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这离婚协议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别以为装可怜就能蒙混过关!
”前夫陆邵东阴沉着脸,将一沓冰冷的协议书狠狠砸在我脸上。薄薄的纸张划过我的脸颊,
***辣地疼,像他三年来从未给过我的温暖。屋外,暴雨如注,冲刷着我最后的尊严。
我颤抖着手,刚要拿起笔,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巨力扯得踉跄了一下。“谁?!
”陆邵东怒喝。我抬头,一个男人,高大挺拔,身穿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
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他低头看了我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像两潭不见底的深渊,
瞬间将我吞噬。“跟我走。”他声音低沉,不容置喙。我还没反应过来,
他已经拽着我的手腕,大步流星地把我拖出了民政局。雨水打湿我的头发,冰凉一片。
陆邵东和白莲花追出来,不可置信地大喊:“喂!你谁啊?!放开她!”男人回头,
眼神冷厉如刀:“我。她的新任丈夫。”“轰!”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照亮了他手中那两本鲜红的结婚证。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我这是……闪婚了?!和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他俯下身,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我耳畔,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和令人窒息的荷尔蒙气息:“傅太太,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他的手指轻抚过我戴着廉价戒指的左手无名指,眸光深沉,
仿佛在看一件早已属于他的物品。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已将我打横抱起,
塞进一辆漆黑的劳斯莱斯,绝尘而去。前夫和白莲花被远远甩在身后,他们的表情,
扭曲得像地狱里的恶鬼。我感到一阵眩晕,这真的是我的新生活吗?还是,
另一个深渊的开始?一、雨水模糊了车窗外陆邵东和林薇薇扭曲的脸,
劳斯莱斯无声滑入雨幕,将他们彻底甩成两个可悲的黑点。
冰冷的空调风吹在我湿透的衣衫上,激起一阵战栗。我蜷缩在真皮座椅的角落,
试图理清这荒谬的一切。“擦擦。”身侧的男人递过来一方深灰色手帕,面料柔软,
带着和他身上一样的冷冽木质香,还有极淡的烟草味。我没接,只是猛地抬头,
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们这是要去哪?
”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一半是冷,一半是劫后余生的惊惧。他并不收回手,
只淡淡地看着我,那目光像有实质,将我牢牢钉在原地。“傅时衍。”他报上名字,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至于干什么——合法夫妻,自然是回家。”“合法夫妻?
”我几乎要笑出声,荒谬感冲散了恐惧,“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那结婚证是怎么来的?
你伪造的?”“我从不伪造任何东西。”他微微倾身,
将那方手帕不容拒绝地塞进我冰凉的手里,指尖无意擦过我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的滚烫。
“温浅,二十六岁,毕业于南大设计系,婚三年,无业。被前夫陆邵东和其秘书林薇薇设计,
以‘婚后感情不和’为由,净身出户。名下所有银行卡被冻结,连你母亲留下的那套小公寓,
也在一周前被偷偷过户到了林薇薇名下。我说得对吗,傅太太?”他每说一句,
我的血液就冷上一分。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连我妈留下的房子……那是我最后的念想了!陆邵东他怎么敢!
一股尖锐的痛楚和愤怒猛地攫住我的心臟,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所以呢?”我抬起头,
努力不让声音里的哽咽泄露出来,“看我可怜,所以傅先生大发善心,
玩一出闪婚救风尘的戏码?还是说,你和陆邵东有仇,拿我当棋子?
”傅时衍的唇角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他伸出手,
冰凉的指尖突然抚上我的脸颊,那里被离婚协议书划出的红痕还在隐隐作痛。“痛吗?
”他问,声音低沉了下去。我浑身一僵,想躲开,却被他眼底某种深沉的东西定住了。
“记住这种痛。”他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那细微的伤痕,眼神锐利如刀,“然后,看着我,
怎么帮你把这些痛,百倍千倍地还回去。”“为什么是我?”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问。
车窗外霓虹闪过,明明灭灭地映照着他俊美却冷硬的侧脸。他沉默了片刻,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了口,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因为,你需要一个丈夫。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变得深沉而具有侵略性,“而我,恰好需要一位傅太太。
”车子驶入半山腰一座巨大的庄园,铁艺大门无声滑开,沿途是精心修剪的园林,
在暴雨中显出一种肃穆的奢华。这已经不是有钱的范畴,这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我被傅时衍带进主宅,灯火通明的大厅宽敞得能停下好几辆车,
穿着制服的中年管家恭敬地垂首:“先生,太太,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太太……这个称呼让我头皮发麻。傅时衍脱下西装外套,随意递给管家,
露出里面剪裁完美的马甲和白衬衫,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挺拔线条。“带她去房间休息。
”他吩咐道,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便转身走向二楼书房,仿佛只是随手捡回一只流浪猫。
巨大的水晶吊灯下,我站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湿漉漉的鞋子留下一小滩水渍,
狼狈又格格不入。佣人们眼神恭敬却难掩好奇地偷偷打量我。
我被带到二楼一间极其宽敞的卧室,装修是冷灰色的现代风格,
一整面落地窗外是暴雨中的城市夜景。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女士服装和珠宝,
连吊牌都没拆,尺寸全是我的号。梳妆台上摆着顶级品牌的护肤品。一切周到得令人窒息。
我洗了个热水澡,换上柔软的睡袍,躺在能淹没我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上艺术感的吊灯,
一夜无眠。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傅时衍,他到底是谁?千亿总裁?他那样的人物,
怎么会偏偏在民政局门口捡到我?他的目的是什么?复仇?我需要复仇!陆邵东,林薇薇,
他们夺走的,羞辱我的,我要一样样拿回来!可凭我自己,怎么斗?
傅时衍……他是我唯一的浮木,还是另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天快亮时,我才迷迷糊糊睡去。
没过多久,就被轻轻的敲门声惊醒。
管家端着一份早餐和一套精致的职业套裙站在门外:“太太,先生吩咐,
请您一小时后和他一同去公司。”去公司?一、我坐在傅时衍那辆劳斯莱斯的副驾上,
浑身不自在。身上那套香奈儿的当季新款套裙像是偷来的,勒得我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开车很稳,侧脸线条在晨光中显得冷硬又专注。“去……你的公司?”我终于忍不住,
打破沉默。“嗯。”他目视前方,声音听不出情绪,“傅氏集团旗下,星璨娱乐。
你今天入职,设计部。”我愣住了:“入职?”“不然?”他淡淡瞥我一眼,
“傅太太的头衔,不代表你可以只吃饭不做事。还是说,你想整天待在家里,
和佣人大眼瞪小眼?”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是,我想工作,
我迫切需要一份工作来站稳脚跟,摆脱那种依附他人的无力感。但我没想到这么快,
而且还是在他的公司。“为什么是星璨娱乐?”“因为那里正好缺个设计师。
”他回答得滴水不漏,“也因为,离总部最近,方便。”方便什么?他没说。
车内的空气再次凝固。我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心脏却因为“星璨娱乐”四个字猛地一沉。如果我没记错,陆邵东那个渣男的公司,
最近最大的合作项目,就是和星璨娱乐联合打造一档选秀综艺!
他几乎把全部身家都押在了这个项目上,指望着靠它翻身,跻身真正的一线商圈!
傅时衍是故意的?他把我塞进星璨,是为了让我亲眼看着陆邵东怎么完蛋?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名字,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眼睛——陆邵东。他还有脸打来?我下意识想挂断,
眼角余光却瞥见傅时衍似乎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眉。指尖顿住。
一种莫名的、带着报复***的冲动攫住了我。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甚至故意点了免提。“温浅!”陆邵东的声音气急败坏地从听筒里炸开,
彻底打破了车内的寂静,“***昨晚跟哪个野男人跑了?!你行啊!长本事了!
居然敢给我戴绿帽子!那个开劳斯莱斯的***是谁?!说!你现在在哪儿?!”野男人?
***?我感觉到身侧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傅时衍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微微凸起。
我压下心底翻涌的恶心和愤怒,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甚至带上一丝刻意的慵懒:“陆先生,我们好像昨天已经离婚了。我跟谁走,在哪里,
与你有什么关系?”“温浅你少他妈给我装!”陆邵东像是被彻底激怒了,口不择言,
“别以为找了个有点臭钱的就能翻身!我告诉你,你这种被我玩烂了的货色,
人家也就是图个新鲜,玩几天就扔了!识相的现在马上滚回来,跪下来求我,
我或许还能考虑……”“嘟——”电话被猛地掐断。不是我自己动的。傅时衍伸过手,
直接按断了我的通话。车内死一般的寂静。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下颌线绷得极紧。
我心头一跳,有些慌:“对不……”“抱歉”两个字还没出口,他却突然打了转向灯,
车子猛地靠边停下。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我猝不及防,身体因惯性前倾,
又被安全带拉回座位。下一秒,他解开安全带,整个身体倏地压了过来!
清冽的木质香混杂着极强的压迫感,瞬间将我笼罩。我吓得屏住呼吸,后背紧紧贴在椅背上,
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突然逼近的俊脸。他的一只手臂撑在我耳侧的椅背上,另一只手,
冰凉的指尖狠狠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脸,直面他眼底翻滚的骇人风暴。
“玩烂了的货色?”他重复着陆邵东的话,声音低沉沙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可怕的寒意,“图个新鲜?玩几天就扔?
”我的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浑身僵硬,连指尖都在发颤。他盯着我的眼睛,
距离近得我能清晰看到他浓密睫毛下的阴影,和他瞳孔里那个惊慌失措的自己。“温浅,
”他低下头,滚烫的呼吸几乎要烫伤我的嘴唇,声音却冷得刺骨,“告诉他,
也告诉你自己——”“现在玩你的人,是我傅时衍。”“只要我没说腻,
”他的拇指近乎粗暴地擦过我的下唇,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和令人战栗的麻痒,“谁敢扔?
嗯?”二、傅时衍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震得我魂飞魄散。玩?
他用的居然是这个词?巨大的羞辱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战栗同时席卷了我,让我脸色煞白,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似乎满意了我这副被吓坏的样子,
眼底的风暴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我看不懂的墨色。
他松开钳制我下巴的手,指腹却仿佛留恋般地,又在我微微刺痛的唇瓣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这才退回驾驶座,重新系好安全带。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仿佛刚才那个散发着致命危险气息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引擎重新启动,
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我僵在原地,心脏还在疯狂擂鼓,下巴和嘴唇上残留的触感火烧火燎。
他没再看我,只淡淡丢下一句:“下次他再打来,直接骂回去。骂不赢,告诉我。
”我:“……”这算什么?教唆?还是总裁式的撑腰?一路再无话。
直到车子驶入市中心那栋堪称地标的摩天大楼地下车库,专属电梯直通顶层总裁办。
电梯门一开,穿着高级西装、一丝不苟的特助早已等候在旁,恭敬地躬身:“傅总,早。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闪过一丝极快的惊讶,但立刻恢复专业,微微颔首:“太太,早。
”这一声“太太”,让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在光可鉴人的电梯口表演平地摔。
傅时衍似乎勾了下唇角,极其自然地伸手扶住了我的胳膊。他的掌心滚烫,
透过薄薄的衣料烙在我的皮肤上。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他看我一眼,没说什么,
只对特助吩咐:“江特助,带她去设计部,找李总监。”“是,傅总。
”傅时衍径直走向总裁办公室,留下一个冷漠挺拔的背影。我跟着江特助,
脚步虚浮地走向另一部员工电梯。所过之处,所有员工无不驻足,恭敬问好,
然后用一种极度震惊、探究、夹杂着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目送我这个被江特助亲自护送、并且是从总裁专属电梯里出来的“关系户”。
设计部在十七楼。
江特助把我交给一个四十岁左右、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女总监李曼后,
便离开了。李曼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眼神里公事公办的审视多过好奇:“温浅是吧?傅总那边打过招呼了。
我们组最近在忙和东辰科技合作的那个选秀综艺的视觉设计,正好缺人,
你今天就跟进这个项目吧。”东辰科技!陆邵东的公司!我的心猛地一揪。
傅时衍他绝对是故意的!把我塞到前夫的合作项目里,他想干什么?
让我亲手给陆邵东的项目添堵?还是让我亲眼看着陆邵东成功,再来羞辱我?“怎么?
有困难?”李曼见我不说话,语气冷了几分。“没有!”我立刻摇头,指甲掐进掌心,
“我会努力做好的,李总监。”“最好如此。”李曼语气平淡,“我们星璨不养闲人,
就算是傅总介绍来的也一样。你的工位在那边,项目资料已经发你内部邮箱了。
下午项目组和东辰那边有个碰头会,你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去。”整个上午,
我都沉浸在项目资料里,强迫自己忘记傅时衍,忘记陆邵东,只专注于工作。
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证明我自己的能力,
而不是永远活在被抛弃的阴影和傅时衍的羽翼之下。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午休时间,
我刚走到员工餐厅门口,一个熟悉到令我作呕的声音就娇滴滴地响了起来。“呀!
这不是浅浅姐吗?”我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林薇薇!她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香奈儿套裙,拎着最新款的鳄鱼皮包,妆容精致,笑容甜美,
眼底却淬着恶毒的寒光。她亲昵地挽着陆邵东的手臂,而陆邵东,正脸色铁青地看着我。
“浅浅姐,真的好巧哦!”林薇薇松开陆邵东,走上前来,故作亲热地想拉我的手,
被我嫌恶地躲开。她也不尴尬,反而捂嘴轻笑,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周围竖着耳朵偷听的员工们听清:“浅浅姐,你怎么在这里呀?
是来……找工作的吗?哎呀,昨天才离婚,今天就这么急着出来抛头露面,
是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呀?”她上下打量着我身上的名牌套裙,
眼神轻蔑:“这身衣服……A货吧?穿得再像,山鸡也变不成凤凰呀。邵东哥你看,
她离了你,果然就落魄到要穿假货了呢。”陆邵东厌恶地看着我,
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温浅,昨天那个男人呢?怎么没陪着你?果然只是玩玩而已,
把你玩完就扔了吧?我早就说过,除了我,谁还会要你这种……”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周围突然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窃窃私语声都消失了。
一股强大冰冷的气场自身后笼罩而来。我猛地回头。傅时衍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
面无表情,目光冷冽地扫过陆邵东和林薇薇,最后落在我身上。他一步步走近,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揽住了我的腰,将我往他怀里一带!
我浑身一僵,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结实的胸膛,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包围了我。他低下头,
旁若无人地贴近我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声音低沉而清晰,
带着一丝亲昵的责备,却又保证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傅太太,
早上给你的副卡又乱丢?不是说了,喜欢就买,不用替我省钱。
”他温热的呼吸烫得我耳根发麻,那句“傅太太”和“副卡”像颗炸雷,
在寂静的餐厅里轰然作响。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四周投来的目光瞬间变了味,
从好奇探究变成了震惊和难以置信。傅太太?副卡?喜欢就买?
陆邵东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成猪肝色,眼睛瞪得几乎脱眶,
死死盯着傅时衍揽在我腰上的那只手。林薇薇脸上的假笑彻底僵住,
精心描画的眼睛里写满了惊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她认得傅时衍!她肯定知道他是谁!
傅时衍却仿佛对造成的效果毫无所觉,他甚至没再看那两人一眼,只是微微蹙眉,抬手,
用指腹极其自然地擦过我的嘴角,动作亲昵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沾到一点果酱了。
吃饱了?跟我上去,有点事。”他的触碰让我触电般一颤,脸颊不受控制地烧起来。这演技,
未免也太逼真了!我僵硬地点点头,根本不敢去看陆邵东和林薇薇的表情,
任由傅时衍揽着我的腰,半带着我转身离开。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鸦雀无声。
直到走进总裁专属电梯,金属门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我才猛地喘过一口气,
像是刚逃离了令人窒息的深海。我立刻从他怀里弹开,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电梯壁,
警惕地看着他。傅时衍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
仿佛刚才那个当众演深情丈夫的人不是他。
电梯镜面映出他冷峻的侧脸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吓傻了?”他挑眉。
“你……你是故意的?”我声音还有点发颤,“故意让他们知道?”“不然?”他侧过头,
目光沉静地看着我,“难道傅太太更喜欢被他们指着鼻子骂穿A货、被玩烂?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生疼。他总能精准地戳到我的痛处。“谢谢。”我低下头,
声音细若蚊蚋。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刚才他确实替我解了围,狠狠打了那对狗男女的脸。
“不必。”电梯到达顶层,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他率先迈步出去,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清,
“记住你的身份。丢你的人,就是丢我的脸。”下午的项目碰头会,气氛诡异得能冻死人。
小型会议室里,我坐在李曼总监下手位,
对面就是脸色铁青、时不时用阴毒眼神剜我的陆邵东,
和努力维持甜美笑容却显得无比僵硬的林薇薇。傅时衍没有出现,
但这间会议室里无处不在的“傅氏”标志,和他早上那场高调的宣示***,
让陆邵东的气焰被硬生生压了下去,只能憋屈地谈着合作细节。“……所以,
主视觉海报的最终版,最晚明天必须定稿!”陆邵东敲着桌子,语气急躁,带着明显的不满,
“李总监,你们的效率实在太慢!拖慢了我们整个项目的进度!”李曼不卑不亢:“陆总,
质量需要时间保证。尤其是核心视觉,它决定了……”“决定了观众的第一印象!我知道!
”陆邵东不耐烦地打断她,目光却猛地转向我,带着浓浓的恶意和迁怒,
“既然星璨人才济济,连这种关系户都能塞进来,想必搞定一张海报,轻而易举吧?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林薇薇立刻柔声附和:“是呀,浅浅姐……哦不,温小姐,
听说你也是设计师出身呢?虽然三年没工作了,但基础应该还在吧?要不要试试,
展现一下你的‘实力’?”她特意加重了“实力”两个字,嘲讽意味十足。李曼皱起了眉头,
显然不喜欢对方将矛头指向我的团队成员,哪怕我是个“关系户”。我握紧了手中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