒的老可我爸董昌是这片海域最好的渔他总能从别人捞不到鱼的地拖上来一网又一网亮闪闪的银那些背上泛着青肚子雪肥得流但这些跟我没关最新鲜、最肥要挑出来卖给镇上最大的酒楼“海天阁”。剩下是给我那个正在长身体的宝贝弟弟...
主角:日记,明月 更新:2025-09-28 15:4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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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海上的好手。
可捞上来的银鲳,从不给我吃。
我的碗里,永远只有清汤。
我家有条小渔船,漆掉了大半,在码头一堆新船里。
蔫头耷脑的,像个总也睡不醒的老头。
可我爸董昌海,是这片海域最好的渔民。
他总能从别人捞不到鱼的地方,拖上来一网又一网亮闪闪的银鲳。
那些鱼,背上泛着青光,肚子雪白,肥得流油。
但这些鱼,跟我没关系。
最新鲜、最肥的,要挑出来卖给镇上最大的酒楼“海天阁”。
剩下的。
是给我那个正在长身体的宝贝弟弟董嘉豪炖汤、香煎、红烧的。
而我,董明月,我的晚饭,永远是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
偶尔运气好。
能分到一勺鱼汤,那汤清得像水,飘着几根葱花。
奶奶说,这是给我“尝尝鲜”。
“丫头片子吃那么腥干什么?
嘴里一股子咸气。
以后上了花絮,婆家要嫌弃的。”
奶奶一边用筷子把锅里最后一点鱼肉刮到董嘉豪碗里。
一边头也不抬地教训我。
我低着头。
用勺子在碗里搅过来,搅过去,那几粒可怜的米被我搅得晕头转向。
咸气?我的心早就被这不公平泡得又咸又苦了。
傍晚。
太阳刚挨着海平面,把整个码头都染成了橘红色。
那个总来收“码头费”的鱼贩子刘二爷。
又踢踏着他那双万年不变的人字拖过来了。
他这人,五十来岁。
黑得像块炭,一口大黄牙,笑起来的时候。
我总觉得能闻到一股鱼腥和烟草混合的臭味。
他不是来收鱼的,是来收钱的。
我们家这条破船停在码头,每天都得给他交钱,美其名曰“管理费”。
我爸董昌海正蹲在地上,把今天打上来的银鲳按个头大小分开。
大的给酒楼,小的留家里。
他手脚麻利,但背影看着,总有点窝囊。
刘二爷一过来。
我爸就赶紧站起来。脸上堆着笑,递过去一根烟。
“二爷来了。”
“嗯。”
刘二爷接过烟,夹在耳朵上,眼睛却不看我爸,而是四处乱瞟。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们家的小饭桌上。
最后,精准地定格在我面前那碗清汤寡水的粥上。
我下意识地想把碗往自己这边挪一挪,藏起来。太丢人了。
可我的动作慢了。
刘二爷踱着步子走过来,人还没到,那股子味儿先到了。
他弯下腰,伸长脖子,斜着眼睛瞅我的碗。
然后,他那满口黄牙就咧开了,发出一声短促又刺耳的笑。
“嗤。”
他直起身子,看着我爸,又指了指我,声音大得半个码头都能听见。
“老董,我没看错吧?这可是老海王的亲孙女啊。
当年你爹在海上那叫一个威风。
怎么到了孙女这辈。
碗里干净得连片鱼鳞都刮不出来?”
这话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地戳进了我的心里。
我爷爷,董成山,在世的时候,人人都叫他“老海王”。
听说他只用一根鱼竿,就能在风浪里钓起上百斤的大鱼。
我们家的船,虽然现在破了,但当年是这码头最大最威风的。
那时候,谁敢不给我们董家面子?
可爷爷死后,一切都变了。
我爸没学到爷爷一半的本事,只会埋头撒网,赚点辛苦钱。
家里的主,也变成了我奶奶。
码头上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指指点点的。
那些眼神里有同情,但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嘲笑。
我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他结结巴巴地说。
“二爷,你……你别拿孩子开玩笑。
明月她……她肠胃不好,吃不了太油腻的。”
“肠胃不好?”
刘二爷笑得更欢了。
他拍了拍我弟弟董嘉豪的脑袋。
嘉豪正抱着一条比他胳膊还粗的鱼在玩。
“我看你家小子的肠胃就挺好嘛!
老董啊,你这可不行,一碗水端不平啊。”
奶奶从屋里走出来。
手里拿着个布袋,里面是今天要给刘二爷的“码头费”。
她一听这话,脸立刻拉得老长。
“刘二,你少在这儿胡咧咧!
我们家怎么养孩子,关你屁事?钱给你,赶紧滚!”
奶奶把钱袋子塞到刘二爷手里,一副要赶人的架势。
刘二爷掂了掂钱袋,脸上的嘲笑一点没少。
他没跟我奶奶吵,只是又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条没人要的野狗。
“行,我走。不过老董家的,你可记住了。
丫头养得再精贵,也是泼出去的水。
儿子才是根,可别本末倒置了。”
说完,他转身,踢踢踏踏地走了,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了。
但那些目光留下的灼热感,还烙在我的皮肤上。
我爸蹲回地上,一声不吭地继续整理他的鱼。
奶奶走到我身边,一把夺过我的碗。
“砰”地一声放在桌子上,粥汤溅出来,烫得我哆嗦了一下。
“吃吃吃,就知道吃!丧门星!要不是你。
我们家会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
丢人现眼的东西!”
奶奶的声音尖利得像刀子。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但我死死地忍住了。
我不能哭,哭了,她会骂得更凶。
“妈,你少说两句。”
我爸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
“我少说两句?董昌海,你还有脸说我?
你看看你那点出息!你爹当年的名声,都让你给败光了!
现在连个收破烂的鱼贩子都敢骑到我们脖子上拉屎!”
奶奶把气全都撒在了我爸身上。
我爸不说话了,只是手里的动作更快了。
好像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逃避这一切。
弟弟董嘉豪抱着鱼跑过来,献宝似的举到奶奶面前。
“奶奶,你看,大鱼!我要吃红烧鱼!”
奶奶的脸瞬间由阴转晴,她接过鱼,在我弟弟的脸上亲了一口。
“哎哟,我的乖孙,奶奶这就给你做红烧鱼去!
保管香得你把舌头都吞下去!”
她抱着鱼,拉着董嘉豪,看都没再看我一眼,就进了厨房。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油下锅的“刺啦”声,和浓郁的葱姜香味。
桌子上,只剩下我和我爸,还有我那碗已经凉了的粥。
我看着碗里自己苍白瘦弱的倒影。
刘二爷的话又在耳边响起——“碗里干净得连片鱼鳞都刮不出来”。
是啊,连片鱼鳞都没有。
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
凭什么?凭什么弟弟就能吃肥美的鱼肉。
我就只能喝清汤?
凭什么我是女孩,就活该被这样对待?
我不是丧门星,我也姓董,我也是“老海王”的孙女!
我猛地站起来。
端起那碗粥。
走到码头边,手一扬。
把整碗粥都倒进了海里。
冰冷的粥汤混着我的委屈和不甘。
瞬间就被浑浊的海水吞没了,连个涟漪都没留下。
我爸被我的举动惊呆了。
他站起来,看着我,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转过身,迎着他复杂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也告诉我自己。
“爸,我饿了。我想吃鱼。”
这不是请求,是通知。
那一刻,我看到我爸的眼神里。
除了惊讶,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东西。
是慌乱?还是……愧疚?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了。
我只知道,从今天起,我董明月,再也不要喝那碗连鱼鳞都刮不出来的清汤了。
我要自己去捞,捞比我爸捞的更大、更肥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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