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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5

S市三中的窗玻璃被穿堂风撞得嗡嗡作响,窗帘边角卷着灰,在半空中有气无力地扑腾。

温然坐在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黄布围裙松垮垮地裹着,

线头顺着袖口垂下来,随着她轻微的动作晃悠。前桌的林小夏正背对着她,

手里的剪刀张着锋利的刃,正一下下铰着她垂到胸前的头发。

“咔嚓——咔嚓——”钝口的剪刀啃噬着干枯的发丝,碎发像断了线的风筝,

簌簌落在泛黄的课桌上,又被风卷着飘到过道里。“温然,你看看你这头发,

跟后山的野草似的,留着也是浪费洗发水。”林小夏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人耳朵疼,

她猛地拽起一绺头发,剪刀用力一合,“剪了干净,省得看着碍眼,

反正也没人会多看你一眼。”前排几个男生发出意义不明的哄笑,有人吹了声口哨,

调子油腻得让人反胃。后排的女生们凑在一起,手捂着嘴,眼神却毫不掩饰地往这边瞟,

嘴角的笑意像沾了蜜的毒药,甜腻又恶毒。温然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她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个黑色的录音笔,

冰凉的金属外壳硌着掌心,却让她莫名地安心。唇角极淡地勾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那不是怯懦的妥协,倒像是蛰伏的野兽终于等到了猎物踏入陷阱的瞬间,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期待。她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从林小夏第一次把她堵在厕所隔间,

兜头浇下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开始;从发现书包里被塞进死老鼠,

腥臭的血渍浸透课本开始;从被她们扒掉外套,

在寒风里推搡着嘲笑她穿打补丁的内衣开始……她就该明白,

善良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对恶人讲善良,无异于把自己的脖子凑到对方的刀下。

“夏夏,”温然突然抬起脸,眼睛亮得惊人,像淬了光的玻璃珠,映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你剪得好丑啊,跟狗啃似的。”林小夏剪头发的手顿住了,猛地转过身,

脸上的得意僵成错愕,随即被暴怒取代:“你说什么?你敢骂我?

”她抓起桌上那支笔杆掉了漆的圆珠笔,笔尖冲着温然的手背就扎了下去。

“啊——”温然短促地痛呼一声,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神却飞快地扫过走廊的方向。

她悄悄把被笔尖划破的手背往课桌边缘挪了挪,

让那道渗着血珠的伤口恰好暴露在走廊监控探头的视野里。

血珠滚落在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温然垂下眼睑,

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冷光。证据,就是她磨了很久的刀,现在,终于见了血。

放学铃响的时候,温然慢慢收拾着书包,动作不紧不慢。林小夏带着三个女生堵在教室后门,

脸上的怒意还没消,眼神像打量猎物一样上下扫视着她。“装什么装?

以为哭两声就能当受害者了?”林小夏嗤笑一声,伸手推了温然一把,“走,

跟我们去个地方,好好‘聊聊’。”温然没反抗,背着那个破旧的帆布书包,

跟着她们走出教学楼。冬天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她穿着那双鞋底快要磨平的雪地靴,

踩在结了薄冰的小路上,发出细碎的“咯吱”声。后山的山坳里背风,

几棵枯树歪歪扭扭地立在那里,枝桠张牙舞爪,像伸向天空的鬼爪。地上的积雪没化透,

混杂着污泥,踩上去黏糊糊的。“聊什么?”温然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

脸上的怯懦和顺从一扫而空,眼底翻涌的寒意让空气都仿佛降了几度。

林小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愣,随即恶狠狠地说:“聊你今天怎么顶撞我的!

聊你……”话没说完,温然的手已经从袖口滑了出来,手里攥着一根磨尖了头的铁钉。

在林小夏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她猛地往前一扑,铁钉精准地扎向对方的右眼。“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凄厉的惨叫声撕破了山坳的寂静,林小夏捂着眼睛倒在地上,

鲜血从指缝间汩汩地流出来,染红了地上的积雪。跟来的三个女生吓得脸色惨白,

尖叫着转身就要跑。温然冷笑一声,从身后的书包里抄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锹,

那是她早就藏好的。“跑什么?”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当初你们围堵我、欺负我的时候,可没见你们这么怕过。”铁锹带着风声挥过去,

砸在旁边一棵枯树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那三个女生吓得腿一软,

“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着头不停地哭嚎求饶。“饶了我们吧温然,

我们再也不敢了……”“是林小夏让我们来的,不关我们的事啊……”“求求你,

放我们走吧……”哭嚎声、求饶声和林小夏断断续续的痛呼交织在一起,

在空旷的山坳里回荡。温然站在雪地里,

看着眼前这几个昔日耀武扬威的霸凌者如今像丧家之犬一样跪地求饶,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里没有半分喜悦,只有压抑了太久的恨意终于破土而出的宣泄,

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快意。她掏出那个廉价的按键手机,手指因为激动微微颤抖,

却还是准确地按下了报警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

她的声音立刻带上了恰到好处的恐惧和颤抖,

着一股异常的坚定:“警察叔叔……我、我在学校后山被同学霸凌了……她们、她们要打我,

还想……还想杀我,我、我只能自卫……你们快来,这里好多血……”挂了电话,

她看着地上的几个人,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这只是开始,那些欠了她的,

她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十六岁生日那晚,乡下的土坯房里冷得像冰窖。

温然缩在薄薄的被子里,被一阵尖锐的噩梦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

梦里又是林小夏她们拿着剪刀追她,剪得她满头是血。还没等她喘匀气,

院外就传来了沉重而踉跄的脚步声,像一头喝醉了的野兽,在院子里东倒西歪地撞着,

最后停在了她的房门口,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和爪子刨门似的声响。“死丫头……开门!

”是养父李麻子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酒气,隔着门板都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老子养你这么大,供你吃供你穿,今天你生日,也该……也该报答报答老子了!

”“哐当”一声,老旧的木门被他一脚踹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一声痛苦的***。

李麻子摇摇晃晃地闯进来,油腻的头发黏在额头上,

浑浊的眼睛在昏黄的灯泡下闪着贪婪而猥琐的光。温然下意识地往被窝里缩了缩,

假装还在熟睡,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刺骨的疼痛让她保持着清醒。枕头底下,

那个小小的录音笔正亮着微弱的红灯,像一只警惕的眼睛,忠实地记录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李麻子扑过来的瞬间,温然猛地掀开被子,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

她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丝毫偏差,剪刀精准地刺向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啊——!

我的命根子!”凄厉的惨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李麻子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弹开,

捂着下面滚倒在地上,疼得浑身抽搐,脸色惨白如纸。养母王翠花被惨叫声惊醒,

披着衣服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看到地上打滚的李麻子和手里握着剪刀、眼神冰冷的温然,

先是一愣,随即尖叫起来:“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你竟敢勾引你亲爹!

你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温然冷冷地看着她,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还在工作的录音笔,

甩到王翠花面前的地上:“看看清楚,听听清楚,到底是谁不要脸,是谁恶心。

”录音笔里清晰地传出李麻子醉醺醺的污言秽语,还有他踹门的声音。

王翠花的尖叫戛然而止,捡起录音笔的手抖得像筛糠,脸瞬间白得像墙上的石灰。

她看了一眼地上痛不欲生的李麻子,又看了一眼眼神没有丝毫温度的温然,

突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哆嗦着摸出手机:“你这个赔钱货,我们留不起!送你回温家!

让他们温家来收拾你这个疯子!”温然靠在门框上,

冷眼看着王翠花和随后被邻居扶起来的李麻子忙忙乱乱地找衣服、联系车辆。她知道,

这场被“送回”的旅程,不是结束,而是另一场更凶险的博弈的开始。温家,

那个本该是她的家,却让她在乡下吃了十六年苦的地方。她要回去,不是为了认祖归宗,

不是为了享受什么荣华富贵,而是要夺回那些本该属于她的一切,让那些偷走她人生的人,

付出代价。车窗外,月光惨白,像一层薄薄的霜,覆盖着荒芜的田野。

温然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眼神里没有丝毫对未来的憧憬,只有一片沉寂的冷。

温家别墅像一头沉默的巨兽,盘踞在半山腰,远远望去,灯火通明,

透着与乡下土坯房截然不同的奢华和冰冷。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雕花的铁艺大门,

停在铺着大理石的庭院里。管家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笔挺的燕尾服,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他引着温然往里走,皮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的“叩叩”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

”管家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了客厅里。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穿着昂贵的羊绒衫,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只是鬓角已经有了些许银丝。他听到管家的话,

猛地抬起头,目光落在温然身上,眼神复杂,有震惊,有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他就是温家的掌权者,温佑安。“然然?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慢慢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温然面前,

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像是要透过她看到什么,眼眶突然就红了,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你妈妈年轻的时候,眉间也有这么一颗小小的痣。

”温然抬起眼,看着眼前这个血缘上的父亲,他的脸上写满了愧疚和疼惜。

她轻轻叫了一声:“爸爸。”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温佑安瞬间红了眼眶,嘴唇动了动,

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伸手想去碰她的头,

又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收了回去。可下一秒,一个穿着精致丝绸睡袍的女人快步走了过来,

她保养得极好,脸上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正是温然的养母苏曼妮。

她先是象征性地抱住了温然一下,动作僵硬而疏离,随即迅速松开,

转身看向旁边那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女孩,语气瞬间变得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小璇别怕,

妈妈在这里呢。”那个叫温以璇的女孩,怯生生地躲在苏曼妮身后,露出半张脸,

妆容精致得像个洋娃娃,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和警惕。

温然看着她,心里冷笑一声,像极了当年在乡下,那些表面上对她笑盈盈,

背地里却偷偷往她碗里吐口水的村妇。“然然,这是你妹妹,小璇。”苏曼妮转过身,

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暗示,“她从小就在我们身边长大,

被我们宠坏了,性子娇了点,你刚回来,多让着她点,啊?”“让?”温然突然抬起头,

眼神像淬了冰,直直地看向苏曼妮,“妈妈,我在李家被他们打骂的时候,谁让过我?

我被他们锁在柴房里,三天只给一碗冷饭的时候,谁让过我?

温以璇享受了本该属于我的十六年富贵生活,现在我回来了,你却让我让着她?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声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有惊讶,有不满,还有一丝探究。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年轻男人皱起了眉,

他是温然的哥哥温砚风,看起来温文尔雅,语气却带着几分不耐:“然然,你刚回家,

别这么咄咄逼人,小璇她……”“我咄咄逼人?”温然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哥哥,如果你在那种地方过十六年,

你还能心平气和地‘让着’一个抢走你人生的人吗?”她没有看温砚风,

而是把目光转向了一直沉默的温佑安,眼神锐利而直接:“爸爸,您说呢?

”温佑安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他避开温然的目光,叹了口气:“然然,

过去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走,爸爸带你去看看给你准备的房间。

”温然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温佑安身后,穿过长长的走廊。

她能感觉到身后苏曼妮和温以璇那带着敌意的目光,也能感觉到温砚风那复杂的视线。

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慢慢跟他们算清楚这笔账。所谓的“公主房”在二楼的走廊尽头,

房间不大,却布置得粉***嫩的,墙壁是浅粉色的,天花板上挂着水晶吊灯,

角落里堆满了各种毛绒玩偶,几乎要堆成一座小山。温佑安站在门口,

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她:“然然,喜欢吗?这是爸爸特意让人给你准备的,

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喜欢这些。”温然环顾了一圈,摇了摇头,语气平淡:“爸爸,

我不喜欢。”“你这是什么意思?”温砚风跟在后面,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这房间哪里不好了?比你在乡下住的柴房强一百倍吧?

乡下丫头就是乡下丫头,给你准备这么好的房间还敢挑三拣四?”温然没理他,

转身指向走廊另一头的那个房间,门是虚掩着的,

能看到里面奢华的装修和巨大的落地窗:“我要那间。”那是温以璇的房间,

整个二楼最大、采光最好的一间,站在落地窗前,能俯瞰大半个半山的夜景。

温以璇本来还跟在苏曼妮身后,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了,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带着哭腔扑进苏曼妮怀里:“妈妈!姐姐她……她要抢我的房间!”苏曼妮心疼地搂住她,

抬头看向温然,语气也变得急切起来:“然然,你怎么能这样?小璇在这个房间住了十几年,

早就住惯了,离不开的。旁边还有一间小一点的房间,跟这个差不多的,你就住那间,

好不好?”“差不多?”温然笑了,笑意却没达到眼底,带着一丝尖锐的讽刺,

“养女住最大最好的房间,亲女儿住旁边的小房间?妈妈,这世界上哪来的这种道理?

”她一步步逼近苏曼妮,眼神像刀子一样锐利:“还是说,

当年那个保姆把我和温以璇掉包的时候,您也是这么‘公平’地对待我们的?

明知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却任由我在乡下受苦,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这个偷走我身份的人?

”“当年的事,不许再提!”温佑安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厉声打断了她,

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但看到温然那双毫无惧色的眼睛,他的语气又软了下来,“然然,

你要是真的喜欢那间房,那就……那就换吧。小璇,你先去客卧住一段时间,啊?

”温以璇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委屈极了,却还是哽咽着说:“好的爸爸,

我听您的。”只是低下头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浓烈的恨意——这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

竟然敢抢她的东西,等着吧,她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温然看着她这副样子,

心里没有丝毫波澜。这只是开始,温以璇拥有的一切,她都会一点一点地拿回来。

几天后的一个家庭晚宴上,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水晶灯的光芒洒在银质的餐具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苏曼妮坐在主位旁边,

手里拿着一个翠**滴的翡翠手镯,灯光下,手镯的质地温润通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笑着把手镯递向温以璇:“小璇,这是我们温家的传家宝,是你奶奶传给我的,以后啊,

就给你当嫁妆。”温以璇连忙伸出手,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缩回手推拒道:“妈妈,

这太贵重了,还是给姐姐吧,她才是爸爸的亲女儿,理应继承家里的传家宝才对。”她说着,

眼尾悄悄瞟向温然,那眼神里藏着的挑衅几乎要溢出来,像是笃定温然不敢接,

更像是在炫耀苏曼妮对她的偏爱。苏曼妮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亲昵:“傻孩子,你也是妈妈的女儿,在妈妈心里,你们都是一样的。

这镯子啊,就该给你。”说着,她又转向温然,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然然,你刚回来,家里的规矩还不懂,这传家宝是有讲究的,

你就别争了。”“我争?”温然突然放下手里的银质汤匙,汤匙与瓷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突兀。她缓缓站起身,绕过长长的餐桌,走到苏曼妮身后,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直接从她手里抽走了那只翡翠手镯。“妈妈既然说‘都是女儿’,

那这镯子给我也没什么不妥。”温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手镯戴在了自己纤细的手腕上,

冰凉的玉质贴着皮肤,让她的眼神更冷了几分。她抬眼看向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温以璇,

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那笑意却淬着冰:“妹妹这么懂事,想必也知道,姐姐回来了,

该让着姐姐的,对吧?”温以璇的手指紧紧攥着桌布,指节泛白,

脸上却还维持着那副委屈又懂事的模样,眼眶红得像兔子:“姐姐喜欢就好,我没关系的。

”可垂下的眼睑下,那股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温然这个***,不仅抢她的房间,

现在连传家宝都要抢,她绝不会善罢甘休!温砚风刚要开口说什么,

温佑安却突然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既然然然喜欢,那就戴着吧。”他看向苏曼妮,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示意,“回头让人再给然然准备些珠宝首饰,别委屈了孩子。

”苏曼妮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压下了心里的不满,挤出一个笑容:“是我考虑不周了,

回头就让管家去准备。”温然摩挲着手腕上的翡翠手镯,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

她要的从来不是这只镯子本身,而是要让温家的每一个人都看清楚——她温然回来了,

不再是那个在乡下任人欺辱的丫头,属于她的东西,她会一样一样亲手拿回来,

谁也别想拦着。晚宴结束后,温然回到那间原本属于温以璇的房间,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半山的夜景。城市的灯火像散落的星辰,在黑暗中闪烁,

可这繁华的景象却丝毫暖不了她的心。身后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温然没有回头,

只是淡淡开口:“进。”温砚风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杯牛奶,

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很晚了,喝点牛奶睡吧。”温然接过牛奶,却没有喝,

只是握在手里,感受着那点微薄的暖意:“哥哥是来替温以璇出头的?

”温砚风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然然,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

可小璇她……她毕竟在我们身边长大,我们对她有感情。你刚回来,

能不能……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咄咄逼人?”温然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看向他,

“如果当年被掉包的是她,在乡下吃了十六年苦的是她,现在回来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还会觉得她咄咄逼人吗?哥哥,你享受了十六年完整的家庭,享受了父母的宠爱,

你从来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凭什么要求我忍让?”温砚风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

最终只是道:“总之,家和万事兴,别让爸妈为难。”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温然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家和万事兴?那也得看这家里的人,配不配。返校日那天,

温然穿着温家特意为她定制的校服,料子是上好的纯棉,挺括又舒适。

她把头发梳成一条利落的麻花辫,垂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黑白分明却又带着冷意的眼睛。走进教室的瞬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她的课桌被堆得满满当当,

牛奶盒、废纸团、甚至还有几个吃剩的果皮,像坟头的荒草一样杂乱无章,

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温以璇坐在前排靠窗的位置,穿着和温然同款的校服,

却衬得她更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她看到温然进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悄悄冲旁边的几个闺蜜挤了挤眼睛。立刻有几个同学围了上来,

语气里带着讨好和好奇:“温然,你跟以璇是一起过来的啊?

她可是咱们学校有名的大小姐呢,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啊?”温以璇垂下眼睑,

掩去眼底的得意,声音轻柔得像羽毛:“你们别这么说,姐姐她……她是我新认回来的姐姐,

就像……就像我的小狗一样,以后会跟在我身边的。”尾音微微上扬,

那股轻蔑和挑衅藏都藏不住。教室里瞬间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一阵压抑的哄笑。

温然没有理会那些嘲笑,只是走到自己的课桌前,眼神平静地扫过那些垃圾,

然后转身走上讲台,拿起讲台上的板擦,“啪”地一声拍在讲桌上。“都安静。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威慑力,教室里的笑声瞬间停了下来。“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温然。”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教室里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温以璇身上,语气清晰而冰冷,

“是温佑安先生唯一的亲生女儿。”教室里炸开了锅,所有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又看看温以璇。温以璇猛地站起来,脸色煞白,尖声叫道:“你撒谎!你胡说八道!

我才是温家的女儿!”她说着,就要扑过来撕扯温然。温然侧身躲开,

眼神冷得像冰:“撒谎?”她掏出手机,点开一张截图,高高举起,

“这是我和温先生的DNA鉴定报告,需要我把它打印出来,贴在班群里,

让大家都看看清楚吗?”报告上的鉴定结果清晰可见,足以证明她和温佑安的血缘关系。

温以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温然一步步逼近她,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温以璇,你亲妈当年是我家的保姆,

是她恶意掉包了我和你,让你平白无故享受了十六年的富贵生活。我爸妈心善,收养了你,

你却不知感恩,处处针对我。”她顿了顿,看着温以璇惊恐的眼睛,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妹妹,装了十六年的富家女,累不累啊?”放学后,

温然刚走出教学楼,就被一个女生拦住了。是班花林悦,平时跟温以璇走得很近,

此刻她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笑,眼神闪躲:“温然,学生会那边有人找你,

说是有事情要跟你谈。”温然看着她那副心虚的样子,心里冷笑。

她早就猜到温以璇不会善罢甘休,这恐怕又是她设下的局。“哦?是吗?

”温然故作天真地笑了笑,“是谁找我啊?有什么事吗?”林悦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连忙道:“你去了就知道了,就在学生会活动室。”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像是怕被什么沾上一样。温然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冷了下来。去就去,她倒要看看,

温以璇能玩出什么花样。学生会活动室在教学楼的顶楼,平时很少有人来。温然推开门,

里面果然坐了不少人,大多是学校里有名的校霸和几个家里有钱有势的富二代,

他们正吞云吐雾地抽着烟,把活动室弄得乌烟瘴气。温以璇也在,她坐在一个男生身边,

那个男生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头发染成了张扬的黄色,嘴里叼着一根烟,

眼神桀骜不驯——正是温以璇那个所谓的“娃娃亲”男友,沈寂,家里是做房地产的,

在S市也算有点势力。看到温然进来,沈寂挑了挑眉,吐了个烟圈,

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哟,这就是那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敢抢我家以璇的东西,

胆子不小啊。”温以璇依偎在沈寂身边,泫然欲泣:“阿寂,你别这么说姐姐,

她也不是故意的……”可那眼神里的挑衅,却分明是在说“快替我教训她”。

周围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寂哥,这种乡巴佬,给她点教训就知道天高地厚了。”“就是,

敢跟以璇抢东西,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沈寂站起身,走到温然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凶狠:“给以璇跪下道歉,再把那只手镯交出来,然后滚出S市,